062 沖誰來的
唐黛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她想到晏寒厲就氣的咬牙切齒,幸好這個男人沒在身邊,否則的話她非得掐他不可,因為他,今天的事兒都泡湯了。
她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到竟然有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紀銘臣打過來的。不用問,肯定是案子了,她沒回,先起床下樓。
客廳里沒有晏寒厲,反倒看見自家老媽。
「媽,您不是在醫院嗎?」唐黛意外地說著,快步下樓。
沈含玉心情顯得很好,她笑眯眯地看著女兒說:「怎麼睡到這會兒?不會是也有了吧!」
唐黛被說的臉紅,嗔道:「媽,您是不是太開心了?看誰都像是懷孕?就是昨天事情太多了,有點累,您怎麼不在醫院守著?」
「這不是來和你商量商量以後的事!」沈含玉拉著女兒坐到沙發上說:「媽以後就不能在你家長住了,畢竟紀馨懷孕,我這個當婆婆的不可能不在家裡住不是?」
唐黛點頭說:「我知道!」
沈含玉嘆氣道:「你的工作也是太忙了,家裡事情都顧不上,不然的話公司交給別人做好了,你專心管家吧!」
唐黛想都沒想,搖頭說道:「媽,公司是我的理想,我不可能放棄自已的理想!」
「那孩子呢?你想過小糰子這么小,誰來帶她?」沈含玉看著女兒問。
唐黛說道:「媽,我早就想到過今天,我去請個育兒師吧,現在很流行的!」
「育兒師?保姆?」沈含玉不解地問。
唐黛笑著搖頭說:「不是保姆,育兒師不但要照顧孩子,還要給孩子正確的引導,潛移默化地培養孩子的各種好習慣和性格養成!」
沈含玉恍然說道:「明白了,就是有文化的保姆!」
唐黛算是明白什麼是代溝了,她只好說道:「您就這樣理解吧!」
沈含玉不放心地問:「可靠嗎?」
唐黛說道:「這也不算什麼新興行業了,我會找可靠的大機構去請育兒師,那裡的育兒師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還有小糰子身邊會跟著保姆和保鏢,以免有意外發生。」
沈含玉這才放心地點頭說道:「看來你都想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媽,您什麼時候搬回去?」唐黛問。
「明天紀馨出院,我先把要緊的東西讓人拿走了,餘下的以後再說。」沈含玉說道。
「紀馨以後就不工作了?」唐黛好奇地問。
沈含玉說道:「這個問題還沒討論過,但我的意思是不讓她工作了,她的公司也沒多大,唐家不是養不起她,還是專心孕育孩子比較好。到時候她要是不聽,你就勸勸她。」
「媽,我可不勸她,當初我懷糰子的時候不也一直工作著呢?公司大小那都是自已的事業,剛才我說的您就沒聽進去,您別破壞人家的夢想!」唐黛說道。
「追夢我不反對,什麼時候追都可以,但是懷孕期間必須要安心養胎,要是有萬一呢?」沈含玉擺擺手說:「我管不了你還管不了兒媳婦啊!你不勸就別勸,到時候別給我添亂就行!」
「那您得讓我哥同意才行,我可不希望看到您和我婆婆一樣,現在年代不同了!」唐黛勸道。
「我什麼時候都能當個好婆婆,但生孩子這事兒,我是對她負責!」沈含玉說罷,站起身說道:「我走了,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已管好自已的家,別總想著事業事業!」
說罷,她拎起包匆匆走出門去。
唐黛揉額,長長地嘆氣,多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提到孫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晏寒厲呢?」唐黛隨口問。
唐乙答道:「姑爺下午就去公司了!」
唐黛氣,這傢伙把她折騰的要死,他跑去上班了?他不累嗎?簡直就不是人。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老管家的聲音,「紀少、紀少,您讓我通報一聲啊!」
紀銘臣衝進門,看到唐黛說:「誒,你清醒著呢?沒看到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真是頭疼……
唐黛看向不容易的老管家說:「您先忙去吧!」
紀銘臣毫不客氣地走到沙發旁坐下,唐黛瞪著他說:「我可不想明天聽到謠言。」
紀銘臣滿不在乎地說:「你都是晏家主母了,誰敢寫你的八卦?」
唐黛無語,和他就講不清道理。
「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悠哉悠哉的!」紀銘臣氣道。
「你急什麼?人又沒事,線索那麼多,自己查嘛!」唐黛說道。
「多什麼多?就是個電話,可根本就不知道誰打來的,號碼也查不到!」紀銘臣有些惱火地說。
唐黛看他著急,說了一句,「這案子不同尋常!」
「什麼意思?」紀銘臣立刻看向她問。
唐黛靠到沙發上說:「現在風聲這麼緊,對方跑到你紀家的宴會上惹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我還說呢,我就在宴會廳里站著,居然還敢下手,這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紀銘臣自顧自地說道。
唐黛說道:「所以這就要分析人的心理了,之前的案子呢,都是有針對性的,是有目的的,而這次的案子,似乎是靠一時情緒不對,才做下的。」
「你是說,對方的心理發生了變化?」紀銘臣問。
唐黛點頭說道:「一定是有什麼刺激到了那個人,所以那個人才會不顧一切地動手,因為太急切,所以出了些問題,人沒弄走!」
「如果錢太太晚來一會兒,或是我們沒有及時採取行動,後果可就……」紀銘臣沒說完,他嘆著氣搓著手說:「我已經反覆問過多次了,沒有什麼新的收穫。」
唐黛說道:「如果錢老闆走的快些,後果也將不同,因為她受到了催眠,所以走的比較慢,這樣無形中拖延了時間。」
紀銘臣不解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意思是,對方顧慮的很多,比如對方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所以我想,那個人應該是賓客,而不是服務生或者工作人員。」唐黛分析道。
「賓客?你怎麼不早說?」紀銘臣咆哮著問。
「現在說也不晚啊,我剛想到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想了想說:「有個事兒啊,我覺得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瞎說!」唐黛嗤笑,一點都不相信。
紀銘臣擺擺手說:「一點都不是瞎說,你看啊,之前那些失蹤的人,都是家裡沒有什麼繼承者,也就是說這個人一旦失蹤,那公司就會處於混亂階段,當然家裡人也更容易亂,會答應綁匪的任何要求,但從前面的案子來看,對方根本就沒提要求,所以這些共性,大概就是因為破壞對方的公司。」
唐黛仔細地想,說道:「你是說錢老闆不同,因為他有兒子?」
紀銘臣肯定地點頭說道:「不錯,錢老闆有繼承人,且他兒子就在他們公司工作,也就是說把錢老闆抓走,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你想啊,綜合剛才你所說的,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對方是衝著你而來的!」
唐黛笑了,問他,「衝著我來,那綁錢老闆幹什麼?」
「因為你欣賞他啊!」紀銘臣說道。
唐黛:「……」這也算理由?
紀銘臣站起身,指指自已的腦袋說道:「直覺,知道嗎?」
唐黛好笑地問:「你破案靠直覺?」
紀銘臣驕傲地說:「我直覺一向很準的!」
唐黛問:「那還用我幫忙?之前的案子還破不了?」
紀銘臣一聽這個,頓時萎了,一臉崩潰地說:「姑奶奶,你看我遇到的都是什麼變態案子?我倒是想破呢!」
一看他急眼了,唐黛勸道:「行了行了,我會上心的!」
「那好,走吧!」紀銘臣說道。
「上哪兒去?」唐黛不解地問。
「跟我去局裡啊,不然我來幹什麼?」紀銘臣說道。
「去什麼?我又不是你們局裡的人,你妹紀馨懷孕了,我媽去照顧她了,家裡孩子沒人管,我得看孩子!」唐黛說道。
紀銘臣說:「沒事兒,帶局裡去,我找人給看著,我那兒漂亮阿姨多的是!」
「大晚上,我帶孩子去你那兒?有病吧!有事明天再說!」唐黛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都火燒眉毛了,你明天?」紀銘臣不滿地叫道。
「火燒眉毛你不趕緊好好破案去,找我也沒辦法啊,是賓客也好說,好好看看監控吧,不然賓客怎麼知道後院的情況?」唐黛說。
「行,聽你的!」紀銘臣一看她穩坐沙發沒有要動的意思,只好悻悻離開,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死心地轉過頭看向唐黛說:「明天啊,一早來,不然我親自接您去!」
唐黛煩的擺手,讓他趕緊走。
紀銘臣走了之後,唐黛讓人拿來她之前看的資料,坐在沙發上篩選育兒師。
她早就有請育兒師的想法,畢竟她和晏寒厲都忙,不能時刻地呆在孩子身邊,育兒師能夠避免因為家人的溺愛讓孩子養成不好的習慣,其實還是很有利的。
晏寒厲走進門,將包遞給傭人,邁著頎長的腿便走到唐黛身邊,見她看著年輕女人的圖片,不由擰起眉問:「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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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了,今天先更這些,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