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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難道對我有想法

    不管怎麼講,蘇春嵐與晏銳才的計劃失敗了,夫妻倆回了房誰也沒有說話,精神都是一樣地萎靡,他們都明白,現在打草驚蛇,恐怕再做什麼,不容易成功了。

    第二天上午,無所事事的紀銘臣就拎來了董奇偉,唐黛帶著韓小絲,坐到了一起。

    韓小絲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可董奇偉一看這場面頓時就懵了。

    怎……怎麼……怎麼回事?

    他的腦子都打結了。

    紀銘臣笑著說:「大家都是熟人了,也不用那麼拘謹,就當聊天了。」

    韓小絲的臉也是紅的厲害,說實話,她還沒相過親呢,她對董奇偉印象不錯,但談愛太遠,要不是唐黛非要她來,她才不會來,有這個時間沒準多看兩個好項目呢!

    董奇偉更是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兩人都不說話,唐黛給紀銘臣遞了個眼色,紀銘臣在下面捅了一下董奇偉,說道:「董奇偉,你看現在好不容易見到韓姑娘,你怎麼偏成了悶頭葫蘆了?」

    董奇偉這個大男人臉蹭地紅了,本來他就是為了瞞宋裊裊一事才臨時編造出來的這個謊言,現在可倒好,讓他真的和韓小絲戀愛,他心裡叫苦不迭。

    唐黛說道:「這樣吧,你們慢慢聊,我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想來這麼多人在,董奇偉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紀銘臣聽她這麼一說,也跟著說道:「我還有事,你們慢聊啊!」

    說罷,他抬手拍了一下董奇偉,警告地說:「你可是男人啊!」

    這意思就是說讓他主動一些。

    董奇偉嘴裡發苦,領導發話了,他能不好好聽著嗎?可是這事兒真是……

    唐黛和紀銘臣離開了,留下一個不知所措的和一個不情願的大眼瞪小眼。

    唐黛坐上車之前隨口問了一句,「你幹什麼去?」

    這只不過隨口一提罷了,她跟著就要坐進車裡去。

    紀銘臣也隨口一答,「哦,現在去見一個。」

    兩人都是隨口說的,誰也沒過腦子。可是唐黛聽到紀銘臣的這句話,要坐進去的動作立刻就停住了,她立在原地,手搭在了門上,問他:「怎麼?又見新的了?」

    「哦,不,這不昨天的被董奇偉給攪了嘛,我給他安排上事兒,就沒人攪和我了。昨天的那位,我覺得還不錯。人文靜,話也不多。」紀銘臣中肯地評價道。

    這話可是把唐黛聽出了一身的冷汗,紀銘臣居然碰到合適的了,那宋裊裊怎麼辦?

    她簡直不敢想後面的結果,如果宋裊裊知道的話,那一定會瘋的。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唐黛和宋裊裊之間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朋友,且不說朋友這層關係,即使是一個陌生人,宋裊裊對紀銘臣付出的,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我先走一步了。」紀銘臣說著,向前走了幾步,坐上自己的車,開走了。

    唐黛回過神,立刻坐進車裡,說道:「追上去。」

    紀銘臣這麼一耽擱,人家女孩子已經到了。

    不過她的臉色不太好,也是的,昨天被氣跑了,紀銘臣有意挽回,她才勉強來的,結果沒想到他又遲到,你說這是不是戲弄人呢?

    紀銘臣連忙道歉:「對不起啊郭小姐,我的一個下屬今天相親,我剛才帶他見面了。」

    聽到這話,郭情反而感興趣地問:「怎麼你也管這些事情嗎?」

    紀銘臣笑著說:「昨天你也看到了,他心裡有苦卻說不出,給他找個女朋友,有利於發泄。」

    郭情意外地問:「就是昨天那個人嗎?」

    紀銘臣點頭,坦誠地說:「對,就是他。」

    此時,唐黛走了進來,不過這次她沒有坐到紀銘臣的身邊,而是坐到鄰桌,面對著紀銘臣的位置。

    紀銘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難道唐黛還要攪和他相親不成?

    服務生走了過來,唐黛輕聲說道:「來杯橙汁,謝謝。」

    大概是她說話聲音太好聽,又大概是明明空座有很多,這幾個人卻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由讓人覺得不喜。

    紀銘臣有些坐立不安,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身子不由向前探去,在熟人面前和別人相親,這顯然是件尷尬的事情。

    郭情不知他心中那些複雜的想法,只以為對方想與自己更親近地說話,不由覺得心中愉悅。想來哪個女孩子都喜歡自己變得很有魅力。

    可是紀銘臣卻沒有說話,郭情覺得奇怪,一時間冷了場。

    這次郭情主動開口問道:「平時你的生活就只有工作麼?」

    「是啊!平時比較忙。」紀銘臣淡淡地說。

    唐黛這時候也不好受啊!她讓高坤查了這位郭小姐,不同於上一位,這位乾淨的很,家世也不錯,一切簡直合適的無可挑剔,甚至覺得她比宋裊裊還要般配紀銘臣。

    你說唐黛這心能放下嗎?她坐在那裡看似是在喝橙汁,實際上她在搜刮著辦法,怎樣才能拆散了這兩個人?

    真是愁死她了!

    郭情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之前了解過你,知道你這個人很正直,沒有什麼緋聞,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給你這次機會的。」

    紀銘臣笑著說:「看起來工作忙也是有好處的。」

    唐黛覺得心裡像針扎,宋裊裊為了紀銘臣冒那麼大的危險,他卻在這裡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心裡難受,如果宋裊裊知道了,不定會痛苦成什麼樣子。

    她終於無法忍受,突然站起身看向紀銘臣說道:「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談戀愛?」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哪怕失去紀銘臣這個朋友,她也不能讓他在現在這個時候陷入愛河。

    郭情一臉錯愕,紀銘臣臉上隱有薄怒,叫道:「唐黛!」

    她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現在董奇偉讓人給拴住了,唐黛不自己上,還能指望誰?

    她指著紀銘臣說:「你,坐裡面點!」

    紀銘臣下意識地往裡坐了坐,唐黛坐下來盯著他說:「紀銘臣,我坐這裡這麼久了,你居然對我都視而不見的?」

    他哪裡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由說道:「唐黛你……」

    原來這兩個人是認識的,郭情的腦子理所應當地把唐黛和紀銘臣的關係給想歪了,她蹭地站起身,鐵青著一張臉說:「紀先生,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紀銘臣想解釋,卻被唐黛給搶了白,她一臉理直氣壯地說:「如你所願,他以後肯定不會去找你的。」

    郭情那張鐵青的臉瞬間變得脹紅,論吵架,她還真不是別人的對手。她性格偏內向,平時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現在被人這麼欺負,只有紅著眼走人的份兒了。

    唐黛心有內疚,她不是想故意傷害別人的,但現在形勢所逼,比起受傷害,顯然宋裊裊付出的更多。

    紀銘臣看著唐黛這反常的舉動,坐在一邊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郭情離開之後,唐黛才坐到了郭情剛才的位置上,她現在還得找出剛才那麼瘋狂的理由,簡直是頭疼的要死。

    紀銘臣盯著她,她把自己剛才桌上的橙汁拿來兀自地喝著,也沒說話。

    她是在想,自己該說什麼。

    紀銘臣突然開口問她:「唐黛,你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唐黛嘴裡的橙汁差點噴出來,她勉強咽下,瞪著他問:「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紀銘臣聳聳肩說:「這要問你了,你三番五次的破壞我相親,難保我不往那方面去想。」他意味深長地說:「唐黛,寒厲對你那麼好,你實在不該生起別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為此興奮地發狂,可是在經歷了宋裊裊之後,他對唐黛反而只有友誼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勸她珍惜自己的家庭。

    唐黛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說,她真是鬱悶的快要吐血了。如果不是為了您老的幸福,她至於這麼操心加憋屈的?

    好吧!等紀銘臣知道了她在做什麼偉大的事情時,她等著看他悔恨而又羞愧的表情,到時候一定會很解氣。

    她一本正經地說:「你想多了,真的!」

    說的十分鄭重。

    紀銘臣卻不相信,他反問:「那你為什麼這樣做?」

    唐黛正色說道:「我只是希望你把更多的時間用在抓壞人上面,你忘了你是因為什麼才在家歇著的?」

    紀銘臣說道:「唐黛,我歲數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生子,你看我平時那麼忙,沒時間,現在好容易有時間,我想把這件事搞定。再說我也沒耽誤抓壞人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唐黛聽到紀銘臣的打算,不由心裡還是覺得後怕的。這個時候,正是宋裊裊的關鍵時刻,如果紀銘臣在這個期間找個老婆結了婚,以後恐怕要抱憾終身。

    唐黛說道:「紀銘臣,我早說了,你都這個年紀了,還將就什麼呢?你應該相信世上是有真愛的,你看晏寒厲那個歲數了,最後不也碰到我了嗎?」

    她也管不了晏寒厲聽了是什麼想法的,先拿他當擋箭牌好了。

    人家晏寒厲那是鑽石王老五,當然沒有「變態」的外號的話,那搶手的是不要不要的,會是唐黛手中那個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嗎?

    紀銘臣苦笑一下,說道:「唐黛啊,我是真沒那個心思了,你就別管我了,行嗎?」

    「不行!」唐黛斬釘截鐵地說。

    紀銘臣怔住了,唐黛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能看著你明知是不幸的婚姻卻非要堅持走進去。你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嗎?女人要的是幸福,是愛。如果你不能給她這份愛,那就不要毀了她,免得再製造出一個怨婦來!」

    對於唐黛的態度,紀銘臣是十分震驚的,同時也很感動。

    他反問道:「婚後再培養感情不是很好嗎?你和晏寒厲不是不錯的?」

    唐黛搖頭說道:「這樣的機率太小了,這樣吧,你冷靜冷靜,想想我說的話,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如果你再堅持,那我就不管你了。」

    這件事情結束了,他就知道宋裊裊都做了什麼,到時候他如何選擇,那就不是她干涉的事情了。

    紀銘臣無奈地說:「唐黛,我就現在有時間。」

    事情結束了,他哪裡有時間見對象呢?

    唐黛問他:「那你有時間結婚嗎?如果你總抱著和工作過一輩子的心態,我勸你還是別結婚了,免得婚後你的另一半也不幸福。」

    這一句句的,簡直是直逼他的內心啊!

    唐黛也沒有什麼耐心了,不等紀銘臣說話,她便強勢地說道:「反正這段時間我見一次破壞一次,到時候你別怪我讓你在女人面前難堪,我是為了你好,你也別怪我。當然怪我的話,我也不會改變我的主意的。」

    說罷,唐黛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只剩下紀銘臣坐在原地不明所以。

    有這麼個朋友,他是應該高興還是高興呢?

    唐黛回到公司,火急火燎地進了晏寒厲的辦公室,上來就問:「晏寒墨的事情怎麼樣了?」

    晏寒厲看著她問:「怎麼急成這樣?誰又惹你了?」

    唐黛端著他的杯子喝了幾口茶,感嘆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是件沒辦法的事。紀銘臣要娶老婆,我簡直太費腦子了,今天居然還被誤會我對他有意思,他竟然正色地說寒厲對你不錯,你不該有別的想法,真是氣死我了。」

    晏寒厲給聽笑了,不過他很滿意紀銘臣的這種反應,看來警鈴徹底不用響了。

    「你還笑?紀銘臣死不了這份心我就得提心弔膽的,我讓人跟著他,可他的反偵查能力那麼強,到時候我盯不住,他要是和某個女人真的談婚論嫁了,或是情不自禁了,我怎麼面對宋裊裊?」唐黛說罷,就嘆氣,「早知道不該讓宋裊裊這麼幹的。」

    晏寒厲拉過她,走到沙發旁讓她坐下,說道:「瞧你跑的氣喘吁吁的。」

    「我能不抓緊時間嗎?再不解決這件事情,我快被他們倆給折騰死了。」唐黛鬱悶地說。

    晏寒厲說道:「那片地我讓人看了,不出意料,地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唐黛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晏寒厲又說道:「還有,晏寒墨昨天去潛水了,我想他可能又要有動作了。」

    「那定位器呢?」唐黛不由眼前一亮。

    晏寒厲搖頭說道:「他現在非常的謹慎,潛水服並不是在那裡存的那一套,而是他帶過去的新潛水服,所以失敗了。」

    「難道他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唐黛驚訝地問。

    晏寒厲說道:「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要格外地小心。」

    「那該怎麼辦?」唐黛不免有些著急。

    晏寒厲說道:「聽說二叔二嬸半夜去見爺爺,我猜測應該是為了晏寒墨的事情。」

    「那說明了什麼?」唐黛不解地問他。

    「或許我可以用別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晏寒厲說道。

    「什麼方法?」唐黛問他。

    晏寒厲想了想,突然轉言說道:「這個我還沒想的太周全,總之找到證據不是唯一的辦法。」

    他從來都不認為只靠紀銘臣就能解決掉晏寒墨,但是這樣的方法又不能明著和老婆說,她恐怕是不能接受的。

    他現在對晏寒墨已經失去了耐心,只要能除掉晏寒墨,什麼樣的方法其實並不重要。他內心中黑與白的界線,也不是那麼清楚的。

    晏寒厲的開解並未能讓唐黛放寬心,反而她心裡更加鬱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唐曜進來送文件,看到她,不由問了一句,「少奶奶,您上次看的草場,有問題嗎?」

    唐黛搖了搖頭,笑著說:「什麼都沒種。」

    「哦,那就好。」唐曜說罷,拿出文件說道:「那種東西太害人,沾染了這輩子都會痛苦下去,我真不希望看到有那東西。」

    唐黛知道唐曜是善良的人,她不由問了一句,「你說一個人想藏另一個人,會把他放在哪裡呢?」

    唐曜抬起頭看向她說:「自然是一個他認為很穩妥的地方了。」

    「什麼地方最穩妥呢?」唐黛問他。

    她找了很多地方,可都沒有線索。與那孩子配型成功的人倒是有,可均已找不到了。唐黛認為肯定是晏寒墨做的,把人給藏了起來。

    「當然是別人查都查不到的地方了。」唐曜說道。

    這一句,使得唐黛茅塞頓開,晏寒墨完全可以把人藏在別處的。她一開始就被手中的東西給限制了,怎麼去狡盡腦汁地想,也不可能跳出這個圈的。

    「真是謝謝你。」唐黛說道。

    唐曜斯文地笑了笑,說道:「少奶奶,您謝我什麼呢?我也沒幫您什麼。」

    唐曜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唐黛也沒解釋什麼,只是把文件簽了字。

    唐曜拿了文件夾,說道:「對了少奶奶,最近二少他經常去夜店,他現在正跟一個大項目,每天晚上都出去玩,會不會影響工作?」

    唐黛的腦子卻沒在「工作」二字,而是晏寒墨天天晚上去夜店,現在形勢已經緊張到如此地步,他還有心情去夜店麼?

    這夜店難道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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