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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懲罰

    「找到什麼人?」郭情忙跟著問道。

    「紀銘臣不是去你家了麼?只要你把他要找的人找出來,霍成堯就在霍家呆不下去了。」唐黛說道。

    郭情卻猶豫了,搖頭說道:「可是爸和文柏都說那個人不在霍家。」

    唐黛卻肯定地說:「那個人就在霍家,雖然你在霍家一段時間了,可霍家很多秘密你卻不知道,比如說那後山,裡面都藏了什麼,這你就不清楚,對不對?」

    「後山?那都荒了啊,除了以前文柏的哥哥在那兒住過,沒有別的。」郭情肯定地說道。

    「這你也相信?」唐黛不屑地說。

    「可是……」郭情一臉的遲疑。

    唐黛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你老公生氣,可是你想想,那個人要是被抓住了,霍成堯被趕出霍家,霍文柏對你的,只有喜歡吧!」

    郭情深吸一口氣。

    唐黛跟著說道:「更何況,我也不需要你去做什麼,只要找出那個人在哪兒,你告訴我就行了,我不說,誰知道是你說的呢?到時候你不想霍文柏知道,那完全沒問題啊!」

    她又換了個語氣說道:「你看他高興了,再告訴他,這不就行了?」  

    郭情咬牙說道:「好吧!」

    她真是太討厭霍成堯了,只要能把霍成堯給趕出去,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當然,她心底的想法,連她自己都沒有敢去深想。

    霍成言走了,霍成梵如今有了自己的商場,難道還能回來不成?霍成堯只要一離開,霍家只有霍文柏主持大局,等自己的兒子長大之後……

    是的,不敢想的事情,變得敢想了。

    唐黛說道:「一切要小心,霍文浩那個人看起來是個瘋子,可其實他一點都沒瘋,這事兒多半和他有關,所以也要注意他。要是真到了那一步,相信他是不管你是不是霍文柏的妻子的。」

    郭情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一轉眼,幾天過去了,郭情並沒有給唐黛什麼消息。

    唐黛也清楚,這件事不能急於一時,她相信郭情為了解決霍成堯這個麻煩,會努力去做的。

    轉眼,到了宋裊裊與紀銘臣舉辦婚禮的日子。

    結婚的頭一天晚上,唐黛去看宋裊裊的時候,親手給她自己準備已久的百子圖,惹得宋裊裊一個大紅臉。  

    唐黛說道:「這繡品說起來還有來歷的,我可是從肯手裡搶過來的。」

    「啊?怎麼會事?」宋裊裊一臉興味地問她。

    唐黛講了事情的經過,把宋裊裊給笑壞了,她說道:「當時你得多有生無可戀啊!」

    唐黛摸摸自己的臉說:「我就是覺得自己的臉皮夠厚,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把東西都賣給他,也是夠了。」

    「哈哈哈哈,你都自己這麼說了,我可不會矜持,你真是鑽錢眼裡了,你說你家都那麼有錢了,幹什麼還這麼拼?」宋裊裊一邊笑一邊問。

    唐黛說道:「我是要講究有效時間的,如果我不賺錢或是賠錢,那就證明我是在浪費時間。做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好,那麼做生意,賺錢多少自然就是衡量這好的標準了。」

    「這麼說,你鑽錢眼裡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不浪費時間?」宋裊裊反問。

    唐黛點頭,說道:「沒錯。」

    宋裊裊搖頭感嘆,「唉,我們這些渣渣是不能了解你們這種精英們的生活的。」

    唐黛忍不住笑了,說道:「渣新娘,明天你就要成為精英的老婆,請問有什麼感想?」  

    「討厭!一邊兒去!」宋裊裊笑著紅了臉。

    兩人笑了一會兒,唐黛問道:「對了,沒見你妹妹,她現在怎麼樣?」

    「她倒是沒什麼事,就是覺得這事兒讓長輩們都知道了,丟人唄。我還真沒看出她在這件事上的傷害,反而看出了她的遺憾。說實話,這些人還真是有本事啊!」宋裊裊感慨地說。

    「是啊!咱們怎麼能想的到這種事情竟然也能控制人。」唐黛也嘆道。

    「還是沒有結果嗎?」宋裊裊問她。

    「問你老公不就得了,問我?」唐黛白她一眼。

    「他?」宋裊裊翻翻白眼說道:「他案子那麼多,每次和我見面全是興奮地談論案子的,我可真是不想聽他說了。」

    「當初你不是因為對案子感興趣所以才選擇他的?這麼快就煩了?」唐黛好奇地反問。

    「唉,總是案子,也沒有點男女之間的情話,我以為我是他同事,你知道這種錯覺感嗎?」宋裊裊有些抓狂地問她。

    唐黛笑了,說道:「婚後你多製造些浪漫,讓他適時地轉換身份,他這樣的人,雖然有缺點可也有優點,你不用擔心他在外面亂來。」  

    「唐黛,你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有個完美的老公。」宋裊裊幽幽地嘆道。

    唐黛忍不住走了神,她老公是很完美,就是在床事上……索求過度了!

    如果晏寒厲知道她的想法,會哭的。他這麼繃著,她還覺得多,要是以她的頻率,他可以去當太監了。

    考慮宋裊裊第二天要精神飽滿,唐黛沒有呆多長時間就離開了,時間不算晚,才八點。

    出了宋宅的大門,她一眼就看到肯的車子停在路邊,這讓她有些意外。

    肯與宋家可沒什麼交情,他在這裡幹什麼?

    肯的車子非常好認,搶眼的豪車的車頭上,有麥克米倫家族的徽章。肯在聖誕節的時候回去了幾天,應付完皇室的宴會,很快就回來了。

    唐黛十分不理解肯,他總在這裡賴著幹什麼?一個催眠就能讓他產生這麼大的興趣,連家都不回了?

    車門被侍從恭敬地打開,肯從車上下來,手搭在車門上,向她微笑,那灰色的瞳看起來十分清雅,卻未在其中看到任何的笑意。

    但他還是紳士的,優雅的談吐,彬彬有禮,「唐黛小姐,很久不見!」

    

    「專門跑到這裡來等我?有事?」唐黛沒有下車,透過車窗看向他問。

    「是啊,唐黛小姐可真是不好見。」他斟酌著說完這句話,低聲說道:「我已經準備好很多的、您想知道的信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一飽眼福呢?」

    唐黛略略一想就知道很可能晏寒厲阻止肯見自己,她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這個肯明擺著就是不安好心,不見就不見,她自己查過去的事情,雖然慢一些,可總是有收穫的,不一定非要依賴他。

    她輕輕一笑,說道:「我總不能隨便從街上拉一個人來催眠吧!」

    肯勾了勾唇,看著她,眸光幽遠,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很清楚,你知道了某些事情,你大概以為我是不安好心的,明天有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你催眠了她,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是把話挑明了。肯不是傻子,他知道劉沐這樣對鄭子矜,那肯定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他也已經暴露了,劉沐一定不會替他掩飾,一定會將他做的事告訴唐黛的。

    唐黛笑了笑,一雙美目清艷逼人,笑吟吟地問:「你是說鄭子矜?」

    她一點都沒掩飾,這種感覺讓肯覺得很糟,因為她一直在看他演戲。  

    唐黛挑了挑眉說道:「她若是沒惹到我,我是不會對她進行催眠的,隨意傷害人的事情,我更不會做。」

    上次如果早知道鄭素素會說出那麼驚人的話,她也不會催眠鄭素素,畢竟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講,是毀一輩子名聲的。

    肯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問她,「我能不能說你很善良?」

    唐黛無所謂地說:「你怎麼想我,對我來講,都不重要。」

    「那好吧,我會表示我的誠意的。」肯斯文有禮地說。

    唐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示意高坤開車,車子從肯的面前駛過,漸漸遠去。

    侍從不悅地說:「公爵殿下,她太無禮了。」

    肯緩緩地轉過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侍從立刻低下頭,連聲道歉。

    肯坐進車裡,侍從趕緊給他關上門,肯語氣寡淡地說:「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前面坐著的保鏢開口說道:「是的!公爵殿下!」

    第二天上午,唐黛懶懶地起了床,自己已經結婚,沒有當伴娘的任務,只要快中午的時候趕到飯店就好。  

    晏寒厲看她對著鏡子畫妝,描眉、掃腮,動作慵懶,很有一種衝動想去和她一起畫,可惜他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怕給她畫壞了,她和自己拼命,所以他只能在床上倚著欣賞。

    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古代男人喜歡給自己的女人描眉了,這真是一種難以言繪的情致。

    時間不急,所以唐黛並不像往常那般畫的匆匆,她在感受著畫妝的樂趣,她不緊不慢地畫著臉上的陰影,讓自己的五官變得更立體一些。

    過不多時,一個精緻的妝面完成了,她光著腳踩在白色長毛地毯上,走到衣貌間,找到一件彩色霓虹般的長裙,寬大的燈籠袖,超大的裙擺,輕薄的料子,如蟬翼一般,真是一件霓虹羽衣。

    她第一次看到這件衣服,應該是晏寒厲新給她添置的,她欣喜地換上,見自己如同仙子一般的感覺,如夢如幻,自己先沉醉其中。

    女人對美的物品都是難以抗拒的,更何況是漂亮衣服呢?

    她輕快地跑出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略帶俏皮地問:「好看嗎?」

    她這個樣子,才是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晏寒厲認為一件衣服能讓她如此開心,真是太值了。

    他讓人給她做了一批衣服,等他離開後,分季節放進她的衣櫃中,仿佛他一直在她身邊。  

    「好看,比我想像中的更好看。」晏寒厲劍眉斜飛,兩泓黑潭望著她,灼然生輝。

    唐黛高興地跑過去,自然地跪在床前,趴在他身前問:「這麼漂亮的裙子什麼時候買的?也不和我說?」

    她無意之舉,卻像低姿態的匍匐,這種絕對的臣服無疑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她此刻就像個女奴,仰望著他。

    他頭腦一熱,把人就給拎了起來,她還懵著呢,就失守了。

    原本挺寬鬆的時間,讓他這麼一折騰,結果不早了。

    衣服還好,他有分寸,可妝全花了,她氣的狠踹了他好幾腳,這個時候他是脾氣最好的,要殺他,他都毫無怨言的。

    他忙著給她擠潔面乳、遞毛巾,此時他殷勤的像個男奴。

    因為著急,原本想畫精緻妝的,結果最後成了朦朧妝。

    出門的時候,晏寒厲一本正經地說:「黛黛,其實你這個妝正適合你這件夢幻的衣服。」

    她毫不客氣地狠狠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晏寒厲無辜地眨眨眼,有些心虛。

    兩個人到了婚宴大廳,唐黛一出現就成為了焦點。  

    她這件衣服太漂亮了,再加上她那朦朧的妝面,整個人就好像踩著夢幻的泡泡而來似的,使她的柔媚也到了極致,讓男人有一種窒息感。

    不過這些男人中,卻不包括紀銘臣。

    在他眼裡,除了案子就是他老婆了,唐黛已經被他看成了兄弟。

    宋裊裊第一句話說的是,「唐黛,你今天太漂亮了。」

    紀銘臣說的第一句話是,「唐黛,回頭有時間咱們說說案子。」

    宋裊裊和唐黛一起看他,紀銘臣還莫名其妙的。

    晏寒厲微微勾著唇,在紀銘臣眼裡,晏寒厲就是毫不掩飾他那幸災樂禍的嘴臉。

    「紀少,你比我還不解風情啊!」

    紀銘臣不服氣地哼道:「你都結婚這麼久了,要是還像我一樣,唐黛早就把你休了。」

    他還轉過頭看向唐黛問:「是吧!」

    雖然唐黛心裡還有火,但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給晏寒厲面子,於是不軟不硬地說:「你先伺候好裊裊再說吧!」

    晏寒厲得意地攬著自家老婆,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從紀銘臣面前走過。  

    宋裊裊跟紀銘臣嘀咕,「人家是兩口子,你挑撥有用嗎?」

    晏寒厲正在唐黛耳邊說:「老婆,回去隨你收拾啊!」

    「饒不了你!」唐黛氣哼哼地說。

    晏寒厲看她火氣還那麼大,有人找他說話,他趕緊跑了,以他的了解,她在氣頭上,千萬不要招惹,怎麼認錯都沒用,過會兒她自己氣消了,一哄就好。

    紀馨見唐黛,迎過來說道:「哇,你今天真漂亮,和仙子一樣。」

    「真的假的?」唐黛笑著問。

    「當然是真的,你剛才一進來,我還聽到好多男人在那兒議論呢,說你嫁進晏家越來越漂亮了。」紀馨眨眨眼睛說道。

    唐黛聽到這話,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她看到不遠處的鄭子矜,不由說道:「我說,鄭子矜的臉色怎麼看著不好?」

    紀馨輕聲說道:「我剛才也是這麼覺得,之前還聽紀蕊問她呢,上次霍家的宴會她怎麼沒去。」

    「鄭子矜怎麼說?」唐黛也好奇。

    通常這種機會,鄭子矜是不會錯過的。

    「鄭子矜就說身體不舒服。紀蕊說她臉色不好,讓她去看看,鄭子矜面色古怪,沒有說什麼。」紀馨悄悄說道。  

    唐黛一眼就看到走進來的肯,這次他身邊跟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這是一個妖嬈的混血女人,極為深邃的眸,仿佛能夠勾魂一般。

    肯一臉的生人勿近,可是這個女人卻渾身洋溢著來找我、來找我、來找我……

    女人並沒跟在肯的身邊,而是向鄭子矜那邊走去。

    唐黛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女人便融入了那群女人之中,沒過多久,鄭子矜突然乾嘔起來,她彎著腰,嘔的很難受,可是卻吐不出來。

    唐黛聽到身邊一個太太議論,「喲,這怎麼吐的像懷孕一樣?」

    唐黛瞬間就明白過來,她轉過頭看向肯,肯向她舉起酒杯,杯中的紅酒,讓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肯微微地揚起唇向她致敬,讓她想到了他說過的話。

    紀蕊以最快時間趕到鄭子矜的身邊,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我懷孕了!」鄭子矜語出驚人,以她為中心,小範圍的人都喧譁起來,很快,知道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人也越來越多。

    紀蕊一時間驚的不知如何回應,真是可笑啊,想懷孕的人懷不上,不想懷孕的人卻懷上了,可是現在關鍵之處在於,鄭子矜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她敢於在公眾場合說出來,這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是一般人吧!  

    鄭子矜懷孕的話被傳到劉雙娟耳朵里,她氣急敗壞的衝到女兒身邊,在女兒手臂上就給了一巴掌,低喝道:「你在胡說什麼?」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了?小女兒毀了,如今大女兒更勁爆,居然自己說自己懷孕了,這是傻了還是瘋了?

    鄭子矜恍然驚醒,問她,「媽,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你自己懷孕了,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劉雙娟壓低聲音氣急敗壞地問。

    「什麼?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鄭子矜神色有些慌亂地問。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我問你,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這孩子是誰的?」劉雙娟一連串問道。

    鄭子矜卻在大廳里下意識地找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在肯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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