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蘇堂之死
唐黛不得不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她需要別人的幫忙,這些事情就不能刻意地隱瞞。
宋玉山搖著頭說:「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詭異之事。」剛說完,他便瞪了眼睛說:「等等,我怎麼聽你說的這個事兒很熟悉啊?B市的晏少,不是未婚妻死了一個又一個……你……」
他像見鬼似地指著她問:「你……你不是唐家的千金吧!」
他就算兩耳再不聞窗外事,也知道晏寒厲娶的老婆姓唐,畢竟唐家在B市也是不容忽視的。
唐黛笑著說:「老師,您猜對了!」
「你這個臭丫頭,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宋玉山瞪眼斥道。
「我怕老師您不自在嘛!」唐黛說完,俏皮一笑,說道:「再說我就是個普通的人啊,是不是唐家的,並不重要。」
「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嫁了個變態!」宋玉山搖頭感慨地說。
唐黛拉下臉說:「老師,您能說話不這麼直接嗎?」
他卻沒理會她,只是問道:「誒,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用心保護,我可能和前面幾個一樣了。」唐黛一點都沒避諱地說。
「嗯,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宋玉山說完,猛地一拍桌子說:「好!這事兒我管定了!」
唐黛被嚇得一激靈,說道:「老師,您不要動不動就這樣,嚇死人了啊!」
宋玉山看向她,嚴肅地說:「這個女人,你可切不能掉以輕心,她既然能算計殺了這麼多人,證明她的確不是普通人,智商肯定非常的高,我想她出手了,那就會利用一切機會,我會根據她的特徵,來為你定下一系列方案的。」
說完,他又不放心地叨叨道:「不過你還是要經常過來,我對你進行訓練,這樣方有可能成功,但還是太冒險了,不然我去好了!」
唐黛聽到這裡,斷然否決道:「不行老師,我能讓您看著就是最大的限度了,我不能讓您有一點危險,這是我自己的事,要我自己來解決。」
宋玉山看了她半晌才說:「那好吧,隨你好了,不過你要勤於練習,免得給我丟臉。」
唐黛認真地點頭說道:「嗯,老師您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唐黛告別老師之後,在校園裡往外踱著,她不想破壞校園單純的氛圍,所以並未坐著豪車進來,她原本也不喜炫耀這些。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唐乙小聲說道:「小姐,有個男生,跟了您一路了。」
「哦?」唐黛停下步子。
唐乙向後側方瞥了一眼,唐黛看到一個面容清秀,戴著眼鏡,有幾分書生氣的文弱男生。
那男生見她停下來,便沖她走過來,略帶羞澀地說:「你好……你是這裡的學生嗎?我怎麼沒、沒見過你?」
大概他太白淨了,如此羞澀地說著話,臉上竟然能看出紅暈來。
唐乙意外,小姐這是有桃花運了?
「黛黛!」晏寒厲的聲音響起,跟著,占有性的手臂將她圈了起來。
那男生一看,原來這位漂亮的女生已經有主了,他趕緊抬手說道:「我沒、沒事了!」然後轉身快步想離開,大概是覺得太窘或是太緊張,竟然絆了一下,差點跌倒,踉蹌著跑了。
唐乙沒忍住,笑出了聲。
唐黛臉上也露出微笑,不過很厚道的沒出聲音。她轉過頭看向晏寒厲問:「你怎麼來了?」
「天珍去找你了?」晏寒厲上來便問她。
他輕輕地帶著她向外走去,高大的晏寒厲,臉上帶著絕對成功人士表情,他尊貴的氣質、絕對的身高、精緻不菲的西裝,讓許多女生的目光都向他看來,為他駐足,指指點點。
唐黛不是浮誇之人,卻也為之自豪,原來她不過也是一個俗人。
「她有沒有為難於你?」晏寒厲不放心地又跟著問,對於旁人的目光,仿若未聞。
「沒有,不過是說想嫁紀銘臣之事。」唐黛隱瞞了催眠之事,如果說了,晏寒厲肯定不會讓她去挑戰天珍的。
可是除了她,還有誰能用催眠的辦法與天珍為敵?所以為了以後的幸福,她不得不去。
「不論她說什麼,你都要與她保持距離,知道嗎?」晏寒厲不放心地說道。
「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唐黛滿口答應下來。
晏寒厲斟酌著說:「黛黛,我知你想早日把案子破了,我也希望這件事能早日有個結果,可有時候,時機未到,就不能操之過急。」
他說著,拉開停在校門口的車子,唐黛聽著他的話,沒注意自己已經成了圍觀對象,而晏寒厲眼裡從來都沒有這些。
她等他坐進車,才不解地問:「什麼時機?」
晏寒厲臉上閃過為難,他說道:「黛黛,這件事不能算單純,所以我不能說太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自己去做什麼,你可以查案子,可以關注,但我不希望你親手去抓犯人,那無論如何都不是你的事情,明白嗎?」
唐黛覺得晏寒厲話中有話,似乎有什麼為難之處不能說,她也沒覺得心裡不舒服,誰家沒個秘密呢?尤其是像唐、晏這樣的大家族。
於是她點頭說道:「嗯,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晏寒厲面上表情未變,可心裡卻長長地嘆了聲氣,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第二天一早,紀銘騰早早的就到了公司去見唐黛,把項目分成給定下來,合同簽了。
唐黛既是答應了紀銘臣就沒有再戲耍紀銘騰的心思,再說她現在想的是案子,哪有閒功夫應酬紀銘騰呢?
於是在分成上面,她沒提一語,敲定了其餘細節便爽快地簽了合同。
紀銘騰就此對她稍稍有了好感,他以為她要再刁難一下的,看樣子她當真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簽完合同,紀銘騰說道:「上次的冒犯,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為了表示歉意……」
他頓了一下,她看著他,覺得莫名其妙。
他沒再解釋,直接說道:「剛才我來的時候,聽到消息,蘇堂死了。」
唐黛無比震驚,她忍不住重複了一句,「死了?」
蘇堂正值壯年,以前唐黛又見過,看起來也沒什麼毛病,身體健康,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紀銘騰看著她,目光卻並無冒犯探究,只是說道:「喝得爛醉加上違禁品,沒造成別人的傷害,已是萬幸了。」
唐黛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蘇堂,就是對方酒後駕車,這麼想來,也不奇怪了。
紀銘騰又張開嘴,可卻什麼都沒說,突然閉上了。
他一直都聽說晏寒厲對這個女人痴迷不已,寵得沒了原則,以前不相信,畢竟他又不是沒和晏寒厲打過交道,那樣冷情理智的男人,會為個女人迷了心智?
但如今試探出來,叫他後悔極了,如果不是紀銘臣與唐黛交好,這次的事情真叫難辦。所以他看出來了,如果想和晏寒厲走得近些,那就必須要成為唐黛的好朋友。
雖然紀蕊一再說唐黛的不好,讓自己報復,可他不是沒腦子的,為了女人之間的矛盾埋葬自己的未來,那是蠢人才做的事。
想到這裡,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就又說了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蘇家就這麼一個男孩,如今蘇兆天得知這個消息受不了打擊,現在正在醫院急救,不知道能否搶救回來,如今蘇家,只剩下謝子懷一個能主事的了。」
這話說的弦外有音,讓唐黛聽的為之一震,再去看他,似乎他只是感慨,沒有別的意思。
紀銘騰拿起合同說道:「我先告辭了,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當然如果你有什麼幫助,也可以儘管來找我。」
說罷他就走了,唐黛卻仍舊處在驚異之中,她腦子裡閃出的一個念頭就是,這一切不會是謝子懷做的吧!
然而馬上,她的念頭又變了,是不是,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她只不過當成個新聞聽罷了,還能怎麼著?
她哪裡知道,謝子懷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呢?
此刻,醫院裡,蘇紫與容惜薇已經哭成了一團,一個死,一個在重症監護室里,能不讓人崩潰嗎?
謝子懷難得對蘇紫體貼了一次,他站在一旁仔細地勸慰著,「小心,別哭壞了身子。」
蘇紫此刻只沉浸在悲傷中,哪裡知道,這會是他對她最好的時刻,她還未反過味、未來及品味,就轉瞬即逝了。
蘇春嵐匆匆地趕到醫院,後面跟著晏寒墨,她著急地問:「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啊?」
容惜薇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叫囂道:「一定是有人害他,一定是,他死的冤枉啊!」
晏寒墨忍不住說道:「警察都結案了,是他自己酒駕出的事,車子也被檢查過,一切正常。」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容惜薇有些神經質地說。
「好了,人已經沒有了,還是先看看兆天的情況吧,醫生怎麼說?要不要我給再找些專家來?」蘇春嵐尖聲問道。
蘇紫一邊哭一邊說:「子懷他找了專家。」
「他?不行,我再給找些來!」蘇春嵐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謝子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