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續篇:從心底竄起一股熱氣
「你不是說喝了酒就不會冷的嗎?我現在喝了,是有點發熱了。我又沒喝多少,不會醉的。溫良裕,再給我倒一杯。」
「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臉紅了,多吃點肉吧,增加脂肪的攝入也能耐寒的。」
「不要,我再喝點。」
林曉曉甩開溫良裕的手,她拿過酒瓶,給自己再倒一點酒。
雖然只是比酒杯的杯底高出不到一個手指頭,大概就是兩口酒而已,她剛才就是喝了這麼點份量,她覺得熱了。
從心底,甚至是從腳到頭,已經竄起了一股熱氣了。
她再喝像剛才那麼多,估計夠了,不會醉的。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不會把自己灌得爛醉的,她得有成年人的樣子和擔當。
「你還想喝的話,輕啜一小口就行了。這是烈酒,很容易上頭的。要是你喝醉了,我不把你扛回去的哈,我把你丟在雪地里。這邊真的有北極熊和野狼出沒的,我真的不騙你。」
「我不會醉的,等一下我自己走路回去,不要你扛。要你扛了,我就是小狗。什麼北極熊,什麼狼,你就是一頭狼,我小心防著的應該是你。」
「我真的勸你別喝了,吃點燉鹿肉就已經很補了,身子也挺暖和了。」
林曉曉瞪著溫良裕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鄙夷。
「說喝酒也是你說的,不給我喝也是你說的,你這是馬後炮。不讓我喝,我都喝了,你才說吃鹿肉就可以取暖了。可是,我剛才有吃了幾塊鹿肉的,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還是酒管用。」
勸不住林曉曉,溫良裕也不再浪費口舌了。
剩下的酒,歸他了,他絕對不能再讓林曉曉倒酒了。
吃烤牛肉,吃燉鹿肉,再配點土豆,這寒冷的冬夜的晚餐算是這樣過了。
「林曉曉,你快點吃,我們早點回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風也越來越大了,會有危險的。」
林曉曉像是聽不見溫良裕說的話似的,她把自己倒的酒喝完了。
現在,她覺得自己暖烘烘的了,她再也不怕冷了。
她的頭有點暈了,可她看起來精神蠻不錯的。
林曉曉望著溫良裕,她傻傻地笑著。
她也吃了烤牛肉,還有燉的鹿肉。
味道不錯,挺香的。
林曉曉的臉蛋紅撲撲的,溫良裕蠻擔心她的。
他的視線深鎖住她。
「林曉曉,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你看到我醉了嗎?你放心,我還是清醒的,我不會連累你。我跟你保證的,我還能自己走路。管它外面怎麼颳風,我不怕。」
看到林曉曉傻傻地憨笑,溫良裕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看來,她是醉了。
看她一如往昔的笑,儘管是那樣的熟悉,卻突然讓他有點難過,他心疼林曉曉。
「沒醉就好,要懂得照顧自己,愛惜自己。」
溫良裕這麼說,突然間,林曉曉的鼻子很酸,眼眶也是熱熱的。
甚至,她眼眶裡悄然聚攏了一層淚霧。
林曉曉沒說話,她繼續吃烤牛肉。
……
「林曉曉,林曉曉,你睡著了?」
溫良裕看到林曉曉趴在桌子上有一會兒了,他喊了她幾聲。
林曉曉沒有回應,隨即,溫良裕買單了。
「不能喝偏要喝這麼多,我只是讓你喝一小口而已。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喝醉,看,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我把你賣了,你也不知道了,怎麼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還說要防我,現在我把你丟在雪地里,你也不知道了。」
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溫良裕還是乖乖地把林曉曉背了起來。
他跟她說的狠話,他不過是嚇唬她而已,結果,她還是要喝醉了。
不管她不行,他還是把她安全送回木屋的。
……
一開門出來,溫良裕感受到了一股寒潮撲面襲來。
好冷!凍得他的臉像是刺骨一樣。
外面的風真的好大,夜空里飄揚著雪花,越來越多。
狂風一刮過,帶著雪紗,蒙蒙的一片,即便有路燈,能見度極低。
倒吸一口氣,溫良裕背著林曉曉慢慢地往小木屋走去。
可能是感覺到冷了吧,林曉曉沒有睜眼,她縮了一下,本能地抱緊溫良裕。
林曉曉也應該是睡沉了,她沒有出聲,也是除了抱緊溫良裕,她不再有任何的反應。
能見度極低,又加上風雪一塊襲來,本身行走就困難了,溫良裕還要背著林曉曉,他走得很慢,一步一個腳印走著。
溫良裕露出來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上都沾上了雪花。
他的眉頭也仿佛被冰結了,有雪覆蓋著,他和林曉曉身上也有不少雪花。
他一呼氣,他的氣息都儼然成了冰凌。
兩極的天氣是出了名的惡劣的,暴風雪說來就真的來。
路人根本沒有行人,只有溫良裕背著林曉曉艱難地行走著。
可能是溫良裕很溫暖吧,林曉曉抱著他好像是抱著個暖爐一樣。
不管溫良裕有多冷,臉都凍紅了,她緊貼著他的背,睡得很香。
這場暴風雪絲毫沒有打擾到她甜睡,她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了省點力氣,溫良裕沒有大口喘氣。
80米遠的路程,他在風雪中走了半個小時。
……
回到小木屋,暖和了很多。
溫良裕放林曉曉坐在沙發上,顧不上烤暖一下雙手,他趕緊清理掉林曉曉身上的雪花。
她的臉還是紅紅的,還是瀰漫著一股酒氣。
「林曉曉,我們回到小木屋了,你醒醒呀!」
溫良裕叫了幾聲,林曉曉都沒有反應。
本能的,溫良裕摸了一下林曉曉的額頭,也仔細地察看了一下,見她沒有異常情況,他才抱她到床上睡。
「呼……冷死了,整張臉都像成了冰棍一下,腳也好像要凍僵一樣。
就在烤爐那裡,溫良裕走來走去,暖和一下身子,又活動一下快要僵硬的筋骨。
……
這麼冷的天,只有一張床,只有一床被子。
溫良裕是不可能睡地板的。
再說了,也不曉得這場暴風雪什麼時候才會停止,晚上還有得冷吧。
簡單地洗漱一下,溫良裕也躺到了床上。
不曉得是林曉曉怕冷,還是沒有安全感,溫良裕一躺下來,本能的,她往他身上蹭去了。
可能溫良裕身上很暖和吧,林曉曉緊緊地抱著他。
溫良裕雖然喝了酒,但他是清醒的,林曉曉這樣抱著他,他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