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手撕渣女渣母(精彩)
陸七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姚若雪胡亂的擦了把淚,打著哭嗝,「小七,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如果我爸爸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陸七輕抿一口咖啡,思慮之後她斟酌的問,「那你自己的意思呢,不會是想生下孩子吧?」
姚若雪垂著頭沒說話。
陸七呼出一口氣,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丫頭完全是被嚇著了,孩子要不要她完全沒有主意。
但這個決定陸七不能幫姚若雪做,畢竟她肚子裡是一條生命。
姚若雪隨便拿了本桌上的雜誌,陸七看過去,是一本育兒經的雜誌。
女性很容易母性泛濫,更何況姚若雪已經符合這個身份。
「若雪。」陸七喊她的名字,姚若雪抬起頭來,經過淚水洗禮的雙眸通紅。
「小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還沒想好。」
陸七不願看到她這樣,這件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和姚若雪分析清楚,「若雪,你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接下來的話可能不中聽,但卻是事實。」
姚若雪貝齒咬著唇肉,放下手裡的雜誌,她仿佛麻木了般,一口接著一口喝著白開水。
「如果你想要生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你將要面對的問題是,首先你得躲避生產,因為你的孩子沒有爸爸,醫院需要證明才會給你接生,就算你找關係順利生下他,帶孩子的人你需要提前找好,經濟上你必須有這個能力養活他……」
姚若雪的指甲深深掐進肉里,痛苦的打斷陸七,「別說了,我沒有想生下他。」
「我不會生下他的小七。」她淚流不止,像是在逼著自己做決定,心如死灰,「這個周末,你陪我去做人流吧。」
陸七默默的看著她,忽然後悔了。
她是不是不應該把話說的這麼絕?
可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她無法看到姚若雪承受這種莫大的壓力,到時候毀掉的不止是她,還有那個沒有出生的小生命。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覺得,以姚若雪的處境打掉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我前兩天去過醫院檢查,醫生說已經接近六周了,如果不要最好儘快做人流手術。」姚若雪話說到這兒,手掌情不自禁的落在平坦的小腹,「小七,你說的對,我沒有能力養活這個孩子,更沒有辦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若是生下來,帶給他的也只有痛苦。」
可畢竟是她的骨血,一說到流產,就好像姚若雪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般,充斥著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陸七讓服務員給姚若雪沖了一杯熱牛奶,「喝這個吧,你的臉色太差。」
「小七,其實這些日子我媽已經打電話催我回去了,說是在家給我安排了相親。」
陸七喝咖啡的動作微頓。
「這些年我在這裡也累了,這座城市生活節奏太快,我並不喜歡。」
她說,嘴角勾起的弧度苦澀。
低頭喝了一口熱牛奶,姚若雪不禁讚嘆道,「嗯,確實比白開水好喝。」
「那就多喝點,你現在胃口很敏感,喝白水更反胃。」
她剛才拿手機在網上查了下,孕婦的胃口不好,容易吐,最好是喝點牛奶,既營養口感也好。
「可是小七你知道嗎,我喝不起。」姚若雪捧著還剩一半的牛奶低低說,「我怕我喝一點,我的父母和弟妹就得餓肚子。」
陸七,「……」
一句話,聽得陸七的心都要碎了。
牛奶這個東西再普通不過,而這個姑娘為了一家人的生活卻連這種普通的東西都捨不得買。
真不是誇張,姚若雪家裡有個身體不好的弟弟,據說是先天性心臟衰弱,時常發病。
他們家的條件可想而知。
可這些情況,姚若雪從未對陸七說過。
她一直都認為,生活再苦也沒關係,繼續往前總會看到曙光。
然而,生活也會時不時的和你開些玩笑,而她的這個玩笑未免也太大了。
就連流產手術的錢,她都需要等這個月底發了工資再去做。
還不是無痛的那種,因為太貴。
「小七,你應該知道,我每天早上天還不亮就得起來去菜場買菜,然後做早餐,包括中午飯也做好帶到公司去,為的就是節約中午的那頓飯錢。」
「公司的飯太貴,要從工資里扣生活費的。」
如果她從家裡帶飯過去,一個月至少能節約三四百塊錢。
一年就是三四千,足夠兩個兄妹的學費了。
這些陸七當然知道,但是她沒想到姚若雪的生活會拮据到這個樣子。
當時問她,還說什麼自己做的吃得放心。
「若雪。」陸七抓住姚若雪的手,此時此刻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來沒有想過,生活對於某些人而言會這麼艱難。
「小七,你沒過過我這種生活是不會懂的,你永遠不知道我們那個地方有多落後,或許我的一頓午餐可以讓家人解決一天的溫飽問題,我從來捨不得亂用一分錢。」
說到這兒,她吸了吸鼻子,輕嘲的笑了聲,「其實也沒什麼,這些年來我已經習慣了。」
「我現在能自己賺錢,比我在老家的時候好多了。」
她說的輕鬆,看的出來是個很容易知足的女孩。
「我確實挺累,可是我回去了又能怎麼辦,我們那個地方的人思想太傳統,如果知道我不是女兒身,即便是嫁出去,夫家也會悔婚的,到時候我的父母會因為我而遭受村民的唾罵。」
「你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陸七大概明白,是不想回到她的家鄉,更不想把自己隨隨便便嫁給一個男人。
在這座城市雖然累,但她可以有自己的空間。
「小七,我真的沒辦法了,在這裡我沒有朋友,只能把這些告訴你。」
她無非就是想找個宣洩口,把心裡的痛苦說出來,好像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這樣吧,今晚我去你那裡睡,我們一起想辦法。」
這種事情不宜馬上做決定,陸七需要聽聽姚若雪被人糟蹋的過程。
如果可以的話,她最好還是找出那個男人。
姚若雪用懷疑的眼神看她,「可是……你方便嗎?」
畢竟陸七已經結婚了,她拆散人家夫妻不好吧。
「權奕珩出差去了,沒事。」說這話時,陸七眸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
「謝謝你小七。」
「說什麼呢,還對我客氣。」
兩人先去了一趟超市,陸七買了不少食物和水果,堅持不讓姚若雪掏錢。
「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上次手機的錢還是你出的呢。」
想到這茬,陸七更加愧疚了。姚若雪的生活那麼困難,竟然還給她買手機。
姚若雪聽了這話,心裡一陣難受,欲言又止,「小七,其實手機是……」
陸七刷了卡,笑著打斷她,「我知道,你別說了啊。」
姚若雪抿了抿唇,一臉糾結。
回去姚若雪的公寓,陸七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則去了廚房忙碌。
這期間,姚若雪跑到洗手間連續吐了三次,以至於到最後毫無力氣,趴在馬桶跟前無法起身。
陸七把她扶到沙發上休息,「若雪,這個樣子不行啊,明天還是請假吧。」
「不,不能。」姚若雪虛弱的搖頭,「我不能請假。」
更確切的說是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你先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陸七給她拿了一條毛毯蓋在身上,繼續回到廚房做晚飯。
剛把切好的菜下鍋,葉子晴的電話便來了。
「子晴啊,我在一個朋友家呢,你在哪兒?」
「啊,你去了朋友那裡啊,我剛剛來你這兒呢。」葉子晴失望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陸七拉開玻璃門,沙發上姚若雪正在淺眠,這個時候她實在走不開,正想和葉子晴說聲抱歉,就聽那丫頭善解人意的開口,「那行,我自己去玩兒了,嫂子,我明天再來找你。」
她也是擔心陸七,不然嫂子不會突然給她打電話的。
「好,回去的時候小心點。」陸七一邊翻炒著鍋里的菜,一邊接電話,「今年的冬裝上新了,過幾天帶你去買幾套。」
「謝謝嫂子,我太愛你了!」葉子晴對著電話猛親了一口。
陸七隔著電話似乎都能感受到女孩興奮的心情,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
呵呵,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夜晚等姚若雪睡下,陸七獨自站在陽台打電話。
「徐助理,我是陸七。」
徐特助接到陸七的電話很是詫異,「陸小姐啊,你好。」
「那個,你們還在忙工作麼?」
徐特助停下敲鍵盤的動作,僵硬的道,「呃,是的,我在幫權先生整理資料,您有事嗎?」
「我就是想問問,權奕珩他,他還好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嗯,今天大概有點累了,權先生忙完後就睡了。」
陸七的語氣微微透著一絲失落,「哦,這樣啊。」
「那麻煩徐助理了。」
「不客氣。」
我的乖乖,真是嚇死他了好麼?
幸好他機智,不然總裁夫人要權大少接電話,他到哪裡去找人。
我的權大少,你幹嘛這個時候躲著夫人呢,他也沒聽說權家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難道夫妻倆個鬧彆扭了?
掛斷電話的陸七站在陽台吹冷風,遲遲沒有睡意。
她就說嘛,權奕珩那個樣子工作,身體肯定吃不消。
這一天的折騰肯定是累壞了。
可是權奕珩,你忙完了怎麼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都不知道她擔心麼!
她倒是想打,又怕耽誤了他的工作。
還有早上離開的時候,陸七明顯感覺那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好像疏遠了。
陸七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她的這通電話打得實在不是時候,作息時間嚴謹的人差不多已經休息。
她仰頭望著浩瀚的天空,沒有星星的夜,陸七突然覺得特別漫長。
——
早晨的陸家,陸自成吃過早飯後直接去了公司,整個別墅成了胡碧柔母女的天下。
陸舞自從回到隔壁的小房間,每天都睡不安穩,很早就醒了。
她經過陸七房間時,特意頓了頓,抬手想推開門進去,奈何打不開。
陸舞臉色猛的陰沉下來,對著緊閉的那扇門低聲罵道,「小賤人,還學會防著我了!」
幼稚!
遲早這間房還會是她的,以為鎖著就能守住了麼?
哼!
下了樓,胡碧柔已經吩咐傭人做好了早餐,看到女兒招呼她過來,「快,這是剛烤的麵包,你嘗嘗。」
「你爸走的快,都沒有吃到這份美味呢。」
陸舞拉開椅子坐下,等傭人走後,她神秘的對胡碧柔道,「媽,我爸昨晚挺奇怪的,你發現了嗎?」
胡碧柔喝了口牛奶,「我倒是沒在意,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你說他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啊,現在陸七那麼強勢,現在在那個賤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後知後覺發現我的好了?」
「怎麼,他昨天誇你了?」
陸舞抬手撥了撥散落下來的劉海,「也不是,只說我才是他的好女兒。」
她在陸家快十幾年,每天都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就連陸自成也對她冷冷淡淡,現在卻突然說出這番話,陸舞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
陸自成是一個注重利益的人,為了在陸家有一席之地,陸舞早在兩年前就開始設計顏子默了。
那個男人高冷,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勾到的。
要不然,哪有她和胡碧柔的今天,恐怕這輩子都得待在外面,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這不是好事麼,說明你爸看重你。」胡碧柔也沒往深處去想,悄聲問她,「怎麼樣,你這幾天好些了沒,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一說到這個,陸舞露出惶恐的表情,「還是一樣,下身時不時的會出血,媽,我真的沒事吧。」
「我已經找人在外地預約了,別的地方我們沒有熟人,也得低調,你忍兩天啊。」
「嗯。」陸舞點頭,好在這兩天張行長都沒有找她,不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去醫院之前,陸舞接到了一通神秘的電話,連電話號碼都看不到。
「餵。」她戰戰兢兢的按了接聽鍵,語氣小心。
「陸舞,是我,劉媛媛。」
「有事嗎?」陸舞語氣並不好。
之前她給劉媛媛打過電話,側面告訴了她陸七的一些境況。
可這個女人並沒有去對付陸七,這些日子那個賤人反而更加囂張了。
劉媛媛把當時撞陸七的情況和自己的近況說了下,陸舞越聽,臉色越發陰沉。
她不禁在心裡怒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竟然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說到最後,劉媛媛放出狠話,「我告訴你陸舞,這件事和你也脫不了關係,一旦我坐牢肯定會拉上你。」
陸舞怕這通電話被傭人聽到,輕手輕腳上了樓,關上房門後她才敢吼出聲,「你胡說些什麼呀,劉媛媛,你是不是瘋了?」
她倒是沒想到那個窮光蛋還挺痴情的,竟然就這麼撲上去救陸七,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對,我是瘋了,瘋了才會去相信你的話,如果不是你激勵我,我怎麼會做這種蠢事。」
劉媛媛恐怖的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來,「現在我成了通緝犯,陸舞,你說到時候那些警察審我,我要不要實話實說呢。」
「威脅我?」陸舞冷笑聲,心裡卻害怕得不行,她想聽聽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想幹嘛,「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
聽了這話,劉媛媛瞬間軟了語氣,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陸舞,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擺平,否則我這一輩子就完了,我完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樣吧,你先去國外躲些日子,等風頭過去了我會通知你回來。」
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
但被通緝了,出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必須找找人。
「那我父母他們……」
劉媛媛完全六神無主了,她一個整天只知道花錢的草包千金,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
加上他們家現在是徹底落魄了,陸自成又如此看重陸七,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陸舞放柔了語氣,「放心吧,有我呢。」
以前她以為劉媛媛能幫她除掉陸七,現在看來是個麻煩。
她必須儘快解決掉那個蠢女人,否則哪天她真的落網,自己也逃不掉。
和劉媛媛通完話之後,陸舞直接去了醫院。
顏母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沒有什麼大問題,昨天在法院完全是一口氣緩不過來。
顏父工作忙,陸舞過來之後體貼的道,「伯父,您去公司忙吧,一會我送伯母回家。」
「好。」
有陸舞照顧,顏父也放心,走時還關心的說了句,「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謝謝伯父,我會的。」
誰不喜歡嘴甜的女人啊,如今連沉默寡言的顏父都承認了她,她嫁到顏家的日子還會遠麼?
反正結婚的日子也定下來了,她現在只需要找個孩子,乖乖待產。
送顏母回家之前,陸舞給顏子默打去電話。
「子默。」
「什麼事,我正在忙呢。」男人語氣不耐。
「你媽喜歡什麼啊,我接她出院回家,想哄哄她。」
顏子默聞言冷漠的臉露出一絲笑意,「女人嘛,無非就是喜歡珠寶啊,首飾,衣服什麼的。」
算這個女人有心,知道他媽因為昨天的事心情不好。
「嗯,她心情不好,要不我帶她出去逛逛。」
顏子默覺得可行,「好,不過你別累著,咱兒子吃不消。」
「知道了。」陸舞嬌嗔一聲,掛斷了電話。
陸舞帶著顏母來到新開的一家商場,聽說這家商場是權家名下的,權家,那個在京都人人都趨之若附的家族,即便陸舞有天大的野心,可權家的人她連想都不敢想。
這家商場有些東西是限量版,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今天帶顏母來,陸舞可是花了大血本,準備用個百來萬討好未來的婆婆。
兩人一路上了電梯,顏母盯著她的肚子,「舞兒,是不是又快做產檢了?」
「伯母,我這才兩個月呢……」陸舞緊張不已,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推脫。
「舞兒啊,你都快和子默結婚了,怎麼還伯母伯母的叫呢。」
陸舞聽後故作矜持的道,「這不是還沒結婚嘛。」
「你呀,也有不開竅的時候,再這樣我可不高興了啊。」
「好了媽。」陸舞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這才乖嘛。」顏母眉開眼笑,「我一會給醫院打個電話,讓定個時間,到時候我陪你去做產檢。」
「媽,其實不用那麼頻繁做的。」
「那怎麼行,我們家不缺這個錢,一定要做,我的寶貝孫子可比什麼都重要。」
陸舞怕自己堅持下去反而引起懷疑,扯了扯嘴角,「那好,我聽您的。」
顏母拍了拍她的手,「呵呵,最近冬款上市,我們去看看。」
「好。」
二樓的精品女裝區,陸七帶著姚若雪出來買衣服,她昨天看了一下姚若雪的衣櫃,裡面的衣服除了少,全都是好幾年前的舊款。
已經冬天了,如果沒有新的棉襖哪能抵制住嚴寒。
本想約葉子晴一起,可那丫頭最近似乎比較忙,陸七隻好自己做主,順道給她買幾件送去。
陸七挑了幾件在姚若雪身前比劃,「這件也不錯,你試試。」
姚若雪猶豫不決,低聲在陸七耳旁道,「這裡的衣服太貴了,小七我……」
「去試吧,今天我買單。」陸七說著又從貨架上挑了一件,「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收,等你以後賺錢了還給我。」
「我怕我這輩子都還不起。」
「若雪,你不該這麼悲觀,特別是孕婦,更要放鬆心情。」
陸七拍了拍她的肩,「行了,不管買不買,我們試試總可以吧。」
旁邊的售貨員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將陸七手裡的一件新款羽絨服搶了過來,「不買試什麼試,存心找茬啊。」
陸七把姚若雪拉到身後,冷聲開口,「你這什麼態度!」
「我態度怎麼了,有你這樣坑人的嗎?」售貨員鄙夷的朝陸七她們看了眼,「不知道我們店裡的衣服多貴嗎,買不起別來啊。」
「真是好笑,沒錢還逛商場。」
售貨員一邊掛衣服一邊陰陽怪氣的喊,「弄髒了我們店裡的衣服你們賠的起嗎!」
這一喊,他們這邊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包括剛才的顏母和陸舞。
「伯母,你看。」
陸舞抬手指向人群聚集的那邊,「是陸七。」
顏母慵懶的理了理盤好的頭髮,不屑冷哼,「沒錢還來裝大款買衣服,真是可笑。」
「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陸七本想不甘示弱的回過去,身後的姚若雪拉住她,「小七,算了,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這裡的東西真的好貴。」
一聽這話,售貨員更加囂張了,「呵,這年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有的人明明是窮光蛋一個,非要擺出有錢人的樣子。」
「走吧,我們。」姚若雪生怕陸七和這些勢利小人起衝突,拉著她的手死死的不肯松。
也就在這時,陸舞突然從人群中鑽進來,善解人意的開口,「姐姐是沒錢了麼,沒關係,妹妹送姐姐一件衣服還是沒問題的。」
「請問,我姐姐剛才看重的是哪一件衣服啊?」
「原來是顏太太。」售貨員眼尖,一眼就看到陸舞身後的顏母,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件,還有這件,這件……都是剛上的新品,有點貴。」
顏母得意的上前,故作誇張的拔高嗓音,「舞兒,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顏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她就算是你姐姐也不能這麼慣著啊。」
陸七冷眼看著這兩個女人,不去演戲真的是可惜了。
「怎麼,陸大小姐沒錢了?」顏母像是剛剛注意到陸七,故意拉長語調,「哦……我差點忘了,陸大小姐和我們家子默分手後怕沒男人要,迫不及待找了個……」窮光蛋嫁了。
這話還沒說出口,陸七眸光森然的落在顏母身上,「顏夫人的心態真好,欠了一千多萬的外債還有心情來購物,如果換做是我,欠了那麼多錢,說不定已經急出病來了。」
這話一落,周圍的人開始對顏母和陸舞指指點點。
昨天的新聞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本來他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
顏母和陸舞的臉色驀然僵住。
「不過我也不能駁了妹妹你的好意。」陸七氣死人不償命,「你們只要把欠我的錢還了,這衣服我肯定收下。」
有人買單,她順便收下有什麼不好。
喜歡裝白蓮花是吧,她今天就如了她們的意。
顏母氣得臉色煞白,指著陸七罵,「小賤人,你胡說些什麼?!」
「呵,我胡說?」陸七彎唇,輕嘲的笑了聲,「這件事京都沒幾個不知道的,你們顏家欠我1123萬人民幣,法院判決在一個星期之內還清。」
這話說出來,周圍的議論聲更加大了,甚至不顧顏母的顏面,當面就指責起來。
「沒見過欠錢還這麼囂張的,真是夠了。」
「是啊,我還以為是媒體捕風捉影呢,原來真有這麼回事。」
「……」
而服裝店裡的幾名售貨員聽了陸七這話,也嚇得不敢出聲了。
面對眾人的議論,顏母的臉可謂是瞬息萬變,她指著陸七的鼻子罵,「你說我欠你錢就欠你錢啊,陸七我告訴你,這筆錢是你坑的,我會再次上訴。」
「行啊,如果你不怕坐牢的話儘管去,在法律面前,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理直氣壯。」
陸七聳聳肩,像是感嘆,「真是好笑,如今欠錢的人也這麼囂張了。」
姚若雪嗤笑一聲,「小七,你沒聽說過麼,如今欠錢的成英雄了。」
「哎,沒心情,若雪,我們走吧。」
偏偏有人不罷休,非要作死。
陸舞站出來攔住她們,淚眼汪汪的看著陸七,「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好歹顏伯母也是差點成為你婆婆的人,你要恨就恨我,和顏伯母沒有關係。」
白蓮花又來了。
「我幹嘛要恨你,你以為顏子默是塊香餑餑麼?」陸七漂亮的唇瓣揚起的弧度諷刺,「我喜歡的他的時候他就是個寶,一旦我不喜歡了,他連根草都不如。」
「你個賤女人。」顏母把兒子視作生命,說顏子默簡直比說她還要難受,她完全忘了自己在什麼場合,宛如潑婦一樣的朝陸七大吼,「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的要住進我們家的,纏著我們子默,要嫁給她的?」
光說還不解氣,顏母撲過去抓住陸七的頭髮,就想把她往牆壁上撞,「你個賤人,這麼忘恩負義,活該你這輩子沒人要,只配嫁給那些窮人。」
到底是五十歲的人了,力氣哪裡敵得過陸七,她抓住陸七頭髮的瞬間,陸七也掐住了她的脖子,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而站在一旁的姚若雪迅速掏出了手機,把這個視頻拍了下來。
很快,陸七轉敗為勝,將顏母按在強上動彈不得,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勸的。
「你個小賤人,敢打我,我要報警。」顏母朝那幾個僵硬的售貨員大聲嚷嚷,「還不快去讓你們的經理過來,報警,報警啊。」
陸七死死按住她,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傳到顏母的耳里,「第一,你可以報警說我攻擊你,但我也可以說我是正當防衛,還有,如果七天之內不還錢,我一定會讓你坐牢,到時候你就去那裡面鬼叫吧。」
而後,陸七鬆開她,和姚若雪穿過人群離開。
嚇得目瞪口呆的陸舞這才反映過來,跑過去將顏母扶起來,「媽,你還好吧,媽……」
顏母橫她一眼,「沒用的東西,你剛剛在哪裡?」
「我,我去叫人了呀媽。」陸舞支支吾吾。
「還不快扶我起來。」
顏母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這個女人,真是氣死我了,什麼人吶。」
將顏母扶到一旁坐下,陸舞對圍觀的人群吼,「看什麼看,一個瘋子的話你們也信?」
戲看完了,人群漸漸散去,不過議論卻無法阻止。
「我看不是什麼瘋子,剛才這個是陸大小姐,聽說她和顏家鬧翻了,前天兩家打了官司。」
「是啊,我也看到新聞了,你說顏家怎麼那麼不要臉呢,剝削勞動人民啊。」
「算了,我們也別在這裡說了,誰知道這裡面怎麼回事。」
「不過那個陸二小姐確實是小三生的女兒。」
「天啦擼,小三上位還敢這麼囂張。」
「人家懷孕了,現在是顏家的準兒媳,什麼事做不出來。」
「不過要說這陸大小姐,真是可憐,明明長得不差,怎麼就把顏總管住呢。」
「男人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旦浴火被勾起,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啊。」
「呵呵,也對!」
陸舞聽著這群人的議論,狠狠的在原地跺了跺腳,卻又沒辦法跑過去撕爛這群人的嘴,那種感覺仿佛憋了一個屁,令她狂躁不已。
陸七和姚若雪下了電梯,兩人準備換一家商場去購物,全然沒有注意到在挑選金銀首飾的幾個千金大小姐。
「你看,那不是陸七嘛。」
「管她做什麼,一個只知道賺錢的老女人,蠢貨一枚,把未婚夫都給弄丟了。」
「呵呵。」
「你看到她身邊的那個女人沒有,窮酸的樣,穿的都是些什麼呀,還敢帶來這種地方。」
正在試戴珠寶的林允熏挑起眉,高冷的開口,「物以類聚,她陸七,如今的品味是和咱們比不得了。」
「呵呵。」
「對,那像林小姐您吶,馬上就要成為沈家的少奶奶了,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啊。」
林允熏故作謙虛的道,「胡說什麼呀,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是我爸最近在和沈家談生意,估計是合作上了。」
「那還不是八九不離十的事。」眾人奉承。
「哎呀,我們是來看珠寶的,又不是來談男人的,快,這個不錯,你們試試。」林允熏羞澀的轉移話題,可她越是這樣,眾人越是覺得她這事成了。
林允熏不禁在心裡冷哼,哼,那個權奕珩看不上她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沈家麼。
雖然不及權家,但在京都的地位也是數一數二的,說不定掌控還容易些。
出了商場,陸七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確定的眨了下眼,等她在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又不見了。
奇怪。
「小七,怎麼了?」姚若雪見她不走了,問她。
「沒,我看錯了。」
大概是她太擔心權奕珩了,竟然以為剛才的人是徐特助。
事實證明陸七真的沒有看錯,徐特助過來視察工作,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她和顏家撕逼的那一幕,正在和權奕珩匯報。
這些人吶,真是狗眼看人低,竟然連總裁夫人也敢看輕。
陸七讓姚若雪坐在長椅上休息,「若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攔車。」
姚若雪確實挺累,也沒客氣,「好。」
「請問是陸小姐嗎?」
身後,一道禮貌的男音響起。
陸七轉身,「你是……」
男人歉意的笑道,「我是商場的經理,剛才的事不好意思。」
陸七搖頭,同樣的笑回過去,「沒關係,我沒什麼損失。」
「不,陸小姐,我的道歉針對的是剛才對您不敬的員工,實在對不起。」
陸七愣了下,朝他擺手,「呃……沒什麼的,但我還是希望貴商場以後在招人的時候能夠嚴格把關,這種員工會嚴重影響商場的生意。」
「是是是,陸小姐說的是,為了表示對陸小姐的歉意,我們商場今天的東西可以給您打個五折,您要不……」
陸七立馬拒絕,「不用,真的不用。」
經過了這麼一出,陸七也沒有購物的心情了。
再者,無功不受祿。
「陸小姐不願意就是不肯原諒我們的過錯,給個面子吧。」
經理言語誠懇,也深知陸七不會白白受人恩惠,便道,「我其實有事想求陸小姐。」
「您說。」
「還請陸小姐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陸七看了眼姚若雪,只好答應下來,「沒問題。」
「那就請陸小姐跟我來,我親自給您介紹產品。」
「謝謝啊,有勞了。」
陸七和姚若雪只好跟在經理身後重新回到商場。
反正她也要買東西,而這家商場的東西也確實能入她的眼,何樂而不為呢。
另一邊電梯,扶著顏母出去的陸舞看到這一幕,徹底懵了。
「媽,那不是商場的經理麼,他怎麼和陸七在一起?」
顏母聞言順著陸舞指的地方看去,「還真是,這個瞿經理腦子被驢踢了啊。」
「媽,會不會是陸七跑去告狀了?」
「告什麼狀啊,我看,八成是她勾引了瞿經理。」
「對,一定是這樣。」陸舞跟著附和,眼底閃過一抹惡毒。
顏母眯眼,「不行,我得把這事告訴瞿太太,我看那個小賤人還敢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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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章,不知道親愛的們有木有發現什麼嘞,雖然清清木有正面描寫,可是和小雪一夜情的人已經提醒了哦。大家猜猜吧,猜對有瀟湘幣獎勵。
是哪家的帥哥?猜到姓氏就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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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小劇場:
「娶我,我們互相傷害。」語調平緩的兩個字從施安冷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陽光恰好漫進屋裡來,灑在那靠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寂靜了許久,那人平靜的站起身,垂眸理了理襯衣的袖扣,薄唇冷啟,「好巧,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乎,一直被逼婚的施安冷,端著被那個冷漠寡淡的男人婚後殘虐的心態,終於結婚了。
可為毛故事的發展與她預計的不一樣?
說好的互相傷害呢?
難道就是關上門,每晚在她身上做做伏地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