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她若死了,我就跟著去!
陸舞渾渾噩噩出了洗手間,快速打了一輛車往郊區的方向開去。
她聽說那裡有個大診所,專門看女人的問題。
為了保險起見,她覺得有必要去醫院看一下,肚子裡的孩子到底多大了。
「子默,我覺得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免得被人說閒話。」
顏子默也正有此意,公司的事他忙的焦頭爛額,實在沒空和這個女人糾纏,要不是顏母堅持,他壓根不會決定和她吃晚飯。
「好,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有空就去看你。」
「子默,我們的婚禮……」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陸舞最擔心的還是婚禮。
男人冷冷打斷,「放心,我會娶你。」
說完,顏子默不耐的掛斷電話,對於結婚沒有絲毫的熱度。
他這麼做,一是為了給外界一個交代,二是為了所謂的兒子。
畢竟到了他這個年齡,子嗣也是頭等大事。
陸舞坐在車裡,望著被掛斷的手機,秀眉緊蹙。
這麼不耐煩,以後結婚了還了得?
哼,有什麼了不起,她可不願看顏子默的臉色,當初想要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讓自己在這個圈子裡能有出頭之日。
等著吧,老娘總有天要你求著我。
快到郊區小診所時,陸舞用另外一個手機給張行長發了一條信息。
『我懷孕了。』
署名,陸舞。
等了好半天陸舞沒等到回音,只好一個人去診所先檢查。
確診的結果,宮內早孕。
陸舞問對面的醫生,「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做流產?」
「流產?」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你這個情況有點特殊,我勸你最好不要流掉,子宮裡有少量的淤血沒有清除乾淨,這個時候如果強行流產的話,我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能流產?!」陸舞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診斷,她激動的差點摘下了口罩。
「我只是建議,你的子宮壁薄,如果流掉了這一胎,以後對生育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
陸舞沒有勇氣再聽下去,拿起手提包就走。
什麼醫院,會不會是弄錯了!
如果她子宮裡有淤血,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懷孕了呢。
她不信!
現在的醫院都坑,說不定就是想坑她的錢呢,讓她在這裡保胎。
不行,她必須找個可靠的醫院。
陸舞打了一輛車,她不知道該去哪兒,讓司機隨便開。
從包里拿出手機,沒有張行長的任何消息。
難不成那個男人想賴帳?!
她和他在在一起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那個老色鬼總該表示點什麼吧,比如說,想辦法讓顏子默儘快和她完婚。
陸舞等不起,一個月後的婚禮,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么蛾子。
午後的陸家。
吃完飯,陸自成陪胡碧柔去了花園散步,陸七則直接上了樓,不願和他們相處。
一頓飯倒也和諧,胡碧柔在陸自成面前有所收斂倒是讓陸七很意外。
那個女人懷孕,陸七還以為她會趁這個機會向陸自成提出過分的要求,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她覺得不正常。
這對母女,陸七隻能猜透她們的心思,卻猜不透她們下一步會做什麼,時不時的回來也能注意她們的舉動。
兩人繞著陸家別墅轉了一圈,胡碧柔抬眸看向二樓的主臥室,「自成,我覺得陸七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胡碧柔低聲道,「我看到她脖子上有吻痕。」
陸自成神色無恙,「她已經是結婚的人,不是很正常?」
「關鍵是她馬上要和顧家少爺相親,你說,要這樣下去,顧家能要她麼。」
「我給了小七幾天時間辦這件事,如果她處理不好,我會出手的。」
胡碧柔抿了下唇,一番話像是醞釀了許久,「自成,你昨晚說的話我覺得有道理,以後也不會再對陸七有怨言,她要是嫁去顧家啊,受益的可是咱們兒子。」
她說出這番話倒是讓陸自成意外,男人眉梢染了一絲笑意,「能這麼想就對了,將來生出的肯定是個聰明的小傢伙。」
「呵呵。」
二樓的主臥室,陸七坐在貴妃椅上看書,接到顧老爺子的來電。
「顧爺爺,您好。」
「小七啊,昨天爺爺和你說的話沒有開完笑哦。」
陸七合上書,笑著拒絕,「顧爺爺感謝您的抬愛,我實在高攀不起顧少爺。」
「您也知道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我怕顧少爺會有心理陰影,要不改天我給顧少爺介紹一個?」
「小七,你可不像是這麼妄自菲薄的人,你這麼說爺爺可是要生氣了。」顧老爺子決定,「約個時間吧,若是見面後你們真的聊不來,爺爺也不強求你們。」
陸七想想也是,就吃個飯,到時候她想個理由直接拒絕顧家少爺不就好了。
但這個時候一旦曝光她和權奕珩的夫妻關係,在沒有能力保護他的前提下,陸七真的怕出事。
其實這種解決方式也不錯,反正她沒什麼別的心思。
於是,她答應了下來,「那好吧,您看顧少爺哪天方便。」
「這不就對了嘛,不用他說了,爺爺給你們約個時間,後天晚上如何。」
陸七想了下,覺得可行,「好的,顧爺爺。」
「好,希望你們相處愉快。」
收了線的陸七坐在貴妃椅上呆泄了許久,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權奕珩。
哼,還是算了。
那個男人這麼騙她,她心裡的氣還沒消呢。
況且她只是去和朋友吃個飯,在她心裡對未曾見面的顧少爺只是個陌生人,實在沒必要把權奕珩也牽扯進來。
時間還早,陸七不願意把一整天的時間都荒廢在陸家,她先上了一下電腦,看看上次投的簡歷有沒有消息,確定還沒有消息後才給姚若雪打電話。
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沒那麼容易,陸七也不急。
「若雪,你弟弟的病情怎麼樣?」
「我現在有點時間,過去醫院行嗎?」
姚若雪手裡拿著剛做好的方案,捂著電話對小七說,「不用了小七,我在公司呢。」
「在公司?」
「忘了和你說,我已經回到公司上班了,醫院我爸媽照顧著呢。」
陸七不放心,「哦,這樣啊,那我去附近見你一面?」
姚若雪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也行,我還有一會就下班了。」
「嗯,一會兒見。」
姚若雪懷著孕,陸七每天都記掛著她的身體,尤其是在得知她父母帶著年幼的弟弟來到這座城市,陸七怕她身體吃不消。
姚母的態度,她那天看的是清清楚楚。
此時的姚若雪在公司加班,這是一個特殊的項目,公司和林氏有合作,她作為這個策劃案的負責人,很是拼命,更珍惜沈辰皓給她的這個機會。
終於,在她們幾個的努力下,方案敲定下來,準備給同樣在加班的二少送去。
沈辰皓的辦公室也在這一層,不過方向不一樣,他們雖然在一家公司,可碰面的機會幾乎不可能,因為沈家的人進公司都是專屬電梯直接到辦公室,除非有特殊情況來查看員工們的工作情況,而那天,沈辰皓也是想趁大傢伙吃飯的時間帶林允熏參觀一下公司,這才巧合的碰到了姚若雪。
抱著方案,姚若雪敲門進去。
裡面,沈辰皓和林允熏一起坐在沙發里,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兩人的頭幾乎碰在了一起。
姚若雪尷尬的想要退縮,卻被抬起頭的沈辰皓制止。
「做好了?」男人問,漂亮的桃花眼染著淡淡的笑意,還有一絲期待。
可見他十分看重這個方案。
姚若雪點頭,把手裡的方案遞過去,「二少,這是他們修改過的,您過目。」
沈辰皓接過方案的第一時間並沒有仔細去翻看,低下頭的瞬間,他看到的是女人一件破皮的鞋。
視線往上,他不動聲色的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依然用兩個字形容,寒磣。
那天在路口碰到她是狼狽,今天才是真正的寒磣。
坐在沙發里的林允熏喝了口咖啡,沒聽到聲音的她目光本能的看過去,姚若雪雖然垂著頭,但她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有點眼熟。
等待結果的姚若雪無措的站在那裡,內心忐忑不已。
這個方案他們已經修改了不下五次,若是再被打回來,肯定會遭到二少的質疑。
她也會覺得辜負了二少的一番苦心。
安靜的辦公室內,一男兩女,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二少,客戶還等著要呢,我們得加快速度。」林允熏站起身走過來,手掌自然的搭在男人的肩上,聲音也比工作的時候柔軟了許多。「怎麼樣,這次可以通過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特意朝對面的姚若雪掃了眼,像是挑釁。
姚若雪並不喜歡這樣的眼神,只覺得這女人似乎對她有敵意。
沈辰皓快速瀏覽了一遍,把方案交給她,「我認為沒什麼問題,你看看吧,如果認可了明天交給客戶。」
「嗯,不錯,可以。」
開玩笑,即便她有問題,沈辰皓都認可了,她總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在她心裡,沈辰皓比這樁生意重要多了。
「那行吧。」沈辰皓收了方案,總算露出一抹笑來,「明天我交給客戶,他們那裡通過了才算真正的通過。」
姚若雪緊繃的神經逐漸鬆懈下來,她想儘快出去,卻聽到沈辰皓說,「今天辛苦了,小姚,你叫上大家,下班後一起吃飯吧。」
聽到這話的姚若雪後背微僵,她本想拒絕,又想到自己沒這個權利,畢竟二少邀請的是所有人,她必須先把這個消息給大家轉達。
她轉過身來,兩手交叉而放,禮貌的朝沈辰皓鞠了一個躬,「謝謝二少,我這就去告訴她們。」
沈辰皓點頭,「去吧,一會兒在公司門口匯合。」
林允熏卻不高興了,中午想和沈辰皓吃頓安靜的飯卻被慕昀峰插足,現在好不容易搞定方案,準備單獨找個地方慶祝一下,他又邀請了加班的員工。
其實今天中午過後,林允熏的心裡一直不踏實,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向沈辰皓解釋自己之前和權奕珩的關係,時間越久,她怕對自己越不利。
一伙人到了公司門口,沈辰皓高調的帶著林允熏出來。
女人們看到沈辰皓個個前仆後繼,「二少,我們去哪裡吃飯啊。」
當然,除了姚若雪。
她站在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給陸七發信息,說是會晚點到。
沈辰皓眉梢的笑意勾魂,「你們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不用客氣。」
「我想吃海鮮。」
「我想吃火鍋。」
「我想吃京城的特色菜。」
「……」
唯獨沒有他想聽的聲音,沈辰皓透過人群看過去,那抹孤獨的身影好像和他們格格不入,不顧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他雙手插兜的走向姚若雪,「你呢,今天你是大功臣,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幾個女人看到這一幕差點驚掉了下巴。
該死的姚若雪,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沈二少這麼照顧她。
當然,最生氣的還是被冷落的林允熏,她站在那裡仿若成了一個多餘的人,強烈的自尊心讓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踩著高跟鞋優雅從容的走過去,林允熏的臉上掛著艷麗的笑容,她和沈辰皓站在一起,以女主人的身份對怔愣的姚若雪說,「對啊,你想吃什麼我們就去吃什麼,今天我們可就托你的福哦。」
林允熏的這番話粗略的聽沒什麼不正常,但仔細一想,實際上她這話是在給姚若雪難堪。
姚若雪穿戴太寒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貧窮人家出生,林允熏和她說一句話都覺得掉了自己的身份。像她這樣的人,大概連一頓像樣的飯都很少吃到吧,問她去哪裡吃,她知道地方麼?
呵。
別說出一個窮鄉僻壤的名字,他們都不知道,那就笑死人了。
姚若雪卻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拒絕了,「那個二少,我忘了和你說,我今天約了朋友,她已經在等著我了,我這次就不去了,你們去吃吧。」
站在身後等待結果的眾人,「……」
沈辰皓也很意外,魅惑的唇輕啟,「哦,這樣啊,那好吧。」
「再見,你們玩的開心點。」
姚若雪說著,一個人打車先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現在看到沈辰皓就覺得緊張,有時候想說什麼都會忘記。
她到底是怎麼了啊。
沈辰皓走向眾人,用投票的方式決定今晚吃飯的地方,離開公司之前,他突然問員工,「公司給你們平時的工資有多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受寵若驚沈二少會問他們這個。
難道沈二少想給他們加工資?!
林允熏見這群女人犯著花痴,開口提醒,「沈二少是關心你們。」
聽了林允熏的話,終而有人出了聲,「二少,每個人的工資不一樣的,都是按業績發放,一般的時候有個六千多,多的時候不超過一萬。」
沈辰皓點頭,破天荒的說了聲,「謝謝。」
而後他交代眾人,「你們打車過去,一會我們在酒店匯合,先到的訂包房。」
「好,二少再見。」
緊接著,沈辰皓和林允熏一起去了地下車庫。
有女人的地方八卦多,這話確實不假。
眼見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眾人開始紛紛議論。
「這個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成沈氏未來的女主人了麼,二少的話她也敢插嘴。」
「她一向在商場上強勢慣了,對男人也是如此。」
「呵,都說他們般配,我就不喜歡那個女人,裝模作樣,其實是個狐狸精。」
「你說這小雪真夠傻的,沈二少請吃飯,多好的機會,可以巴結上司,又可以欣賞美男,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啊,腦子一根筋,每天就守著那點死工資,永遠成不了氣候。」
話說到這兒,大家嗤笑出聲,「你是沒看到剛才她那個樣子,沈二少問她話都傻了。」
「呵呵。」
「還有啊,沈二少問小雪的時候,你們沒看到林允熏那個女人的臉,黑的跟什麼似的,我看八成是吃醋了。」
「二少爺真是的,在林小姐面前也不知道收斂點,就算想照顧姚若雪那個窮光蛋也不要這麼明顯啊。」
雖然他們不待見林允熏,但和姚若雪比起來,他們更樂意站在林允熏這一邊。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糾結。
「就是,二少也太不會當人家男朋友了。」
「你說該不會是二少對小雪有意思吧,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沈家二少爺,怎麼會那麼溫柔的和小雪說話啊。」有個女人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咋呼。
聽到這話的眾人不屑的瞥瞥嘴,「切,長點腦子好不好,二少再沒眼光也不會看上她啊,而且他不是已經確定林小姐是他的女朋友了麼?」
「也對哦,可能就是順口說了一句,更何況今天若雪做的事情比我們都多,二少獎勵她也是在情在理。」
「那又怎樣,她做的再多,功勞也會給我們也平攤,勞碌命。」
「哈哈。」
炫酷的蘭博基尼從地下車庫駛出來,很快沒入車流。
林允熏撥了撥散落下來的髮絲,感嘆,「阿皓,你對你們公司的員工可真好,還關心他們的工資呢。」
「應該的,只有對他們好,他們才會勤勤懇懇的做事。」
沈辰皓想的卻是,一個月六千多,在京都雖然不算高工資,但也不至於讓那個女人窮成那個樣子吧。
她今天穿的那雙鞋,沈辰皓清楚的看到,已經磨皮了。
他的交際圈裡都是些千金小姐,別說一雙鞋了,就算一天換好幾套首飾都是常有的事。
怎麼會有這種女孩子呢,她是想存著錢,放在那裡?
是守財奴麼?
二十分鐘後,姚若雪終於趕到和陸七相約的餐廳。
「不好意思啊小七,我來晚了,剛剛才搞定方案,可把我給累壞了。」她顧不上喝一口水,先和陸七解釋。
陸七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嚇得不輕,「慢點慢點,我不急。」
她還懷著孕呢,怎麼能這麼折騰。
「你們老闆太不地道了,今天還上班。」
姚若雪無所謂的笑笑,「沒事,我到希望上班呢,今天雙倍工資,我還聽說啊,如果這個方案能讓客戶通過的話,會有獎勵額,明天就可以確定了。」
「快吃吧,菜都涼了。」
「嗯。」
陸七問她,「你弟弟的情況怎麼樣?」
提到這件事姚若雪掩不住眼底的哀傷哦,「若是不換心臟是不會好轉的,這兩天倒是控制了下來,情況沒有之前嚴重,不過,不會穩定多久又會復發。」
陸七清楚的看到,她說這些的時候,眼裡透著令人痛心的絕望。
「你別擔心,我已經託了朋友,希望能幫到你。」她伸出手去握住姚若雪冰涼的手背,給她鼓勵。
陸七知道她若是直接給錢姚若雪肯定不會要,所以在和姚若雪邀約之前她去了一趟醫院,和姚家父母做了一個交易。
她出錢給姚若雪的弟弟看病,但這錢不能在姚若雪面前曝光。
出來時,姚家二老感激涕零的謝謝她,那模樣就只差給她磕頭了,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們不要為難若雪。
合適的心臟需要時間,那時候的黃婭茹陸七也費了不少心思,可能是上天憐憫她,沒多少日子,黃婭茹就找到了配對成功的心臟。
這個也要看運氣。
她不能打包票保證什麼,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先把她弟弟的病情穩定下來。
姚若雪這次沒有拒絕,可能她真的走投無路了,「嗯,謝謝你小七。」
「懷孕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你弟弟的病不是一時半會,如果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到時候痛苦的是你。」陸七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在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不想看到姚若雪受傷,這個女孩值得有個人心疼。
「我都知道,這兩天我已經在想辦法了,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撒謊說公司要派我出差,瞞過我爸媽,我們找另外一家醫院做。」說這句話的時候,姚若雪的心是痛的。
這個孩子來的太過於夢幻,就好像是上天故意和她開了一個玩笑,明知道要不起的東西,非要塞給她,讓她做出比性命還要艱難的抉擇。
「好吧,這個事不能急,必須等我安排好,確保你的人生安全。」
「嗯。」
一頓飯姚若雪吃的索然無味,完後姚若雪直接趕去了醫院。
而陸七,她亦是回了陸家,今天她想直接睡在那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陸七和陸自成沒有任何交流,回來的第一件事直接去了臥室找書看。
看了幾頁,她覺得無趣,又拿起手機刷了一下新聞。
從酒店裡跑出來,權奕珩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更沒有一條信息。
難道那個男人做錯了都不知道認麼?
陸七氣哼哼的將手機扔在一旁,她煩躁的去了浴室,舒服的泡了一個澡準備睡了。
昨晚被權奕珩折騰的夠嗆,她今天一天下身都是疼的。
躺到床上已經很晚,她全身酸軟,卻沒有一絲困意。
難道是她太久沒有回來,或者因為之前被趕出去過,現在躺在這張床上,心境不一樣了麼?
叮叮叮,手機簡訊的聲音響起。
陸七迅速掀開被子將手機拿過來,隻字片語卻讓她笑了。
『老婆,晚安。』
沒有太過奢華的字眼,沒有問候,更沒有解釋,然而,她卻覺得很安心。
早上出來時,她就和權奕珩說了,會回來陸家。
這麼晚沒回去公寓,陸七知道權奕珩應該是擔心的,不過他卻選擇相信她。
是啊,權奕珩懂她。
一旦提起昨晚,她便會想起他和那個女人的種種,難免讓對方不愉快。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心思很細膩。
其實陸七心裡早就不怪他了,權奕珩的腿能站起來,她比誰都高興。
只是這種行為,她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了權奕珩。
給陸七發完這條信息,權奕珩在去往醫院的路上。
權家那邊天天打電話催,讓他得空去看看權玉蓉,得知今晚是權紹峰在那裡,權奕珩決定過去一趟。
站在走廊外的權紹峰看到他,「哥,這裡我來守著,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大哥每天都為公司的事操心,晚上怎麼能留在醫院守夜呢。
權老爺子給權玉蓉找了兩個護工,但權紹峰不放心,每次都會趁著姜淑艷睡著的時候溜出來看她。
權奕珩朝他擺手,「我沒事,想找你談談。」
「玉蓉怎麼樣,可以出院了麼?」
其實壓根沒什麼大事,權玉蓉跳河自盡沒錯,可命不是還在麼?
她受的驚嚇難道有老爺子多?
權紹峰年輕的臉上滿是擔憂,「玉蓉這兩天瘦了,不肯吃飯,急壞了爺爺。」
「誰勸她都沒用,哥,我知道只有你能說服她。」
權奕珩淡淡做出評價,「老爺子給慣的。」
「哥,她是女孩子,沒有那麼堅強。」
可能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權紹峰年輕氣盛,權玉蓉這樣的女人很容易勾起他的保護欲,只要看到她受苦,他心裡便控制不住的難受。
權奕珩倒是能理解弟弟的這份心。
「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哥,你去勸勸她吧。」
權紹峰苦澀的勾了勾唇,「大概她心裡從來沒有我,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聽。」
「好,我去和她談談。」
「謝謝你,哥。」
「應該的,玉蓉是我妹妹。」
這句話明顯是在告訴權紹峰,他對權玉蓉沒有那一層意思,即便關心也只可能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情意。
「我說了我不吃!」
剛推開門,權奕珩聽到的便是女人哀怨的斥責。
權奕珩關上門,輕聲走過去。
病床上的女人抬起眼,看到前來的男人,瞬間紅了眼眶,「阿珩哥哥,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權奕珩卻說了句讓她心碎的話,「是阿峰打電話讓我來的。」
「他?」權玉蓉貝齒咬著唇肉,委屈的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從來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雖然從小沒了父母,但也是在權老爺子呵護中長大,從沒有受過什麼創傷,特別是心靈上的。
此時聽到權奕珩這麼說,她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是,阿峰很擔心你,聽說你不肯吃東西。」
「我餓死了你會在乎麼?」她眼巴巴的望著男人,期待著,盼著他能說一句好聽的。
權奕珩沉下臉,為她輕賤自己的行為,他只是輕聲開口,「命是自己的,如果你非要糾結,選擇跳河自盡的時候就該乾脆一點。」
一句話如同一把刀直接插進她的心臟。
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權奕珩嘴裡說出來的,權玉蓉怔愣良久才不確定的出聲,「呵。你這是怪我沒死?」
權奕珩也深知自己剛才的話太重,他們之間還有兄妹的情分,他希望權玉蓉能早點走出來,而不是一味的去糾結以前。
「你知道的,我說話一直這樣,沒有那個意思。」
這話說完,權奕珩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葉子晴發來的一條信息,問他睡了沒有。
這個時間點給權奕珩發信息,權玉蓉認為那是只有妻子和女朋友才會做的事。
她痛心疾首的問,「是嫂子麼?」
「嗯,她說一個人害怕,讓我早點回去。」權奕珩神色無異。
權玉蓉艱難的吸了口氣,她抬手擦著逆流而下的淚水,說出這話的時候仿若用了所有的力氣,「阿珩哥哥,你能告訴我嫂子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麼?」
權奕珩的臉驀然冷了下來,「玉蓉,不要錯過了對你掏心掏肺的人。」
權玉蓉激動的回過去,「阿珩哥哥你呢,你呢?」
「你不用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我對你掏心掏肺,你一樣想錯過我。」
權奕珩眸光沉沉的望著陌生的她,「有時候得轉身看看,如果一味的糾結,痛苦的是自己。」
他們小時候的感情很好,那時候不知道男歡女愛,只知道在一起怎麼高興怎麼玩兒,長大後,一切都變了。
說到底,是權玉蓉和權家人騙了他,騙了他這麼多年!
只要想到這一層,權奕珩心裡湧出難言的心痛。
他不想再多言,轉身準備走了。
「阿珩哥哥。」權玉蓉叫住他,心如死灰的在他身後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
因為在我心裡,你不是我哥哥,而是心目中的王子。
即便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要叫你哥哥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在這一刻決堤。
「我想見見嫂子,可以嗎?」
權奕珩回眸看了她一眼,「我會找個機會讓你見的。」
「好。」
她顫抖著聲音擠出一個字,在他關上門的瞬間,早已泣不成聲。
除了服軟她還有別的出路麼?
權奕珩的性子她比誰都清楚,若是繼續僵持下去,恐怕她這輩子連和他碰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權紹峰進來時,權玉蓉已經擦乾臉上的淚水,不過紅腫的雙眸還是沒能逃過男人的眼睛。
他也沒問,只是安撫她,「玉蓉,爺爺說了,還讓你在醫院住幾天,怕留下後遺症。」
「死不了,我不願意待在這裡了。」她聲線沙啞,一副被全世界遺棄了的樣子。
反正她是死是活也換不來權奕珩的關心,這麼多天,那個男人除了第一天守在這兒,都不見蹤影。
權哥哥,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麼?
即使有了嫂子,她也是他的妹妹啊。
「玉蓉,你這樣下去身體會……」
權玉蓉打斷他,「我沒事,二少,大晚上的我們在一起不方便,你還是回去吧。」
「玉蓉,你一定要跟我這麼見外麼?」
「不是我要和你見外,而是二少的媽,姜姨會為難我,請二少體諒一下我好麼?」她幾近懇求的說出這番話,實在沒有心思去顧忌別人的想法。
末了,她躺下身去,直接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似乎不願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權紹峰的心沉到谷底,更多的卻是對她的心疼。
這個女孩,從小沒了父母,在權家生存並不容易。
他憐惜她的一切,也體諒她的心情,但是誰又來體諒他呢。
恍恍惚惚的起身,權紹峰心如死灰的往外走。
「二少!」
原本睡下的人突然叫他。
男人晦暗的眸底湧起一絲希望,他回頭,迫切的啟聲,「玉蓉,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哥結婚了,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麼?」
一句話,讓他再次備受打擊,卻還是回道,「如果你想知道,玉蓉,我會幫你問哥哥的。」
「謝謝你,二少。」
她笑了,權紹峰看的愣了。
若是這樣能讓她高興的話,他願意做。
「我們就不要那麼見外了。」
權紹峰覺得,或許見到嫂子,權玉蓉就會死心了吧。
曾經,他和權玉蓉的關係也很好,若不是姜淑艷從中作梗,他和權玉蓉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經歷了那件事之後,玉蓉就一直把他當成了外人。
剛出來醫院準備回去,權奕珩和前來的權昊然撞了個正著。
父子倆有些日子沒在一起說話,約了附近的一家茶館。
權昊然說話直截了當,「聽說你不想娶玉蓉?」
「我本來就沒想過娶她。」權奕珩也沒想瞞著。
「可她這些年,一直把你當做丈夫照顧。」
「我需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奴隸,更不需要什麼人照顧。」權奕珩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權玉蓉是你們心裡的媳婦,不是我的。」
他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的透徹,就是希望權昊然明白,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他都不可能娶權玉蓉。
權昊然大概沒想到兒子把話說的這麼絕,目光里盛滿堪憂,「阿珩,做人可不能這樣,玉蓉為你犧牲了多少年的青春,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權奕珩聞言眯了眯眼,周身浮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她了?」
他是有過娶玉蓉的想法,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而且他當時也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表現的有多明顯。
他這個人,對什麼都看的淡,除了小七。
所以權奕珩並不覺得,自己在外人眼裡有過娶權玉蓉的想法。
「那你打算怎麼辦,準備一直就這樣單著?」權昊然只差拍桌子了。
他一把年紀了,希望兩個兒子都能儘快的定下來。
現在的權家是烏煙瘴氣,大兒子不願意娶權玉蓉,老爺子中意這個孫媳婦,小兒子吧,又對權玉蓉死心塌地,可玉蓉那丫頭是個死心眼兒,心裡只有權奕珩。
其實吧,這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權奕珩儘快娶了玉蓉,權紹峰也會死了心,皆大歡喜。
「阿珩,你已經不小了,就這樣安定下來吧,玉蓉是個不錯的孩子。」
「用不著你們費心,我會找到那個女孩。」
權昊然怔了半晌,「阿珩,你為什麼要執迷不悟,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權奕珩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擱下,霸氣的放出一句話,「她若是死了,我就跟著去!」
「你……」權昊然氣的臉色青紫。
那個女孩是小七,好不容易被他找到了,權奕珩現在還不能告訴權家人,尤其是權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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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基友文文,《億萬婚寵:大牌嬌妻很撩人》作者:洛檬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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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淺覺得自己二十歲前,活的連條狗都不如。
直到遇見傅焱宸,她發現自己漸漸活的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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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晚。傅焱宸將孟淺抵在牆角,在她耳畔噴灑氣息。「他那麼親熱的叫你淺淺,你們什麼關係?」
「與你無關?」
「淺淺……呵!」冷笑一聲。「是深還是淺,試了才知道。」
語閉,他將她打橫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孟淺大驚失色。「傅焱宸你要幹什麼?」
「……你!」他淡淡吐出一個字。
次日,渾身酸痛的孟淺怒目咬牙。「傅焱宸你個流氓……」
薄唇一勾,某人笑的滿足。「別說那麼難聽,不過是深入交流了一下。」
「你……」
「不深不淺,剛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