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不戰而敗了嗎
哪裡有什麼順便的事情?
心頭一直以來,都記掛著她,才是真正的實情。
也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但是曾經沒有確定感情的時候,他霸道攬她入懷,毫無顧忌。
真正確定了的時候,反倒擔心,自己給不了她最好的一切。
蘇薇端著湯,小口小口喝起來,本來還不舒服的胃裡,因為有熱湯的潤養,慢慢的不再難受,暖暖的有些舒服。
她便把湯全部喝完了,整個人都舒服了好多。
兩個小奶包的*,在蘇薇的*的旁邊。
因為有母親的悉心照顧,也有父親和母親常伴身邊,現在兩個小奶包白天除了跟著家教學習一些簡單的課程,其他時候就是放開心情玩耍,玩耍是很耗體力的事情,晚上自然也就睡得沉。
即便是睡著了,小小的臉頰上,依然掛著外人不多見的笑容。
蘇薇喝完湯,見沈涼墨在*榻邊陪伴著兩個小奶包,不忍心叫他就離開。
他是父親,他需要孩子的愛,正如孩子也不能缺少他的愛一般。
蘇薇唇角邊掛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這樣簡簡單單的家庭,大家相互之間的愛護和支持,才是她渴望了多年,而從未得到過的。
她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發現沈涼墨已經挨著小奶包一起,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好像已經睡著了。
「沈先生?沈先生?」蘇薇不由走上前去,見他靠著小奶包,眼眸已經閉上。
幸而小奶包的*很大,才有餘地讓他也睡上去。
蘇薇不忍心叫醒他,從衣櫃裡找出一*毯子,給他搭在了身上。
她自己則回自己的*上睡覺。
大約是剛剛那碗湯的緣故,此刻身上暖暖的,睡意不知不覺來襲。
蘇薇正睡得香甜,感覺到有人摟住了自己的腰,她不由輕聲迷迷糊糊溫柔道:「是謹言嗎?要喝水還是要去洗手間?」
她迷濛地應道,唇上卻一暖,有薄唇貼上了她的紅唇。
她不由睜眼,黑夜裡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熟悉的氣息卻充斥在鼻尖。
她不安地推動沈涼墨,壓低了聲音:「沈先生,你鬆開我……」
「別動……」沈涼墨輕輕地說著,將她整個裹入自己的懷抱里。
他本來想自己照顧兩個小奶包,小奶包卻習慣了蘇薇的照顧。
她自己還懷著身孕,本來就很辛苦了,還要更加辛苦。
這樣,乾脆由他來照顧她好了。
蘇薇的臉紅得發燙,感覺到他大掌的熱度,不安地說道:「你……我……你不能……」
黑暗裡,她的忐忑和想法,惹得沈涼墨發出低聲的輕笑:「我沒有想那麼多。希望你也不要想那麼多。」
「我根本沒有在想……」蘇薇弱弱地抗議。
「噓。」他的薄唇和她的唇近在咫尺之間,但是卻並沒有再吻上來,只是和她唇對著唇,輕聲道,「我只是想抱著你,相信我。」
「嗯。」因為有小奶包在一旁,蘇薇也不敢太過掙扎。
不過感覺到他的大掌只是停留在她的腰際,她慢慢地安下心來,閉上了眼眸。
他的懷抱里很暖,很結實,安全感滿滿,讓她不由睡意再次來臨。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似乎擔心他走掉。
沈涼墨的吻,輕柔地落在她馨香的髮絲之間,任由她的三千青絲,惹亂了他的情思。
她慢慢放鬆,乖順得像一隻小綿羊一般,窩在他的懷抱里,睡得無比香甜踏實。
晨起的時候,蘇薇醒來,這一覺睡得滿足,不由秀氣地打了一個呵欠,身體懶懶的不想動彈。
她斜倚在*頭,才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和兩個小奶包開心的聲音。
她忙下*去浴室,推門進去,沒有防備間便看到兩個小奶包和沈涼墨正在浴室里淋浴。
沈涼墨正用滿是泡沫的手給小奶包抓洗頭髮,蘇薇見他不著寸縷,臉一紅,忙退了出來。
以為小奶包年紀的關係,蘇薇沒有再管過他們洗澡的事情,平日裡一般也是有莫允夜或者柯皓哲幫他們洗澡。
現在見到這樣,她忙回來,臉紅紅地收拾*鋪。
小奶包很快便洗好出來了,穿著超人T恤和短褲,在蘇薇身旁打鬧著,房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沈涼墨沖了個涼水澡才出來,一手抓住一個小奶包,低聲威嚴道:「媽咪肚子裡有妹妹,不要在這邊亂跑。去餐廳等我和媽咪。」
「遵命,爸比長官,媽咪長官。」兩個小奶包嚴肅地行了一個軍禮,便笑著跑開了。
沈涼墨抓住蘇薇,熾熱綿密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和臉頰上,見她的臉已經發燙,他才抬起頭,低聲宣布道:「以後晚間我會過來照顧兩個小奶包。」
那不就是一定要和她睡一起了?
蘇薇剛想說什麼,便有人敲門,她看到柯皓哲走了進來。
柯皓哲對她頜首,在沈涼墨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沈涼墨擰眉,但是旋即鬆開,淡淡說道:「我知道了。」
他伸手拿起外套,跟著柯皓哲一起,走了出去。
蘇薇知道他的事情繁雜,有得忙,她很多事情都不懂,也幫不上他什麼忙,也不去多想探究,目送著他們離去了。
蘇薇去餐廳的時候,小奶包已經吃過了早餐,跑到院子裡去了。
蘇薇發現莫爸爸和莫媽媽也在,正在和莫允夜說什麼。
看到蘇薇,他們慈愛地笑了笑,莫允夜對蘇薇點點頭,便離開了。
蘇薇關切地問道:「夜少身體現在好些了嗎?」
「有鳳卿醫生給他開的藥,一切都還不錯。可是這孩子……身體的毛病好治,這不說話的毛病可怎麼才能治得好啊?」莫媽媽擔憂地說道。
她對蘇薇說道:「聽說叫若月那姑娘,已經回國了?」
蘇薇笑道:「是的。她工作忙,可能不得不繼續回去上班了。」
「蘇薇,你告訴伯母,若月和允夜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莫媽媽誠懇地看著蘇薇問道。
「這……」這個問題,蘇薇也說不好。就在夜少吻若月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兩個人有什麼感情。
她也知道,夜少比沈涼墨年紀都還大著一些,莫媽媽和莫爸爸擔憂他的個人感情問題,也實屬每個父母親的正常擔憂。
莫媽媽見蘇薇連帶為難,嘆息說道:「我就知道,哪裡能有什麼感情?我這兒子我自己知道,從小什麼都優秀,做什麼都比別人做得好,可是就這感情,是大問題。
我猜人家姑娘也不願意跟他這麼悶的人在一起。我看哪,還是得相親才能解決他的問題。我也不求姑娘多麼能幹賢惠漂亮,只要家世清白,人品過得去,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好。」
蘇薇也不好勸說什麼,只聽莫媽媽又說道:「我們過幾天就要回S國,那邊我們有很多朋友,到時候要給他多介紹幾個世交之家的女孩子。蘇薇啊,你到時候跟墨少說一聲,讓墨少也說說他,一定要去相親。這都三十出頭了,哪裡還能再等啊?」
蘇薇點點頭,應道:「伯母你放心,我相信夜少心頭知道你們為他好的一片心意。沈先生也會幫你們的。」
莫媽媽欣慰地點點頭。
蘇薇吃過早飯,便給若月打了電話,她的手機關機。
她打到了秦家,秦媽媽接了電話,笑著說:「你說若月啊?她的航班去美國了,還沒說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蘇薇只好掛斷了電話,這夜少和若月之間,還真不知道對彼此是什麼態度,連她有點迷茫了,想要幫忙,也無從著手。
這件事情,只能暫且放一放了。
次日便是俞華天的喪禮,俞華天在蘇格蘭經營多年,家大業大,名聲也十分之廣。
所以當天來參加喪禮的人非常多,連言家這樣的死對頭,所有重要成員也都一一全部到齊,來為俞華天送行。
言蓉也在人群中,她昨天在言湘庭的房間裡躲了一整天,今天早起精神狀態卻見好。
所以當她求著說要來參加喪禮的時候,家中的大人便都答應了——她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總不可能真的將她禁足,不要她出來了吧?
她到了現場,給俞華天行過禮之後,便到處找沈木的身影。
今日蘇薇和青陽跪在俞華天的身邊,行答謝禮。
所以沈涼墨自然是要陪在蘇薇的身邊的,而且她有身孕,自然不能跪太久,沈涼墨見人不多,順手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了椅子裡——雖然這樣很失禮,但是沒有什麼比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更重要了。
青陽少爺當然也贊成這樣,其他人知道蘇薇的重要性,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言蓉在蘇薇和沈涼墨身邊都沒有找到沈木的身影,不由好失望。她想去別的地方找,可是兩個哥哥一左一右將她夾在中間,這一次出門,根本就沒有打算再讓她有什麼特殊的舉動了。
言蓉只得老老實實地跟在家人身旁。
不一會兒,便看到李婷推著重傷並未痊癒的俞琬婷坐在輪椅里,緩緩朝人群中走來。
俞琬婷和李婷見到不遠處站著的言湘庭,眼眸里冒出了火光。以後拿到俞家產業,她們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不能放過言湘庭。
只是今日的事情,重要之處在於遺囑上,所以兩人都不能輕舉妄動。
俞家的股東和家人,見到俞琬婷過來,都紛紛迎上前去,這是大多數股東的心思——都寧願俞琬婷接任,而不願意蘇薇,一來畢竟蘇薇已經嫁了外姓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沈涼墨,對於俞家的生意自然是有妨礙的。二來俞琬婷這樣的人總是好糊弄的,大家渾水摸魚便能賺大錢的日子,當然比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的日子來得舒服。
人的本性便是貪婪和懶惰,當沒有外在約束力的時候,這種劣性會被無限度的放大。
所以,願意站在俞琬婷這一邊的人,倒比願意站在蘇薇一邊的人,足足多出了幾倍。
李婷身後跟著公司里的律師團隊,整個律師團,都將為今天的遺囑做公布。
而俞振聲站在俞華天的遺體旁邊,臉上露出了悲切的神情。
喪禮正式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正式的好戲,完全將集中在俞華天的遺囑公布上。
這也是言家關心的問題,到底是誰能夠獲得整個對俞家做主的權利,對於言家甚至這整座城市,和這整個蘇格蘭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大家都看向俞振聲,俞振聲簡單說了幾句,為父親的一生做了總結,表示了緬懷。
李婷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等到俞振聲說完,便站起來說道:「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老太爺的喪禮。今天,趁大家都在,請老太爺生前的律師團隊,來宣布他的遺產內容吧。律師,請。」
那名律師站起來,拿出了一紙遺囑,說道:「早在幾年之前,老太爺自感身體不便,就已經擬好了遺囑,並將遺囑做了公證。此次老太爺離世,我們深表惋惜的同時,也要將這份遺囑宣布出來。根據遺囑內容……」
除了俞家的人,早就已經知道結果,其餘的外人,還不知道此事的相關性的,都不由側耳傾聽。
律師說道:「老太爺將自己名下的所有動產和不動產,其中三分之二交由大小姐俞琬婷接管,另外三分之一,交由老先生俞振聲接管。」
這話一出,人群中一片譁然。有的喚醒鼓舞,而有的垂頭喪氣。
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被老太爺生前十分看重的蘇薇,居然完全沒有被提及。
可想而知,這份遺囑確實是幾年前就立好了的,而那個時候,蘇薇根本還不被俞家的人知道,所以沒有蘇薇,也實屬正常。
不過公司里一些做實事的人,確實非常失望,如果說跟著蘇薇,還有一番嶄頭露角的機會,那跟著俞琬婷之流的人,則是完全沒有任何機會了。
言家的人不由都笑了笑——俞琬婷?這個在言湘庭手裡吃過大虧的蠢貨嗎?
看樣子,青陽少爺也不會再繼續跟著俞琬婷的。
這俞家,算是不戰而敗了嗎?
李婷假裝垂淚道:「老太爺生前最愛護婉婷,把他的大部分產業也都留給了婉婷,我們婉婷一定繼承老太爺的遺志,好好努力,將整個俞家發揚光大,不會讓老太爺失望的。」
蘇薇不由下意識地輕輕搖了搖頭。
李婷推著俞琬婷,到了蘇薇的旁邊,說道:「蘇薇,雖然你是私生女,但是我們婉婷不會計較的。雖然老太爺不在人世,但是我們也不會趕你離開的。俞家永遠都為你敞開大門。」
這一番話,做盡了姿態,也體現了李婷和俞琬婷的大度。
李婷知道現在自己缺少盡忠的人,所以在初期,一定要大力籠絡人心,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笨了。
律師說道:「是的,這就是老太爺遺囑的全部內容。現在大家均無異議,就正式要轉給俞琬婷小姐了……」
「等一等。」青陽少爺越眾而出,朗朗身形站立在大家的目光之下。
律師不由一怔:「青陽少爺有何話說?」
李婷也不由一驚,她做的事情,完全無人知曉,現在青陽到底要做什麼呢?
青陽少爺淡淡說道:「老太爺生前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名律師。這名律師手裡拿著的,是完全不同的一份遺囑。我想,之前的那份做不得准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由看向青陽。大家都知道,事情不可能會如此簡單。
青陽少爺的質疑,果然滿足了大家的獵奇心理。
「怎麼做不得准?之前的那份遺囑,是在所有律師團隊的公證之下,我們家中所有人的見證之下立的,為何做不得准?」李婷質疑道,站了出來。
反正她只要死死咬住這一點,任何人都不能奈何她的。
「是啊,舊的遺囑是所有人見證的。可是新的遺囑,雖然沒有經過見證,卻是老太爺親口所說。只是當時老太爺身體抱恙,後又突然離世,才導致沒有來得及做公證。」青陽少爺淡淡地說道,「但是沒有做公證,並不代表遺囑無效,是嗎?」
李婷怒道:「沒有做公證,就是無效。青陽少爺,俞家一直帶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傷害老太爺遺志的事情來?就算老太爺不在了,你在俞家的地位也不會變,大家依然會敬重你,當做青陽少爺來對待,你這樣做,到底是何苦呢?」
她的話里,暗含著對青陽的妥協,本來也是,她一心拉攏青陽少爺。
原本以為青陽少爺已經妥協,沒有想到他會當眾出來質疑她。
青陽少爺淡淡地說道:「我只是想確保老太爺的事務,按照他的遺志來進行,而不是簡簡單單一份遺囑。」
李婷知道青陽是已經無法收服的了,強硬說道:「我們這份遺囑是合法的,如果你要說老太爺的遺志,最好也是拿出經過公證的遺囑來,那才能證明是不是老太爺的遺志。」
青陽點點頭說道:「好啊。正好律師當時錄下了老太爺留下最後遺囑的全過程。陳律師,放給大家看看吧。」
陳律師點頭應道:「好。」
他拿出錄影帶,當場將老太爺留下的錄像放了出來。
畫面將老太爺口述遺囑的內容,全部記錄了下來,一一播放了出來。
雖然當時老太爺身體抱恙,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可聞。
「蘇薇,我的那份……給蘇薇,給蘇薇……咳咳……至於婉婷和李婷……咳咳,咳咳…………寫明,寫明讓蘇薇,每個月從公司……利潤中,分三萬塊錢,給婉婷和她母親……做零用錢……家裡的開銷,也不用婉婷她們出……」
「還有……婉婷的後代……教育學業……都由蘇薇,存入……固定基金……保證孩子的學業……」
言家的人略略有些奇怪,聲音文件和視頻文件,或者其他遺囑,只要沒有經過公證,法律上是無法推翻之前經過公證的遺囑的。青陽少爺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他倒是要做什麼?
但是看到這幅畫面,聽到俞華天這樣的聲音,李婷大吃一驚。這畫面……
她心急地跳出來說道:「青陽你作弊,老太爺那天,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錄音和影像文件,這不可能是真的!」
「難道你知道當初沒有留下影像文件?」青陽少爺反問道。
李婷大聲說道:「當時老太爺身體抱恙,陳律師要照顧他,根本來不及錄音或者錄像。本來是說晚上才做公證的,可是到晚上,老太爺已經……」
「哦……」青陽少爺恍然道,「陳律師來的時候,太太當時在場?」
李婷已經知道知道情急之間說漏了嘴,趕忙彌補道:「當然沒有,這是陳律師後來說的。」
陳律師說道:「這件事情,我只跟青陽少爺和老爺說起過,並未對太太說起。而且老太爺離世後我來俞家,太太並不認識我,也不承認我的身份。」
青陽少爺步步緊逼:「所以……太太到底是怎麼知道,當初沒有錄音或者錄像的?」
李婷步步退後,狡辯道:「我,我是猜測的……如果有,你們當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