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求證蘇薇的血脈
蘇薇拉著沈涼墨走出房間,不去打擾沈南生和楊素青。
他們兩人現在經過這麼多的錯失才在一起,這份難得的靜謐和平和,就讓他們一直保持下去吧。
沈涼墨知蘇薇是體貼父母,便順從地攬過她的腰,一起重新走入大廳。
言家那邊的消息倒是不時地傳了過來。
沈涼墨和蘇薇走後,言家那邊鬧得十分不可開交,言湘庭積蓄多年的力量,終於因為言西城這一次昏迷的事情,全部爆發出來,現在雙方已經真正的發展到動武的地步,打了起來。
言西城是正統的言家家主,手中自然有不少忠誠的人。但是言湘庭卻捨得花錢,手腕也是鐵血,這一真正打起來,便是勢均力敵的狀態。
因為言家打了起來,青陽少爺這邊也非常關注。沒有想到他們會從內部鬥起,而且斗得這麼厲害。
這一整晚,都不停地收到從言家傳來的消息。
蘇薇和沈涼墨也沒有休息,一直坐在客廳里,聽著那邊的進展。
青陽少爺現在修身養性,對於言家內鬥的事情,並無什麼慶幸之感。
反倒一整晚,都有不少的股東想要求見青陽少爺。這些股東也是因為俞家和言家鬥爭了一輩子,現在看到言家內亂,都想趁此機會,從中漁利,壯大俞家家業。
開始青陽少爺見了幾個,聽他們說辭都一樣,便心生煩悶,站起來說道:「我們現在做的是正經生意,言家的事情,不去管也罷。」
他用了很多時間,尚且還沒有把俞家從那個爛攤子裡抽身出來,俞家的整個家業,都還帶著許多無辜者的鮮血和靈魂,他此刻,又怎會插手言家的事情?
股東見無法說通他,也都是失望,紛紛出去。各自心頭,對於青陽少爺的看法,又更多了一分。
青陽少爺倒是無所謂。他的出生,便是因為俞華天掠奪的本性造成的,以後的俞家,他絕對不要讓家族再繼續以往的老路。
言家,他不可能再用正當競爭手段以外的方式,摻合進去。
夜深了,沈涼墨見蘇薇已經有點撐不住了,眼瞼下垂,腦袋輕輕地一點一點的,似乎馬上就要睡著。
他伸手將她抱入懷裡,對青陽少爺說道:「青陽少爺,我先回房。」
「嗯。」青陽少爺輕輕地應了一聲。
沈涼墨攔腰抱起蘇薇,大步朝房間裡走去。蘇薇在他的懷抱里,拱了幾下,尋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房間裡,沈南生和楊素青已經離開了。照顧小小奶包的傭人見沈涼墨抱著蘇薇進來,也都識趣地退下了。
沈涼墨將蘇薇放到*上,給她拉上被子,也擁著她一起,進入了睡眠之中。
言家的事情,鬧得非常大。
一整夜的時間,整個言家都陷入了混亂的內鬥之中。
這場鬥爭,是真正的動刀動槍的鬥爭。
*過去,哪怕夜間的時候下起了雨,也沖不淡空氣中血腥的氣味。
言湘庭嗜血成性,言西城又豈能是為了權利能夠相讓的人?
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鬥爭,倒是連累不少無辜的屬下白白喪命。
言浩瀚氣得躺在椅子上爬不起來,兩次氣得昏了過去。
言承瑞也無法壓制住這兩兄弟,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簡書雲也苦苦地哀求言湘庭放手,雙方的鬥爭才暫時平息。
言湘庭臉上帶著血水,身上也沾染著血腥的味道。
當然,那些都不是他的鮮血。他只是在人群中,撕開了幾個人的胳膊而已。
他伸出舌頭,將唇邊溫熱的血漬舔入口中……
看上去十分鬼魅,讓人不敢直視。
言承瑞的眼眸發紅,他也自知,這次的事情,是由於家長長輩太過偏袒言西城所致。
尤其是言浩瀚,表面上接受言湘庭,喜歡言湘庭,實際上,不過是將言湘庭當成一把磨刀石,來打磨他心中更為喜愛的言西城,讓言西城不敢掉以輕心,更加步步為營。
言承瑞聲音異常嘶啞地吼道:「都給我停手!全部停手!停下來!」
此刻已經是清晨時分,雨水在屋檐下,掛起了一道雨簾。
每個人身上都在湧出鮮血,又被雨水洗刷。
大家也都累了,疲了,倦了。
聽到他的聲音,有一個人停住了手,緊接著有第二個人停住了手,慢慢地,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下來,直至停了下來。
言西城也停下了手,喘得有些厲害。
自從上次昏迷後,他的身體便比以前虛弱,每次劇烈運動後,都有一點掌控不住肢體和呼吸的感覺。
言以莫也停下了手,他咳出幾口血來,咳嗽聲一聲比一聲大,在安靜下來的環境中,更是觸耳驚心。讓旁觀的人以為,他是要將肺都咳出來。
整個言家,外面繁華光鮮,可是每個人的身上,都好似帶著這種頹敗的氣息……讓人無端地覺得悲涼。
言承瑞看著這幾個兒子,語氣中帶著蒼涼的老態,說道:「把這家,分開吧。」
分家!
這兩個詞傳遞到眾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呆若木雞地怔住了。
不光是言家,其他所有大家族,包括沈涼墨所在的沈家,不管內鬥鬧得多麼厲害,不管兒孫各自住在何處,都從未分過家。
所有的人,都在家族企業里,儘自己的能量,發揮作用。而且所有人的地位和能力,又和其他人相互牽制,是一個大家族發展下去的保證。
因為任何大家族的人,都是抱團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所以有錢人家喜歡生兒子,喜歡生很多個,以確保家業能夠順利地子傳孫,孫傳子。
這跟古代的皇宮中皇權的傳承,是異曲同工之妙的。
只是大家族沒有皇權那麼大,所爭的東西也是完全不同的而已。
所以分家……有點類似於古代,將爭權奪利的王爺分到各個地方上去,割據一方,平衡勢力。
當然,又跟皇宮不同。皇宮中的王爺分開後,不會對整個權利和財富產生太大的影響。
可是大家族一旦分家,將家業分開,家業就會薄了,弱了,也會給競爭對手可趁之機。好比大家都傾向於將小公司收購下來,組成大的公司經營、上司。
而不會將一家大公司拆開,分成各種小公司一樣。
所以言承瑞的話一出口,所有人才會呆住。
分家,無疑對言湘庭是有利的。
他之前在言家的家族企業中,所占的位置並不重,他自己從事的事業,也跟家族的關係並非很大。
分家,無疑是對言湘庭的妥協。
言西城馬上說道:「爸,不可以……」
「不可以……是還要繼續打下去的意思嗎?」言承瑞冷厲的目光掃了言西城一眼。
言西城身體並未完全復原,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言承瑞的心頭,何嘗不疼愛這個二兒子?
可是不想多生事端,他必須要做出分家的決定。
老太爺已經氣得倒下,三個兒子,各有各的身體方面的原因,他只能快刀斬亂麻,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言湘庭是一匹困不住的野狼,如果總是留在家裡,後患更大。
野狼是無法被馴服的,就如馬戲團里,兇猛的老虎會被馴化鑽火圈,獵豹會表演不咬主人,大象和猴子也是表演對象。
可是野狼,卻從不會出現在任何馬戲團。
如果言湘庭對於整個言家的威脅太過巨大,還不如放他出去。
言西城重重地喘息了兩聲,仇恨地看著言湘庭。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家主位置的威信,將薄弱得無以復加。
可是將言湘庭留下來,他也確實,一時半會兒無法壓制住了。
父親提出的要求,與其說是在向老三妥協,也不如說是最安全的方法。
見二兒子再也異議,言承瑞說道:「那家業便一分為四,你們兄妹四人,各掌一份。至於蓉蓉,她是女孩,便由我和你們母親,代她掌管。」
言蓉這一整晚,又哪裡能夠休息?她和沈木站在一處,在旁邊的屋檐下站著,聽到這些話,並未應聲。
心頭卻充滿著難以言說的愁苦。
她並不想要什麼權利和財富,她最大的想法,不過是嫁一個穩妥的男人,不求他有多少富貴,也不求他有多麼帥氣,只求他有男人的擔當,能夠對她和對家庭盡責,她便安心過平穩日子。
可是沈木現在在她身邊,胳膊上還留著鮮血,她的心頭,卻只是苦悶一片。
覺得自己多久之前曾經滿心滿念追尋的東西,已經離她遠去了。
沈木是因為言蓉的關係才入的言家,跟的是言以莫,言以莫是贊同和支持言西城的,所以沈木的立場,是言西城的人。
今晚的事件中,他屢次保護著言西城不受傷害,現在想必在言西城的心目中,地位又上升了不少。
言蓉對於父親說的話,沒有異議,也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言以莫站出來說道:「我還是依然跟著二弟做事吧。」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單獨獨立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他選擇跟著言西城,言下之意,那麼他死後,他的那一份,也是言西城的。
那麼以後,言西城還是有巨大的籌碼和言湘庭鬥爭。
言湘庭冷冷一笑,並不以為然。他們幾個是一母同胞,當然跟他完全不同。這些他自然並不放在心上。
言承瑞問道:「三兒,你可還有什麼意見?」
「你分得倒是挺公正。但是訓練場,和我昨晚所占有的東西,也必須全部歸我!」言湘庭冷笑道。
言承瑞咬牙:「歸你!」
那些太過血腥的東西,言承瑞也不想大兒子和二兒子再去多碰觸了,養出了言湘庭這樣的兒子,便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所以歸了言湘庭,也沒有什麼不好。
言承瑞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言家終於,回歸了一個相對平靜的環境。
言湘庭當場便搬了出來,將自己的房間,設置在了訓練場。
他出入和居住,便都在訓練場內,裡面狼聲慘吠,血腥至極,讓他看上去,更加的冷漠嗜血,充滿了一身的戾氣。
消息傳到俞家,俞家的股東都在嘆息,嘆息青陽少爺錯失了坐收漁利的好機會。
俞家內部住著的沈家人,倒是贊同青陽少爺的做法。
一來是在沈涼墨的影響下,沈家的人看事情的態度,不是著眼於權利財富,而是更多的是著眼道德、法律和正義;
二來是言家還不知道蘇薇到底有什麼關係,現在就去落井下石,未免太過早了。
大家在一起聊起的時候,都未免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個言三少以前就瘋狂,現在拿到四分之一的言家產業,加上他已經有的那些,以後不知道要瘋狂到什麼程度。這言承瑞倒是有些魄力,關鍵時刻,能快刀斬亂麻……」
青陽少爺淺淺一笑:「言承瑞真不是這麼喜歡這個老三……也不知道他當年為什麼和那個簡書雲發生了關係,有了言湘庭。」
大家都訝然:「他下狠手,將屬於言西城的整個言家,分出四分之一給言湘庭,還不夠愛嗎?」
「言湘庭留在言家,給言西城造成的壓制太多了。若不是他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以三少的能力和手腕,言西城早年便不是他的對手了。言承瑞表面是偏著老三,骨子裡,還是顧忌著怕三兒搶了老二的位置。這是舍卒保車之法,不過他能夠有此決斷,還是讓人佩服的。」青陽少爺緩緩道來。
沈涼墨也贊同這個說法:「言蓉是女流之輩,年紀也小,不可能掌權,言以莫疼愛二弟,且不長命,表面上是一分為四的家產,不過是分成了兩份,言西城占了其三,言湘庭占了其一而已。」
這樣一解釋,大家恍然大悟。這樣看來,言家雖然分家了,其實只是將言湘庭分出去了而已。
想到言湘庭在言家受到的對待,不由讓外人都覺得有些寒心。言家人對這個私生子涼薄至此,也難怪言湘庭會養成現如今這樣的性格了。
現在看來,言家的人擅於算計,步步為營,相比之下,這個三少雖然太過血腥暴力,但是不失真性情,反倒還可愛一些。
言家經歷過這接連的變故,整個家庭都籠罩著一層陰影。
言浩瀚一病不起,言老太太本身羸弱的身體,也被擊垮,臥病在*。
言西城雖然依然是家主的位置,但是經過這件事情,威信大打折扣,加上他身體也偏虛弱,總是調養不好,整個言家,都有些死氣沉沉的。
言西城一生驕傲,曾經是公認為可以媲美沈涼墨的人,只是一黑一白,各擅勝場。
現在卻感覺自己和沈涼墨,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寒涼。
言太太親自端了熬的湯藥過來,走到他身邊,關切說道:「兒子,先把藥喝了吧。」
言西城接過湯藥,放在桌面上,卻並沒有喝。
言太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色:「上次你被鳳卿的藥迷暈,醒來後身體便一直抱恙,再不好好調養,又怎麼能好呢?」
「既然是鳳卿所傷,尋常醫生開的尋常藥物,又怎能有良效?」言西城淡淡地回應道。
「可是總能讓你好一點。」言太太心頭充滿了悲傷,想起自己安排人去殺害簡書雲,兒子竟然也參與了,不由說道,「唉……簡書雲那個女人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管了。這是媽的事情,跟你無關了。」
言西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狠戾,言太太也只當做這個是兒子對她的體諒,才會派人幫她,並不知道兒子其實另有打算。
言太太勸道:「既然那個女人存在都這麼多年了,就隨她去吧。不要因為她的事情,讓你爸對你失望。她的存在,我也並非那麼在意了。」
「果真不在意嗎?」言西城問道。
「能不在意嗎?我只是恨……不甘……」言太太心頭那種意難平,折磨了她整整二十幾年。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言承瑞就完全變了,變得心頭只有那個女人。雖然這二十年來,她並未再抓到丈夫的把柄,但是明顯地,她感覺到丈夫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了。
作為一個女人,怎能忍受這樣微妙的痛楚?
她無法拿言湘庭怎樣,簡書雲出現後,她才想殺害簡書雲,出了心頭這壓了二十斤的大石頭。
誰能料想,又惹出這樣的事端。
她不知不覺地咬牙,說道:「早知如此……當年他還尚小的時候,我就該捏死他……」
她眼前浮現出當年的畫面,那個現在已經無比強大的三兒,小小的脖子落在她的手心裡,她塗滿紅色蔻丹的手指,不斷地捏緊……
只差再兩秒,那個鮮活而瘦小的生命,就會在她的掌心裡斷送。
她卻遲疑了一下……
言西城抬眸看著母親淬毒的眼神,說道:「捏死了……你和父親的感情,在那個時候就葬送了。」
言太太一凜,想起當年,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她要是親手殺死三兒,當年的感情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所以她隱忍不發,鬆開了手,將那個眼眸里藏著冷冷涼意的三兒,丟入了狼犬堆里。
可是正是隱忍得越久,心頭的不甘,才會越來越重。
意難平,一生便是意難平。
言太太恢復了正常,輕聲道:「你和你大哥有出息,媽就知足了。可是你大哥又有那個病……」
想到這,言太太又是一陣心塞。為什麼那個三兒在狼群里都呢過活得好好的,自己的兩個兒子,錦衣玉食堆積著養的,身體卻不及三兒半分。
她收起這些心思,說起了另外的話題,緩緩道:「西城,你說那個蘇薇……她真的是三兒的妹妹嗎?」
言西城眼眸一凜,連坐姿都端正了三分,脊背挺得直直的。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父親看向蘇薇的目光,他不是沒有見過,卻刻意地忽略了。
如果父親真的深愛簡書雲,如果蘇薇是父親的女兒,那帶來的威脅,才是百倍於言湘庭的。
因為父親明顯,眼眸裡帶著疼愛。
而蘇薇身後的沈涼墨……才是言西城和言太太,乃至整個言家,最忌憚的人。
如果蘇薇真的是言家的私生女,那麼沈涼墨一旦強勢來襲,不要說現在的言家了,就算在鼎盛時期的言家,也未必能抵擋沈涼墨的雷霆之勢。
簡書雲已經當眾說出了蘇薇的身份,事後,簡書雲還出現再過俞家。
爾後,沈涼墨救了簡書雲。
這一切,都不得不讓言太太心急如焚,焦灼難熬。
她能夠將丈夫的變心隱忍到如今,就是為了幾個孩子的前途和未來著想。
尤其是言西城,她不能看著自己唯一健康的兒子倒下。
失去了感情的空白心靈,必須要巨大的權勢和財富,才能填補!所以言太太,已經容不得其他任何人,來搶奪言西城的一切了!
如果蘇薇真的是……那她能夠拿什麼來抵擋!
想起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將蘇薇置於死地。
她卻每次都錯失了那樣的機會,言太太心頭升起後悔的妒意。
言西城抬眸看著母親,淡淡說道:「想要求證蘇薇的血脈,也不是一件難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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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名:菓菓的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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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用縫紉機般的速度、打樁機般的力度,強勢入駐她的身體。
從此,可憐的女主過上了白天合不攏嘴,晚上一會兒合不攏嘴,一會兒合不攏腿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