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景紛紛被綁(1)(1更)
晚上賀際帆下班回來之前,家政阿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竇薇兒跟著阿姨學做了一道菜。
竇薇兒出院後,賀際帆請了位阿姨給她做飯。
餐廳是開放式的,賀際帆一回來就看見竇薇兒正往高腳杯里倒紅酒,他笑著走過去,「今天興致這麼高?不過你不能喝酒。」
「倒給你喝的。」竇薇兒道:「去洗洗手吃飯。」
洗完手回來,賀際帆注意到桌子中間擺著的那盤香酥排骨和周圍其他的菜不大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新手做的。
他抬下巴指了指排骨,「那個你做的?」
竇薇兒驚訝:「你怎麼知道?」
「看出來的。」賣相最差。
竇薇兒看了眼自己做的那盤菜,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做,看起來差了點,不過我嘗了,味道還是不錯的。」
「我也嘗嘗。」賀際帆拿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咬了一口。
「怎麼樣?」竇薇兒兩眼放著期待的光。
賀際帆挑了下眉,「還不錯。」
「真的?」竇薇兒開心。
賀際帆點頭,口感與家政阿姨做的自然是沒法比,對於初學者來說算很不錯了,他給的評價非常中肯。
「那你一會多吃點。」竇薇兒主動幫賀際帆拉開餐椅,將高腳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賀際帆受寵若驚,今晚的竇薇兒似乎有些不同,他摟住竇薇兒的腰,低頭吻了吻她耳下的敏感位置,「又是下廚又是給我倒酒,遇到開心事了?」
竇薇兒笑著推開他,繞到桌對面坐下,「我以前對你很差?不過是做了一盤菜,倒了一杯酒,至於感動成這樣?」
「不差。」賀際帆哪敢說差,陪著笑道:「老婆對我一直頂好頂好。」
竇薇兒:「快吃吧,一會涼了。」
家政阿姨做的菜都是適合孕婦吃的,搭配合理,賀際帆不停地給竇薇兒夾菜,等竇薇兒吃好了,他才自己吃,別的菜沒怎麼動筷,那盤香酥排骨連湯都被他泡了飯。
竇薇兒見他恨不得把盤子都舔乾淨的架勢,有點無語,「你這樣子被外人看到,還以為我剋扣你口糧呢。」
「老婆特意為我燒的菜,又甜又香,再來一盤我也能吃完。」
賀際帆以前不屑說這種討好女人的話,現在說起來毫無排斥感,順口就來,猶如肺腑之言。
竇薇兒白了他一眼,「嘴這麼貧。」心底卻很幸福。
吃完飯,賀際帆以醫生叮囑竇薇兒儘量臥床休息為由抱她上樓,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吻到一起,竇薇兒熱情似火,賀際帆很快被點燃,卻又礙於她的身體,不敢為所欲為,燒得渾身難受。
「你以前是不是投資過模特真人選拔秀?」意亂情迷,竇薇兒在賀際帆耳邊問。
賀際帆動作停下,抬頭看向竇薇兒。
「你還給我們公司投過資,是不是?」竇薇兒仰躺著,栗色捲髮鋪滿了枕頭,凌亂又風情。
她兩手搭在賀際帆肩上,拇指輕撫他的鎖骨,美目緊緊盯住他的眼睛。
賀際帆燃燒的火焰漸漸熄滅,他俯視著竇薇兒,沒有開口。
竇薇兒明白他這是默認了,笑了笑,她說:「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呢?我一直奇怪我的模特路怎麼那麼順,雖吃了苦,卻沒遇到什麼挫折,公司的領導都挺遷就我,我還以為是自己人品大爆發了。」
賀際帆從她身上下來,側躺著,擁竇薇兒入懷,「以前不敢告訴,怕你生氣,後來,我忘了這事。」
竇薇兒沒有戳穿他的謊言,經紀人說,前段時間投資人還給公司撥了一筆款,要說賀際帆完全不知道,她是不信的。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靜靜擁抱著,賀際帆按遙控器關了燈,黑暗將兩人籠罩,竇薇兒窩在賀際帆懷裡,第一次覺得兩人的心臟靠得這樣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跳動的頻率。
半個月後,州州脫離危險,轉進普通病房。
很快到了九月九號,景紛紛和鹿游原婚禮。
賀家讓傭人在醫院照顧州州,一家子都去了酒店準備參加景紛紛的婚禮。
景家與鹿家離得近,鹿游原和景紛紛向景彥與季儀敬了茶,鹿游原直接抱著景紛紛去了鹿家,給鹿父鹿母敬完茶緊接著就去了舉辦婚禮的酒店。
婚車隊繞著京城跑了半圈,快要到酒店的時候,主婚車過紅綠燈時突然被一輛闖紅燈的黑色悍馬橫撞出去,側著滑行了十多米!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悍馬車上衝下來兩個勁裝大漢,快速把景紛紛從車上拖出來塞進悍馬后座,這時,景索索從主婚車裡爬出來,衝過來死死拉住景紛紛的手往外拽,那兩個大漢直接連景索索一起塞進去,悍馬迅速駛離。
一切發生得太快,跟在後面的景家和鹿家人眼看著景紛紛和景索索被帶走,有人反應過來下車衝過去想救人,也來不及了。
車隊裡立刻有人開車追了上去。
跟著婚車隊一起去酒店的景博淵、景彥以及鹿游原的大哥都朝黑色悍馬追過去。
鹿游原和司機、伴娘被從撞毀的車裡弄出來,三人都傷了頭,陷入昏迷。
「游原!」鹿母傷心欲絕,趴在鹿游原身上哭喊,有人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出了事,原本通暢的道路變的亂起來,景家和鹿家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傻掉,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大喜日子,會出這種事。
「紛紛和索索都被帶走了?是誰?為什麼要帶走她們?」要說最揪心的,莫過於季儀和景彥,季儀看著頭破血流的鹿游原,胸口撕心裂肺地痛著,下手這麼狠,不知道景紛紛和景索索被帶走了會遭遇什麼。
「你快去找她們呀!」季儀捶打景彥的肩。
「他們的目標是紛紛,索索應該不會有事。」景彥一個心也忐忑不定,不知道那些人帶走景紛紛和景索索的目的為何,但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剛剛的情形他在後面看得清楚,那兩人想帶走景紛紛,景索索是為了救紛紛才被順帶走。
只是景彥的話,不但沒能安慰到季儀,反倒更讓她擔心,「如果這樣,索索豈不是更危險?」
景紛紛的主伴娘本來另有其人,早上突發意外狀況不能擔任主伴娘,景索索於是自薦給大姐當伴娘,沒想到會遇到綁架。
悍馬撞過來的時候景紛紛下意識把景索索護在懷裡,車裡的另外幾個人都受傷昏迷,唯獨景索索好好的。
所以,景紛紛被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拖下車塞進一輛陌生車子裡,景索索想也沒想,就衝下來救景紛紛。
車子在路上疾馳,不知道要去哪裡,車裡有三個男人,除了拖景紛紛下車的兩個,還有一個同樣著裝的司機。
景索索抱著昏迷不醒的景紛紛,忍著對她身上血液的恐懼,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
景索索稍稍放心,往後面一看,發現後面跟著跟著幾輛車,其中就有她熟悉的景博淵的車和景逸的車。
不會有事的,大哥和二叔會救我們。
景索索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悄悄伸手想開車門……
「老實點!」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用什麼東西抵住她的腰,觸感尖銳,景索索側頭一看,是把鋒利的小刀。
她渾身一僵,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不敢再動。
悍馬的車速雖快,卻沒有刻意甩開後面的幾條尾巴,景博淵幾人跟得還算輕鬆,漸漸地他們也意識到,悍馬車恐怕是故意讓他們跟上。
悍馬朝京城郊外的方向駛去。
……
鹿游原在去醫院路上醒來,意識清醒後,他猛地坐起身,不顧眩暈的腦袋,抓著鹿母的胳膊吼問:「紛紛呢?她怎麼樣了?」
「游原你別激動,先躺好……」鹿游原腦袋上包著紗布,他一動,暈出大片的血痕,鹿母心疼壞了。
一旁的醫護人員也勸:「你身上有很嚴重的傷,還是不要亂動為好。」
「你閉嘴!」鹿游原朝旁邊吼了一聲,然後緊緊盯著母親,「紛紛到底怎麼樣了?您說啊!」
「她……」鹿母小心翼翼地說:「被人帶走了……和索索一起……」
「被人帶走了是什麼意思?」鹿游原心底一咯噔,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撞了你們車的那輛車下來兩個男人,把紛紛和索索拖上車帶走了。」鹿母說完趕緊補充:「不過警察已經出動了,你大哥和景景逸、景博淵都追了過去,紛紛不會有事的,你先躺下,治傷要緊……」
「停車!」鹿游原起身,用力拍著組隔板,「停車!我要下車!」
「游原,你別這樣,醫生說你傷得嚴重……」
「停車!」鹿游原瘋了似的,推著推床狠狠撞向組隔板,發出『哐哐』巨響,救護車司機被身後的動靜嚇到了,趕緊靠邊停下。
鹿游原拿起輸液瓶狠狠敲碎,把鋒利的玻璃豁口對著幾個醫護人員,「下去!」
「游原……」鹿母看著瘋狂的兒子,擔憂的同時又膽顫心驚。
「媽,您也下去。」
鹿游原開著搶來的救護車往回走,同時撥通了自家大哥的電話,問清楚他大哥現在的位置,鹿游原駕駛著救護車趕過去。
酒店裡的賓客已經基本到齊,景家和鹿家的人去酒店找了個藉口延遲婚禮,今天這情況,婚禮肯定是沒辦法正常進行。
葉傾心和景獻獻陪在季儀與景老夫人身邊,溫聲寬慰,出了這種事,她們心底也不好受。
尤其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更叫人焦躁難安,若是為財,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尋仇……
葉傾心不敢往下想,同時也掛念著景博淵的安危,想打電話,又怕那邊正是危急關頭,如果要救人,免不了一番搏鬥,葉傾心怕自己打電話會妨礙到景博淵。
況且,她就算打電話,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安安心心地等消息,警方已經出動了,應該不會有事。
……
程如玉上午有台手術,手術結束才趕來舉行婚禮的酒店,剛來,卻被告知婚期延遲。
可能是第六感,他覺得原因不是景家和鹿家給出那麼簡單,找到季儀,見季儀哭得眼睛腫成核桃,再三逼問之下,才知道景索索跟著景紛紛被綁走了。
程如玉得知景博淵開車追了上去,立刻給他打電話,問明位置,心急如焚地開車過去。
景索索和景紛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景索索又膽小得很,遇到這種情況,一定嚇壞了。
想到這,程如玉踩油門的腳越發用力。
他趕到景博淵說的地點,警方與綁匪已經形成兩方對峙的緊張局面。
那是京城郊外一幢待拆遷的廢樓,兩層高,斑駁的牆皮上被人用紅色油漆寫了個大大的『拆』字,周圍也都是被標了『拆』字的或高或低的廢棄的房子。
匪徒人數不明,景紛紛和景索索被五花大綁地挾持在二樓,左右各有一個武裝大漢持Q指著她們的腦袋,其餘的匪徒都隱藏在樓里,警方這邊沒摸透對方的人數和武器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景紛紛和景索索可不是一般的人質。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領隊的警察對著廢樓喊話。
景博淵皺了下眉,走過去拿過喊話筒。
立刻,沉篤醇厚的聲音響起來:「你們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到目前為止沒傷景紛紛和景索索一分一毫,可見並非為了要她們的命,搞這麼大陣仗不是為了要命,那就是要其他東西。
------題外話------
有二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