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賀際帆求婚(1更)
「為什麼?難不成我們還要替他們隱瞞?」賀雲宵話語裡不免有些不服氣。
他們做了那種醜事,憑什麼還要替他們遮掩?
「他們既然藏了這麼久都不讓我們發現,現在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被你發現了?」賀際帆反問一句。
賀雲宵被問得一愣,「你的意思是……」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永遠都生活著黑暗裡。」賀際帆勾起唇角,眼睛裡是將一切瞭然於胸的精明。
「他們故意的?」賀雲宵心裡一驚,是啊,他們把事情瞞得滴水不漏,這麼多年賀家沒聽到一點風聲,怎麼忽然就被他發現了?
「或許不是他們,而是她。」賀際帆道。
「ta?」賀雲宵不解。
「如果是爸想要把孩子擺上台,大可直接跟家裡說,然後帶回家,奶奶心軟,知道外面還有個八九歲的孫子,肯定不會放任不管。」賀際帆分析:「但是他這麼多年什麼都沒說過,中午接電話的時候也是避開眾人,可見他是不想家裡人知道他在外面有個私生子。」
「是莫瑞想讓自己的兒子曝光,又不敢直接告訴賀家,因為爸不同意,所以就讓我們自己發現?」賀雲宵順著賀際帆的思路說,這個推斷聽起來合情合理,可是也有漏洞,「那她怎麼知道我會從醫院經過,又怎麼知道我會撞見爸並且跟著他呢?」
賀雲宵當時為什麼會跟上賀長居,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有種鬼使神差的感覺。
「他們在哪個醫院?」賀際帆問。
賀雲宵:「京和。」
「你忘了京和醫院是誰的醫院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小玉的電話該來了,你的出現,或許只是個意外。」賀際帆這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賀雲宵看了眼他的手機,上面的號碼果然是程如玉的。
接完電話,賀際帆冷冷一笑,「那個女人,果然是忍不了了。」他對賀雲宵道:「這事先不要告訴媽,媽那個脾氣,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鬧翻天,到時候反倒如了那個女人的意。」
賀雲宵氣難平,「那就這樣不管了?」
賀際帆做思考狀,「讓我想想。」
…
醫院。
莫瑞一直滿臉擔憂。
陽陽醒了沒多久,就又睡下了。
「陽陽不會有事的,別擔心。」賀長居握著莫瑞的手安慰。
陽陽就是受了寒,突發高熱,症狀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知道。」莫瑞憂心忡忡。
「那你在擔憂什麼?」
「雲霄知道了我們的事,我擔心……」
「我不會讓你們被任何人欺負。」賀長居打斷她的話,把她摟進懷裡,「我會保護好你們。」
他這些年把這對母子保護得很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他依舊會好好保護這對母子。
莫瑞低下頭,自責道:「都怪我,我應該等你來了帶陽陽去城郊的醫院,不該自作主張叫了救護車,也不該同意讓救護車把陽陽送來京和醫院,我知道這醫院是程家的,只怕程家的人不會保守秘密,我當時急糊塗了……」
「長居,我害怕,賀老夫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攆我們走?我去哪裡都無所謂,我只是不想離開你,還有陽陽,他不能沒有爸爸。」
莫瑞默默垂淚,她長得秀氣,哭起來頗有梨花帶雨之姿。
她總是這樣柔軟,讓人心疼,賀長居把她抱得更緊了些,輕聲哄道:「程家跟賀家是世交,他們不會亂說什麼,你要實在不放心,我一會就去找小玉談一談。」
莫瑞點點頭,眼底滑過一抹堅定。
她當了十幾年的地下情婦,從沒想過要什麼名分,可是陽陽不同,他才九歲,未來的路很長,她不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地過一輩子。
…
五點半,賀際帆開車到竇薇兒樓下,打電話叫她下來。
過了會兒,竇薇兒穿著性感的長裙出現在他眼前,妝容和上午去賀家時大相逕庭,妖嬈撫媚。
「你要是忙,我一個人吃飯也行。」
「不忙。」賀際帆替竇薇兒開了車門,「今晚很重要,我可不能缺席。」
「嗯?」竇薇兒疑惑。
賀際帆笑了笑,沒有解釋。
半個小時後,賀際帆帶竇薇兒去了家露天餐廳,遠處是燈火輝煌的京城夜景,夜色很好,微風怡人,周圍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兩人點了餐,賀際帆要了瓶紅酒,等服務員送上紅酒,他先給竇薇兒倒了一杯。
叮——
兩人碰杯,賀際帆道:「祝賀我們重新在一起,謝謝你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
竇薇兒有點不習慣他這麼一本正經地說這麼煽情的話,「幹嘛這麼黏糊,都不像你了。」
「你不喜歡我這樣?」
竇薇兒笑:「有點不習慣。」
服務員很快推著餐車來送餐,吃得差不多了,賀際帆忽然走下位子,走到竇薇兒跟前單膝跪下,同時,伸手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戒指盒子。
小提琴手拉著喜慶歡快的曲子朝這邊走過來。
餐廳的人紛紛看過來。
竇薇兒被賀際帆的舉動弄得一愣,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賀際帆打開盒子,露出裡面的戒指,正是上次帶竇薇兒去珠寶店給她挑選的那顆裸鑽做成的鑽戒,心形的粉鑽,被兩圈碎鑽簇擁在最頂部,群星拱月一般,在燈光下閃著光,夢幻又璀璨,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薇兒,我以前什麼樣,你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以為這世上最重要的是享樂,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這世上還有比享樂更重要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
「我願意為了你終結過去的荒唐人生,也謝謝你願意終結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只想跟你一起度過。」
「請你嫁給我,我會盡我的全力,讓你幸福。」
清風拂過,周圍的嘈雜和小提琴聲全都隨風而去,竇薇兒耳邊只剩下賀際帆的聲音,那樣真摯誠懇,又那樣動聽。
「答應他!」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緊接著,餐廳里的聲音整齊劃一:「答應他!答應他!」
竇薇兒彎著眼睛笑,晶亮的眸子裡閃爍著水光,她伸右手,玩笑般地說:「看在戒指的份上。」
賀際帆溫柔地笑笑,取出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低頭親了下她的手背。
周圍響起掌聲,帶著祝福的味道。
賀際帆起身,豪氣地道:「謝謝各位見證了我的求婚,今晚這一餐我請,大家隨便點,不要客氣。」
「好!」一陣歡呼。
賀際帆的求婚並不隆重,也沒什麼創意,卻依舊叫竇薇兒難忘。
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竇薇兒心裡很甜,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已經叫人去了你叔叔家,順便把戶口遷移手續辦了,以後,你的名字就寫在我的戶口本上。」賀際帆開著車,把事情跟竇薇兒說了一聲。
竇薇兒叔叔那一家子,他一眼就看出是什麼樣的人,他不希望竇薇兒和他們交往過甚。
他沒有說的是,竇薇兒的叔叔知道賀際帆派去的人要把竇薇兒的戶口遷走,百般不同意,最後提出條件,要一百萬。
賀際帆給了。
就當是買斷他們家對竇薇兒的撫養之恩。
「今晚去我那裡住,明天再把你的東西搬過去。」賀際帆又道。
竇薇兒沒有異議,既然都要結婚了,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妥。
而且,自從奶奶去世後,她總在夜深人靜時感覺異常孤單,有個人在身邊陪著,應該是件不錯的事。
「心心,他今晚跟我求婚了。」竇薇兒洗完澡,等賀際帆進了衛生間,她給葉傾心打電話。
此時才八點多,葉傾心正陪孩子們玩,還沒睡。
聽到竇薇兒喜悅又甜蜜的聲音,她笑道:「現在可還有不甘心?」
竇薇兒怔了怔,盤腿坐在床上,摸著自己的心口說:「你這麼一說,好像沒有了,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每個女孩都渴望一場浪漫且真誠的求婚,都想要一隻象徵愛情的戒指,無關價值,你呀,就是心裡對此有期待,賀際帆沒有及時給你,卻跟你提了結婚,你心裡有遺憾罷了。」
「心心,你說這話,顯得你好像一個七老八十看透一切的老太婆。」竇薇兒不得不承認,葉傾心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聽到賀際帆說要領證,她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都沒求婚呢,是不是壓根不重視跟她結婚的事?
「心裡既然舒坦了,那就跟表哥好好安排你們的婚事吧,婚期有確定好在什麼時候?」
「還沒。」竇薇兒想到沈夢,嘆口氣道:「他媽媽很不喜歡我,每次看到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真怕哪天忍不住了,跟她幹起來。」
「你可千萬要忍住了,舅媽再有不是,那也是長輩,你未來的婆婆,她針對你,你忍讓,別人會說你懂事,說她不大度,你要是跟她吵起來,本來是你占理,也都變成了你的錯,再說,你跟她鬧起來,也叫表哥為難,得不償失。」
「你說的我知道,剛剛我也就隨口抱怨一句。」
「那行吧,我要給小傢伙們講故事呢,先掛了。」
…
賀際帆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兩天後,竇薇兒的戶口就遷來了京城,其中也動用了一些關係,要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兩人也沒挑日子,拿到了嶄新的戶口本,就去了民政局。
沈夢得知賀際帆和竇薇兒把證領了,才知道自己以為藏得很深的戶口本早就暴露了,而且被自己的女兒給偷了出去。
賀依依不可避免挨了一頓胖揍。
「又怎麼了?」晚上賀長居回來,一進臥室就看見沈夢一臉怒氣地靠在床頭,揉了揉眉心,走過去問。
沈夢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還不是你兒子,居然讓依依偷了戶口本,跟竇薇兒領了結婚證,氣死我了!」
「小聲點,他要娶誰,是他自己的事,你就是瞎操心。」
「我這麼費心費力的到底是為了誰?公司現在是如日中天,可花無百日紅你聽說過沒?誰知道以後會變得怎樣?我還不是希望阿帆娶個對公司有助益的女孩,遇到困難好幫襯他一把?那個竇薇兒能幹什麼?一個從山溝里出來的窮丫頭,有什麼好的!」
沈夢這種想法在豪門世家裡很常見,賀際帆這樣身份的人,婚姻時常被用來結兩姓之好,以鞏固家族的勢力。
賀長居不能說沈夢就是錯的。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生氣也沒有用,不如早點接受現實。」
沈夢氣得牙痒痒,「我就是接受不了!」
賀長居沒再說什麼,轉身去衛生間,沈夢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快凌晨了,她忽地意識到賀長居這幾天都這麼晚回來,不由得心生不滿,「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幾天都是,晚上幹什麼去了?」
「跟幾個老朋友喝了點酒。」
「都跟誰喝的?有必要這麼晚?」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經常打麻將通宵我都沒管,我跟朋友喝點酒你就問東問西的。」賀長居有點心虛,嘴上卻強硬。
沈夢撇撇嘴,躺下睡覺。
賀長居的聲音又傳來,「我過兩天要去趟上海,公司在那邊投資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
沈夢支起上半身,「公司那麼多人,怎麼還要你這董事長親自上陣?」
「上海的吳祖成搞了個企業家晚會,就在這幾天,解決項目的事是順道。」賀長居解釋。
吳祖成是上海商界大佬,他的晚會,去的都是商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沈夢點點頭,不疑有他,「那我明天幫你把出差用的東西收拾一下,要去多少天?」
「一個星期。」
「嗯,知道了。」
…
葉傾心臨近預產期,賀素娥三天兩頭地往南山墅跑,送這個買那個,孩子五年內需要用到的一切物品都被她買了個齊全,別墅儲存室里的東西都快堆到了門外。
她再次拎著孩子衣服過來的時候,葉傾心第五十三遍跟她說:「媽,妙妙和肖肖的衣服真的已經夠多了。」
妙妙和肖肖是葉傾心給肚子裡的孩子取的乳名,四個月的時候做產檢,得知小傢伙們是兩個女孩子,葉傾心苦思冥想幾日之後,決定給她們取名惟妙惟肖。
景博淵聽到這兩個名字,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
「我這次買的衣服號大,等她們長大了再穿,明天再去看看小發卡什麼的,忽然想起來沒給寶貝們買點頭飾,女孩子嘛,從小就得好好打扮。」
葉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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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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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的晉元皇帝,
生性暴戾,喜怒無常,陰狠無情。但至少殺伐果斷,才力過人。繼位之後,一再擴張國土,百姓安康,勉強還稱得上是一代明君。
這一世的晉元皇帝,
脾氣依舊陰晴不定。他卑鄙無恥,甚至強奪臣子之妻!
登基之後,怠於朝政。不見、不批、不問、不講。日日夜夜留宿那鳳儀宮,沉迷於皇后美色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