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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9:這整個過程中,封成瑾居然始終一言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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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79:這整個過程中,封成瑾居然始終一言不吭……

    剎那,近乎全場都像是能聽到白起范磨著後牙根的戾意。

    「沈嘉妮!」

    白起范怒吼的聲音一瞬間震裂全場。

    沈嘉妮一個哆嗦,再度躲到赫啟默背後時,更是忍不住搖頭道:「咋還發上脾氣了呢?你不會跟你表妹一個德行,說話不算話吧?你們這樣做人不好,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奉獻是我國公民的道德基本綱要,尤其誠信友善更是黨的十八大提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爸好歹也是當部長的,是老黨員,我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優秀分子,你不能連你爸的工作都不積極響應啊,他老人家知道會生氣的。」

    一番話說下來,登時,全場都近乎石化。

    白起范都身子一轉,有種躍躍欲試想上來揍人的衝動。

    赫啟默抽抽唇,垂眸側睨沈嘉妮,「你都從哪聽的這些話?」

    「拍電視劇,劇本里寫的啊,我上半年剛演了部政務片,你忘了?」

    一瞬間,全場都進入如被螞蟥咬了般集體抖唇的境界。

    汗顏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各位老總紛紛眼神二度警告身邊的太太,女伴,『赫總的新夫人絕對不要惹!千萬不能惹,她的學識程度堪比浩瀚海洋,回家就要給家內的各個女人進行科普,自此赫總新太太列為名門知識才女第一人,什麼留學回來的,讀博回來的,都斷不可在其面前賣弄,要引以為戒,要發人深省,要警鐘長鳴啊!』

    各位太太,女伴,也用異乎堅定的眼神看著各家老總,『你也一樣啊,此女人炮火程度不分男女,口中開飛機程度不分場合,懟人對象不分權位高低,你行走商界,也要多多注意,切不可逞一時之勇,明哲保身,不辱臉面,方為圈內名人,長財正道。』

    全場都在心肺顫抖。

    白起范更是氣憤的全身抖動如篩,「你,你……」

    白起范一時語愕,周筱看看眼前這一幕,就知道論口舌,是爭不過沈嘉妮的,抿了抿唇,就更使勁拽了下白起范,「表哥,走吧。」

    白起范很憤然,但是也說不出什麼話,看看現場,感覺再落敗一輪,會更加難堪。

    就冷唇一抿,全身寒氣逼發的跟著周筱上了台階。

    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姿態讓沈嘉妮看的很是佩服。

    所以,趁著白起范跟周筱的快步離開,她也不服的追上,「哎,白少,你還沒回我話呢,你說的只要我說實話,就給我公關捧我,讓我比以前還紅,你說話到底算不算數啊?」

    白起范:「……」

    沈嘉妮:「我說的是實話,句句屬實,比馬欄山的馬蘭花還實,你妹妹可以作證的,我跟她以前真是情敵,一起爭赫啟默上位的。」

    白起范,周筱:「……」

    沈嘉妮:「白少,沉默不是金,沉默也有可能是阿爾茨海默氏症(老年痴呆),要多動腦,多說話啊!」

    剎那,回應沈嘉妮的只有「磅」厚厚一記宴會廳雕花實木大門被合上的重響。

    沈嘉妮雙手叉腰,無語的轉回了身子,「切,小氣,不實誠,真不厚道。」

    瞬間,全場集體抖了抖唇。

    遠處……

    余遠堔看著這樣一幕鬧劇,蹙了蹙眉沒說話。

    但看著沈嘉妮站到赫啟默身邊,也不知道兩人又低聲說了句什麼,赫啟默瞬間一笑,無語別開臉。不知為何,余遠堔像是感覺出了點什麼不同。

    更是一瞬間像是看到了梁儀超跟自己的妹妹。

    想起梁儀超曾經那些作詩求愛的事,余遠堔忍不住覺得這梁儀超跟沈嘉妮有的時候有點異曲同工。蹙了蹙眉頭。

    難道自己妹妹真的喜歡梁儀超,看上樑儀超也是因為梁儀超……「二」?

    ……

    現場。

    等白起范跟周筱徹底離開,喧鬧也就算徹底進入尾聲了。

    只是,伴隨著事情的結束,一切都該井然有序重新進行時。

    全場才發現,這整個過程中,封成瑾居然始終一言不吭。

    先前喧鬧,大家認為封成瑾是因為自持身份,畢竟出身豪門,不好開口跟一個女人爭辯,所以保持高冷緘默可以理解。

    但此刻白起范跟周筱都離開了,他卻依然維持著雙腿交疊靠坐椅子中,沉冷凝視全場的姿態,一身墨色的西裝素黑的冷煞,就有點讓人覺得……

    都是事業極其成功的一群人,各自情商都已然高到爆表,所以,退去大腦充血被攪的暈天轉地的熱鬧,理智清晰回歸間,就忍不住想到了先前一個問題。

    如果封,赫兩家本身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雜亂關係,只是和平離婚。的確是有心人覺得是兩大豪門,想故意弄出點是非,才鬧的滿城皆知。

    那麼,是誰攪合的呢?

    尤其如今周氏也卷了進來,看這情況,周氏雖然囂張,也是事出有因,而且這態度明顯不是知情人,那又是誰把周氏卷進來的?

    周筱口口聲聲說是封成瑾跟余遠堔害的她,可誠如沈嘉妮的那句話,以周筱這種身份層次,真犯不著幾家這樣身份層次的男人合計密謀。

    但,事情若是他們做的,他們下手的理由是什麼?

    若不是,那又是誰在暗動風雲?

    一時之間,豪門的因果是非從來都不太平的,各個老總,名門豪太都心底宛如明鏡。

    所以,伴隨著坐到那始終一言不發的封成瑾,那泰然自若的氣場中,自上而下又始終冰寒掃視全場的冷鷙。

    讓人一瞬間感知到,封成瑾原來早就洞察一切。

    這件事,恐怕比想像的那要不一般……

    「繼續開始晚宴吧。」封成瑾說出這句話,轉回身子的時候。

    場面氣氛一瞬間瓦解,像是一切雲淡風輕的回歸到了正途。

    一直迫於兩方權利與地位,怎麼都說不了話的心益慈善基金副會長也從尷尬的汗顏中回神,宛如拿到了特赦令,感謝全場最重量級的封成瑾給了台階下,笑笑後,如釋重負的重新拿起了話筒。

    「各位老總,各位太太,各位……」

    只是,敏銳感覺到什麼的余遠堔跟赫啟默,都看了一眼封成瑾,然後將視線瞟向了會場的每一個方向……

    ……

    晚宴結束時。

    封成瑾做完自己該做的,就早早出來送封承暄跟大嫂黎姿了。

    站在鋪著紅毯的高階上,天空中,因為聖誕節的緣故,天氣很作美的飄起了雪花。

    榕城地處南方,這樣的雪落不到地上,但是落在肩頭總是可以的。

    泠泠颯颯,有點寒,有點涼。

    感受著晚上的一切動盪。

    穿著黑色呢子大衣封承暄臨行前,蹙了蹙眉,衝著封成瑾道:「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早點找到幕後的人處理了,不然父親那邊最忌諱什麼,封氏全家族都反感什麼,你清楚,事情鬧久了,只會對顧小姐嫁進來越來越不利。要知道我當年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才跟蘇……」

    話說了一半,似乎想起了什麼難過的曾經,封承暄失落的垂了垂眉睫,「……」

    封成瑾深邃的眉睫斂動,他沒有撤去涼寒,道:「明白。」

    頓了頓,似乎感受到了大哥的傷心,覺得勸慰不夠,又補充道:「大哥你也別太懊悔了,總歸能找到的。」

    「能找到嗎?她若想讓我找,何至於二十多年,半輩子了,都……」自嘲的淺勾唇角,在這個臨近五十歲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色澤。

    封成瑾心更觸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小憩,封承暄拍了拍封成瑾的肩頭,從苦澀中揚起一抹笑意,「行了,也沒什麼,找不到就慢慢找。只是我希望我的情況你引以為戒,有些事賭不起,別犯了錯,像我一樣,一後悔就是一輩子。我走了。」

    「好。」封成瑾頷首。

    遠處,伴隨著車燈在水泥路面的輕晃,封承暄的黑色奔馳ag就從坡下被禮賓開了上來,接過車鑰匙,封承暄跟在一旁等候的黎姿上了車。

    很快,封成瑾的車也被開了過來,他也跟顧梓璇往回家走。

    扶顧梓璇率先上了副駕,他傾身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顧梓璇就看到了他一直沉沉低寒的眉睫。

    等他再回到駕駛座,車輛發動,行駛離開國際華府。

    顧梓璇就忍不住發問了,「還在想晚上周筱來鬧的事?」

    實際上,封成瑾想的更多,不過聽到顧梓璇這麼問,小愣一下後,搖頭道:「他們還不至於,只是跳樑小丑而已。」

    聽到封成瑾這麼說,顧梓璇實在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亦或者是動容他都今晚這種情況了,也壓根不擔心鬧大,不論怎樣都堅定娶她的心。

    搖搖頭,深知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的顧梓璇只好好笑道:「那也能說是跳樑小丑吧……」

    「不是嗎?」封成瑾冷蹙了下眉頭,拐彎間,道:「白起范的父親說是部長,其實充其量不過就一部級幹部,還比較邊緣化。中央國務院下屬是28個,黨政系統的部級單位卻至少有74個,更何況很多部級都是正部兼副職,大部門的副職不見得比小部門的正職地位低,在北京,看官大小要看實權,聽這些虛頭的沒意義。他父親連副國級的圈子都沒進,這樣的北京城一抓一大把。只是現在沒涉及到換屆,晚上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而已,等換屆,他兒子要還是這麼不懂事,一樣讓他爸下來。」

    剎那,顧梓璇就怔住了,心海顫顫中。

    看向封成瑾,她就忍不住問出一個內心一直疑惑一句話,「成瑾,你……到底認識什麼級別的領導?」

    怎麼部級的官想整都敢整?

    剎那,不知道是不是顧梓璇感知錯誤。

    總感覺車突然間方向偏了下,有些突兀……

    ……

    與此同時。

    國際華府一間偏僻的女洗手間內。

    裡面收拾打掃的女服務員嚇得拎著拖把連跌帶撞的就從洗手間跑了出來。

    里內,噌亮的大理石牆面上,赫啟默單手掐著梁詩曼的喉嚨,將她死死抵在那層冰冷中。

    剛剛沉怒,才說完,「滾出去」的他,此刻雙眸陰鷙還未撤去。

    地面上,梁詩曼的手包跌落一地,阿尼瑪的口紅從內滾出來,斷裂的唇口,踩的一地的玫紅,看得出她先前在做什麼。

    「說,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赫啟默逼近,沉冷開口。

    梁詩曼心顫,頓了頓,她濕潤著雙眼,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如果不是,你晚上為什麼要來到這樣的場合!」赫啟默更加冷寒,指尖不留情分的加深力道。

    剎那,被掐的有些喘不上氣的梁詩曼眼眶中濕潤就更瀰漫了,怒吼,她道:「難道我就不能來?好歹我也是梁城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來參加慈善晚會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難道來參加就是有什麼陰謀?」

    赫啟默冷沉著眼,完全無法相信這樣的說辭。

    梁詩曼一瞬間就更心痛了,一把揮開赫啟默的手,她踉蹌了下,站直道:「赫啟默!你有沒有心,我愛了你那麼多年,等了你那麼多年,甚至為你離婚,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你可以不接受我,你可以無視我所有的感情等待,但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冤枉我?」

    梁詩曼哭的溫婉又典雅。

    「冤枉?」赫啟默一瞬間譏笑了,也甩開手,他改去水龍頭下沖洗氣息,「若你前面那句話是『你在說什麼』我會覺得我有可能冤枉你。但是,你說的是『你在胡說什麼!』梁詩曼……看起來你很清楚我問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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