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0:顧梓璇是我女人,所以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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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隱隱爆發出一聲隱吸。
封成瑾卻眉色冷挑,穩穩的躬身,將黑球用最刁鑽的角度「啪」一下打進球洞。
8分到手,處理的極度果斷不說。
他更是氣度沉穩的一桿紅球,一桿黑球最大限度的拿分。
氣勢成虹,他處理的比余遠堔更快,更穩償。
引得現場人的眸光一波比一波驚蟄,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來自夜的貴族王儲。
精準的球連壁洞的碰撞都沒有攖。
更讓人嘖嘆的是,在最後一桿紅球後,該打黑球時,因為先前二度開球的力道問題,其實最後幾顆紅球開的角度並不理想。
打完倒數第二顆,即便封成瑾很注意的讓白球朝黑球的位置走了。
但力道的作用,台面靜電的作用,以及角度不可能精準到100%,導致了白球並沒有到達最理想的位置,甚至被綠球擋住了15%的夾角。
一時間,場面隱隱安靜,又緊張漣漪。
他會怎麼做?強行攻黑球,很有可能碰到綠球,扣分不說,一旦球權回到余遠堔手裡,這一撞球基本上也可以宣告結束了。
可若不攻黑球,台面最好攻入的,是藍球。藍球5分,即便最後清場了,也只有65分,即便最後做成一桿斯/諾克,促使余遠堔罰分,扣4分,也還是輸……
每個人都眸光隱隱殷切。
無聲的寂靜,生生烘托出了世界大賽的氣氛。
一旁,余遠堔琥珀色的眸子也深斂,望著台面,望著封成瑾,唇角淺笑。
……
台面邊。
封成瑾停手凝目思索著,黑色的襯衫將他俊魅的臉在燈光下襯的愈發深邃。
場面的情況很清晰。
其實打藍球是保守的選擇,後面,他做成兩桿斯/諾克,將余遠堔分數倒扣,或者迫使余遠堔誤撞藍,粉,黑球,這樣,扣分超過四分,也能贏。
可這樣,難度係數將會更大……
而且……感受著旁邊那道溫潤中自帶輕笑的眸光。
封成瑾墨瞳幽眯,緩緩伸手間,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含笑。
抬手,黑色襯衫袖口邊,鑽扣璀璨。
他修長又乾淨的五指支著桿頭,支身,他沒有伏低身子,而是立起了豎杆。
驚人的舉動讓全場都眸光集體怔大。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玻璃房外,一個相當懂球的男士忍不住道了句,「角度跟力道都會不好控制吧?這要空杆,就沒戲了。」
下一瞬,力如炫虹,勢如潮汐,他快速又力道不俗的一記挑杆,讓白球被彈起,跳過綠球,直撞黑球而去。
乾淨利落的不含任何拖泥帶水,力道駭人,咣一下。
黑球直/射入洞!
精準到分毫不差!
……
一時間,場面鴉雀無聲,3秒鐘後,開始爆發熱烈的鼓掌。
服務生更是忍不住垂眸,仔細看了幾眼角度,嘆服到無話說話。
余遠堔卻沒太大反應,像是料定封成瑾會這麼做,眸光輕笑間,也帶著一縷淺淺的肯定。
下一瞬,就是開始了做球階段。
封成瑾想贏,按順序打光剩下的彩球根本不可能贏。
所以,斯/諾克的魅力也在這裡,做球,迫使對方解不了球,被罰分,就顯得尤為重要。
第一桿斯/諾克作出來時,球與球之間完美的一道直線,讓現場響起了第二波掌聲。
余遠堔輕笑,卻沒有半分駭然,拎杆,躬身解球,白球在場上幾次折射後,碰到了2分的黃球,同時,穩穩將黃球撞在了棕球後,白球拉成了另一道直線。
解球,又成功反做球,令現場倒吸氣間,引發了第三波掌聲。
封成瑾亦冷笑,在打量過後,俯身,杆隨手動,迅捷的力道,更刁鑽的角度,在解球的過程中,這一次找准角度,變態到在白球跟黃球之間藏了兩顆球。
精準的數字運算,讓現場這次是忍不住引起第四波掌聲。
時間推移。
封成瑾跟余遠堔就在做球與解球,反做球,與反解球中度過。
當一次次各自精準爆發,黃球,綠球,一顆顆被接連打下。
台面球越來越少的時候,場面進入了絕對的白熱化。
兩個人越打,技術越精湛,余遠堔手法溫和又角度刁鑽,封成瑾的力道霸道又陷阱重重,各種秀能力跟運算的做杆,最後生生讓圍觀的人忘了自己按小時付費的高級會所價格,全用來免費觀看一場准專業級別的對戰!
尋找技術破綻間,余遠堔彎身,拿杆比劃著名每一顆球的夾角度數,唇角淺淺勾起,「你說,今晚是我們倆誰贏?」
先前,余遠堔被成功反做兩桿,扣了8分。
但余遠堔也做的逼封成瑾碰了一次藍球,扣了5分。
一來一回,封成瑾追回3分。
台面只剩下18分,如果全部拿下,撐死也是62比62,平局。
誰料封成瑾在掃視完台面後,冷笑又堅定的吐出一個字,「我。」
余遠堔微怔,挑眉,帶著一抹說不出的輕諷好笑,「從哪看出來的?」
封成瑾輕勾唇,沒有回答,只在余遠堔又一記更精準的做球後,躬身,衝著白球道:「因為……顧梓璇是我女人,所以我贏。」
說罷,伴隨著大力的一記擊球,白球在場上「啪啪」橫擊幾次後,完美的解開余遠堔的做球,成功朝反做走去……
余遠堔卻怔住了,並不是因為台面,而是因為在先前人少,幾乎沒人聽的情況下,自己說話都會刻意的隱瞞姓名,為防止給顧梓璇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現在圍觀的人這麼多了,這是名貴的圈子,他們之間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落在周邊人的耳朵里,封成瑾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大咧咧的把顧梓璇的名字說出來了?
果然,現場的高度緊張圍觀下,一些人被台面震驚的同時,更是被封成瑾這句話所震驚。
誰料,封成瑾卻壓根像個沒事人一樣,說完,就將黑色的抬杆放在桌面,自己則拎起西裝,衝著服務生說了句,「余總請客。」
轉身離開。
在場,服務生對余總請客這句話自然是沒有異議的,這個會所余總是常客,而且來的時候,余總也貌似說了待會兒他付帳的意圖。
可現場,余遠堔是徹底被氣的沒了脾氣。
迎著在場人那都隱隱打量他們之間的眼神,余遠堔是真被封成瑾這種完全自殺式的玩法驚了個心肌梗死,全身血液凍結。
他想幹嘛?
要麼腹黑玩黑的,逼自己去出頭,拿自己當靶子攪合顧梓璇的婚姻,迫使赫啟默跟自己對著幹,他漁翁得利。
要麼就拉著自己一起下水,反正找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次不打算轟轟烈烈的逼顧梓璇成功離婚,不罷休了?
落眸時,想著封成瑾先前那話,「顧梓璇是我女人。」余遠堔輕哧好笑間,品到有些什麼說不出的深意。
垂眸時,余遠堔看著現場的球局,最後白球滾落的位置。
粉,藍,黑,白。
一線天似的台面沒有太大問題,但唯一問題是,白球最後緩緩滾落的位置,緊貼黑球到不差一絲空隙。
沒有角度。
自己……輸了。
……
封成瑾離開星華光海會所時。
上車,秦諾跟司機就雙雙從等著的熟睡中快速醒來,看到他,點頭,「封總。」
封成瑾頷首,關上車門時,道:「走。」
司機啟動,轟油,賓利慕尚緩緩開出泊車位。
車速平穩後,封成瑾開始衝著秦諾道:「今晚聯絡好公關部的王易坤,進入24小時公關應急狀態。」
明白封成瑾應該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般這種情況也有過,都是公眾人物了,私下偶爾說了什麼話,緊急間,會找公關部門處理,控制媒體輿/論,防止事態傳落到大眾耳朵。
「哦,好。」秦諾一方面答應的同時,一方面忍不住問了句,「封總,發生什麼事了麼?」
封成瑾沒有回話,只冷靠后座優質皮座中時,雙手交疊,一臉雍容。
想著先前余遠堔說的話,「恕我提醒你,封氏二老已經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了吧?」
唇角冷笑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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