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67:愛是千山萬水,愛是執念一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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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夜跑都跑了,他能說什麼?
說:悅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怕封橙悅不見得會接受。
說:悅悅別這樣,要不你挑個時間,我們再補上?
只怕他理智回歸後,也做不到那個樣。
他還在思考啊,這不是幾天能想出來結果的事情,那夜是真的被撩的受不了了,起了無法控制的衝動。
怎麼悅悅就擺著一副非得逼他把那事做了,然後逼他娶她的姿態呢?
一瞬間,邱銘衍對封橙悅真的是又喜歡,又無奈,只能笑笑,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看到,專心干自己的事情。
然而這樣的態度,再落到封橙悅眼裡,真的是氣炸的心,就又能再在油鍋里炸一遍。
為什麼啊……
他明明喜歡她都到那種程度了,明明早就克制不住了。
怎麼他睡了一夜,就真的全部將慾望壓制住,沒有半分想補的衝動,他是屬王八的嗎?
這一剎那,封橙悅是真的不得不懷疑這個事情,尤其看著邱銘衍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劈柴,幹活,她的心:「……」
……
之後,這事要放別的女人還既不繼續不清楚,放封橙悅那被封成瑾耳濡目染二十多年的脾氣——
封家人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品質,就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
更何況封橙悅是真的氣炸了。
白天邱銘衍去鎮上衛生院的時候,她跟著一起,到了衛生院沒人的辦公室,她就堵著他問:「做不做?」
邱銘衍臉紅心跳,不吭聲的跑掉。
晚上從鎮上回來,洗完澡,她百無寂寥的躺在床上,終於等邱銘衍忙完了一天家裡的事情,沐浴完要睡的時候,她就直言不諱的問他:「你晚上過不過來?」
全家人都錯愕著,明白這封橙悅是問邱銘衍,晚上去不去她的房間。
邱銘衍尷尬的看著全家人盯著他的眼神,當下什麼話都說不出。
封橙悅等了他三秒,就氣呼呼的關上了門,將門從內一反鎖,把門栓扣上,就上了床,合了眼。
再等到她來邱家的第八天。
邱銘衍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封橙悅氣惱了,就將東西亂七八糟的一扔,什麼電話,銀行卡,錢包,都扔給在桌子上。
然後就什麼也沒要的走出了邱家的門。
這兩天,封橙悅不高興就會去邱家屋子上的半山腰坐一坐,基本上都還在邱家人的視線內。
邱銘衍最後都能找到她。
儘管每天都看到她不高興,拿吻哄一哄她,還是能將她哄回來。
加上今天她出門的時候,邱銘衍正好在屋子裡忙別的事,並沒有看到。
出來後,以為她在房間內待著,也沒太在意。
結果,到了晚上,發覺還是沒有人,他上山找,也半天沒有找到,就瞬間意識到——壞了,出事了!
……
封橙悅出去的時候,心底有十萬個憤惱。
邱銘衍是喜歡她的,喜歡到捨不得碰她,如果娶不了她,他還是想給她完整的一個身子,她很明白,也很感動。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沒時間等他慢慢談戀愛了啊,她就是想把身子給他,然後逼他娶她。
她都追到這山里來了,她甚至什麼樣的苦能吃的都吃了,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呢?
難道說,他在這個村子裡,真的有什麼放不下的羈絆,很難為?
一瞬間,封橙悅一下子就想到了邱銘衍的未婚妻,麥滿香。
是因為那個恩情,讓邱銘衍無法放下良心,安心跟她在一起嗎?
欠人的恩情肯定得還,尤其是那種雪中送炭,一輩子在救命關頭拉你一把的恩情,封橙悅知道,逼邱銘衍悔婚,幾乎是逼邱銘衍在喪失最基本的做人人品,他很糾結。
可是……她跟邱銘衍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那個女人只是父母們的口頭協議,這個年代了,怎麼看都是她比那個女人更正式吧?
封橙悅想不通,心裡就只在亂糟糟的。
加上邱銘衍這個情況,她真的好鬱悶,就實在想散散心,在山裡走走,順道讓邱銘衍好好急一急!
談戀愛嘛!他們感情這麼好,沒有別的吵架,紅臉。
偶爾使使小性,封橙悅也覺得無傷大雅。
而且,她的這個男朋友,實在太讓她生氣了!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等她出了邱家,在往山上的半山腰上山時,一處土牆後,就幽幽閃出了一雙眼睛,看著她上山的動作,深邃……
……
深夜。
等封橙悅從寒涼的哆嗦中,打了個噴嚏醒來。
再看看眼前的一幕,就瞬間驚呆了。
此刻,她在一個山洞裡待著,山洞多大,她不能篤定,但是根據那狼的腳印,以及跟前那偶爾幾個什麼動物的碎骨,封橙悅很能確定,這裡是個狼窩。
封橙悅是學醫的,對於人骨,獸骨這些的東西,都並沒有太害怕。
可是對於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瞬間簡直有種無與倫比的寒涼從後腦勺溢出。
再飛快走出洞,看看周圍的一切。
如心中所想的,陌生的一切,讓她十分確信,自己根本不是在陳家村的山上面。
這裡應該也是大涼山的一部分,但是四川的山這麼大。
綿延起伏,而且山系中,近乎在八月里,都是差不多的鬱鬱蔥蔥,她上哪兒找陳家村去?
她是在出了邱家,上山途中沒幾步,就被人敲暈了。
此刻,看著眼前的一切,再摸摸她兜里沒拿的電話等通訊設備,已經徹底臨近夜色前的魚肚白天空,也根本不能分辨東西南北。
她在哪兒?
誰這麼對她?
邱銘衍又在哪兒?
一瞬間,封橙悅真的嚇壞了。
從小到大,從未經歷過的舉目無人的狀態,讓她面對自然的浩渺中時,再聽著深山裡,到了夜間,開始別的地方出現的完全野生態的狼嚎。
她顫抖出了眼淚。
邱銘衍……她心底哽咽。
……
與此同時,榕城,封家。
此刻也在血雨腥風著。
兩個多月了,絲毫沒有封橙悅的半點消息,讓封旌國在沉沉冷怒中,頓了一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