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師父。
師徒兩個人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都來不及進屋,就站在門口,一個勁地說著。
顧小夏難掩激動的情緒,問著中年男人:「師父,你離開了那麼長的時間,到底是去了哪裡啊?我都沒有你手機,想要找你,都找不到你,每年冬天,我都會想,我怕冷的師父,到底怎麼樣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打趣問道:「是不是會想,怕冷的師父有沒有凍成北極熊?」
這是個很老的梗了,還記得小的時候,顧小夏才讀小學一年級。
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師父雖然是練家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地怕冷。
有一天下了雪,顧小夏在雪中玩堆雪人,師父怕她感冒,就去勸她,可她不聽,非要看下雪。
然後,就愣是在雪中玩了半個小時。
師父沒有辦法啊,就在邊上陪著,渾身都落滿了雪,眉毛都白了一片。
正巧,師父還穿了一件很厚重的灰色棉衣,顧小夏就開玩笑,說師父要變成北極熊了,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個梗。
如今,過了那麼多年,再次提到這個梗。
顧小夏仿佛就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時候一般,忘卻了所有的煩惱,開心地笑著。
她嗔怪著:「師父,你怎麼還記得我小時候說的玩笑話啊,人家是真的關心你呢。」
「是,是,你最關心師父了。」中年男人抬手摸著顧小夏的頭髮,笑著。
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寵溺地對待一個小朋友一般,心懷慈愛。
顧小夏也笑著,甚至,笑得有些傻傻的。
大概,是因為師父的出現,丟掉了所有的防備,才露出了孩子般的燦爛笑容。
沐小婉在邊上看著,瞬間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閨蜜這般地笑著,她希望,閨蜜能多笑一會,這樣的話,就可以把心裡所有的不開心,都全部忘記了。
突然,「叮」地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
顧小夏和中年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一開心就不顧其他了,愣是在門口聊了起來。
而且,幾乎是差點要把沐小婉給忽略掉了。
顧小夏忙介紹:「師父,這是我的閨蜜,沐小婉。親愛的,這是我的師父,你也可以跟我一樣,叫她師父。」
沐小婉露出了比較靦腆的笑意,學著顧小夏,叫了一聲:「師父。」
可畢竟,還是有些不熟,她覺得微微有些尷尬。
師父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並沒有那麼外向,為了活躍氣氛,他半開玩笑道:「怎麼樣,要不要也跟著師父,學一點防身術?」
顧小夏忙阻止:「別,師父,人家都懷孕了,可使不得。」
中年男人立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都懷孕了啊?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比小夏都要年紀小呢,可能沒結婚呢。」
沐小婉笑著搖頭:「沒,我孩子都好大了,這是第二胎了。」
中年男人聽了,立馬轉頭,看著顧小夏,皺眉道:「小夏,師父不得不要說你了,你說人家都二胎了,你怎麼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顧小夏很無奈,雙手一攤,故意道:「可能是小時候跟著師父,被帶得太女漢子了,所以,沒有人要了吧?」
中年男人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腦袋:「小鬼頭!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麼?」
說著,還伸出拳頭,作勢要「教訓」她。
顧小夏一邊笑著躲閃,一邊道:「好了,師父,趕緊的,進屋坐會吧。」
不過,當她轉身要去開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好像之前就是因為鑰匙被縮在了家裡,才出門找閨蜜蹭飯吃的。
顧小夏回頭,不好意思地沖中年男人笑了笑,尷尬道:「師父,我忘了個事,我沒有鑰匙,之前鎖裡面了。」
「你啊,怎麼有的時候,還是那麼迷糊呢?」中年男人無奈地搖頭,一邊嗔怪,一邊從口袋摸東西,「你說你要是找了男朋友還這樣,男朋友不得跑掉啊?」
沒一會,他就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發卡,透進了鑰匙鎖孔里。
沐小婉站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師父還會開鎖啊?」
顧小夏才想起來,師父的絕技就是開鎖啊。
忙道:「是啊,師父他喜歡搗鼓鎖,所以會開各種各樣的鎖,我還記得小時候,師父還幫派出所去開過鎖呢!」
那語氣里,掩藏不住對師父的崇拜。
中年男人回頭看她,笑道:「當初叫你跟著學的,你偏不要,現在好了,知道會開鎖的好了吧?」
顧小夏嬉皮笑臉地點頭:「是,是,以後一定跟著師父,好好學。」
就聽得「啪嗒」一聲,似乎是鎖被解開了。
中年男人輕輕一推,門就被打開了。
「謝謝師父,師父真厲害。」顧小夏一邊拍著馬屁,一邊進了屋。
中年男人似乎是拿她沒有辦法,頗有些無奈地搖著頭。
那種感覺,似乎更像是一個父親會有的樣子。
沐小婉在後面瞧著,猜想著,大概這個師父,是把顧小夏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看的吧。
顧小夏招呼了兩人坐下,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她還把沐小婉隆重介紹給師父認識,她說:「師父,你離開以後,小婉就是我最好的閨蜜了,我們之間,就好像親姐妹一般,對了,她的老公啊,還是我們A市特別出名的人。」
「誰啊?」中年男人疑惑地問著,似乎有些好奇。
顧小夏半賣著關子,問著:「錦雲集團,你聽說過吧?」
中年男人點頭,聽過,一個挺厲害的公司,業務範圍很廣,賺錢也很多。
顧小夏笑著點頭:「對,就是這樣,我告訴你啊,我們小婉,是錦雲集團的總裁夫人哦。」
「這麼厲害啊。」中年男人說著,朝沐小婉投去了讚許的目光,說道,「我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呢,沒想到啊,這麼優秀。」
不過,沐小婉卻覺得,那一抹讚許的目光之中,卻又包含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可具體到底是什麼感覺,她沒有分辨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