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做些瘋狂的事
手機閱讀/fn不等魏宏遠說話,魏司諶冷笑了一聲,徑直走向李愛民,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李愛民頓時臉色大變,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愛麗絲!
「這,這怎麼可能?」隨即轉向魏司諶,不相信的大聲喊道:「一定是你在說謊,愛麗絲那麼愛你,而且你們也結婚了,她怎麼會害威遠?我不相信!」
魏司諶也不著急,直接說道:「你可以親自問問你的寶貝女兒,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李愛民轉頭看向愛麗絲,看著愛麗絲的堅定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他低聲說道:「女兒,咱們先談談。」
李愛民和愛麗絲離開了婚禮殿堂,去了會客室。
「愛麗絲,視頻里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愛民看著自己的女兒。這二十多年來,他是第一次對自己的女兒這麼失望。
愛麗絲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張開口緩緩說道:「他是金獅的私生子。」
李愛民痛苦的捂住頭,此刻他感覺天旋地轉。一是對自己女兒的失望,二是魏司諶對他悄悄說得那句話。
「愛麗絲,你老老實實的跟爹地說,你是不是要害魏司諶,是不是要害威遠?」李愛民懇求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愛麗絲,拜託你否認吧,你快點否認吧。
愛麗絲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的看著李愛民。時間過得越久,李愛民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說話啊,愛麗絲,你快點說話啊!
「抱歉爹地,沒有早些告訴你。」愛麗絲張開了口,輕描淡寫的確認了魏司諶的話。
李愛民頓時感覺頭重腳輕,他一仰頭,險些倒了。
「爹地!」愛麗絲立馬上前扶住李愛民。
豆大的淚珠再也沒有辦法被眼眶束縛住了。愛麗絲滿臉淚痕的看著李愛民,就連說話都是顫抖,都帶著淚水的鹹味。
「豪森現在就好像是在沙漠裡極度缺水的將死者,而威遠則是一杯水。愛麗絲,你為什麼要去打翻了那杯水?」李愛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疑惑的看著她:「愛麗絲,為什麼?」
愛麗絲轉身拿出紙巾將自己的臉擦得乾乾淨淨,等到在回身的時候,她又變回了以前的愛麗絲。
「爹地,咱們現在與其幫助魏司諶,倒不如自己掌握實權,這樣魏司諶才不會離開我。」愛麗絲將她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李愛民一聽,氣得青筋暴露:「真是荒唐!愛麗絲,以你的智慧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現在豪森已經是為弱不堪,如果不請求威遠來幫忙,那麼豪森將不會支撐下去。然而你居然背地裡搞小動作,這些可都是犯法的啊!你這可是在給豪森挖墳立墓啊!」李愛民這一刻已經沒有任何火氣了,因為那些火氣都已經化為了對自己寶貝女兒的無奈。
愛麗絲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李愛民,她認為她有必要說出她做的事是不是正確的,而且她還要勸爹地來支持她。
「爹地,你難道看不明白麼?現在豪森就算是挺過了這次危機,但是想要去用普通的辦法再發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咱們只要掌握了一個和咱們一樣規模的公司,才有機會跨入新的領域,所以爹地,面對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反對我,而是應該支持我啊!」更何況,只有牢牢的抓住了威遠,才可以確保魏司諶不會離開她。愛麗絲將最後一句話留在自己的心裡,輕輕默念。
「愛麗絲,事情不像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放手吧。」李愛民看著愛麗絲,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很是固執,一旦認定,誓不放手。以前不管什麼事情,他這個爹地都是順著她,依著她,寵著她。但是現在這件事情是萬萬不可的!豪森是他辛苦了大半輩子才打下來的,豪森若是垮了,那也證明他也要完了。更何況,豪森的下面還有幾萬個跟著他吃飯的員工啊!
「爹地,現在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由不得咱們說放手了。」愛麗絲說道。現在若是放了手,那麼她的辛苦豈不都是付諸東流了?那時候,魏司諶會離開她,她的名聲也會因為婚禮上的那個可惡視頻而變糟,豪森也會因此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不能夠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爹地,所有的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愛麗絲看著李愛民,眼神很是堅定。
李愛民閉著眼睛,用手捂著頭,悶悶的說了一句:「放手。」
「爹地,你把這件事情交給女兒吧,女兒一定……」
「啪。」
偌大的會議室因為一個清脆的聲音安靜了下來。父女倆二人四目相對,沉默無言。這一刻,說什麼都是多餘。
愛麗絲震驚的看著李愛面,臉頰那火熱熱,刺疼疼的感覺麻痹了她的神經。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被人打,然而那個人卻還是一直對她呵護萬分的父親。
李愛民也驚呆了。他不可置信的透過愛麗絲那閃亮的眼睛中看著自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伸出手,打了自己的女兒。
愛麗絲此刻,除了感覺委屈,再也感覺不到別的。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的眼睛中大顆大顆的掉了出來。
「愛麗絲……」李愛民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剛張開口吐出來了三個字,就被愛麗絲的哭聲給淹沒了。
「啊!你打我,你打我!」愛麗絲捂住了臉,哭著看李愛民,口中一直都重複著一句話。
「愛麗絲,不要哭了。爹地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爹地向你保證,魏司諶他不會離開你。但是你也要答應爹地,你要停止你的計劃。」李愛民嘆了口氣,他抬起手拭去了愛麗絲臉上的淚水。
愛麗絲聽到了李愛民的話後,哭聲漸漸停止。她一抽一噎的看著李愛民,滿是哭腔的問道:「爹地,你說的是真的麼?」
「爹地什麼時候騙過你?」
父女倆談完了之後,便打電話把魏司諶叫進了會議室里。
魏司諶雙手插兜,昂首挺胸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在進入會議室之後,他順手將身後的那扇門給關上。
「司諶啊,帶著愛麗絲去補補妝,你們繼續婚禮。」李愛民對著魏司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魏司諶低下頭輕笑了一聲,而後抬起頭說道:「抱歉伯父,今日是不能舉行婚禮,咱們改日再談吧。」而後,魏司諶轉頭看向愛麗絲:「嗯?你說呢,愛麗絲小姐。」
愛麗絲看著他,眉頭皺了皺,並沒有說話。
李愛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開門見山吧。魏司諶,豪森現在雖然已經是進入危機,但不管怎說,豪森也依舊是有實力的。和豪森合作,威遠絕對沒有虧吃!更何況威遠難道不要那第二筆資金了麼?」李愛民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想要資金,就必須要繼續婚禮,否則面談。
魏司諶輕笑了一聲,說道:「呵呵,伯父,看來有些事情您是還沒有看明白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撥出了一個號碼,他的話說完,電話也接通了。
「把證據給我拿過來。」一聲令下後,掛斷手機。
沒過五分鐘,會議室便響起了敲門聲。
司諶應了一聲。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的將文件夾放在了魏司諶的桌前,便轉身出去了。
魏司諶將文件夾往李愛民的面前一摔,冷冷的說道:「伯父你還是好好看看這個東西吧。」
李愛民將文件夾拿起來翻看,越是往後看去,他的臉色就越是嚴肅越是凝重。
魏司諶很喜歡看李愛民那樣的表情,他很喜歡那種輕易的控制別人心情的感覺。
「魏司諶,你這是什麼意思?」李愛民將文件一摔,冷冷的問道。
魏司諶笑了笑:「我是一個貪心的人,我既不想繼續婚禮,也想要第二筆資金。我用什麼辦法可以得到這一切呢?當然是,愛麗絲害威遠的證據。」說到了最後,魏司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你這個混帳!愛麗絲那麼愛你,你卻想害她!」李愛民氣得跳了起來。
魏司諶看著他,冷聲說道:「愛麗絲想要從我的手中奪走威遠,然而你卻說她愛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好,還是該說您惡毒好。」
李愛民一時語塞。他有些窘迫的看了看魏司諶,又轉頭看了看愛麗絲,而後緩緩的坐下。這一刻,他真的感覺自己老了。這天下,真的是要給新人了。
「伯父,做個交易吧。我不舉行婚禮,你也投資。我不把這份證據交給警方,怎麼樣?」魏司諶揚起臉,看著李愛民。他相信,李愛民一定會同意的。
李愛民長嘆了口氣,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自己的寶貝女而來的重要。只要不讓女兒進去,犧牲了一切也沒什麼。
「好,這個交易,我做了。」
魏司諶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很大的幅度。
三人一同走出了會議室,對著客人、媒體宣布,取消婚禮。
站在台上,魏司諶身姿挺拔,他昂首挺胸。只是他的眼睛,時時刻刻都沒有忽略人群中的那一角……若可,凌若可……
魏宏遠的悠遠古堡有一個很強大的網絡防火牆,能夠攔截住一切往外發出的消息。魏司諶接到了愛麗絲前天晚上給傑克發出的郵件,那郵件里的就是愛麗絲的證據。
呵呵,他早就已經認準了一個女人,又怎麼會抱住另一個女人呢?
凌若可看著婚禮台上的魏司諶,當她發覺他也在看自己的時候,她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趙幽宇此刻就在她的身邊,趙幽宇發現了二人的小動作,他聳了聳肩,就裝作是沒看見。等過了一會,趙幽宇約莫時間過得差不多了,他湊到凌若可的耳邊,低聲道:「差不多了,咱們行動吧。」
凌若可點了點頭。
二人悄悄離開了人群。因為有凌逸飛做內應,所以二人沒用多久,便找到了他。
母子相見,淚水飆灑,抱頭痛哭。
「媽咪……你終於來了,逸飛好想你。」凌逸飛死死的抱住凌若可大聲哭道。他的眼淚鼻涕全部都曾在了凌若可的身上。
但是現在凌若可哪裡還有心情去管這些有的沒的?她只是緊緊保住凌逸飛,大滴大滴的落淚:「寶貝,媽咪也很想你,媽咪也很想你啊。」
趙幽宇在一旁看著這樣的情形,鼻子也酸酸的。更何況他也和凌逸飛相處很多快樂的時光,也是萬分想念凌逸飛的。只是現在這三個人中,他也想加入二人,一起去訴說自己的想念。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他這麼做。他低頭看了看表,而後邁開步子走到二人身邊,輕輕拍了拍他們的後背:「好了好了,敘舊的時間有的是,咱們現在還是要快點離開,要是被發現就跑不了了。」
凌若可使勁的點了點頭,她立馬和凌逸飛分開,快速的擦乾了他們倆的眼淚和鼻涕。真是,一激動就忘了他們現在的處境了。好在身邊還有趙幽宇,要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會哭到什麼時候。
三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跑,然而剛踏出門口一步,便看到魏司諶迎面走來。
魏司諶看著凌若可,凌逸飛二人眼圈通紅,便知道他們剛才必定是抱頭痛哭了一場。想到了這裡,魏司諶也不免感覺心裡酸酸的。
他複雜的看著凌若可,蹋前一步,真誠的說道:「若可,我已經不結婚了,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吧。」
趙幽宇看著他們二人,自知也不能多說什麼。他很識趣的牽起凌逸飛走到一邊,一會摸摸他的頭髮,一會摸摸他的鼻子。
「若可,我真的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我們重新回到一起好不好?」這是魏司諶活到現在,第一次用一個最沒有尊嚴的乞求語調,乞求眼神來看著一個女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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