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不安靜的夜
怎麼辦?此時的凌若可六神無主的看著病床上的凌逸飛,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茫然的隨著護士來到給凌逸飛安置的高級病房,凌若可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旁的吳媽聽到了醫生跟凌若可說的話,在一旁說道:「要是先生在就好了,先生的朋友那麼多,一定會找到最好的醫生給逸飛少爺治療的!」
吳媽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凌若可一把抓住吳媽說道:「我知道魏司諶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
吳媽看著凌若可著急的樣子,安慰道:「凌小姐,現在都半夜兩點鐘了,您還是等天亮再去吧!」
凌若可想起來之前她跟池雲帥第一次去軍區大院,被阻擋在外的情形,那裡戒備森嚴,沒有通行證根本進不去,心中更加焦急了!
尤其是吳媽說的並沒有錯,現在這個時間就算是去恐怕也進不去,還不如等明天白天再去!
凌若可守在兒子的病床邊,心疼的撫摸著兒子的小臉,熟睡中的他似乎並沒有感受到病痛的折磨,紅蘋果般的臉蛋上嘴角微微往上翹著!
凌若可的眼淚再次撲簌簌的流下來,一旁的吳媽看著凌若可憔悴的樣子,心疼的說道:「凌小姐,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看您的氣色很不好,萬一逸飛少爺醒了,您卻病倒了可就糟了!」
凌若可搖了搖頭,這種時刻她就算是回去也睡不著,聲音中帶著疲憊的說道:「吳媽,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去找魏司諶,還要麻煩你來照顧逸飛!」
「那好吧,我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做飯送來!」吳媽見勸說不動凌若可,知道她擔心孩子,也就不再多說,叮囑了幾句之後,留下一個傭人幫忙,帶著另一個傭人和司機回去了!
儘管疲憊不堪,但是凌若可卻了無睡意,一隻手抓著兒子的小手,另一隻手撫摸著兒子的頭,眼淚不斷的下落!
此時歐洲一處別墅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在他的身後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人!
此時中年男人手中拿著電話,聽著對面傳來的聲音之後,頓時勃然大怒:「飯桶,連一個魏司諶都干不掉,還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抓住他的手下有個屁用……他怎麼會在部隊的軍區大院裡?好吧,你們先把那個手下帶來!」
放下電話之後,中年男人緊皺著眉頭坐在那裡,這件事還是暫時先不要告訴老爺,不然以老爺的脾氣,他都會跟著受牽連!
剛才聽手下說抓住的那個魏司諶的手下已經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或許他會知道一些事情,不如先把他帶來拷問一番!
凌晨兩點鐘,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市陷入到一片寂靜當中,除了某些特殊的娛樂場所還在營業之外,幾乎所有場合都關門閉戶了!
市的碼頭處,一輛貨輪緩緩的駛進來,在碼頭四周的陰影中,無數的人埋伏在那裡,一雙雙眼睛如同鷹眸般緊盯著駛進港口的船隻,只等著一聲令下便全力出擊將船上的貨物截下!
此時軍區大院裡,柴靖宇與魏司諶對視著,門口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報告!」
「進!」柴靖宇宏亮的聲音響起!
一個大兵筆直的走進來,手中還拿著魏司諶的手機,來到柴靖宇的面前敬個軍禮說道:「報告首長,電話密碼已經破解開了!」說著將手機交到柴靖宇的手中!
「嗯!」柴靖宇接過手機看著魏司諶說道:「你以為電話設了密碼老子就沒辦法了?你不說魏宏遠也沒關係,老子就不信你這裡沒有魏宏遠的電話!」
魏司諶怒視著柴靖宇,掙扎著想要衝上去奪下他手中的電話,但是本就重傷在身的他,加上一旁兩個大兵見到他有所動作,瞬間衝上來將他制止!
「別動!」兩個大兵直接抓住魏司諶的手臂往後一背,將他的頭按在牆上!
魏司諶惡狠狠的看著柴靖宇說道:「你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少去找我外公的麻煩!」
「哼!」柴靖宇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承認魏宏遠是你外公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還輪不到你置喙!」說著便開始翻找著電話薄!
魏司諶在商場打拼多年,認識的人自然不在少數,柴靖宇一直查找了半天,才找到上面輸著外公名字的電話!
而後柴靖宇用魏司諶的手機對準魏司諶的臉,喀嚓喀嚓連續拍了兩張照片,而後直接發到魏宏遠的電話上!
「混蛋,不許拍我!」魏司諶被壓制在牆上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柴靖宇對著他按下快門,不由得大吼大叫!
「老實點!」一個大兵直接一拳捶在魏司諶的後背上,柴司令是他們整個軍區最高指揮官,他不能容忍魏司諶的出口不遜!
魏司諶只能怒視著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對方拍下,卻毫無辦法,此時他雙眼噴火的緊盯著柴靖宇,外公看到他這樣子,一定會很著急的!
此時柴靖宇發完了簡訊,將電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魏宏遠在看到這兩張照片的時候,一定會主動打過來的,果然不出他所料,時間不大,電話便再次響起,柴靖宇接起電話,裡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司諶,你怎麼了?」
儘管現在的魏宏遠聲音變得有些蒼老,但是依稀還能聽出當年的樣子,柴靖宇冷笑了一聲,說道:「小魏子,好久不見,還記得老朋友嗎?」
一陣沉默之後,對面蒼老的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是……柴靖宇?」語氣中有著激動和不敢置信!
「呵呵呵……」柴靖宇笑了出來,只是宏亮的聲音中卻有著一絲淒涼,說道:「五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緊接著對面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是啊,時間真快,一眨眼我們都半個世紀沒有見面了!」在短暫的感慨之後,話鋒一轉說道:「我外孫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小魏子,還記得當初你跟月華結婚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嗎?」柴靖宇並沒有回答魏宏遠的問題,而是說起了曾經的過往!
「月華?」電話那邊再次一陣沉默傳來,良久之後才說道:「當然記得,可是這跟你抓住我的外孫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柴靖宇的聲音驀的提高,而後充滿了怒意的說道:「你答應我會這一生都好好照顧月華,好好的愛她,可是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老子要替月華報仇,你的外孫就在老子手中,想救他的話,你親自來找老子!」說完便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過往的一幕幕再次迴蕩在眼前,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還記得當年他們三個在部隊中談心,講述著未來,眨眼間他們都已經到了垂暮之年……
深夜,凌若可坐在醫院的病床旁邊,儘管很晚了,但是她卻了無睡意,看著病床上的兒子心如刀絞般!
突然間想起來她可以給魏司諶打電話,現在的她六神無主,醫院裡告訴她想要治療凌逸飛的病,必須要找到合適的腎源給他進行換腎!
可是他還是這么小的孩子,而且換腎需要很多種條件都吻合才行,等待腎源也是個十分漫長的過程,最終換上的腎源能否適合凌逸飛的身體,不產生排斥,這些都是很嚴重的問題!
就算是換腎成功了,術後等待凌逸飛的是大量的康復治療以及各種的適應期,在此期間更是要時刻注意會不會有併發症!
凌若可感覺到心力交瘁,突然間腦海中閃現過魏司諶的身影,她記得在英國的時候,有一次魏司諶中了槍傷,有個年輕人來給他治病的場景!
她只依稀記得那個年輕人叫喬,看上去很牛的樣子,聽魏司諶說他是國際上有名的醫生,這一點就算魏司諶不說,凌若可也知道對方一定不簡單,能夠給魏司諶看病必然不是普通人!
只是她並沒有喬的聯繫方式,魏司諶一定知道那個喬的電話,他或許會有辦法!
當下凌若可來到門外,撥通了魏司諶的手機,然而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柴靖宇跟魏宏遠通過電話之後,便吩咐人把魏司諶帶下去好好看管起來,而他自己則是回去休息,此時魏司諶放在桌子上不住的閃爍,卻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v.O
在之前柴靖宇已經吩咐人,把除了魏宏遠之外的電話全部設置成了靜音,他知道魏司諶從商多年,有很多生意場上的朋友,那些對於他來講無異於騷擾電話,他要等的只是魏宏遠而已……
凌若可在連續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沒有接通之後,也只得放棄了繼續打,一臉落寞的回到了病房裡,看來只有等到天亮再去軍區大院了!
池雲帥此時正端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今晚沒有任何女人陪在他身邊,因為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必須時刻注意著!
一旦這批貨成功抵達,目前的一切危機便全部解決了,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只有手中微微抖動的酒杯顯示出此時的他心中並不平靜!
突然間他的手微微一動,裡面的酒液險些溢出來,這整個計劃都十分的圓滿,只是他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想要控制凌若可並不難,她最大的軟肋便是她的兒子,只要控制住凌逸飛,他就不擔心凌若可敢去舉報他!
眼看著距離交貨的時間越來越近,到現在他還不確定凌若可有沒有到達碼頭,他必須要儘快行動才行!
不然凌若可一旦選擇破釜沉舟,對於他來講會有很大的麻煩,當下池雲帥拿出電話快速的撥出了一個號碼,說道:「喂,你們馬上帶人去魏司諶的別墅……」
放下電話之後,池雲帥還是感覺到不妥,畢竟這次的進貨量太大了,容不得有一絲的差錯出現!
隨即再次撥出兩個電話,對著裡面說道:「你帶著幾個手下分成兩撥,一撥往北城,一撥往南城,總之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只要讓對方報警就行,出動的警力越多越好!」
放下電話,池雲帥再次為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杯紅酒,此時的他需要酒精來讓自己浮躁的心沉澱一下!
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他已經做了全面的部署,碼頭在西城,魏司諶的別墅在東城,而現在南北城都有人過去搗亂,這樣才能夠耗費掉大量的警力!
他要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散出去,唯有這樣,他的那批貨才能更安全……
深夜裡,四輛黑色的尼桑車分別向著市的三個方向疾駛而去,兩輛向著半山區的別墅駛來,另外兩輛則是分別往南北兩個方向駛去!
僅僅十幾分鐘後,兩輛尼桑車便來到了魏司諶的別墅門前。
這裡是市的半山區,也是富人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保全系統更是做的很到位!
「這大門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尼桑車裡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的男人衝著另一個人說道!
「直接用槍打開!」另一個西裝男說著從懷中拿出槍,徑直走下了車子,對準大門的密碼鎖嘭的就是一槍!
因為老闆催的急,他們根本顧不上鬧出多大的動靜!
別墅里因為槍聲頓時拉響了警報系統,霎時間裡面的人快速向著大門的方向跑來!
「有人闖進來了,你們幾個跟我出去看看!」別墅里立馬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音,向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瞬間倒在血泊當中,儘管他們的手中也有武器,但只是一般的電棍而已,跟槍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他們手中有槍,快點報警!」後面衝出來的保全眼看著前面幾個人倒在地上,瞬間嚇得大聲喊道!
嘭,又是一聲槍響,西裝男抬起手對準他的後心就是一槍,頓時他也倒在了血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