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不歸他管了(3)
他怎麼知道她約的人是白易睿?她剛剛接電話的時候離他是有一段距離,他就算能聽到也只能聽到一小部分,不可能聽的太清楚,她就是在剛開始接起電話的時候喊了一聲白易睿。
而且她開始的那一聲壓低了聲音,音量很小,以他們之間的距離,司徒慕容是絕對不可能聽到的。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她約了白易睿的?
司徒慕容早就知道她約了白易睿,所以看到她現在的反應,司徒慕容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一雙眸子更冷了幾分。
「你要明白,要白易睿生或者要白易睿死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司徒慕容原本不想用這樣的事情來威脅她,但是他發現,他不這麼威脅她,就根本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這個女人露出的爪子全部抓向他,他說的話她根本不會聽。
柳影微怔了片刻,然後唇角微微的揚了揚,不太明顯的弧度帶了那麼一點的嘲諷之意。
「隨便你吧,你司徒總裁想要做的事情誰又能攔的住?」以前的時候柳影很害怕司徒慕容會對白易睿做什麼。
她知道白易睿能有今天的成功付出了太多,她不想因為她給白易睿造成任何的影響。
但是現在柳影不怕了,剛剛白易睿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從白易睿那沉重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股類似絕望的情緒。
她覺的現在白易睿已經出了很大很大的事情,應該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所以不用司徒慕容動手,白易睿現在已經出事了。
而且她感覺白易睿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一種最糟糕的時候了。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她還用擔心司徒慕容對白易睿動手嗎?
司徒慕容怔住,他沒有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她都不理會了。
她是認定了他不敢動白易睿嗎?
還是她現在已經可以不顧一切,只想著撲進白易睿的懷抱?
「柳影,你知道我從來不說空話。」司徒慕容的臉色微微變了,他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柳影的腳,似乎她一動,他就會……
「我當然知道。」柳影唇角微揚,笑了笑:「從五年前我跟著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司徒慕容從來不說空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的出的就一定會做到。」
柳影此刻在笑著,但是心卻是冷的,他的話讓她記起了五年前她跟著他的第一天,那一天在外面,隨時可能會有人過來的情況下,她懇求他,但是他還是沒有放過她。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她知道,她跟在他的身邊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他想要,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她都不能拒絕。
這就是司徒慕容,他說的就一定會做到,從來不會顧忌任何人。
司徒慕容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他也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況,所以他知道她這話語的意思。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對她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而那麼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就算後悔也沒有用了。
很顯然他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她一件一件的都記的非常的清楚,時不時提起來,都是他做的那些混帳事。
她難道就沒有記住他半點的好?
他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對她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後來,他明明改了,他後來明明都在顧忌著她的心情。
但是她卻只記的他對她不好的時候,一點都沒記住他對她好的時候。
或者,她都從來沒有發現他對她好的時候,畢竟她的心裡一直藏著別的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他對她做的所有的事情,不管他的態度如何,只怕都是惡劣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感覺到他的好呢?
「司徒慕容,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柳影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她知道她不應該在乎的,畢竟她是把自已賣給他的,所以那都是她應該做的。
但是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感覺到全身發涼,心中發寒。
柳影沒有再看他,直接轉身離開了。
司徒慕容要做的事情她阻止不了,今天司徒慕容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她,那麼明天,司徒慕容還可以用這件事情來威脅。
她以後的生活是不是要一直活在司徒慕容的威脅中?
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她想要自由,時間的自由,身體的自由。
司徒慕容可以攔住她,只要他想,他可以有很多的辦法攔住她,他甚至有很多的辦法可以讓她一輩子都見不到白易睿。
其實他的心底是很想去那麼做的。
但是此刻看著她離開,他卻坐在位子上一動都沒有動,什麼都沒有做。
甚至連他剛剛的威脅,他要動白易睿的事情他都沒有去做。
他很清楚,若是他真的動了白易睿,那麼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絕對不會!!
若他真的那麼做了,她可能會恨他一輩子!!
若是以前,他是無所謂,她恨就恨他吧,反正她就算恨他,她也必須留在他的身邊。
他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就夠了,其它的都無所謂。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再僅僅滿足她只是留在他的身邊,他想要的更多。
他想要她留在他的身邊,他想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
他不僅僅想要她的人,他甚至想要她的心。
司徒慕容知道,一個人的身體很容易得到,但是一個人的心卻沒那麼容易得到。
更何況,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心裡還藏著另外一個男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得到她的心很難,很難,怕是幾乎不太可能。
但是他司徒慕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放棄兩個字,所以,只要他想要的,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一定要得到。
用強的就用強的,他司徒慕容不在乎,從小到大,他做什麼事情只在乎結果。
但是現在明知道她要去見白易睿,他明明應該強行把她留下的,但是他卻坐在這兒什麼都沒有坐,就這麼看著她離開。
司徒慕容覺的他可能是被附了身,已經不是他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