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絕對不能再對她使用幻術…
第1629章 絕對不能再對她使用幻術…
這樣的她令他心疼不已,卻仍是不捨得放她離開。
安安,安安,你告訴我,我該要怎麼辦?!
達爾貝無聲地攥緊榮寶兒的手,慢慢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良久,他才緩緩掀開眼瞼,妖嬈的桃花眼裡布滿了疲憊的紅血絲,臉上的茫然被孤注一擲所替代。
就算失去一切,他仍是無法拱手讓出心愛的女孩。
哪怕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觸怒雲昊天,很可能會因此葬送自己的性命。
可是那顆堅韌固執的心卻告訴他,絕對不能放手!
達爾貝的表情堅毅無比,他輕輕抱起昏厥了的榮寶兒,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很快,他就抱著榮寶兒來到了自己的臥室里。
在這個臥室裡面,有一面栩栩如生的鳳凰翱翔圖。
這幅圖幾乎占據了整個牆面,活靈活現,令人震撼。
尤其是鳳凰的那雙紅寶石鑲嵌的眼睛,在陽光的折射下,璀璨的令人不敢直視。
達爾貝抱著榮寶兒來到那副鳳凰翱翔圖前,伸出手指摁了下那隻鳳凰的眼睛。
「咔噠!」
隨著一聲輕響,鳳凰的紅寶石眼睛縮了進去,牆上緩緩出現一個隱蔽的小門。
早在建造這處梨園的時候,達爾貝就提前謀劃好了一切。
他甚至預感了會遭遇雲昊天威逼的這一天,早早就為自己謀劃好了退路。
為了懷裡的女孩,江山他都可以捨棄,又何況是小小的梨園呢?
他願意捨棄所有的錦衣玉食,只要他的安安肯陪著他,哪怕跟她一起隱居深山,過著吃糠咽菜的日子都甘之如飴。
安安,對不起,以後的日子,可能要委屈你了……
達爾貝低頭凝視著懷裡女孩絕美的臉龐,無聲的致歉後,毅然抱著她走入了這條密道里。
梨園外。
雲昊天陰沉著臉色、站在原地,一顆心因為擔心榮寶兒的安全而煩躁不已。
阿成站在他的身後,識趣的沒敢出聲。
他們並沒有把眼前這個小小的梨園給當一回事,如果不是怕攻進去耽誤榮寶兒的治療,早已經炸平了這個破地方!
時間一點點過去,雲昊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指更是拗得咔咔作響。
阿成知道雲昊天心裡煩躁,低聲請示著,「總裁,要不要現在就衝進去?」
雲昊天深吸口氣,「再等等,不要因小失大,寶兒的身體重要。」
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即衝進這座破梨園?可是又擔心這樣會驚嚇到寶兒。
為了寶兒的安全,他可以等!
這一年多天知道他是怎麼度日如年地熬過來的?
只要他的寶兒安然無恙,他可以忍著性子等下去!
諒達爾貝也不敢跟他耍什麼花樣!否則就算窮盡餘生,他都會追殺得達爾貝永無寧日!
雲昊天背著手,看著眼前的梨園,無聲傾訴著對榮寶兒的思念。
寶兒,你知道我就站在外面麼?
雲昊天和阿成耐著性子守在梨園外面,天色漸漸黑沉下來。
他們並不知道,狡猾的達爾貝已經偷偷帶著榮寶兒離開了梨園。
夜色籠罩的小路上,達爾貝開著一輛再普通不過的車子,緩緩停在了一處四合院門前。
這裡是幻術大師朗斯的醫館,達爾貝早在抱著榮寶兒離開梨園的那一刻,就已經做了決定。
他要讓朗斯再次給榮寶兒施展幻術,讓她遺忘了所有的一切,帶著她悄然離開P國,然後隱姓埋名,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朗斯的醫館內亮著燈,達爾貝打開車門,抱著榮寶兒走了進去。
他的突然出現嚇了朗斯一跳,連忙撂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迎了過來,「二王子,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達爾貝將懷裡抱著的榮寶兒輕柔放在朗斯醫館內的床上,這才低聲說道,「朗斯,我要帶著她離開這裡。之所以來找你,是想讓你再給她施展幻術,將她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全部抹去。」
朗斯白天裡剛被雲昊天找過,至今還在忌憚雲昊天那雙冷戾到嗜血的眼眸。
他如果早知道
自己會捲入這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的搶奪戰,當時怎麼都不可能為眼前的這個女孩施展幻術的!
朗斯看了眼閉目沉睡的榮寶兒,為她檢查了下,無奈地搖頭,「她的體質太過孱弱,已經無法再承受任何的幻術。上次我就已經說了,是不可以再對她施加幻術的,否則會導致她神智崩潰,對她的身體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這句話猶如直接宣判了達爾貝的死刑,他目如死灰地再次徵詢,「真的不可以麼?朗斯,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朗斯緩緩搖頭,「二王子,其實有句話我很早就想告訴你的。感情這個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不管多麼高深的幻術,都無法改變人心。真正的愛不是短暫的占有,而是永恆的守護,是成全和坦然放手。」
達爾貝黯然垂下眼瞼,臉上的神色疲憊的厲害。
朗斯的話像利箭般刺透了他的心,令他痛不欲生。
這一年多以來,他一直在告訴自己,只要自己能把安娜牢牢拴在自己身邊,其它的都不重要。
可是這段時間下來,安娜臉上卻從未展露過半點笑容。
這樣的她,就像被他操縱的提線木偶。
他確實擁有她的軀殼,卻永遠無法觸及她的靈魂。
而現在雲昊天的到來告訴他,就算安娜的軀殼,他也不能夠擁有。
過了好久,達爾貝才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問著朗斯,「如果我執意要讓你為她再施展幻術呢?」
「二王子,幻術畢竟是幻術,是違背個人意志的東西。人的大腦最為精密,稍有不慎,就會像沙築的城堡那樣轟然倒塌,危急她的生命。」
朗斯委婉勸著達爾貝,「如果你執意把她困在身邊,只會讓她像折翼的蝴蝶,生命逐漸凋零。很多東西並不是我們努力爭取,就一定能夠得到。該放手的,就放手吧。」
其實在達爾貝問朗斯話時,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這一年多的痴痴守護,最後換來的,卻是無奈地放手。
「真的要這樣麼?」達爾貝低喃著,臉上寫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