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9章 我答應你…
之前靈溪還擔心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自私,可是在聽到姬飛鸞幾乎等同拒絕的語氣後,她的理智就瞬間崩潰瓦解。
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就算被人謾罵自私也好,說她自利也罷,她今天都必須要找到援手,將平順從地獄般的牢籠中給拯救出來!「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好,是徹頭徹腦的自私自利。雖然當初我們也沒想國要你報答,真的,」靈溪因為急切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但是現在,求你和我一起,把他從險境
中救出來,算我求你好不好?!」
朦朧的月光下,絕美的靈溪梨花帶雨仰頭向姬飛鸞請求著,就像誤入人間的仙女般楚楚動人,令人無法拒絕。
姬飛鸞無聲凝視著靈溪那被水霧充斥著的藍色眼眸,有些悵然失神。
曾幾何時,也有個這樣的女孩殷切地看著他,如水的眼眸滿是期待,在期待著他最後的答案。
可是……
這世間的很多東西,大概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吧?
姬飛鸞陷入灰寂的回憶中,臉上滿是苦澀,就那樣出神地凝望著靈溪,似乎透過她蔚藍的眼眸,看到了當年那抹靈動的倩影。「姬飛鸞,我求求你,幫我去救平順好不好?」靈溪將姬飛鸞的沉默當成了婉拒,眼淚大顆大顆自眼角滾落,輕顫著唇連聲央求起來,「只要你陪我將平順救出來,我可以答
應你任何的條件!」
此時的靈溪惶恐極了,生怕姬飛鸞反悔,不肯跟她一起去救平順。
這樣的話,哪怕她心裡再迫切,也不能強人所難,否決掉姬飛鸞選擇的權利!
「真的,只要你陪我將平順 救出來,我願意答應你一切的條件。」靈溪鄭重許諾,「只要平順能夠平安無事,我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然而不管靈溪怎樣許諾,姬飛鸞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只是那麼怔怔地看著靈溪,眼神空洞的厲害,就像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久久得不到任何回應,靈溪認為姬飛鸞是徹底不想跟自己去了,咬緊下唇不然自己嗚咽出聲,臉上儘是悽然的苦笑。
靈溪悵然鬆開緊拽著姬飛鸞的手,口不由衷道,「當然,你依舊可以選擇不去,畢竟和我一起去救平順,就等於和女王作對,有著莫大的生命危險……」
說這話的時候,靈溪已經做好了姬飛鸞會拒絕和她一起去救平順的最壞打算。
即便姬飛鸞不願與自己同行,她也不會改變之前的初衷!
哪怕明知前途艱險,哪怕身邊只有小白和豹兒可以依靠,她也會毅然決然去努力營救平順的!
擺在她眼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將平順救出皆大歡喜,要麼,她就陪他一起承受嚴苛的刑罰!
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或者力量能夠將他們分開的,哪怕是死亡,也不行!
只不過這一次,靈溪很顯然想錯了。
就在她認定了姬飛鸞不會答應的時候,已經準備告辭離開時,姬飛鸞卻微微搖了搖頭。
他的眼眸在夜色里格外深邃,裡面藏著靈溪看不太懂的晶亮。
只見姬飛鸞淡淡揚唇,然後不緊不慢吐出句話,「我和你一起去!」
「沒關係的,你不去也沒關係,我不會……」靈溪自顧自說著,話到嘴一半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剛才說什麼?你願意跟我一塊兒去?」
此時的靈溪滿臉都是震驚的神色,蔚藍色的眼眸直視著姬飛鸞,裡面藏滿了不可置信。
她剛才以為姬飛鸞是想跟自己說不能去的原因,卻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他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可是現在,姬飛鸞卻甘願承擔冒犯皇權的風險,願意陪她去闖將軍府救平順?
「你……你確定自己的答案麼?」靈溪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變得結巴起來,求證似得再次詢問了句,「真的?你當真願意和我一起去救平順?」
姬飛鸞靜靜站在原處,微揚著唇角緩緩點頭,「是的,你沒有聽錯,請相信自己的聽力。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太好了!」靈溪開心到不能自己,振奮地握拳高呼,「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說著,靈溪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小白,沖姬飛鸞說道,「你騎在小白的身上吧,這樣我們能夠加快些速度。」
姬飛鸞還沒來得及答話,小白已經不滿地甩了甩頭。
它可是主人的坐騎,除了主人,再加上眼前這個女主人外,誰也沒有資格騎它!
還沒等小白揚天嘶吼表示不滿,豹兒已經用獸語威脅出聲,「是不是不想讓那傢伙騎?之前你都馱過他一次的,也不差這一次了。」
「閉嘴!上次是主人讓我駝的,而且當時看到他都快死了,我才升起了惻隱之心。」小白不爽的用獸語回應道,「現在他好端端的站在這兒,才沒有這個資格!」
身為神獸,小白有著自己的桀驁,它才不是人人都能騎的庸俗馬駒呢!
豹兒似乎早就知道小白會這麼回答似得,直接甩給小白一個白眼,「拜託啊傻子,現在我們急著去救主人,你能不能收斂下你那莫名其妙的規矩?」
小白有心反駁,不過想到豹兒說的也是事實,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來到了姬飛鸞跟前。
雖然聽不懂小白和豹兒在說些什麼,姬飛鸞卻似乎弄懂了它們的意思似得。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下小白的脊背,「我也不想貿然騎在你背上,這次是為了救你主人,大家全力合作吧!」
說完,姬飛鸞以帥氣的姿勢翻身上馬,然後沖靈溪伸出厚實的手掌,「靈溪,來,上來!」
可是看著姬飛鸞遞過來的大手,靈溪卻陷入了為難的沉默。
她也知道眼下唯有和姬飛鸞共乘小白,才能以更快的速度趕回去將平順從將軍府內救出來。
這原來也是她的想法,可是此刻,面對著陌生的大手,她卻突然猶豫了。因為除了平順外,她還從未和任何男人同乘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