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4章 我們走,離開這裡!
身為一國的公主,那種雍容爾雅的氣度是與生俱來的,根本就無法偽裝。
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了玉溪的身份,肯定會不加猶豫的認為,靈溪才是真正的公主!
恐怕在場的每一個人,此刻跟他心中的想法一樣。
假的終究是假的,哪怕掩飾假裝的再好,終究也不會變成真的!
至於東方柯羽到底是被蒙在鼓裡,還是始做慫恿者,平順根本懶得去理會。
他邁步走到靈溪前面,切斷了東方柯羽那不斷探究的視線,朗聲說道,「這匹馬是我的,一個星期前它不小心和我走失了。」
說著,平順轉身看向仍面目猙獰的玉溪,違心道謝,「多謝公主幫我照顧小白這麼久,現在我要帶它回去。」
玉溪怎麼都沒想到,這匹馬居然會是平順的,整個人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而平順已經轉身握著靈溪的手,朝著旁邊的小白走去,「靈溪,小白,我們走,離開這裡。」
小白原本乖乖站在不遠處,這會兒聽到平順的指令,激動地揚蹄嘶鳴,恨不得立即馱著平順衝出皇宮。
靈溪已經看到蘭姨安然無恙,心裡已經放心,安心跟著平順準備離去。
對於眼前這個奢華的皇宮,她根本就沒有半點留戀,只要照顧她多年的蘭姨沒事就好。
在眾人楞神的時間,平順已經和靈溪來到小白跟前。
通人性的小白當即跪倒前蹄,等待靈溪坐到自己的背上。
眼瞅著靈溪要離開,東方柯羽這才如夢初醒,震怒地瞪視著平順,「大膽!你們以為這皇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隨意走的麼!」
之前東方柯羽在柯伽的將軍府見過平順,當時還覺得平順的拳腳功夫不錯,是個可造之材。
不過眼下平順竟然來到王宮,沒有拜見他,說走就走的態度觸怒了東方柯羽,這分明是在挑戰他絕對的權威!
面對東方柯羽的雷霆之怒,平順並沒有半點懼怕,而是淡然轉身,冷漠直視著東方柯羽,「國王,我想進來,自然就進來了。怎麼,你的意思是不讓我走?」
在這一刻,年輕的平順身上彰顯的桀驁,反而比東方柯羽更像一國之君。
「小子,這就是你說話的態度?」東方柯羽氣得不行,在W國,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懟話。
「不然呢?我該怎麼說?」平順淡淡反問,眼裡的不屑越發濃郁了幾分。
他倒不是因為W國國力弱小才鄙視,而是覺得東方柯羽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嚴重鄙視他的智商。
平順那嘲諷不屑的眼神徹底觸怒了東方柯羽,這裡畢竟是王宮,身為一國之主的東方柯羽,怎麼可能容忍有人對自己這麼不敬?!
「可惡!」東方柯羽臉色陰沉下來,大手一揮,招呼守在不遠處的侍衛們,「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王宮裡的侍衛都是精心培育出來的高手,他就不信了,這些高手合力之下,會拿不住眼前這個狂妄的年輕人!
哼,看來不給點教訓,這個年輕人根本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隨著東方柯羽一聲令下,侍衛們立即彎弓搭箭,將平順團團包圍了起來。
當然,就連靈溪和小白,都被圍在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裡。
尖銳的箭頭齊刷刷對準他們,周圍的氣氛變得森寒起來,充斥著令人膽寒的肅殺。
東方柯羽滿眸陰沉,隔著人對平順說道,「想走可以,把這匹白馬留下。既然玉兒說馬是她花錢買來的,現在就歸她所有。」
平順之前只是有些瞧不上東方柯羽,如今聽了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話,心裡更是不屑的厲害。
就連靈溪也驚詫瞪大了眼睛,怎麼都不想不到身為一國之君的東方柯羽,居然有著這樣蠻不講理的醜惡嘴臉。
「哈哈,」平順仰頭大笑起來,不屑沖東方柯羽冷哼,「可惜啊可惜,這匹馬你們買不起!」
東方柯羽徹底被激怒,幾乎當場暴走。
他就不明白了,眼前的年輕人是從哪兒來的狂妄的資本,竟然說他買不起?這簡直就是笑話!
「年輕人,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東方柯羽高高在上說完,再次揮手下令道,「立即把公主的馬給我攔下,好生照看!「
「是!」
手持弓箭的侍衛們立即聽令,後退半步用力拉開手裡的弓箭,紛紛後退,只等東方柯羽的一聲令下,就萬箭齊發!
眼前的形勢變得更加森嚴起來,平順卻絲毫不為所懼。
他彎腰將靈溪打橫抱起,帥氣躍到小白的背上,單手拉住韁繩說道,「小白,我們走!」
「咴咴——!」
小白原本跪倒的前蹄已經站起,此刻正上揚著嘶鳴,叫聲帶著對自由的嚮往。
它被玉溪關在馬廄了很久,這會兒只想帶著平順和靈溪儘快離開。
東方柯羽眉頭緊皺,再也無法容忍平順的狂妄,冷聲下令道,「放箭!」
「嗖!嗖嗖!」
銳利的箭頭破空襲來,森然的箭雨瞬間將平順和靈溪籠罩,不放過半點空隙。
就連小白也被籠罩在死亡即將到來的陰影下,隨時都會被齊發的萬箭射成血窟窿。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地臉色微變,就連玉溪都跟著慘白了臉。
她是真心喜歡跨坐在馬背上的平順啊!
只可惜他懷裡抱著的卻不是她,而是那個比她還要漂亮到要死的靈溪!
妒恨像毒蛇般啃噬著玉溪惡毒的心靈,此時此刻,她雖然有些遺憾平順很可能會中箭而亡,心裡卻忍不住揚起抹得意的嘲諷。
活該!
誰讓他瞎了眼不抱著自己,非要抱那個眼睛太過蔚藍的臭丫頭!
唯有死亡,才能洗刷掉之前她遭受的羞辱!
柯伽和蘭姨原本站在東方柯羽和王后的身後,這會兒看到平順和靈溪有危險,下意識想要衝過來阻止。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平順已經瀟灑脫掉身上的風衣,在空中揚了起來。
烈烈風衣宛如一面旗幟,被平順舞得梭梭生風,產生的氣流截住了所有射來的箭雨,半根沒有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