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我以前就想……你(2)
簡直是不堪回首。
她和夏汐不一樣,她還是成長的好。
「以前怎麼樣?」
應寒年追問。
「不怎麼樣。」林宜咬了咬唇,低頭去拉他在自己腰間胡作非為的手,「反正以前的我你也看不上。」
「誰說的。」
應寒年炙熱的呼吸噴薄到她耳側,嗓音暗啞曖昧,「我第一次見你就想……」
林宜側過臉,安靜等了幾秒,聽著他慢悠悠補下後面的話——
「睡你。」
「……」
林宜耳朵一熱,很是無語,回想他們的第一次碰面,都是感覺不怎麼好的三巴掌,她很是莫名,「我記得,你第一次應該只是想讓我給你跳舞吧?」
他四肢僵硬,但他喜歡看人跳舞。
「這你也知道?」
應寒年挑眉,還不等她說完,就又勾了勾唇,邪惡地道,「不過,除了跳舞,也還是挺想睡的。」
「……」
林宜轉眸瞪向他,也很是意外。
「怎麼,覺得奇怪?」
應寒年笑,「你忘了你說過你上一世是死在我床上的,我不是個飢不擇食的人,事隔多年還肯跟你上床,把你當初的話記得一字不漏,這足以說明,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你有想法了。」
「只是單純的生理性想法吧?」
林宜幽幽地道,她就不信應寒年當時能對她一見鍾情。
「……咳。」
應寒年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
「……」
果然。
看來她當初甩那三巴掌也不是甩得完全不對。
這個臭流氓。
應寒年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對,連忙摟緊她,張嘴含住她軟軟的耳垂親了親,「這你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受虐狂,一個拿鼻孔看我、賞了我三巴掌的大小姐,我有生理性想法已經算是一見鍾情了。」
「……」
可拉倒吧。
沒聽過生理性想法還算一見鍾情的。
「……」
應寒年親她的臉,目光有些幽深。
其實連這種所謂想法都是不自知的。
如果不是她說起重生的一幕,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上一世的一面之後,隔幾年還記得住她最初的一字一句。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輸在她手裡了。
林宜也沒和他爭辯,人有些懶懶地靠在他的懷裡,跳過生理性心理性的話題,道,「連家的事算是解決了,希望以後都是風平浪靜。」
「四大家族居於巔峰,很難有真正風平浪靜的時候。」應寒年低沉地道,「不過,我會爬到最高,讓誰都不敢再在我頭頂上掀風作浪。」
有他擋著,什麼風都刮不到她的身上。
林宜笑了笑,忽然想到一事,「對了,應寒年,連昊追求夏汐是從替她解了汪子昌、汪甜甜的圍開始,那你說,汪家想娶夏汐純屬是汪家的主意嗎?還是說,從那裡開始,就是連家的局了?」
刻意扮一場英雄救美來接近牧夏汐。
可是汪家會這麼替連家做嫁衣裳麼?好像也不大說得通。
「不用想這些,反正這一把,我贏了。」
應寒年囂張地道。
這一仗之後,誰想來觸他的霉頭,都得思量再思量。
「也是,不提這些了,這一陣子老是接觸連音,我演得好累,現在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說著,她在應寒年的懷裡躺下來,頭靠著他的腿,閉上眼睛道,「希望夏汐這一次去S城能有好結果。」
她曾經以為牧夏汐不愛姜祈星,以為他們之間跨不過去,可看著他們彼此默默付出,她真希望他們能有好的結局。
「睡吧。」
應寒年拍拍她,靠在沙發上闔上眼睛。
這一陣子對付連家,他們都累了,現在可以好好閒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
牧家的辦事效率很快,牧夏汐很快拿到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新身份證明上名字只有兩個字——夏汐,沒有牧這個姓氏,也沒了這個姓氏帶來的沉重感。
這一刻,牧夏汐戴著口罩,背一個簡單的背包踏上前往S城的旅程,望著高鐵窗外飛快而逝的畫面,有了一種重生感。
牧夏汐死了。
活下來的,只有夏汐。
牧夏汐第一次到S城,這裡沒有帝城的忙碌,這裡的人連走路都沒有帝城那些上班族的節奏快,是個很舒服的城市。
她知道這裡是林家的地方,也是應寒年白手起家之地。
她發現這裡的街上有好幾家的宜味食府,都是生意繁忙,她拍了些照片發給林宜,然後前往林宜給她的地址。
那是一個正在施建中的龐大工地,高樓大廈的格局此刻全是水泥鋼筋,工人們正穿梭在沒什麼護欄的樓層中施工。
牧夏汐背著包站在下面的馬路邊上,抬頭望著,在裡邊尋找一個熟悉的身影。
很快,她便找到了。
他正站在高處,戴著一頂安全帽,又是慣穿的黑色衣服,簡單利落,他的個子很高,在工人中間尤其突出。
一個工人扛著兩袋水泥離開,身形晃了晃,差點倒下,他上前一把接過,直接扛到自己肩上輕而易舉地往前走去。
離得遠,牧夏汐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這樣一個動作也是瀟灑的。
這一路上,她沒什麼感覺,到現在人就在那裡,牧夏汐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她握緊身上的背帶。
一輛轎車從她身後的馬路上開過。
眼見姜祈星往樓里走去,牧夏汐也顧不上自己還沒想好開場白,便大聲喊道,「姜祈星!」
剛背過身去的男人站在高樓僵住,猛地回過頭來,低頭望向她的位置。
那一瞬間,牧夏汐能猜到他震驚到忘了收斂表情的臉。
他站在上面,不過於高樓中一抹黑影,在她眼中卻是無比高大。
她揚起手朝他揮了揮,忽然,身後響起一陣急劇倒車的聲音,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就見有轎車停在她的身後。
車窗被緩緩放下。
露出一張牧夏汐怎麼都不想再見到的臉。
被趕出連家的連昊坐在車裡,手扶著方向盤,一雙眼跟見到鬼似的瞪著車外的女人,年輕女孩戴著口罩,打扮得跟個大學生似的,但那聲音他很熟悉。
畢竟他也伺候這位大小姐將近兩個月,不可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