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應家的訂婚典禮(1)
「又沒追上!廢物!」
白真真恨得幾乎將自己新做的指甲給絞斷,「給我查!必須查出許星梨的住址,必須把她抓到!不然……」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傭慌裡慌張的聲音,「白、白先生,小姐沒過來,真的沒過來。」
伴隨著的是一陣極重的腳步聲。
白真真一驚,轉身就要跑,白震已經青著一張臉,怒氣沖沖地走進來,一把抓住想跑的白真真,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甩上她的頭。
「啊——」
白真真痛得尖叫一聲,整個人被打得摔進一旁的沙發上,一時間頭昏眼花,長發亂了一臉。
白震抬起腳就踹上她的身體,「媽的!騙老子這麼多年,我看你跟你媽都活膩了!」
白真真痛得都不敢叫,連滾帶爬從沙發上滾下來,跪到地上,一把抓住白震的手,害怕惶恐地看向他,「父親,對不起你的人是媽媽,我一直只認你當我父親!我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
「狗屁!」
白震口不擇言地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腳,「要不是你心大得想爬進牧家,你會告訴我?你們母女兩個賤人巴不得瞞我一輩子,騙我財產!」
白真真被踹得再次摔在一旁,眼看白震又要踢過來,她連忙喊道,「父親,您不是和我媽都達成統一意見了嗎?您要是把我打出一身傷,我回頭怎麼和姑姑、表哥交待,說您其實一直是家暴犯?」
聞言,白震的面色變了變,硬是壓下這一口怒氣,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為,粗重地呼吸著。
這頂綠帽子他戴在頭上二十多年,要不是還有利益可圖,他早把這母女兩個給宰了!
見狀,白真真知道有戲,忙跪著撲到白震面前,紅著眼睛道,「父親,不管怎麼樣,二十多年父女,要是我做了牧家的少奶奶,我絕對不敢忘記爸爸。」
「你敢忘記麼?」白震低眸惡狠狠地瞪著她,「牧家要是知道你從小是個什麼樣的胚子,你以為他們會讓你進門?」
白真真慌忙點頭,「是啊,所以父親,我們始終都坐在一條船上。」
「既然是一條船,你得告訴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白震瞪向她。
「……」
白真真頓時啞住。
「你是什麼料子我清清楚楚,這孩子要真是你生的,你能忍五年才送到牧家面前?」白震冷笑著道,「這孩子是誰的?」
白真真跪坐在地上,人僵了僵,才道,「是許星梨的,但父親,她是你繼女,可她從來都跟你不是一條心啊。」
她生怕,白震把主意打到許星梨身上。
「我知道!」
白震倒沒什麼意外,當年許星梨突然離開,白真真主動獻計,他本來還沒深想,直到出了這個事,聯繫一下並不難猜。
他當然不會把主意動到許星梨身上,許星梨恨他都來不及,哪會跟他一起圖謀,比起那個繼女,至少白
真真他還拿捏得住一些。
見白震沒有再動粗的意思,白真真挨著沙發邊慢慢站起來,伸手捂了捂自己被打得有些耳鳴的耳朵,然後將當年的事仔仔細細地交待了一遍。
眼看白震氣得又要動手,白真真忙道,「父親,現在不是您生氣的時候,要解決眼前的事。」
「解決,怎麼解決?許星梨就是回來報復的,你知道她哪天會揭穿你?」白震冷笑著,「還有景洛,我看他是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想奉子成婚,恐怕難。」
「表哥只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
白真真在一旁站著道,「姑姑從小就疼我,這事出了她也沒怪過我,只要她站我這一邊,事情就成一半。我想過了,很快就是應家那位少爺的訂婚典禮,我要在典禮上讓所有人知道表哥的孩子是我的。」
「知道又怎樣,你還想向牧家逼婚不成?」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當然不是,您放心,到典禮那天,我自有辦法讓表哥對我負起責任。」白真真的眼睛裡掠過一抹算計,「不過,許星梨和那個死孩子都是個定時炸彈,她們兩個整天黏在表哥身邊,我又不好下手,一出去,人影都摸不著。」
不解決許星梨,她就是和表哥結了婚都無法安心。
「你抓不到許星梨,那就等她主動上勾。」白震目色沉著,「只要把許星梨給按住了,那孩子也不敢不聽話,到時你就可以在牧家人面前表演母慈子孝了。」
「許星梨現在謹慎得很,怎麼會主動上勾?」
白真真抿唇,這讓牧家發現,她這戲還怎麼唱下去。
白震坐在那裡,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她,白真真忽然明白過來,「崔曼夢!」
對啊。
許星梨還有一個至親在白家呢,崔曼夢那個跟哈巴狗一樣的女人,白震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賣女兒都行。
這麼一想,白真真鬆了一口氣,眼中漸漸亮起來。
……
應氏集團大廈矗立在帝城,雄霸一方。
許星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著文件,手機響起來,她接起,就聽到前台的聲音傳來,「許秘書,有訪客找你,還是昨天的那位太太。」
崔曼夢。
她昨晚一出電梯就看到站在前台的崔曼夢,轉身便走,沒想到今天還來。
「不見。」許星梨冷淡地開口。
「可是這位太太眼睛很紅,像是哭過一樣,真的不用見嗎?」前台小聲問道。
「不用,以後她過來不需要再打我電話,我拒見。給你們添麻煩了,抱歉。」
許星梨淡淡地說道,然後掛掉電話,毫無波動地繼續處理文件。
一個小時後,許星梨敲響牧景洛辦公室的門。
「請進。」
低沉優雅的嗓音自裡邊傳來。
許星梨抱著文件走進去,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由於牧煜文的黏人,只纏著牧景洛,現在辦公室里已經開闢出一塊兒童區域。
此刻,小傢伙抱著抱枕倒在卡通帳篷里睡午覺。
牧景洛坐在辦公桌前,襯衫領帶束得一絲不苟,視線從電腦上轉移,淡淡掃她一眼又收回去,面無表情地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