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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再打,我和你分手(2)

    林宜一口氣說出來。

    牧夏汐聽得呆掉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說什麼?」

    「不相信?」

    「我……」牧夏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起手按著額頭,來回踱步,身上的裙擺跟著晃出弧度,「我有點混亂,你是說……你從來沒喜歡過我大哥?是我大哥一直在強迫你?」

    「嗯。」

    林宜輕輕地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牧夏汐靠到身後的牆上,長發下的漂亮臉蛋發白,「我知道大哥變了很多,但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語氣就像三觀被崩裂了一般。

    林宜輕笑一聲,「如果你覺得難以接受,就別信我說的,反正已經過去兩年,我也不指望向誰解釋清楚。」

    「不是,我不是不信……」牧夏汐的唇都有些失去顏色,她站在那裡站了好久,一雙眼才看向林宜,有些悲傷地問道,「林宜,你是不是覺得牧家很複雜,很可怕?」

    「你會問出來,是因為你自己這樣覺得。」

    林宜聲音淡淡的。牧夏汐的眸子黯下來,在一旁坐下來,紅著眼苦笑一聲,「我曾經覺得出生在牧家是件很幸福的事,榮耀世家,我的爺爺,我的長輩們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上頭還有那  

    麼多的哥哥寵著我、疼著我……可這幾年,我才發現我眼中的家根本不是真實的樣子。」

    「……」

    林宜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安慰,總不能昧著良心說牧家其實還不錯吧。

    牧夏汐注意到她把燕窩放下來,有些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說這些很煩是吧?」

    「沒有。」

    林宜莞爾一笑。

    外面有傭人進來,「六小姐,該去守靈了。」

    「哦,好。」牧夏汐站起來,又看向林宜,「你現在是牧家的貴客,就住我這邊怎麼樣?」

    求之不得。

    林宜正想避開應寒年,她連忙站起來,點頭道,「那就打擾六小姐了。」

    「你早就不是牧家的廚師,叫我夏汐就行,那我讓人帶你過去,我就先去守靈了。」牧夏汐說道。

    「好的。」林宜目送牧夏汐離開,跟著傭人往裡走去,小客廳的門被敲了敲,一個女傭站在門口,恭敬地朝林宜低頭,「林小姐,二少爺請您過去一趟,有關於遺言的細節想問問您。

    」  

    他才不是要問細節。

    「我有點累,想先睡一會,晚點我再過去吧。」

    林宜微笑著婉拒。

    現在過去絕對是一場狂風暴雨,還是等應寒年先冷靜冷靜再說吧。

    那女傭有些為難地看著她,「可是二少爺說這事刻不容緩,如果您不去,他會向林家那邊求證一下。」

    這是多大的火氣把她家都搬出來了。

    行,夠狠。

    林宜咬咬唇,算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去就去吧。

    她只好跟著女傭離開,牧家龐大的格局對她不算陌生,她跟著女傭往前走去,直接走進三房的區域。

    女傭將她領進客廳,裡邊空無一人,「林小姐在這稍等片刻。」

    「好的。」

    林宜應道,還好,是客廳這種公共區域,她心淡定了一些。

    女傭一走,她的手機就震動起來,林宜拿起手機就看到一屏的感嘆號——

    【應寒年:出門左轉再右轉,推門進房!!!!!!!!!!】

    「……」  

    林宜黑線,她就知道不能是什麼公共區域,打感嘆號不費力氣麼,打這麼多。

    林宜努努嘴,用頭髮絲都能從這滿屏的感嘆號中分析出應寒年的怒氣,她收起手機,照著上面的指示走出客廳。

    這時,三房的區域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左轉右轉後來到一扇門前,深吸一口氣後推開,裡邊是個套房,從門口望進去,一個人都沒有。

    不在麼?

    林宜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腳步放得極輕,反手將門關上,抬起腳往裡走。

    人呢?

    再往裡走,林宜就看到一張King size的歐式大床,正疑惑怎麼沒人在的時候,手突然就被人從旁扯過去。

    「啊!」

    林宜尖叫一聲,雙腳已經離了地,身體一輕,下一秒,她就被重重地丟到床上。

    搞什麼!

    她趴在床上掙扎著要起來,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掌,痛得她再一次叫出來,大聲喊出來,「應寒年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還沒問你幹什麼呢!」應寒年火氣沖天,站在床側氣不打一處來,滿臉怒色,呼吸都比平時重,一邊解下袖扣一邊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林宜,你居然敢瞞著我遺言的事!一個字都沒和我透過  

    !」

    林宜想起來,被應寒年給生生地又按了回去。

    她只能趴在那裡,鬱悶地道,「我告訴你,我還能出現在遺囑宣讀的現場嗎?」

    他絕對會把她鎖起來的。

    「你還有理了?」應寒年捲起袖子又是一掌打到她屁股上,「知不知道這事有多嚴重?你不要命了?也不要林家的命了?」

    「你讓我起來說話。」

    林宜恥辱地咬唇,她這樣跟個在學校撕了老師鬍子回家被大人打的熊孩子有什麼不一樣?

    「你就給我趴著!」

    應寒年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應寒年你別太過份了!」

    林宜惱得不行,想起來卻被他按死在床上,他真的是夠了。「過份?我有你過份?先斬後奏,自報家門,你是嫌沒人找你麻煩是不是?」提到這個,應寒年氣得臉色發青,牙齒幾乎咬碎,在床邊坐下來,單手按住她,「以前不是怕這

    個就是那怕那個,走步路都小心謹慎,今天怎麼回事?還天不怕地不怕起來了!」

    玩大發了她。

    林宜根本起不來,只能趴在那裡,辯解道,「我不自報家門能怎麼樣,總不能就拿著一份遺言去說話吧,做證人就得有做證人的樣子。」

    「你還有道理了?」「而且我想過了,只要能力證遺囑真實,你成了牧家的最高決策人,你手上權力多了,護一個林家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者,牧家的旁人就是不服也只會不服你,總不會想著弄死我們這些證人吧?這反而是給他們自己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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