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現在分手了
他叫她進洗手間,是為了給她治傷?
她臉上被肖氏夫妻撓過打過,是疼,但傷不重,連她爸爸都沒有讓她立刻去治傷。
林宜呆了呆,應寒年已經用棉簽沾著藥水往她臉上的傷口塗抹,藥水滲入傷口又疼又癢,她皺著眉往後退。
應寒年一把抓住她將她按進自己懷裡,一手環住她不讓她亂動,一手給她抹藥,「被撓成這樣,你是跟狗打架了?」
「差不多。」
林宜淡漠地道,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忍不住想用手去抓傷口,實在太癢。
應寒年一把拍掉她的手,薄唇湊近她的臉,在她的傷口吹了吹,吹掉癢意,不容拒絕地道,「不想留疤就給我忍著。」
「……」
林宜沒再亂動,任由他給自己擦藥。
他的臉離她很近,這樣看,他的五官更顯細緻立體,英俊又邪氣,一雙眼更是深得像是半山別墅外的懸崖之底。
他給她擦一處傷口就給她吹一吹,讓她沒那麼癢。
牆上明亮的鏡子裡清晰地映出他們擁在一起的身影,他側立在她身旁,身形頎長,低著頭薄唇曖昧地擦過她的皮膚,輕輕一吹,撩著每個毛孔。
空氣里安靜得有些煩人。
林宜把眼睛看到別處,語氣淡淡地找著話題,「你一個替人打商戰的,為什麼會學醫呢?」
聞言,應寒年的目光一沉,拿著棉簽的手也頓住,半晌他勾了勾唇角,漫不經意地道,「你也知道我是替人打商戰的,商場如戰場,要我命的仇家一堆,當然要懂點醫。」
林宜看他一眼,直覺告訴她,他沒有說實話。
但他撒不撒謊與她沒有半分關係,她也就沒再問。
應寒年放下棉簽,捏著她的臉左邊轉一下,右邊轉一下,從鏡中查看她的傷勢,滿意地道,「現在還像個樣子,飲食小心些,要是留疤,以後和你上床還有什麼趣味。」
「……」
林宜無語地看著他,怪不得突然大發善心給她治傷,原來是為了他腦子裡的那點精蟲。
也是,應寒年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心之人。
應寒年又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下,「我好歹教了你整整一個月,結果你連殺人不見血都學不會?簡直丟我的臉。」
這是指她沒處理好事情,還弄一臉傷。
「……」
她的本事自然不能跟他比。
「勾心鬥角最忌諱自己下場親自斗,斗贏斗輸都是下等,懂不懂什麼叫暗中下手、隔岸觀火?」應寒年在教她,嗓音低沉磁性。
林宜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這次事發突然,下次我會籌謀得更全面一些。」
「嗯。」
應寒年這才滿意地頜首,合上醫藥箱,不再說話,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跟要吞了她一般。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應寒年雙手按在她的腰線上,低頭吻住她的唇,吻上她的細頸,很快便嫌不夠地往下游移,摸索著她裙上拉鏈的位置……
林宜仰起脖子,迎合著讓他親了幾下,便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推開他,一雙眼十分清明地看著他,公事化口吻般地道,「不行,壽宴要開席了,我還有事做。」
「我親自給你治傷,你要敗我的興?」
應寒年不滿,繼續在她的刺繡紗裙上摸索隱形拉鏈。
煩,真夠難找的,不如撕了乾脆。
他的掌心似團火般隔著裙子曖昧地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林宜閃躲著,拉開他亂來的手,臉上堆起假笑,「晚上我去你那裡,行嗎?」
敗興?他不是和林可可玩得挺歡的麼。
「做幾次由我定!」
應寒年等的就是她這一句,挑眉,趁機大肆要價。
林宜想把他的腦袋按進隔間馬桶里沖一衝,嘴上還是道,「好,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一會的壽宴上她還有事要做,只能先應著他。
應寒年見好就收地撤開自己的手,林宜轉身離開,一手拎著紗裙裙擺,一手去開門,抬步出去。
「餵。」
應寒年在後面叫她。
林宜不解地回頭,應寒年走上前,將一枚創可貼貼到她臉上最大的傷口上,低眸深邃地盯著她,道,「我不管你一會要做什麼事,記得,別再把這張臉給弄花了,不然,晚上我治得你下不了床。」
「……」
姜祈星就站在走廊里,聞言默默轉身,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還能惦記點別的事嗎?
林宜忍住打他的衝動,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個生意要談。」應寒年在她的臉上摸了兩下,他本身對什麼林老夫人的壽宴就沒興趣,突然間想見她一面才來。
「好。」
林宜再點頭。
林可可穿著蘿莉裝從廳的一角朝這邊走來,一張臉上氣乎乎的,嘴噘得能掛油瓶。
什麼嘛,不過就是去洗手間久一點,奶奶非要她來找堂姐。
找什麼找,難道還怕堂姐掉在馬桶里不成。
林可可憤憤不平地抬眸,這一眼,讓她如遭雷擊,只見應寒年和林宜站在女廁的門口,形為親昵。
應寒年更是在林宜臉上來來回回地撫摸著,片刻後,他又將她拉進懷裡親吻,流連纏綿,目無旁人……
燈光打下來,纏著兩人,林宜的一抹紗裙搭到他的長褲上,繾綣萬分。
林可可呆立在原地。
好久,兩人才分開。
林宜轉身離開,低頭盯著身上寬大的裙擺有沒有弄髒,沒有注意她。
「走吧。」
應寒年邁開長腿往前,指腹滑過薄唇上的溫度,意猶未盡,笑容恣肆。
一個身影攔去他的去路。
應寒年佇足,俊龐上笑容漸漸消失。
林可可雙手橫在他面前,一雙眼睛紅縞,痛苦難受地看向他,聲顫質問,「為什麼?」
應寒年抿了抿薄唇,神色閒閒,明知故問,「什麼為什麼?」
「你和我堂姐怎麼回事,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
林可可有些激動地問出來,眼淚都要掉下來。
「男朋友?」應寒年似是才想起這麼一回事,伸出手勾住她的肩膀,低下頭,薄唇附到她耳邊,呼吸低沉。
兒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