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被逼到發瘋(1)
「好,謝謝。」
應雪菲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應雪菲離去的背影,林宜坐下來,應寒年又將一瓣荔枝肉遞給她,順手在她的唇上抹了一下,「剛剛想說什麼?」
「剛剛她說顧銘被親情折磨,說顧銘當初其實是想保護自己姐姐的。」
林宜看著手中的荔枝肉沒吃,若有所思地道,「我就在想,如果是這樣,那上一世,顧銘後來應該是愛上應雪菲了,所以他不想讓應雪菲步自己姐姐的後塵,於是再一次順服自己父母的安排,拼命地推離應雪菲,但沒想到……」
悲劇還是發生了。
應雪菲死在和他姐姐同一個地方。
命運的安排往往就是這麼捉弄人。
「那剛剛怎麼不告訴她?」應寒年睨她,黑眸深邃。
「應雪菲因為上輩子的事很恨顧銘,可恨的反面就是愛。」
林宜咬了咬唇,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管顧銘有多少理由,他手上沾太多人命,他犯了罪,這是事實。可應雪菲出身在應門,受假應青的教育,本身也是沒什麼道德底線的人,我擔心應雪菲知道我的猜測後再無藥可救地陷進去。」
「那不是正好天生一對?」
應寒年嗤笑一聲。
反正都沒什麼底線,愛過過去吧。
「還是別吧,我對應雪菲多少有點同類人的感情,顧銘是個火坑,難道還看著她往下跳?」
林宜覺得這麼做就不是很道德了,還不如不說。
「她跳也沒用,火坑還不接她。」應寒年冷哼一聲,「顧銘現在看上的不是你麼?」
「……」
這酸味……
林宜默默地看一眼他,見他臉色臭著,不禁想笑,她往他身上靠去,雙手抱住他的手臂,笑著道,「對啊,其實應雪菲的擔心也是多餘,想起來顧銘至少不會對自己喜歡的人下狠手,他那姐姐他保護著,上輩子應雪菲他也保護著。」
「……」
應寒年的臉更黑了,將一顆荔枝狠狠地砸回盤子裡,低眸瞪她,「你用他保護?當我死了?」
這女人今天什麼情況?
跟他過膩了?
「我當然不用他保護,我是說我不用太緊張,總歸他不會對我下狠手就是了。」林宜靠著他的臂膀笑著說道,眼裡掠過一抹狡黠。
「他沒下狠手,你忘了你在警局呆的那幾天了?」
失憶?
「其實那次也並不是針對我的,他只不過是在做穩賺不賠的買賣,你想,你當時和我避走小城,顧家冒得多快;可當時你要是為牧氏的利益和我離婚了,那我就恢復單身,傷心難過之際,他趁虛而入……」
林宜說著說著眼睛亮了亮,「你說,這招是不是真的還挺高明的?」
話落,她的下巴就被一隻大手鉗住。
應寒年陰沉著一張臉,語氣都變了,「怎麼,你還很佩服他是不是?」
好疼……
「沒有,我怎麼可能去佩服一個犯了罪的,就是覺得這計謀挺高的。」
林宜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一雙杏目格外認真。
「計謀很高?呵。」
應寒年氣得都笑了,捏著她的下巴揚聲道,「管家。」
管家立刻快步過來,「二少爺有什麼吩咐?」
應寒年盯著林宜的臉道,「去給祈星打個電話,讓他多教教顧錦怎麼做事,怎麼能逼顧銘怎麼來,逼到恨不得去自首的那種。」
「……」
林宜坐在那裡,眼珠子轉了轉,有些無辜。
她這算不算是挑了一把戰火?
「他顧銘高明?」應寒年冷笑一聲,不可一世地道,「老子對付他,都不用親自出手!」
「哦,這麼了不起啊?」
林宜眨眨眼。
「林宜你這什麼態度?」
這麼敷衍。
應寒年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
林宜見狀忍不住笑起來,去推他的手,推了兩下沒有推動,便道,「你放手,我在廚房做了醋排骨、西湖醋魚、醋溜白菜、酸湯麵,都還沒盛出來呢,你幫我去盛。」
「你還命令我?」應寒年咬牙。
「那你去不去盛?放糊了可就沒得吃了。」
「你給我等著!我一會再收拾你!」
應寒年還是捨不得浪費她的心意,站起來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從顧家回來後不久應雪菲就來了,她哪來的時間做菜?
走出幾步,他忽然反應過來,猛地回頭,只見林宜正抱著個抱枕坐在沙發上,忍俊不禁地看著他。
見他轉過頭來,林宜再也忍不住,樂不可支地笑起來,笑得懷裡的抱枕都在抖,「怎麼樣,偶爾吃點醋菜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對吧?」
「你故意玩我?」
應寒年挑眉,照著她就撲了過去,將她撲倒在沙發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抱枕,他伸手就抓住她的手按在她頭頂上方,切齒地道,「看我吃醋,好玩麼?」
「唔……」林宜誠實地點頭,「還可以吧。」
看他黑臉還是很過癮的。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應寒年低頭就咬上她的唇,林宜吃痛地蹙眉,他偏不放過她,一邊咬她柔軟的唇,一手去撓她的腰窩。
「啊——唔。」
林宜怕癢地叫起來,聲音全被堵在他的唇間。
「說,還拿不拿其他男人刺激我了?」
應寒年要脅地問道,嗓音喑啞。
「你、放手……」
林宜癢得不行,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顧家鬧成什麼樣了,我聽說跟世界大戰似的,我特地跑回來聽八……」
牧羨光興沖沖地從外面跑進來,一眼掃過去,就望見在應寒年身下不斷扭動的林宜,他連忙轉過身去,「靠」了一聲,「我說你們兩個顧忌一下行不行!大白天就在大廳里玩,也太野了吧?」
「……」
林宜窘得整張臉都紅了,埋在應寒年的懷裡,雙手死死地抓住抱枕。
應寒年從她身上下來,黑眸不悅地看向牧羨光,冷冷地道,「我們衣著整齊,有什麼野的,思想別太骯髒。」
「……」
你們在沙發上滾來滾去,說他思想骯髒?
牧羨光簡直要吐血,但想想自己是回來聽八卦的於是又湊上前去。
應寒年拿起一個荔枝坐在那裡剝著,聲線涼涼的,「上班時間回來,算你曠工,扣工資扣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