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2章你對牧景洛還有感情麼(4)
冬日高照,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清風吹入巍峨、宏偉的牧家大屋,一份親子鑑定被擺在議事室的桌上,上面達到百分之九十九多的匹配度讓所有人都沉默。
沉默再沉默。
牧景洛坐在偌大的沙發上,單手抵著頭,英俊的臉上滿是燥郁,眉頭緊蹙,唇抿成一線,頭一陣一陣地發痛。
林慕拿起那份報告看了又看,看牧景洛的眼神變得不再如從前那般佩服崇拜,「景洛哥,你真的18歲就讓小女生懷孕了。」
18歲。
就是現在她的年紀。
要她現在生孩子,她想都不敢想,那好像是件很遙遠的事情,可有一個女孩卻真的體驗了。
「啪——」
牧羨光站出來,將報告狠狠甩到牧景洛的身上,昨晚大家還嘻嘻哈哈的,說著不做爺爺的話,那是因為大家相信牧景洛的人品,他說,大家就信。
孩子,不過是個突然冒出來的。
結果現在,證據確鑿,玩笑是再也開不起來了。
「……」
牧景洛目光很沉,被砸了也沒躲沒閃。
「孩子就是你的,你還敢給老子撒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牧羨光氣急敗壞地吼道,他兒子居然18歲就讓一個女孩子懷孕,五年多了,家裡竟是一點都不知曉。
「我沒撒謊。」
牧景洛態度堅持。
「你到現在還死不認帳?」
牧羨光氣得揚起手。
「要是我做過,我不會不負責任!更不會對孩子不管不顧!」
牧景洛猛地站起來,直視牧羨光咄咄逼人的眼,語氣極重,完全不像平時的淡定溫和。
他最近被煩事纏身,一會兒是神壇爆炸案,一會兒又是突如其來的孩子,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過,結果什麼證據都指向他,他也想澄清,也想解釋,可他怎麼解釋?
沒有人相信他。
「你還跟我大聲?你說你十八歲沒做過混帳事,那這孩子是哪裡來的,天上掉下來的?」
牧羨光怒火三丈,吼到聲音都啞了。
「我也想知道!」
牧景洛頂了回去。
「啪——」
牧羨光再也壓不住怒意,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到他的臉上,「給我去靜閉室跪著好好反省!滾!」
這一記,力道很大,誰都來不及攔。
牧景洛更是沒躲,俊龐上頓時起了根根明顯的指印,聞言轉身便走,一步都不停留。
「你什麼態度?」
牧羨光被氣得不輕,衝上去要訓,站在應寒年身邊的林宜見狀忙道,「牧羨光,我看景洛不像在撒謊,或許其中有什麼隱情,我馬上派人好好查一查,這孩子再是黑戶,這五年也總會有人見過他吧?」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
一個聲音突然在議事室里響起。
聞言,眾人都錯愕地看過去,只見說話的人正是一臉沉重的白書雅。
她站在那裡,雙手按在桌角,指尖微微戰慄。
「你怎麼會知道?」
牧羨
光莫名。
林宜站在那裡,敏銳地捕捉到白書雅不安的小動作,問道,「書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其實昨晚我就感到很奇怪,雖然大家都奇怪這孩子來歷不明,想著要查,但只有你堅持要做親子鑑定。」
「媽,您到底知道什麼?」
牧景洛問道。
「你們不用管了,我出趟門。」
說完,白書雅也不願意多作解釋,轉身就走。
……
幾部車停在一處豪華別墅外。
白書雅坐在車裡,心思沉重地往外看一眼,只見幾個傭人站在門口等著,見車停下,立刻上前幫忙開車門。
她看到張南和白真真匆匆從房子裡走出來,她剛剛提前給白真真打了電話,白真真在電話里明顯慌了一下,這讓她的猜想得到更多的認證。
白書雅不是滋味地從車上下來,白真真勉強撐起笑容迎上來,抱住她的胳膊,如平時一般體貼黏人,「姑姑,您怎麼來了呀?」
「好久沒見你,來看看你。」
白書雅淡淡地笑了笑,抬頭,和張南的視線對上,兩個女人互相點頭示意。
「進裡邊坐吧,外面冷。」張南微笑著迎上來,吩咐傭人備菜。
白書雅被白真真摟著走進去,她看一眼白真真腳上和衣著一點都不搭的鞋,不禁道,「你平時最喜歡打扮,怎麼今天搭得這麼奇怪?」
「啊?」
白真真低頭一看,忙笑著道,「聽到姑姑要來,匆忙穿錯鞋了。」
她現在哪有心思打扮,許星梨那個死賤人也不知道在哪裡。
「是嗎?」白書雅淡淡地看她一眼,「我還以為你是有心事,所以無心打扮。」
「……」
白真真臉上的笑容一僵,後背開始冒冷汗,和張南對視一眼,極力穩住自己,動作有些僵硬地扶著白書雅在客廳里坐下來。
要是許星梨沒逃跑,此刻白書雅來她不知道有多開心,可現在,她一時拿不好決斷,也不知道許星梨有沒有找上牧家。
張南在她們對面坐下來,笑著道,「書雅,這你就可多想了,她整天沒心沒肺的,能有什麼心事?」
白書雅突然得知自己真的有個孫子,心情複雜極了,沒有和她們婉轉,直接地道,「孩子突然丟了,不算心事?」
孩子丟了。
張南和白真真再次對視,看來,許星梨沒有上門,只是為孩子的事。
白真真硬著頭皮道,「姑姑,您說什麼孩子呢?」
白書雅側目看她。
「……」
白真真被看得整個人都僵住,白書雅一向都是個溫溫柔柔的女人,眼神更是柔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脾氣,可現下被這麼盯著,仿佛什麼真相都逃不出這雙眼。
「真真,五年前的酒店裡,你和景洛發生了點什麼,對吧?」白書雅看著她道。
「……」
白真真呆在那裡。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景洛在電話里說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可我沒看到別的女孩子,只有你陪著他走出房間,後來我想著他可能是發燒加醉酒,胡言亂語,事後全然不記得,也就沒再想這個事情。」白書雅說道,「算算那孩子的年紀,也能推算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