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你對我還有感覺(3)
「原因我說得還不夠明確麼?」
林宜一臉坦然地看著他。
她以為她說得夠清楚了,他們之間需要特別的交際麼?很顯然,不需要。
「……」應寒年被噎住,神情全凝在臉上,他按著她的肩,看著她半晌,終於想出一個理由,「你自己說好多了不算,我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
林宜推開他的手要走。
應寒年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給她重新按回牆上,強勢地靠近她,嗓音透著一股壓抑,「別這樣,我就想和你呆一會兒。」
「可我不想和你呆。」
林宜再度掙扎。
應寒年不放,霸道地禁錮著她,林宜憤怒地瞪向他,「應寒年,你不要太過份。」
應寒年無聲地凝視著她,見她眼裡的反感越來越濃烈,終於還是挫敗地放開了手。
林宜轉身便走,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她身後響起,「是不是你?」
「……」
不知所謂。
林宜繼續往前走。
「昨天你是不是有來過我房間?」應寒年揚聲道,目光鎖緊她的背影,「我每次宿醉醒來必然頭疼難忍,只有你在身邊的兩次完全沒有這種症狀。」
林宜頓了頓步子,留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便快步離開。
她回到房間,用力地關上門,抬頭看向螺旋形樓梯上方的天花板,陷入深思。
昨天,她一直沒有見到應寒年。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去研究那個聲控搖控器,竟真的被她打開了天花板,她從樓梯上去進入應寒年的房間,只見他整個人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連被子都沒有蓋。
其實,她也沒做什麼。
只是給他調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僅此而已。
有些事不知道為什麼去做,就只是做了而已,連原因她不去深想。
遊艇在海上繼續高速航行,外面的天氣晴好,風平浪靜。
在海上幾乎很難見到建築,就是茫茫的海,一望無際。
明天早上差不多就能到生死街了。
林宜在落地窗邊坐下,看了一會書,又練壓腿,越壓越餓,終於撐不住還是往外走去,尋找吃的。
她沒打算做飯,就在廚房裡拿了一個麵包對付,邊吃邊回自己的房間。
兩個保鏢從走廊那端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甩著手臂道,「應少這兩天是怎麼了,酗酒酗得這麼厲害。」
「誰知道呢,一醉就不省人事,扛得我累死了。」
林宜吃著麵包從他們身邊走過,又聽他們的聲音落入耳中。
「應少以前在帝城要對付大少,精神一直繃著,所以現在一出來就鬆懈了吧,多喝兩杯也能理解。」
「那是多喝兩杯吧?一地的白蘭地瓶子,再這么喝下去遲早要酒精中毒。」
「那就讓應少這麼睡著沒事麼?」
「沒事吧,應少身體素質好,昨天睡了一天一夜也就好了。」
林宜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健身區域,抬起一條腿搭在橫槓上筆直地壓下去,一口一口吃著麵包,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
等麵包吃完,林宜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無可奈何地嘆一口氣。
調好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林宜打開天花板,看著螺旋形的樓梯從上面慢慢放下來,然後光著一雙腳踩著樓梯上去。
應寒年的房間和她的差不多大,布局風格也是類似。
林宜端著蜂蜜水直接走到上層的開放式臥室,只見應寒年睡在床上動也不動,這一回被子蓋在了身上。
這次她沒聞到濃烈的酒味。
可能是保鏢給他洗過了。
林宜有些奇怪,但還是往他床邊走去,見他躺在那裡雙眼閉得緊緊的,薄唇抿成一線。
她把蜂蜜水擱到一旁的小柜子上,在床邊坐下來,伸手去扶應寒年坐起來,應寒年很重,林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扶起來,讓他靠到自己的肩上,她這才伸手去端蜂蜜水,把杯子抵到他的唇邊,低聲道,「喝水,應寒年。」
應寒年靠在她身上,眼睛仍閉著,在她幾次催促下,他終於張嘴,一點點將蜂蜜水喝下,很是聽話。
喝完後,林宜給他擦了擦嘴,又扶他躺下來,替他蓋好被子,伸手拿起杯子就要走。
剛一轉身,她的手腕就被人攥住,皮膚被灼得滾燙。
林宜驚得身體一顫,想抗拒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強行往後拉去,她重重地跌倒在床上,手中的杯子也掉落下來。
「砰。」
原本睡在床上的男人一個翻身就欺到她身體上方,壓著她的雙手。
應寒年低眸深深地盯著她,呼吸沉重,英俊的臉上繃著情緒,一雙瞳眸漆黑清晰,壓著太多暗涌,哪有半分爛醉的樣子。
林宜躺在他的床上,明白過來自己被騙了。
「無聊。」她冷冷地開口,試圖掙扎開他的手,「放手。」
聞言,應寒年的呼吸越發重起來,他微掀薄唇,嗓音喑啞,「你心裡有我,你根本就是對我還有感覺,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
否則,她怎麼會一聽他喝醉就跑過來。
她還關心他。
他躺在床上感覺到她靠近的時候,他欣喜若狂,連心臟在顫抖。
林宜冷漠地對上他的目光,「一杯水就是對你有感覺的話,那我對牧子良也是愛得深沉了,放開我。」
「我不放!」應寒年咬牙,喉結滾了兩下,「團團,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報復我都行,就是別說什麼都過去了,你放不下,我更放不下!」
「……」
林宜抬起腿,膝蓋頂向他的要害,應寒年躲閃開來,坐在床上。
她見狀立刻掙扎著起來,剛要下床又被應寒年拉回去,她又跌回來,狼狽地跪坐到他面前,應寒年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就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唔……」
林宜蹙眉,伸手去推他胸膛,應寒年直接抓住她的雙手反剪到她身後,用一隻大手控制住,另一手托住她的後腦,迫使她迎向自己逃脫不了。
她和應寒年之間的力氣懸殊得遠遠超過她的想像。
她再怎麼掙扎他的手都像是鐵牢一般穩穩囚禁著她,她只能被迫地迎向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