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3章白震新的招數(4)
越發顯得可憐。
「不是我,不是我……」
崔曼夢慌忙擺手,眼眶裡盛滿淚水。
許星梨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白真真胸口的傷口大小,朝一旁的牧景洛淡淡地道,「還有氣,不過你想她活的話,就不能讓外面那個醫生來搶救了。」
很明顯,那醫生是在放風。
她是無所謂白真真死不死,但牧家人……應該還沒絕情到這個地步。
「……」
牧景洛看她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去喊人。
不多時,白真真就又一次進了搶救室。
病房裡只留下帶血的匕首和病床上斑斑的血跡。
牧羨光抱著等得睡著的牧煜文和白書雅匆匆趕過來時,就看到牧景洛和許星梨站在病房裡,還有一臉慌張拼命搖頭的崔曼夢,以及白真真的主治醫生。
見他們進來,牧景洛沉聲道,「我已經報警了。」
這是謀殺。
「不是我……」崔曼夢不住地搖頭,「我來的時候真真胸口已經插著刀了,我只是害怕地拔出來而已。」
「那我們母女倆還真是挺默契的。」許星梨笑,「都趕在這個時候來看望白真真。」
「我……」
崔曼夢看她,一臉無辜,「星梨,你相信我,真不是我動的手,我才剛來。」
一旁的主治醫生站出來一臉嚴肅地道,「這個我可以證明,白太太是剛過來的,但是不是她動的手我不知道。」
許星梨站在那裡,淡淡地掃了那醫生一眼,唇角勾了勾。
「我來的時候看到你正候在門口左顧右盼,你看什麼?」
牧景洛冷冽地問道,問題直入要害。
醫生站在那裡,鎮定地道,「我沒看什麼啊,我只是在等,家屬進去探病,我想著在門口等一會,給家屬解答下關於病人的傷勢。」
「醫生等著給家屬解答疑難,您可真是個好醫生。」
許星梨微笑著道。
還真是天衣無縫的解釋。
「許小姐說笑了,這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
醫生低了低頭。
「崔曼夢,你前一晚跑來騷擾星梨,今天又跑來殺白真真,你到底在想什麼?」牧羨光目光冷冽地看向崔曼夢。
崔曼夢站在床尾的位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殺真真?」
「是啊,你沒有殺害白真真的動機,要是怕她跟你爭財產的話早就殺了,現在她的身份根本不配和你爭。」
許星梨淡淡地道,破天荒地為崔曼夢說話。
聞言,崔曼夢目光怔了怔,隨後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對吧?我真的不可能殺真真的,白震去自首了,我今天只是想來看看她。」
大約聽到這裡有兇案發現,不少人圍在外面,都被牧家的保鏢攔著。
一個保鏢這時走進來,面色凝重地看向牧羨光,「牧總,小牧總,查了下今天的監控,除去早上的醫生、護士後,只有兩個人進過這間病房,一個是白太太
,一個是……」
保鏢頓住。
剩下一個是誰,自不用說。
牧羨光側目看向許星梨。
許星梨站在那裡,淡淡地笑了笑,「是我。」
崔曼夢一臉震驚地看向許星梨,「不會是、是……」
「不可能是星梨。」
牧景洛和白書雅脫口而出。
「……」
許星梨站在那裡,看著這三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想笑又想哭。
過了片刻,警方和白家的主要人物也都到了。
這事出在白家的地界,白家不可能不管。
警方小心翼翼地取證,將地上的匕首裝進證物袋中,上前去銬崔曼夢,崔曼夢拼命搖頭,衝著白老哭喊道,「白老真不是我啊,我有什麼理由殺真真,我怎麼可能殺她呢?」
白老蹙眉。
不一會兒,警方也查看到了監控。
白家有人發出疑惑,「這麼說,星梨和曼夢是前後腳進的病房?」
這話的指向性再明確不過。
牧景洛冷著臉要上前,許星梨伸手攔住他,牧景洛不解地看向她。
「人家安排的一場大戲得讓人家好好唱。」
許星梨輕聲說道。
「我不想你受委屈。」
牧景洛擰眉擰得厲害。
「沒事。」
許星梨拉過他的手站在一旁。
崔曼夢還在拼命說自己無辜,加上走廊監控的確可以證明她才剛剛進病房,一個警官看了看,轉身走向許星梨,「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不好意思,我認為我連嫌疑人都不算。」
許星梨認真地道。
「也不是啊,昨天大家談事的時候,你孩子都表現得十分恨白震一家,更不用說你了。」白家有人提出質疑,「現在白震為了女兒去自首,如果你對逃過一劫的白真真心生不甘,也說得過去。」
箭全朝她這射過來了呢。
許星梨抿唇,白書雅出聲道,「這只是你們的猜測,不要在警方面前胡說。」
「我昨晚聽到了的。」
白家一個傭人弱弱地站出來,「昨晚,許小姐跟景洛少爺在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正巧聽到許小姐親口說真真小姐是憑白逃過一劫,她很不甘心。」
聞言,警方和白家人都看向牧景洛。
牧羨光和白書雅顯然也有些愕然。
白老嚴肅地問道,「景洛,這話可是真的?」
牧景洛沉著臉要說話,許星梨再一次攔住他,「是我說的。」
「說不代表就會殺人,殺人不是件小事。」
牧景洛忙不迭地補救,並瞪了她一眼,她簡直是把所有的不利都往自己身上放。
「星梨你是不是瘋了啊?」崔曼夢難以置信地看向許星梨,「就算你再恨真真,你也不能殺人啊,你怎麼能這樣呢?」
「……」
許星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白老站在那裡,聽著這一通已經認定整件事,抬眸沉沉地看向白書雅,「書雅,看來這女孩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三哥也沒你想的那麼差,你可能真是冤枉他了。」
「不可能,如果星梨真要殺人,也不會在我們眼皮底下。」
白書雅道。
「書雅,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連自己哥哥都懷疑成那樣了,這個女孩你就這麼相信?」
有人嘆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