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你怎麼就來了(2)
大伯母的聲音傳來,三年了,到底是親骨肉,天大的錯事她還是念著女兒。
林宜沒有多想,牽著江嬈上去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清明。
為和大伯家錯開時間,林宜一家先去掃墓。
掃墓過後,林宜藉口和同學出去踏青便拿著改提前的機票坐上前往帝城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林宜抱著自己的包,心莫名地跳得有些快。
好像,這還是她第一次給應寒年製造驚喜。
飛機還沒起飛,她坐在位置上玩手機,點進一個微信群里,給幾個交往還不錯的女同學發紅包,請她們去鄰市玩。
【同學A:你們不覺得林宜同志有問題嗎?請我們出去玩,還讓我們在外佯稱她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同學B:我早發現了好嗎?我家和林家和認識,林宜同志還特地囑咐我不能告訴她爸。】
【同學C:林宜,出來!交待一下你在圖謀什麼?】
【同學D:不瞞你們說,憑我八歲開始戀愛的經驗,我聞到了姦情的味道。】
「……」
看著她們幾個發的文字,林宜黑線,現在的大學生果然是很無聊啊,收了紅包話還那麼多。
【同學C:林宜,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約會去了?】
【同學A:啊啊啊啊,難道就是上次那個戴口罩的大帥哥?肯定是了!】
【同學B:林宜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上次還死不承認自己談戀愛呢!】
你一言我一語的,林宜被她們圍攻怕了,便發了一句。
【林宜:不是約會,他很忙,都不知道我去,我就是去看一眼。】
這樣等於是變相承認自己在談戀愛。
於是幾個同學瘋狂起鬨她,但很快,話題轉向又變了。
【同學D:搞突然襲擊要不得啊,上次我一個朋友跑去給男朋友製造驚喜,結果正巧撞上她男朋友帶別的妹子開房。】
【同學A:驚喜變驚嚇這麼刺激?】
【同學D:我和你們講,感情要想久,聾瞎你得有。】
【同學B:這倒是,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表面裝得再正經,也有著一顆放浪的心,尤其是林宜你那個男朋友半張臉就帥得慘絕人寰了,他不浪,也有的是妹子往上生撲啊。】
到最後,變成幾個人同時勸她不要搞什麼突然襲擊,撕破了臉吧不分自己難受,分了,就看不到那麼帥的臉,也難受。
「……」
林宜對她們的邏輯很是拜服。
表面裝得再正經?
那要是表面就不正經呢?
林宜沒有和她們說太多,便傳來提示要起飛了,她將手機關機,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忐忑地踏上這趟旅程。
飛機飛了很久。
林宜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只見帝城的天空不像S城,晴朗極了,萬里無雲,溫度也適宜,不冷不熱,正是適合踏青的天氣。
她叫了計程車,直接趕往鳳凰山,牧家的墓園就建在山頂上。
應寒年操辦掃墓祭祖珠事,他在電話里說今天會呆在這裡一天,最後一次監督各方面事宜。
計程車開了許久,停在鳳凰山腳下。
山腳下許多豪車停在那裡,無數西裝筆挺的保鏢輪班走著一定的路線,顯然是在為接下來的牧家掃墓做安保演練。
林宜戴上口罩背上口罩走出去,她穿著一件高腰的連體褲,荷葉邊的剪裁清新又方便,將一雙腿襯得又長又直,不遠處有保鏢朝她看過來。
她視線掃著,突然就看到遠遠的有個高大的身影站著,正是應寒年,他在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身旁有人替他撐著傘。
這天氣還用撐傘麼?
現在的應少爺這麼嬌貴呢?
林宜笑了笑,朝那邊走去,被保鏢們攔住,「不好意思,鳳凰山屬私人範圍,不得入內。」
「我找應……」
林宜望著應寒年的方向說道,話一半停了。
遠處,應寒年站在那裡,替他撐傘的是個穿正裝的女人,她踩著高跟鞋都撐不好,費力地踮著腳尖,一雙眼滿是崇拜地盯著應寒年,人一點點往他靠過去,將頭髮掃過他的臂膀……
林宜自然知道那種仰慕的眼神意味著什麼,應寒年正在和人講話,沒有注意女生的小動作,她臉色有點差。
還真有人往上生撲。
也是,應寒年以前在S城就是個招搖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林可可要不是為了他,也不至於恨自己成那樣。
現在,他成了牧家的二少爺,又將執掌牧家,她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應付這些女人都應付麻痹了?
林宜突然真有那麼一點被同學戳中的痛感,正想著,就見那女人似乎不滿足於此,做作地假裝腳一歪,撐著傘就往應寒年懷裡撲過去。
林宜就看著應寒年眼疾手快地往旁邊閃了下。
那女人直接撲倒在地。
遠遠的,林宜聽不到應寒年在說什麼,只覺得他臉色不是很快,不一會兒,就有保鏢上前將那個女人拖走了。
「……」
林宜看著,眼中瞬間又明朗起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這邊她還被人攔著。
林宜笑笑,往後退了幾步,站在路邊給應寒年發視頻通話,一邊發一邊昂首望著那邊。
應寒年還在吩咐著人做事,伸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便直接接起。
林宜把鏡頭對準自己的臉,不讓身後的背景露出來。
「怎麼想起來給我發視頻了?」
應寒年單手拿著手機,英俊的臉龐落入屏幕上,輪廓深邃,眸子漆黑,薄唇微微彎著,顯得心情不錯。
「你在做什麼呀?」
林宜對著手機問道,微笑著不露一絲痕跡。
「在鳳凰山,煩事特別多。」應寒年道,盯著屏幕上她的小臉,目光深了深,「你在做什麼?」
「我剛剛在和同學們聊天。」
林宜眼珠子轉了轉,拐個彎道,「我們聊到異地戀、地下戀都死的快,那像我們這種地下異地戀豈不是死得更快?」
「誰說的讓她滾,你別信這些。」
應寒年想都不想地道,她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一向也不說這些,那就是別人說的。
嘖,學校到底是象牙塔還是大染缸,那些人怎麼盡和她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