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你不盼著我死麼(3)
兩人緊緊貼著房頂的斜側面。
「還我!」
顧銘又要去摳她的嘴,應雪菲見狀便動了一下,顧銘本就沒站穩,鞋尖堪堪抵到一點邊緣,被她這麼一鬧,差點掉下去。
該死的女人。
「不還是不是?」顧銘咬牙,「我告訴你,應雪菲,看在你今天提醒了我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這U盤你想拿走,我會要你的命!」
「……」
應雪菲並不在乎,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U盤,一副有本事你就來搶的架勢。
「……」
顧銘看著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驀的,他目光一深,伸手就抓住她身前的衣服往兩邊一撕,隱密的景致便透露出來。
應雪菲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神情一震,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她一驚,還來不及有更多羞惱的情緒上來,顧銘就低下頭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直接從她嘴裡咬走U盤。
炙熱的觸感接觸上來。
應雪菲整個人空了那麼一下,她飛快地還擊,顧銘料到她的動作,飛快地往旁邊一個翻身,抓著尖角就往上爬。
應雪菲立刻追上去。
顧銘沒了和她打鬧的興致,往前衝出許多步,回頭看向她,伸手抹了一下唇,「應雪菲,你在我這裡就是個小角色,我連管你的心思都沒有,但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我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和什麼人斗不好,非要和應寒年斗,你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應雪菲站在一條燈帶上,氣憤地說道。
聞言,顧銘勾唇笑了一聲,「你說你這女人,嘴上對我要打要殺的,其實心裡肖想得都恨不得把我扒光了吧?」
「你胡說什麼?」
應雪菲氣惱到極致。
「你說的對,我是對你動了一點手腳,給你打了一針致幻劑,你知道你幻想什麼嗎?」顧銘往後退了一步,靠著高高的尖角,「你在叫我老公,說愛我愛得要死,連命都能給我。」
這語氣,絕對是一種羞辱。
應雪菲聽著卻沒有被激的惱怒,一張臉上反而是掠過悲傷。
「……」
顧銘在想是不是房頂上的燈帶太亮,以至於他看錯了。
「你惡不噁心,對我打致幻劑,那你還做什麼了?」應雪菲問,眼裡是黯的。
「做什麼?你想多了,我對男人婆一點興趣都沒有。」
顧銘嘲弄地說了一句,然後便順著應雪菲一開始定位好的機關繩滑了下去。
此刻,應寒年的人都撤得差不多了。
應雪菲站在房頂邊緣看著他滑下去的矯健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是她老公,這是她死守的隱秘。
就這麼像一個笑話在他的嘴裡講了出來。
應雪菲沒有滑下去,沒有追,而是靠著房頂斜斜地躺下來,目光空洞地望著漫天星辰……
生死街的天很乾淨,連晚上都特別乾淨。
明明說要報仇的,可一步一步走下來,她
卻出手救了他。
她可不是有病麼。
這病,絕症吧,唯有一死才能了結。
應雪菲絕望地閉上眼。
……
林宜跟著應寒年回到酒店,應寒年纏著她一起洗澡,這澡,洗了很久很久。
最後,她是被應寒年抱著出浴室的。
她精疲力盡地倒在應寒年的懷裡,一張乾淨的臉上蒙著淡淡的粉,眉眼間染了難得一見的風情,撩人得厲害。
應寒年沒忍住,低下頭在她眼睛親了一下。
「別鬧。」
林宜抬起手推開他的臉。
她真是怕了他。
以後,她還是一個人洗澡吧。
正想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林宜累到不想看,就這麼靠在應寒年的身上休息。
手機忽然又震一下。
林宜想了想,還是撐著身體爬起來,伸長手將手機拿過來,又靠在應寒年的懷裡,打開,居然是應雪菲發來的消息。
【應雪菲:今晚你們過來的時候,顧銘就在賭場,他從一個人手中拿了U盤,具體內容不知,是我提醒他,他已經跑了。】
【應雪菲:對不起,林宜。】
看到這信息,林宜目光一震,連忙坐直身體,將手機遞給應寒年。
應寒年低眸瞥了一眼,倒沒什麼意外,只道,「還真是。」
「你又早猜到了?」
林宜疑惑。
「今天在家裡的時候,我就在想顧銘跑了,會去哪裡。」應寒年道,「最危險的地方最有機遇。」
生死街這個地方,他應寒年在這裡大肆開發,這裡儼然成了他的一個鐵桶地盤,正常的對手都不會選擇來這裡。
但是,也正因為他對這裡的重視,一個腦子聰明的對手會知道這裡有太多可研究的東西。
顧銘會來,並不奇怪。
他今天在洗手間沒看到人,還以為自己判斷錯了。
原來他沒錯。
「U盤肯定是潘彼得給的。裡邊會是什麼?」
林宜想著,想著潘彼得全程都是跟著他們的,生死街沒什麼好能讓顧銘在意的,除了——
她一驚,抬眸看向應寒年,「三爺?」
三爺,可是一個「已死」的人。
這個顧銘,居然會想到在三爺身上作文章。
應寒年正要說話,手機一震,他拿過來看一眼,目色深了深,然後將手機放到林宜面前。
林宜看過去,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簡訊。
【我手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明晚9點,皇冠賭場。顧銘。】
「……」
這個顧銘,竟然就挑開來講了。
也是,想來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他把U盤安排妥當,可以拿著和應寒年談了。
林宜沉默,看應寒年一眼,「你……怎麼想?」
「一個我討厭的人拿著另一個我討厭之人的把柄,想來要脅我。」應寒年冷笑一聲,眼底陰惻惻的,「還真是有意思。」
林宜聽著這聲音都覺得不寒而慄,她拿下他的手機,「要不,把三爺轉移一個地方?」
「
不轉。」
應寒年冷聲否決。
「好。」林宜沒有反駁,「好了好了,很晚了,睡覺,明天去會會顧銘,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應寒年被她拉著躺下來,她往他懷裡一靠,枕在他的臂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拍著,「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