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0章 你看我的眼神太遠了(2)
不錯不錯,未婚妻一張口,他們的報告就能延遲上交,果然這男人有了女人就容易柔軟一點。
「啊,哈哈哈,原來這位小姐是應總的未婚妻,真是恭喜恭喜啊!」
大家轉身看向白茶,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後,然後連聲道著恭喜出去了。
「……」
直到門關上,白茶耳邊還全是恭喜聲,感覺自己提前在訂婚典禮上了一樣。
她頭皮頓時有些發麻,她這就算在他公司正名了?
白茶將咖啡杯放到一旁,抬眸看向應景時,「你怎麼……」
應景時看她一眼,從辦公桌前站起來,逕自走向門口,將門反鎖上,隨後朝她走過去,站定在她面前,低眸看著她,「你不喜歡我向他們介紹你?」
他的語氣淡淡的,面上看不出什麼喜怒。
白茶一時也分不清他這時候的心態是什麼樣的,只好如實地道,「不是不喜歡,只是他們明顯奔著八卦來的,你不擔心自己的員工不好好上班,天天八卦上司的私生活?」
聞言,應景時往她面前站了站,西褲的熨線貼上她的腿,整個人籠下來一片陰影。
「……」
白茶整個人被陰影蓋住,下意識地往後坐了坐。
應景時猛地俯下身來,她的身子朝一旁倒去,他沒扶,反而更加強勢地地逼下來,將她逼到沙發的一角,束髮的發圈鬆開落了下來,散下一頭烏黑柔軟的發……
他屈起一條腿,膝蓋抵著沙發邊緣,俯身看她,「白茶。」
「啊?」
白茶眨眨眼,說話就好好說話,辦公室靠這麼近不合適吧。
她有點想躲,應景時伸手按到扶手上面,擋住她的去路,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看我的眼神都太遠了。」
「什麼?」
白茶几乎是半躺在角落裡,聞言愣了下,她有麼?
「我是不喜歡被底下人八卦,可我更不喜歡你今天的眼神。」應景時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撫上她的臉,指腹壓過她喝過咖啡仍顯乾燥的唇,一字一字強調,「我很不喜歡。」
那眼神遠的……好像他要失去她了一般。
白茶乾笑,「沒有,你誤會了。」
「你想替我的員工說話,直接說一句就行了,我怎麼會不給你這個面子?」應景時盯著她說。
「我說了,我就是怕他們八卦你。」白茶道,「景時,你別這樣,我真沒你想的那樣,我可能……就是有點婚前恐懼症?」
「我們只是訂婚。」
他道,言下之意,這婚前恐懼症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訂婚也是婚嘛,我有點緊張很正常。」她乾笑,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此刻的應景時身上有著一股強烈的侵略態度,她想推開他,但推不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逼你太緊了?」他盯著她,臉更低下幾分,越來越離得她近,「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在一起,要訂婚就訂婚,要見家長就見家長,從頭到尾,都沒讓你決定什麼事。」
「……」
白茶聽著他的話才恍然發現,的確是這樣,一路都是他主導的。
「心裡怨我?」
應景時撫著她的唇問,語氣緩緩的。
「沒有,你又不是逼我,我要不喜歡大可以反對。」她既然沒反對,哪裡談得上怨,他真是想太多。
「是麼?」應景時凝視著她問,「那你今天為什麼這麼不對勁?」
「沒有。」
白茶被他弄得更慌了,「我可能就是突然有點莫名其妙的情緒,沒事的,你別放心上,一會就好了,真的,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但不是今天。」
他很快地推翻她的話。
「啊?」
白茶傻眼。
「你上次買必需品的時間我記住了,根據推算要麼不是今天,要麼我該帶你去看婦科醫生了。」應景時挑眉。
「……」
白茶窘,他怎麼連她買例假必需品的時間都記住了,這話越品越不對,她的臉都臊起來,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行了行了,真沒什麼事。」
應景時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到唇前親了親。
下一刻,他將她堵在沙發角落裡吻著。
「我本來真覺得這事不用急,訂婚、結婚,你父母滿意我,我父母滿意你,你遲早得是我的,程序上我已經逼得緊了些,這事不該再逼你。」
應景時吻著她的耳朵說話,壓著某股試圖衝出去的火,「可你今天,怎麼讓我感覺這麼慌呢?」
白茶聽著,能感覺他的不安,那不安來自於她,而她甚至都沒做什麼,他就已經比她還慌不擇路。
她推了推他,「景時,別鬧,這是在你辦公室。」
「是我的辦公室,白茶,我的地方,你隨意橫闖,百無禁忌。」
「……」
她不是這個意思。
應景時吻著她的頸,吻到一根藏在皮膚下不太明顯的血管,他深深地吮了吮。
白茶攥住了他身上的衣服,應景時問她,「星期天還去我家麼?」
他要得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去啊。」她衣服都買一堆了,能不去麼。
「婚還訂麼?」他又問。
「訂。」
她說,她幾乎沒有遲疑,只是有一絲停頓。
他感覺到了,眸色頓時一凝,更加幽深地盯著她,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說,「白茶,和我在一起吧,我有點等不及了。」
聽到這話,白茶渾身打了個顫,直直地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看著那雙眼裡壓抑著的東西,她說不出話來。
應景時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唇很快覆了下來,吻上她乾燥的唇。
她絞住他身前的衣服,將一顆扣子生生地攥下來,冰涼的溫度貼在她發燙的掌心裡。
他的手捏上她的腰,如膜拜一般。
一寸一寸。
空調溫度暖上來了,旁邊的小電器開始變得燙,應景時伸長手臂將電器關了。
皮帶落在地板上。
他低眸看著她,欣賞著自己的城池,一寸一地,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可她是他的。
他的占領同樣神聖。
他站在城牆的最高處,手揚鋒芒畢露的利劍,燃燒一身血液,固執地、痴狂地守護著屬於他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