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哄老婆很難(3)
但問題是她不生氣,你和她說話還是回答,她還替你著想,可你想親近她的心,抱歉,沒門。
應寒年抓了抓頭髮,煩燥地踢了噴泉池壁一腳。
慌。
沒由來的慌。
……
大約是林宜的話說重了,應寒年這一晚很安份的,沒來騷擾她。
第二天,應雪菲就抵達了生死街。
應雪菲在國內只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和治療,整個人虛得不行。
在林宜的堅持下,應雪菲只好在酒店的房間裡躺下來,接受進一步的治療,輸液的另一頭吊了三大瓶的藥水。
「吊完這些都半夜了。」
應雪菲躺在大床上有些無奈,她還想儘快接走顧銘。
「顧銘不會突然跑了的,但如果你身體好不起來,你跟不上他。」林宜站在旁邊替她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淡漠地說道,態度很堅決。
應雪菲知道她也是為自己好,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行吧,我老老實實治療。」應雪菲半躺在高高豎起的枕頭上,看一眼林宜的臉色,道,「你心情不好?」
「沒有。」
林宜淡淡地說道,在一旁坐下來,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
「和應先生鬧彆扭了?」
應雪菲猜測道。
林宜削蘋果的動作一頓,低著頭道,「沒有的事。」
「我剛到的時候,應先生對你殷勤的就差上廁所都陪著你去了,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說話愛搭不理的。」應雪菲試探著問道,「怎麼,吵架了?」
「真沒有。」
林宜不大想說。
應雪菲看她一副消沉的樣子,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拉出夏汐的聯繫方式,默默發送信息。
這次去國內,正好有了夏汐的聯絡方式。
不一會,接通三方的女性視頻會議轟轟烈烈地召開了。
「看。」
應雪菲把手機屏幕轉向林宜。
林宜正在削蘋果,忽地一抬頭,就看到屏幕上多出江嬈、夏汐、白書雅的臉孔,一個個擔憂地看著她。
「什麼情況?」
林宜錯愕。
「我看你心情不好,想說你和夏汐關係近,讓她幫忙勸勸,沒想到她彈視頻了。」應雪菲有些歉意地笑笑。
「……」
江嬈的聲音從裡邊傳來,「沒事,我們幾個都是小宜最親近的,沒什麼好不對我們講的。」
「是啊,小宜,新聞的事不是已經壓下來了麼,你怎麼心情不好?」白書雅擔心地問道,「難道又發生別的事了?」
夏汐坐在白書雅的身邊,聞言點點頭,憂心忡忡的,「林宜,一直以來都是你幫助我們,寬慰我們,現在輪也輪到我們為你排憂解難了,你有事別憋在心裡。」
看著那一張張關心備至的臉,林宜很感動。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林宜將昨天自己和應寒年發生的一些事說了。
她一說完,幾個女孩子就七嘴八舌地嚷嚷開來。
「原來是這樣,寒哥也太……他怎麼能那麼說你呢,什麼叫原來你不了解他啊?哦,你辛辛苦苦做那麼多,到頭來就換一句不了解?」
江嬈有個採訪,正在做訪前化妝,一聽到這個,立刻妝都不化了,拿起手機義憤填膺地道。
林宜聽她那樣說反而奇怪,「你們不覺得是我太矯情了麼?其實我能理解他的感受,他也和我道歉了,態度挺誠懇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想到他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心裡就不太舒服,導致我沒辦法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所以,應寒年昨晚和她道歉的時候,她就想著她要一個人靜靜,等自己消化了這些負面情緒,事情也就過了。
沒想到,這些朋友居然支持她。
「當然不是矯情了。」白書雅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槓的話,「夫妻之間,態度才是兩人過一輩子的關鍵,事情的對錯可不是。」
夏汐跟在一旁乖巧點頭,「我嫂子的意思是,就算你這個事錯了,二哥也不能用那樣的態度對你,你可是他老婆,陪他經歷了無數坎坷的老婆,古代還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呢。」
「……」
怎麼就扯到糟糠之妻不可棄了,應寒年又沒有要休她。
林宜默默地把蘋果遞給應雪菲。
應雪菲接過來咬了一口,想了想嚴肅地道,「我覺得她們說得很有道理,你是該生氣。」
「是嗎?」林宜得到全票支持有些懵。
「那你準備怎麼做?」
江嬈問道。
「就自我消化一下,過個兩天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淡了,就沒事了。」她只是一時間忘不掉應寒年用那樣的表情,那樣的口吻同她說話。
「那是你自己的調整,那你對二哥呢?」白書雅問道,「對他你準備做什麼?」
「沒什麼做的啊。」
她又不覺得應寒年有錯,她只是需要自我調節一段時間。
「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做呢,你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你得讓二哥明白,婚姻中有些話是不能講的,哪怕是衝動之下也不能講,否則很影響感情。」白書雅一本正經地道。
「說的對,你得拿捏住寒哥,一輩子那麼長,你不能再給他讓你心裡不舒服的機會。」
江嬈深以為然。
「可他已經道歉了。」
林宜道。
「道歉是一回事,深刻反省是另一回事。」
白書雅說道,忽然想到什麼,伸手拉過夏汐的手,「就像我們家夏汐,她就是太縱容姜祈星那個大木頭了,常常被氣得不輕。」
「姜祈星怎麼你了?」
林宜關切地問道。
聞言,夏汐嘆了一口氣,「他就是個鋼鐵直男嘛,常常我生氣都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他看我不開心,就會和我道歉。」
「道歉是道歉了,但沒認真反省過,下次還不是再犯。」白書雅轉眸看向夏汐,「你敢說,他再犯的時候,你那種難受不會成倍成倍地疊加,想到上一次,想到上上一次,想到上上上一次?」
「……」
夏汐被說得啞口無言,似乎回想到什麼,眼睛都要滾淚水了,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小宜,你不會想像夏汐一樣吧?」白書雅問道,「趁二哥是初犯,一定要讓他深刻明白,對自己老婆這種態度的嚴重性,絕無二次犯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