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衝著我應寒年來的(3)
一點用都沒有,就像她上一世,她被繼母肖新露關在狗屋裡,不時出來被繼母譏諷虐待一番。
她的爸爸倒在地上,爆血管而亡,肖新露卻還在和她的姦夫在一起甜甜蜜蜜。
所有痛苦的夢境疊加在一起,混亂不堪。
林宜被困在裡邊不得出來,她大力地呼吸著,她想跑,不管跑出去多遠,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狗屋裡,看著自己養的狗慘死,滿地鮮血……
「團團?團團?」
忽然有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那聲音特別動聽,能蠱惑人心一般,引領著她往前走。
夢境顛倒,林宜被晃得難受,猛地睜開眼,就被臥室里的明亮刺到眼睛,再抬眸,只見應寒年跪坐在她身旁,一雙眼腥紅地盯著她,臉色特別難看。
見她清醒過來,他沉沉地鬆了口氣,肩膀一下子傾斜下來,像個孩子般伏在她的身上,一隻手緊緊地攥住她的臂膀,呼吸沉重。
「怎麼了?」
林宜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
應寒年直起身子,低眸看著她,嗓音低啞,「你做噩夢了。」
「是嗎?」
林宜有些恍惚。
「我去倒水。」應寒年從床上下來。
林宜看一眼手機的時間,凌晨兩點,她低眸看向被子,只見被子和床單上全是皺巴巴的痕跡,像是被她用力蹬過,正在她的腳邊。
她從床上坐起來,就見枕頭上一半都是濕的,她摸向自己的臉,又濕又涼。
「喝水。」
應寒年端著水杯坐過來,將她摟進懷裡,餵給她喝。
她靠在他的懷中,抬眸看向他不豫的臉色,輕聲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你懷孕了。」
應寒年盯著她一字一字說道,眼瞳如墨。
林宜垂眸,她明白他的意思,誰都可以情緒波動,唯獨她不行,她懷孕了,她需要平心靜氣地養胎。
「做夢這種事我控制不了的。」
她輕聲說著,而後又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你不用擔心,做一次半次噩夢影響不了身體。」
「我叫了你很久,你一直在恐懼,在害怕,一直在喊爸爸。」應寒年凝視著她到現在還蒼白的小臉,伸手抹去她唇角的水漬,「爸不回來,你不可能睡好。」
她重視家人,牧闌之於她又是母親一樣的存在,父母被抓,她看起來沒有過度的激動,只是她太會藏。
「我是擔心他們,不知道在隱門的手裡能不能吃好睡好,不過,我知道我現在懷孕了,我會克制自己的情緒。」
她道,伸手從應寒年手中接過水杯,連連喝了好幾口,想著自己做的那個反覆交疊的夢境,忽然目光一動,道,「對了,我剛剛做夢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
應寒年看她。「在我上一世的記憶里也有隱門的存在,不過那時我已經被我繼母軟禁起來,有一次我繼母和舒天逸在那邊打情罵俏,把我叫去伺候,刻意噁心我,我不想看他們,就看電
視。」
林宜努力回想著這點點滴滴,說道,「電視上說有不明組織滲透到國內,衝著某大家族而來,所到之處皆留下血字斑斑。」
「確定是隱門?」
應寒年睨她。
「雖然新聞沒有指門道姓,還把血字做了馬賽克處理,但最後一個字沒有完全模糊掉,那字的收尾我記得,和現在的血字收尾一模一樣。」
林宜說道,本來這件事她早不記得了,能刻在記憶中的也只是舒天逸和肖新露苟且的噁心畫面,但今晚做了噩夢,在那混亂的夢境中,她竟然連細節都想起來了。
「新聞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還記得麼?」應寒年摟著她問。
什麼時候出現的……
林宜努力地回想著,伸手按向自己的頭,想到頭痛。
「別想了!」
應寒年立刻道,林宜搖頭,逼迫自己去想,腦海里頓時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不准想了!」
應寒年拉下她的手,厲聲喝道。
「我想起來了。」林宜抬頭看他,「雖然不知道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聯繫,但我記得這新聞是在你母親被曝光淪為舞女之後出現的。」
「我媽?」
應寒年一怔。
「對。」林宜用力地點點頭,然後又道,「應該沒什麼關係,這一世,你母親的新聞沒被曝,隱門不也出現了嗎?」
應寒年抬了抬眼,黑眸深得不見底,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他把水杯放到一旁,將她放倒在床上,「好了,不說這些,睡覺。」
「……好。」
林宜躺下來,應寒年將兩人的枕頭換了一下,把濕的那個扔到自己那一邊。
應寒年沒有立刻去睡,而是坐在床邊看著她,關掉燈,像哄個小朋友似地輕輕拍著她。
林宜一開始想拉他一起睡,但應寒年堅持守著她,她沒有辦法,只好由著他去,在他的安撫下,她逐漸陷入睡眠。
她睡下後,應寒年依然是一動沒動,就這麼坐在床邊,在關掉燈後的黑暗中,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臉,指腹輕輕地撫過她的臉。
他的眼底漸漸積起深邃,是決定好某件事後的沉澱。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驚擾了她懷孕的這段時間,誰也不能驚擾。
……
一味一生的國內美食大賽只剩下最後三場比賽,掐頭去尾也就兩周多的時間。
林宜一開始是為了揚宜味食府的名而去,結果,比賽到快尾聲的時候卻變了質,變成受人脅迫而繼續參賽。
五進三的比賽沒有翻出太大的賽制花樣,回歸菜品本身,是在帝城最大的演播大廳內舉行,接下來的三場比賽不出意外都會在這裡舉行。
因為接近尾聲,越來越多的大人物也參與進來,不少領導人都會出席,因此比賽場地就不宜波動得太厲害。
林宜走進演播大廳的觀眾席,舞台上節目組的正在調燈光,也有比賽隊伍上去提前適應一下。
「應寒年呢?」
林宜在位置上坐下來,發現一同出門的應寒年沒有出現在自己身邊。「應少說離開一下,讓您坐著就好。」一個助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