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7章萌寶的萬箭穿心(2)
「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林宜蹙起眉,仰頭看向那個看起來一臉單純的孩子。
一個自稱是牧家的五歲孩子,能準確叫出每個人的定位,能找到牧景洛曾經說過的兒童房……
如果這是騙術,那真是相當高級別的。
「先把這孩子穩住,明天做親子鑑定。」應寒年冷聲落下決定。
牧景洛站在一旁,聞言很是無奈,還真信這孩子是他的不成?但面對應寒年,他還是老老實實低頭,「是。」
「我靠,不會真是我孫子吧?」
牧羨光已經被這孩子弄得有些錯亂了。
如果不是他孫子,這孫子是怎麼準確找到牧景洛隔壁房間的?
不不不,他不會接受的。
他無法接受自己憑空冒出這麼一個大孫子。
……
一個小時後,應景時和白茶匆匆趕回應家,姜來和林慕也聞訊而來,加上一對年僅十歲的雙胞胎。
一群兄弟姐妹們站在房間門口,圍觀裡邊坐在床尾的一大一小。
牧景洛正拿著搖控器調電視節目,小小的孩子就坐在那裡,懸空著兩隻腳,也不亂蹬,乖巧地坐著看向電視機,「爹地,我看這個就可以。」
這一聲「爹地」就如同滾滾驚雷砸向門口的一群人。
「景時哥哥,茶姐姐,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哥的兒子,只比我和景成小五歲,我都做叔叔了!」雙胞胎中比較活潑的應景禮煞有介事地道,「完蛋,以後過年我要給壓歲錢了!」
「不止,我們還得補上五年的。」應景成帥氣的小臉龐上有些痛苦,「我都沒錢了。」
「……」
白茶靠著應景時默默無語,雙胞胎都是什麼清奇的腦迴路。
「景洛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林慕一臉難以置信。
「我越看那孩子和景洛哥越像。」姜來低聲說道。
牧景洛被要求穩住孩子,這會陪小傢伙已經陪了一個小時,他往外看一眼應景時的方向,把搖控器放在一旁,道,「你自己在這看電視,我出去下。」
聞言,小傢伙立刻有些緊張地看向他,「爹地,我晚上可以和你睡嗎?」
還想和他一起睡?
「不可以。」
牧景洛拒絕得很果斷,起身往外走去。
小傢伙坐在那裡看向他的背影,可憐巴巴的,小嘴撅著,令人心疼。
白茶看得只覺這位小朋友乖巧可愛,看不出一點騙子的痕跡。
牧景洛將眾人帶回自己的房間,一進去,他就鬆了領帶狠狠地砸在一旁,往床頭一靠,摘下眼鏡疲憊地按著眉心,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你們隨便坐,要喝水自己喊幫傭。」
他實在懶得動了。
這一天下來,他跟加了一個月班似的。
應景時拉過一張椅子,讓白茶坐下,自己則是虛靠著牆,一手搭在椅背上,嗓音低沉,直入重點,「兩個可能性。」
聞言,牧景洛立刻坐直起來,看向應景時
,凝重地道,「你說。」
「第一,這孩子真是你兒子,他對家裡的一切都太熟悉,如果不是你兒子,還真無法解釋。」應景時道。
「我同意!」
林慕坐在床尾,聽到這話立刻舉起手,然後看向白茶,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
「你們笑什麼?」
牧景洛看過去。
白茶忙忍住笑意,擺出正經的態度,一旁的應景時卻是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們是佩服你十八歲就生孩子了。」
「Shit!」
斯文有禮的牧家大少爺忍不住飆了髒話,臉色鐵青,「我十八歲那年連女朋友都沒交,怎麼可能玩出這麼大的禍?」
「那你和前女友最開始交往的日子都記得住麼?」白茶本著求證事實的科學態度問道。
牧景洛默了片刻,不情不願地告知答案,「我初戀是十九歲那年,交往三個月就分手了。」
他現在需要集思廣益,不得不說。
「是那位陳小姐嗎?」姜來想了一會兒問道。
「那是交的第二個。」牧景洛說完,又不太自在添上一句,「也是十九歲那年。」
「……」
明亮的房間裡頓時一片寂靜。
白茶小聲提問,「你十九歲那年交往了兩個女朋友?」
這麼忙呢?
聽到這話,牧景洛坐在那裡,臉色更青了一些,沉聲道,「三個。」
「……」
效率好高。
白茶已經不敢問他二十歲交過幾個了。
合著這位斯斯文文的兄長還是個花間高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牧景洛抬眸,就見他的弟弟妹妹們個個眼中刻著不贊同,他焦頭爛額地解釋,「我又不是渣男,我都是分一個再交往一個。還有,根據這個孩子的年齡倒推,只能算我十八歲那年的事,但我敢肯定,我十八歲沒有交往過任何女孩子。」
「……」
「而且,就算是我十八歲惹的禍,我有必要瞞著家裡養兒子,這時候再帶回來?和這孩子說的話難道不衝突麼?他還說他是我媽養大的,說什麼他那個房間為什麼變了,沒有海豚圖案,就好像他真的住過一樣。」牧景洛的態度明顯是急了,道,「這些怎麼解釋?」
「我話還沒說完,第一種可能性,他是你兒子,但未必是你現在的兒子。」
應景時道。
「你什麼意思?」
牧景洛聽得莫名,什麼叫未必是他現在的兒子。
「白茶是重生的你知道吧?」應景時低眸看一眼白茶,眼神寵溺。
牧景洛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那孩子也是重生的?是我將來的兒子,但重生到現在?所以他知道我們家裡的一切,怎麼,我們家裡成了重生基地?」
重生者還帶批發的?
應家是批發市場?
林慕聽得興趣十足,「看來我得加快研究重生了,怎麼一個個都是重生的。」
「這個重生和我的經歷不太像,更像是穿越。」白
茶分析道。
所以,這還是個科幻故事?
「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不一定就是事實。」應景時道。
「你剛才說兩種可能性,第二種是什麼?」牧景洛問道。
應景時站在那裡,聞言,眸子深沉許多,染著凝重,深不見底,他看向牧景洛,一字一字道,「第二種可能,這個孩子是一個陰謀的開端,對方是沖你,還是沖牧家、應家暫不好說,但就憑這孩子對家裡的了解,我感覺有一張天羅地網在朝我們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