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錦鯉本鯉小景時(1)
字跡還算端正,語氣卻無比狂傲。
T。
林宜看著一行字,目光微冷,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幕後軍師,一發現竊聽器的存在,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於是主動來宣戰。
「你們有沒有看清車牌號?」
保鏢們互相問道。
林宜報出一串車牌號,保鏢們個個震驚地看向她,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居然看清並記住了?
「你們可以去查下,但應該查不到什麼有用的。」
林宜淡淡地道,這個人能在應門、連家、汪家來去自由,無聲無息地操控大局,又怎麼會讓人查到什麼。
……
回到牧家大屋,林宜便將信封交給應寒年。
應寒年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穿著休閒,衣袖隨意地挽到手肘處,人往後靠著,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手上拿著一個搖控器,在空中播放出全息畫面。
畫面是一副立體地圖,可以從各個角度看帝城的大街小巷。
林宜看過去,就發現那是以康橋會所為中心的地圖,應寒年是在想怎麼抓到牧羨泉。
本來,牧羨泉從國外跑回國內,應寒年的手下一直跟著,但就在想抓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驚動牧羨泉,牧羨泉一直跟他們捉迷藏,形成時而跟到時而跟不到的局面。
今天,林宜探知到牧羨泉在康橋會所,本來挺好的,但竊聽器太快被發現,牧羨泉便立刻跑路了。
現在得抓回牧羨泉,才能多知道一些T的消息。
「怎麼樣,還沒找到人?」
林宜問道。
「康橋會所附近的會所岔路太多,是個躲的好地方。」一跑起來什麼路都能走。
應寒年看著地圖說道。
一旁的搖籃里,小景時坐在裡邊,小手裡扒拉著一份紙質地圖,這種紙的質地很輕薄,於是那雙肉乎乎的小手正將地圖撕成一條一條,玩得不亦樂乎。
林宜將那份信封按到應寒年面前。
應寒年隨意地瞥了一眼,從位置上坐直,拿起信封打開,看著上面的字跡幾秒,不屑地笑出聲。
下一秒,他便將信封扔進垃圾筒里。
行吧,一個比一個狂。
林宜笑了一聲,走到搖籃旁將小景時抱起來,轉眸看向全息地圖道,「牧羨泉會不會跑回汪家了?」
「汪老不會收他的,牧羨泉是領著老爺子的遺囑去的國外,他還姓牧,我就有權衝進汪家要人,真被我找到人,汪老的面子掛不住。」應寒年道。
「可是我們已經知道T在為汪家做事,汪老對牧家明顯有圖謀,這司馬昭之心如此明了,還擔心在你面前掛不住?」
林宜抱著小景時說道,小景時往她臉上啃了一嘴口水。
「汪老是只老狐狸,你知道是一回事,他表面上還是光的,還是會高喊著四大家族親密合作、共同向上的口號,你不會找到他一點有問題的地方。」
應寒年邊說邊拿紙一把蓋住小景時還要往林宜臉上啃的小嘴巴,「一個字概括,就是陰。」
連家為了設計他辦起大壽,最後引火自焚,這種事換到汪老那裡是不可能的。
這隻老狐狸就是打最有把握的仗,也會把自己撇得清清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
小景時被堵上嘴,委屈巴巴地看向應寒年。
林宜聽得蹙眉,「所以他才想將牧羨泉、牧羨旭都拉攏著,背地裡插手,反正怎麼鬧都是牧家的事,和他汪家沒關係。」
「目前得先把這兩人控制起來。」
應寒年冷聲說道。
林宜點點頭,牧羨泉、牧羨旭就是兩顆棋子,這兩人要是完全被對方操控,一隻老狐狸加一個水平不低的軍師T,不知道會研究出什麼樣的髒手段來。
「牧羨旭還好,他應該分得清局勢。」
林宜說道,她今天點過牧羨旭了,他看樣子是明白的,「現在就是一個牧羨泉,不知道躲在哪裡。」
話落,在她懷裡的小景時哼唧哼唧著拿下嘴巴上的紙巾,整個人往下墜去,小手衝著桌面抓著,也不知道書桌上有什麼吸引他的。
林宜抱回他,他又往下墜,整個小腦袋都衝著下方,嘴裡直哼哼,非拿到不可。
林宜都有些抱不住他了。
「放他坐著。」
應寒年看她吃力,伸手接過小景時,將他往桌上一放,大手托著他的後背,由著他鬧,黑眸一直盯著空中的全息地圖,思考著牧羨泉最有可能的逃亡路線。
「我聽說幾個岔路都守了,按理說,我當時聽到地址就讓人去了,那裡離康橋會所也不遠,怎麼會一到全撲空呢?」
林宜疑惑極了。
「吶嗷嗷哇。」
小景時坐在書桌上很興奮地這也摸摸,那也摸摸,什麼都新奇。
忽然,他瞥見應寒年擱在桌上的小小搖控器,眼睛一亮,白嫩嫩的小手「啪」地就往上一拍。
全息地圖頓時一變,放大了康橋會所的畫面。
地圖上什麼路都沒了,就一個康橋會所。
「小景時,不可以這樣。」林宜說道,伸手就要取走搖控器。
搖控器很小,小景時抓在手裡不肯放,死死地握住。
「你再這樣我就抱你出去了。」
林宜沖小傢伙擺出嚴肅的臉,小景時見她似乎生氣了,連忙討好地露出笑容,還張開小手,乖乖送上搖控器。
林宜正在調搖控器將畫面調回去,就聽應寒年沉聲道,「等下。」
「怎麼了?」
林宜疑惑地看向他。
只見應寒年坐在那裡,黑眸緊緊盯著地圖裡的康橋會所,片刻後,他面色一變,拿起手機撥出電話,開成免提,冷冷地問道,「你們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一部分留在康橋會所守著,一部分追出去了。」對面是被派去抓牧羨泉的人,聞言立刻報告道。
「你們在會所的監控里看到的是什麼畫面?」
應寒年問。
「就是看到四少爺在和四少奶奶通話不久後跑出會所,開車離開,具體不知道開去了哪條岔路,然後就沒影了,那車我們一路都沒有追擊上。對不起,應先生,是我們辦事不力。」
「你們有沒有返回會所找?」應寒年的嗓音冰冷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