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到底是誰下的黑手(1)
「過份了啊。」陶桃黑著臉道,「那孩子長得越來越像應景時的願望是我的!我五年前就許下了的!」
「你孩子長得像應景時,你這想法比小慕的更危險。」
白茶立刻回擊過去。
怎麼一個兩個還都惦記上她男人了,這臉、這長情……專屬於她的好嗎?
「我可沒別的想法,我就想等我以後懷孕的時候,把應景時的照片做成大海報,掛在我臥室里,寶寶就能像他。」陶桃十分認真地道。
萬程聽得臉都綠了,「你把我放哪?」
「放廚房吧。」
兩人立刻鬧起來。
白茶正想摻一腳,就被應景時拉走,她惑然地看過去,應景時走在前面,拉著她頭也不回。
身後的笑鬧聲離他們越來越遠,隱沒在團團濃霧裡。
她看向前面男人的背影,「我們去哪?」
「想和你單獨呆會。」
應景時低沉出聲,牽著她的手走到懸崖邊。
邊上全是圍起的護欄,從這個角度望出去就是一望無際的綿綿霧海,似雲落低一般,隱隱約約見一些青山稜角,如同站在天宮一般。
「好美啊。」
白茶今天一直在擔心著種種事情,後來又和大家打打鬧鬧,還沒有靜下心來欣賞美景。
她走到前面,鞋尖剛觸碰到護欄,就被人從後摟住。
白茶低下眸看向腰間的手,伸手覆上去,笑著問道,「景時,你說你下一個五年會是什麼樣子?」
話落,應景時低下頭,下頜抵在她的肩上,望著遠方的霧海,道,「到時候再看。」
「嗯。」
「每過一個五年,我都帶你重遊一次神壇。」他道,嗓音磁性動聽。
這算是新的五年之約嗎?
白茶聽得動容,好久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訂婚、結婚以後的生活?也肯定是有笑有淚吧?人吧不能光想好的,說不定下一個五年的時間,我們正起爭執呢。」
「那又怎樣?」
應景時反問。
「你現在說得好聽,說不定到時氣到忘了應約的就是你。」她道,身為一個女朋友,發散性思維是基礎必備技能。
「不會。」
「別說不會啊,我媽說過,這世上就沒有不爭吵的夫妻。」她立刻把話又堵回去。
應景時聽著低笑一聲,「不管我們吵成什麼樣,我答應你的我一定記得。」
白茶聽著笑容不自覺加深,嘴上還是道,「都吵得不像話了,一起出遊也不高興啊。」
「白茶。」
他低沉地喚她的名字,聲音響在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
白茶咽了咽口水,強行穩住自己,不至於被迷得神魂顛倒,剛清醒一些,應景時的薄唇就貼上她的耳朵,性感出聲,「白茶,我只要記得這兩個字,我只要答應這兩個字,就夠了。」
「……」
白茶聽到腿軟,眼眶有些酸,望著遠方的霧海,安靜的,不說話,享受這一刻只屬於他們兩人的時光
。
「砰!」
忽然,神壇的靜謐被一聲巨響破壞怠盡。
聲音似是從下面傳來,驚落竹葉無數。
白茶聽得一震,立刻在應景時的懷裡轉了個身,面向他,「什麼聲音?」
應景時面色凝重地摟住她,冷聲道,「好像是槍聲。」
「什麼?」
白茶驚呆地睜大眼,景區里怎麼會有槍聲?
正想著,更加巨大的爆炸聲從山下傳來,白茶感覺到腳下的神壇和護欄都在震動,應景時一把拉住她往裡走,然後按住她的腦袋蹲下來,將她摟進懷裡,大掌貼上她的耳朵……
「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哪裡爆炸了?」
白茶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邊陶桃的尖叫聲傳來,顯然也是一片混亂。
「砰——」
爆炸聲連續響起。
白茶被震得差點摔倒,被應景時強行拉住,她用力地往應景時的懷裡靠,「是不是葉樺的大伯還是派人過來了?」
上一個人是烏龍,這個才是真的?
「有可能。」
應景時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生活在和平環境的白茶見過最惡的行兇工具也只是造成車禍的汽車,這又是槍又是炸彈的,更像是電影中的警匪情節,讓她一陣發慌。
應景時蹲著,伸手去拿手機,這動作讓白茶以為他要去查看情況,急忙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行,你不能走,太危險了,你說過要陪在我身邊的,或者要走一起走。」
應景時低眸,就對上她緊張卻義無反顧的目光。
他深深地注視著她,胸口的位置震了震,「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
「砰——」
與此同時,又是一陣爆炸聲傳來,地動山搖。
白茶几乎有種錯覺,這神壇隨時會被炸倒,臉上一片蒼白,她沒聽清他說的話,因此仍是緊張至極地看著他,怕他一個人離開。
應景時蹲在她面前,抬起手撫上她的臉,人慢慢靠近,直到薄唇吻上她的唇角,他閉上眼,在爆炸聲中一字一字說道,「不管是瑣碎爭吵,還是天災人禍,我都不會放過你,你的名字,隔了世都得刻在我的心臟上。」
這一回,白茶聽清楚了。
她的眼睛不自覺地又紅了,用力地點頭,「我也是。」
他只記兩個字,那她就只記三個字。
應景時,這三個字,就是她的宿命。
這樣說著話,白茶忽然間沒有那麼害怕了,她趁著爆炸聲停頓的間隙站起來,堅定地道,「現在要做什麼,我跟你一起。」
應景時跟著她站起來,凝視著她的面容,從容頜首,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撥打電話。
……
A市神壇爆炸事件很快就上了新聞熱門頭條。
白茶、應景時一行人都在神壇山頂,事發時各自抱住就近的建築避難,因此都沒出什麼大事,最多都是一些擦傷。
但應家的保鏢就沒有那麼幸運,當時所有保鏢在抓了一個烏龍後有所鬆懈,正
在逐步撤離神壇,卻不想真正的風暴此刻才來襲,僅管都穿了防護,但重傷者仍不在少數。
A市最大的醫院裡臨時增加許多床位,就為救治應家的保鏢。
白茶站在急救室的透明玻璃外,看著裡邊血肉模糊的施救場景,第一次直面感受到大家族之間鬥爭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