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回國(4)
「不行,現在該讓你見識一下我下棋以外的能力了。」
應寒年低笑一聲,抱著她就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
誰要見識!
林宜想要掙扎反抗終究還是被他推倒在身下。
有些人不想堅持一年後……就變得破罐子破摔了。
……
遊艇經過三天的漂泊終於回到國內,靠岸停下。
林宜從房間拉著行李箱出來,沿路就聽到大家在感慨終於回國了,個個興奮地恨不得立刻衝下甲板。
林宜不免也被感染,路上碰上白書雅和牧夏汐,見到她,白書雅開心地打招呼,「林宜。」
「早上好。」林宜微笑,「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
白書雅拉著牧夏汐走向她,笑著說道,「羨光已經決定了,決定回牧家,給二哥幫忙。」
聞言,林宜笑笑,「那太好了。」
她不知道應寒年什麼時候決定了將牧羨光請回牧家,但她知道,比起最初遇見的那個應寒年,如今的應寒年已經越來越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三人邊說邊往外走去,剛到甲板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
「憑什麼?憑什麼我們下了船就得上飛機,我們不去國外,我們要留在國內!」
林宜抬眸望去,就見汪甜甜和牧羨泉被保鏢們反手押著,兩人激動極了。
應寒年和牧羨光站在一旁,應寒年懶得理會,抬起腿要走。
「表哥!」
牧羨泉一眼見到顧銘坐著輪椅出來,連忙激動地喊道,「表哥,你得護著我和甜甜,我和牧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住的是顧家!」
聞言,顧銘的臉色冷了冷,這應門走一趟,這夫妻倆是什麼貨色他看得清清楚楚。
顧家肯為顧若之死而向應寒年宣戰,可這夫妻倆呢,除了像個小丑一樣在顧家跳來跳去,還會什麼?
而且他還聽說,他們利用顧家參賽之便向林宜下毒。
他是真的反感。
這麼想著,顧銘說道,「顧家現在也是多事之秋,恐怕不能照顧好你們,你們去國外也好,國外空氣好。」
牧羨泉沒想到顧銘居然這麼說,立刻激動地道,「顧銘,你也不過是顧家一個少爺,你不能代替舅舅他們說話,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見舅舅們!」
「……」
顧銘懶得聽。
很快,顧家來人接他,他看向應寒年,又看一眼林宜,朝她點了點頭離開。
顧家的人聽從顧銘的吩咐,沒去管牧羨泉夫婦。汪甜甜見兩邊的人都不留他們在國內,頓時口不擇言地喊出來,「應寒年,你憑什麼趕我們走?你害死羨泉的父母,差點把我們也給連累死,你哪來的臉趕我們?我們要留
在國內!誰都趕不了……」應寒年本來已經走了,聞言,他一步步退回來,一把擰住牧羨泉的下巴,黑眸陰沉地瞪著他,「牧羨泉,你該慶幸我現在的心慈手軟,換作以前,你們早就在海里餵魚了,
懂麼?」
他的眼裡滿是戾氣。
汪甜甜害怕地向後退,被保鏢按得死死的。
牧羨泉也是懼怕應寒年,站在那裡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不想走是吧?」應寒年冷笑一聲,「行,你給我留下,我讓你嘗嘗什麼叫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滋味!」
「……」
牧羨泉的臉都白了,「我走,我們馬上出國。」
「滾!」
應寒年將他的臉狠狠地推到一旁,甩了下手,仿佛手上沾上什麼致命細菌一樣。
保鏢們押著夫妻兩人下船。
大家都在甲板上看著,白書雅嘆了口氣,「他們夫妻就是太想不開了。」
明明是有好日子過的,非要鬧成這樣。
認親不認理,顧若做的錯事還少麼?他們有什麼臉面口口聲聲談報仇?
「隨他們去吧,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林宜冷淡地道,她差點被牧羨泉給殺了,現在能留著他們的命真算是在為寶寶積德。
「你們幾個跟著去,別讓他們過好日子。」
應寒年拿濕巾擦手,吩咐一旁的屬下。
「是。」
屬下應聲。
「走吧,回去了。」
林宜說道。
應寒年走上前來,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交給一旁的保鏢,自己則摟著她下船。
「還是踩在陸地上的感受真實。」
牧羨光摟著白書雅跟在後面,皮鞋一沾地便這麼說道。
確實。
不管應門的風景有多漂亮,還是踏上國內這一片陸續更舒服更愜意,有種踏實感。
林宜淡淡一笑,剛想說些什麼,就望見遠處停著一排的警車,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那裡,見他們下船,幾個警察朝他們大步走來。
「……」
林宜怔了怔,忽然明白過來,抬眸看向應寒年。
應寒年的臉色瞬間難看,薄唇抿緊。
「應先生。」
警察們走過來,恭敬地向應寒年問了聲好,才朝他們後面走去,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向姜祈星。
太陽下,姜祈星站在那裡,一貫的沉默,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角旁的疤痕十分清晰,見警察朝自己走過來,他沒有任何反抗地伸出雙手。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
他的雙手被銬住。
他殺了牧華康,親手殺了自己的血海仇人,他昨晚在遊艇上報警投案。
海邊鴉雀無聲,只剩下海風拂過每一張臉。
「你自首了?」
牧羨光驚呆地看向姜祈星。
只有他自首,警方才會來得這麼快。
「是。」
姜祈星頜首,語氣堅定,沒有任何的猶豫。
牧夏汐站在那裡看著他臉上的疤,一張臉被陽光照得份外蒼白,快要透明一般,手指緊緊絞著自己的行李箱拉杆。
他自首了。
他在用這樣的方式給她一個滿意的交待。
應寒年站著,深邃的輪廓繃得很緊,黑眸越發冷冽可怕,下一秒,他轉過身,一拳就朝姜祈星的臉上揮過去。
林宜震愕地看著姜祈星被揍得跌倒在地,一口血從嘴裡吐出來。姜祈星連問一句為什麼都沒有,安靜地從地上站起來,抬起被銬住的雙手擦掉血,低下頭道,「寒哥,這事總要了結的,冤冤相報也得有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