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0章應家的訂婚典禮(2)
「我已經將您這周五的工作分散到這兩天,確保您的私人行程不會被耽誤。」
周五,他要參加自己弟弟的訂婚典禮。
許星梨邊說邊將手上的文件遞過去,「還有這些需要牧總簽字,文件的重點地方我都貼了標籤條,您可以看下。」
作為一個秘書,她的職責就是幫上司省力再省力,確保他的時間沒有一秒的浪費。
「嗯。」
牧景洛接過來,翻開面前的文件,目光直接掠過上面貼標籤的地方,簡潔明了,都是他需要重視的地方,他掃了一眼,拿起筆,就見許星梨還沒出去,便淡漠地開口,「還有事?」
「牧總,周五這天需要我幫您聯繫個女伴嗎?」
許星梨站在那裡,口吻公事化,神色如常。
「你這個秘書還真是周到,如果我需要,你要幫我聯繫誰?」
牧景洛合上面前的文件,一雙深眸冷冷地睨著她。
「是余助理托我問的,好像是白小姐在他那邊試探過。」許星梨淡淡地道。
其實余助理只是說白真真不知道從哪得到他的聯繫方式,加了他,只說想多知道一些牧煜文的消息,白真真想一點點滲進牧景洛生活的心思不能更明顯。
她索性就在牧景洛面前挑透了這事,牧景洛拿白真真當妹妹,知道她這份心思,自然要避著,到時,白真真看到牧景洛帶了別的女伴,那臉一定很好看。
可惜,她不能在現場親眼看看白真真黑透的臉。
果然,聽到這話,牧景洛的面色更加不豫,「真真和余助理有聯繫?」
「是的。」
許星梨點頭。
牧景洛坐在那裡,唇抿著,沉默了幾秒,放在文件上的手慢慢收緊,冷聲道,「幫我聯繫個女伴。」
「好的。」許星梨得逞,「是在公司找還是找您的朋友?」
牧景洛沒有女朋友眾所周知,在公司她有辦法,找朋友還得他給聯繫方式。
牧景洛打開抽屜,從裡邊取出一份記事本遞給她,「這是我一些朋友的聯繫錄,你看看誰在帝城,幫我約下,記得送禮服過去,不要怠慢。」
「好的,牧總。」
許星梨伸手去接那本記事本,低頭的一瞬,唇角勾了起來。
記事本還沒拿起來,一隻手猛地按上來,按住記事本,連著她的手指一併按下。
掌心的溫熱立刻裹住她冰涼的手指。
許星梨抬眸,就見牧景洛冷冷地看著她,臉色難看極了,「怎麼我約個女伴,你很開心?」
許星梨試圖抽出手指沒能抽出來,被看到了,她也不掩飾,淡淡地笑道,「牧總可能忘了,我對能讓白真真不開心的事都很開心。」
他怎麼可能忘。
他記得清清楚楚。
牧景洛盯著她,幾乎是咬著牙的,「你不是已經拿下白家的財產了麼,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不是還沒到期限麼?」
許星梨道。
「所以,你真的要
去拿那份財產?」牧景洛狠狠地壓住她的手,「我舅舅遇上這麼多事,已經病了。」
他不願意和她再提從前,但是,一看到她臉上的笑,他就被刺得忍不住。
「……」
病?病算什麼,病死了才好呢。
許星梨想著,笑得雲淡風輕,「白家的事與我無關,白震戴多少頂綠帽子也與我無關。」
「許星梨!」
牧景洛瞪向她,呼吸有些重。
許星梨站在那裡,用了力將手從他掌心下抽出來,道,「我知道牧總看我不順眼,請再忍忍,剛剛收到通知,一周後就會有新秘書來替代我。」
又是一樣的輕描淡寫。
牧景洛瞪著她,胸口悶得厲害。
許星梨朝他低了低頭,拿起記事本便轉身離開。
牧景洛坐在那裡,一樣的姿勢維持了很久,一雙眼逐漸黯下去。
……
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許星梨便拿出牧景洛的記事本翻開。
上面的聯絡一頁一頁,工整明了,厚厚的一整本,竟是記到了最後幾頁。
怪不得要專門謄一份在本子上,這要是電腦、手機原件丟了,把朋友的聯繫方式全部找回來都要找瘋了。
朋友。
原來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朋友,難怪時而記起時而又忘記。
許星梨打開電腦,開始將聯繫薄上的名字輸入電腦,查找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什麼年齡,牧景洛說讓她隨便選,她也不能太隨便了。
牧景洛能認識的朋友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搜尋引擎上都能查到簡單的來歷。
查了幾個不合適,她又輸入一個名字。
從搜尋引擎上看到一張年輕漂亮的面孔,許星梨坐在那裡,轉動滑鼠的手停住,長睫微動,目光凝住。
機場的落地玻璃那一側,女孩被逗得開心,傾身過去,親著牧景洛的側臉,兩人相視而笑,親密至極。
那個畫面曾經定格了她好幾個月的夜晚。
是她。
許星梨靜靜地看著電腦上的照片。
前女友。
白真真對上前女友,想想都是一出大戲。
這個訂婚典禮雖然她不能去,但她得給白真真安排起來。
許星梨拿起手機,撥打上面的電話,微笑著禮貌開口,「您好,請問是唐雅唐小姐嗎?我是牧總的秘書,嘶……」
突如其來的銳痛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許星梨低下頭,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了一隻鋼筆,筆尖扎破手指,扎得很深,鮮血汩汩而出。
手機里傳來女人有些疑惑的聲音,「牧總?景洛嗎?」
許星梨把手機放到桌上,開了免提,飛快拿紙巾抱住手指,臉上仍是笑著,「對的,牧總想約您參加一個訂婚典禮,不知道您有沒有空,地點在帝城。」
「好啊。」對面的人語氣輕快,「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好的,請問您喜歡什麼樣式的晚禮服,我馬上去訂。」
許星梨說著,用力地捂
住自己的手指,結果血還是鑽著細小的縫隙冒出來,很快便染紅整張紙巾。
對面說了要求後,許星梨便掛上電話,將染血的紙巾扔進垃圾筒里,又抽了一張捂住手指。
紙巾很快再次染紅。
許星梨索性不捂了,把手垂在垃圾筒的上方,看著鮮血從傷口滲出,染紅指甲,緩緩滴落下去,她笑了,眼底滿是復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