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約會約不成了(1)
「嬈嬈!別關門!」牧羨旭立刻抵住門,站在外面盯著她,焦急地道,「我好久沒見你了,我都不知道你來帝城,你讓我看看你,看看就好。」
「四少爺,今天是你的訂婚典禮,出現在我這裡不合適。」
江嬈冷著臉又要關門。
「我知道不合適,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嬈嬈,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裡,我有多想你?」牧羨旭哀傷地看著她,眼睛都紅了。
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麼牽腸掛肚過,這是第一次。
「你走吧。」
江嬈用力關門,牧羨旭索性將一隻手卡進來,被門夾住也不喊,就這麼硬挺著,只痛苦地發出一些悶聲。
江嬈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苦澀地道,「牧羨旭,你到底想幹什麼?孩子你也打掉了,婚你也訂了,這遊戲我不玩了還不行麼?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
「你知道這婚姻不是我選的,我心裡只有你。」
牧羨旭忍著疼痛道,語氣悲傷。
「不是你選的你也訂婚了,你再不走,別怪我狠心。」
江嬈說著就更加用力地關門,牧羨旭仍是一動不動地挺在那裡,她呆了下,按著門的手稍稍鬆開,牧羨旭便見機衝進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嬈嬈,別這樣對我。」
「牧羨旭!」
江嬈拼命掙扎。
牧羨旭用力地抱緊她,不肯放手,雙手勒得用力,聲音顫慄,「別這樣,嬈嬈,你今天用那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我很慌。」
「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
江嬈吸了一口氣,掙扎不開索性不再動,任由他抱著,她手就這麼垂著,拒絕的姿態很明顯。「不是,我們不是陌生人。」牧羨旭近乎慌亂地道,鬆開她,一雙眼深深地凝視著她,「我沒辦法,我不娶那個資本家的女兒,我們三房就崛起不了,我父母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父母都是極為強勢的人,我除了任由他們擺布,我別無辦法。」
他是牧家的孫子,是三房的兒子,他身上有著能將他壓垮的責任。
「……」
江嬈冷冷地看著他,美麗的臉上不為所動。
「你別這樣看我。」牧羨旭悲傷地開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好不好?」
「……」
「除了婚姻,我什麼都能給你,我給你開一家影視公司好不好,安排人脈給你,只捧你一個人,好不好?我不阻止你放棄事業陪我了,行嗎?」牧羨旭拼命地挽留著她。
他是真的忘不了她。
他不想就這麼結束。
「砰——」
外面的煙花炸出劇烈的聲響。江嬈苦笑一聲,轉眸看向外面沿湖的絢爛煙花,房間內被照得一明一滅,「牧羨旭,你看,這是為你訂婚典禮的煙花,很漂亮對不對,聲音也很響,像不像為我們女兒放的
葬歌?」
她笑著說出這一句話,說得牧羨旭的身體狠狠一顫,臉色凝固,下一秒,他低下頭靠在她的肩上,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對不起,嬈嬈,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是真的難過,是真的有著無限愧疚。
聲音都哽住了。
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懺悔不是他要的重點,他要的只是大人的諒解,所以他顯得無比脆弱。
江嬈站在那裡,聽著他不停地道歉,睫毛顫了顫,眼淚無聲地淌下來,「你是牧家的四少爺,何必在我面前這麼可憐?」
他可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人物,連她老闆在他面前都只有點頭哈腰的份。
「因為我不想失去你。」牧羨旭抬起臉看向她,眼眶已經紅了,見她臉上的淚痕,他心疼地伸手撫去,「嬈嬈,我知道你也捨不得我,否則你今天不會唱那麼悲傷的歌,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非要
這麼折磨彼此呢?」
「……」
江嬈流著淚不說話。
見狀,牧羨旭試探地低下臉去吻她的唇,溫軟的觸感伴隨著煙火的燃放滋滋地生在他的身上。
她身體僵了一秒才去推他,牧羨旭當然明白這代表了什麼,不顧一切地捧住她的臉深吻下去。
「唔唔……」
江嬈抗拒。
「你心裡有我,嬈嬈,別再抗拒了。」
牧羨旭強吻著她,摟著她一步步往前,將她推倒在酒店的床上,伸手便去脫她的裙子。
江嬈掙扎幾下便放棄了,牧羨旭以為她終究是狠不下心,心中狂喜,更加纏綿地去吻她,瘋狂占有。
江嬈躺在那裡,一頭漂亮的長髮有些散亂地鋪在被子上,身上的男人吻著她的頸,投入而肆意,她仰頭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一雙眼漸漸變得冰凍。
她的眼淚不是為牧羨旭流的。
她只是悲哀,牧羨旭居然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償還她女兒的命,呵。
……
應寒年給林宜刷了大半個晚上的微信,刷得她手機都快沒電了。
扯東扯西一堆表明了一個主題思想,那就是他吃醋了!
呵,他吃醋?
他拼命塞籌碼給牧夏汐贏的時候,她還吃醋呢。
林宜摸摸眼角,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又吃著醋容易長皺紋,於是她摸下床又敷了張面膜,將邊邊角角都抹平以後才重新回到床上。
只見應寒年直接打電話過來。
切。
以為她會接麼?
他今天害她輸了起碼兩套房子,呃,雖然那是牧羨楓的錢。
林宜拍拍臉上的面膜,在鈴聲響得快差不多的時候,她還接起電話放到耳邊,「怎麼了?」
狂發一堆消息還不夠啊。
她貼著面膜,不想有過多的表情動作,於是連說話都直板板的味道,這聲音落入應寒年的耳朵里,心猛地一沉,「還生氣呢?」
「沒有。」
林宜知道他並不是故意給牧夏汐塞錢,所以還不至於吃味到一直生氣的份上。
但這話應寒年聽著就不對了,「女人說沒有的時候就是有!」
尤其是她聲音還這麼硬梆梆的。
「……」
林宜有些無奈,其實是他太介意,他今天盯死她和牧羨楓的時候那麼發狠。她輕嘆一聲,道,「應寒年,我和牧羨楓真的沒什麼,你不能因為旁邊的人說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吃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