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單身醋王夜(3)
突然有些懷念之前在學校天天練舞的時候。
現在的她骨頭都快硬了。
「對了,林宜是會跳舞的。」牧夏汐很是艷羨地看向她。
牧家之前是絕不能提舞的,因此自己也學不了,卻很羨慕會跳舞的女生,就像林宜,身段柔軟靈活,氣質特別好。
「我是不是也沒見過林宜跳舞?」白書雅看向林宜,「要不你給你們跳一段吧?」
「啊,現在嗎?我好久沒跳了。」
林宜有些怯場。
「跳啊跳啊,姐姐去跳,我和你一起跳。」江嬈躍躍欲試地道。
「……」
林宜被她們說得有些心動,笑著道,「那好吧,我上去試試。」
她拉著江嬈的手站起來,把果汁放到一旁,白書雅立刻命人讓那些男生出舞池,DJ遙遙地問給什麼音樂。
「隨便。」
隨興一些。
林宜牽著江嬈走到舞池中央,五顏六色的光落在兩個個子高挑的女孩身上,腳下台子慢慢升起來,她聽著音樂一點點響起,是典型燃爆全場的動感節奏。
跳爵士正好。
她和江嬈對視一眼,腳下一踩,白煙噴出,隨著節奏準確地打開帥氣的動作。
踩點踩准了。
不錯。
林宜慢慢找回當初練舞的感覺,底下白書雅和牧夏汐捧場地歡呼著,都站起來走到男生們中央,隨著節奏用力地揮動手臂。
……
對比這邊的狂歡,牧家大屋的夜晚格外寧靜。
偏廳里擺著一張麻將桌,管家坐在桌前,默默地環視一眼和自己對壘的三個男人,應寒年、牧羨光、姜祈星,擦擦頭上的冷汗,將一張能胡的牌給扔出去。
這叫什麼事……
大晚上的,他吩咐好底下人的工作就準備回房睡覺了,突然被喊著無聊的三少爺拉來打麻將。
他們三缺一。
打麻將也是個休閒活動,拉來湊數他無所謂,問題是這氣氛靜得詭異,整個偏廳里除去三少爺和姜祈星偶爾抽兩根煙點火響,除去手感絕佳的麻將扔在桌面的脆響,就一點聲音都沒了。
一個個都沉著臉,就是拿牌出牌,一句話都沒有。
他一個上了年紀的戴著老花鏡還得去看他們出的什麼牌,這樣自己就慢了,一慢還收到其餘人的冷眼。
嚇得他滿頭冷汗,胡也不敢胡了,也不看牌只管出。
反正是隨便打打的,籌碼打得不大,他也不擔心自己輸傾家蕩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管家又一次壯著膽子去打量這三人,只見姜祈星的心情好像比較好,他雖然沒話,也面無表情慣了,但時不時會笑一下,也沒胡,不知道笑什麼,挺驚悚的。
二少爺和三少爺的就是臭的,純臭。
「砰。」
應寒年忽然扔出一張麻將,黑眸冷颼颼地睨向姜祈星,「你笑一晚上了,發春?」
「就是,有什麼好笑的!」
智障。
牧羨光恨恨地瞪他一眼,本來是抱老婆睡覺的好
時間,結果就是因為他,自己賠了妹妹還沒了老婆一晚上。
「我的人用你說?」
應寒年的眼刀子立刻朝牧羨光投去。
也不知道誰老婆提議過什麼單身夜。
「……」
牧羨光一口氣憋在心頭,靠,是誰先說姜祈星發春的?
「……」
姜祈星見他們如此,也沒和他們打嘴仗,恢復面無表情,但打著打著又繃不住,唇角又不自覺地揚起,本來硬梆梆的一個人完全柔和了。
這笑容刺眼過頂上的燈。
「……」
管家默默地不說話,慢慢縮起身體,恨不得把自己化成一個透明人。
一圈又一圈後,輸得慘澹的牧羨光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他終於繃不住了,拿出手機給白書雅打電話。
白書雅特地交待,今晚不用找她們。
但現在都兩點了,玩也該玩夠了。
打不通的電子女聲在他的手機里傳出,沒開擴音,可在這個死寂一樣的偏廳里仍然顯得很響,響得那叫一個可憐……
「還關機了。」
牧羨光綠了臉,不就是出去玩麼,有必要關機?
不信邪的他又撥打牧夏汐、林宜的電話,挨個打過去,全部關機。
這下,連應寒年的臉都青了。
姜祈星則是有些擔心地皺起眉。
偏廳里頓時更加死氣沉沉。
「……」
管家默默地捏著手中的麻將,悲從心來,好想放假,好想回家。
「她們都是女的,就這樣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姜祈星被之前的事弄得神經有些緊張,他不在意她們出去玩,但是擔心她們出事。
「不會,我老婆我了解,她搞的單身party就是一群女的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講講這個閒話,說說那個是非,沒有危險的,再說還有保鏢跟著。」牧羨光說道,有些煩燥,「不過誰的閒話那麼好聊,聊到現在還不回來。」
「可能是有些人把自己老婆關太緊了,造成逆反心理,能出去當然不願意回來,還連累她人。」
應寒年隨意地扔出一張麻將,聲音冷冷地道。
「……你是在說我嗎?」牧羨光看向他。
「沒有。」
「哦。」那還好。
「我是說那個賠了妹妹還跑了老婆的。」
「……」
牧羨光感覺出來了,自從他老婆提議通宵後,應寒年就對他意見很大。
姜祈星掛掉電話,說道,「我給保鏢打電話了,說是她們玩得很開心,沒出事。」
他的語氣很輕鬆,換回來兩記冷眼。
應寒年很是不爽,那種不爽都不加掩飾,手下更是一張都不松,連胡六把,大殺三方,面前堆起高高的一疊籌碼,也沒有換回他的好臉。
整個偏廳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牧羨光一個勁地去看牆上的時鐘,「還不回,有那麼好玩麼?」
管家瑟瑟發抖地打了個呵欠後,忍不住低聲問道,「二少爺、三少爺,要是實在不放心,為什麼
不去看看呢?」
在這裡糟賤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幹什麼。
「不看。」
應寒年冷聲道,那女人走的時候多開心,還指望他眼巴巴地接她回來?
「我也不看。」
牧羨光道,他答應了老婆,不會管她們的聚會。
五分鐘後——
三人坐在車上,坐在后座的姜祈星掛上電話,看向前面的兩個男人,「保鏢都被交待過,他們不肯透露聚會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