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放假啦(2)
一見到他,胖主管驚得睜大眼,「小……」
應景時站在那裡,冷冷地瞥去一眼,胖主管舌頭臨時拐彎,「小同學,喝奶昔啊。」
「嗯。」
應景時頜首,彎起眼幾乎是平易近人地看著他,「聊什麼呢聊得這麼熱鬧?」
「咳咳咳……」
胖主管和人事經理同時劇咳起來,恨不得當場跑走。
白茶站在裡邊洗著杯子道,「聊老闆,我們老闆居然還沒有結婚呢。」
這瓜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
「是麼?」
應景時看向胖主管的眼神更友善了,「你們店還挺平等的,下屬可以隨意聊老闆閒話。」
「他們可能是太操心老闆的個人大事了。」
白茶道,居然連她的主意都打,她和老闆之間起碼差了個十七、八歲,開什麼玩笑呢。
「是麼?」
應景時勾唇笑,笑得令人慎得慌。
「哈、哈哈,小同學,你慢慢喝啊,我們先走了。」人事經理尷尬地笑著,推著胖主管腿軟地跑離戰場。
應景時看著他們的背影,正過眸,就見白茶將一杯白開水擺到吧檯上。
「我要的好像是奶昔。」
應景時蹙眉。
「祖國之光,你不會不懂什麼東西都不該多貪的道理吧?」白茶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辯論賽的時候還在犯胃病,麻煩加冰的吃食忌諱點。」
原來如此。
「哦。」
應景時乖乖受教,伸手端過白開水,黑眸盯著忙碌的她,唇角的弧度不斷上揚,轉身離開。
走出兩步,他又退回來,「明晚放學,你怎麼回去,父母來接麼?」
白茶擦著吧檯頭也不抬地道,「沒有,我就怕他們千里迢迢地跑來接我,我已經訂了高鐵的票,自己回去。」
「幾點?」
「晚上八點半。」
她給自己留了足夠的時間收拾行李。
她抬眸,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昨晚六點半,我在希如樓等你,有話跟你說。」
他道,說著也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轉身走人。
「……」
白茶莫名地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還要在希如樓等她?
幹嘛,跟那些個男生一樣也發現她的閃閃光芒,準備追她了?找地告白呢?
被自己的想法惹到笑點,她笑得直搖頭。
她這腦洞真是越來越清奇,越來越大了。
應景時追她?別鬧了。
……
學期末的最後一天,大家上課都上得心不在焉,老師都懶得和他們上課,就和他們聊將來的方向。
這個老師聊,那個老師聊,聊了整整一天。
沒到放學時間,江唐就給他們放了,「都回去玩吧,過個好年,明年我們接著做試卷!」
「……」
學生們的熱情頓時降了一半。
班主任就是一種專往你心上戳刀子的生物。
女生宿舍樓里一派熱鬧氣象,有人唱歌,有人打電話,有人乒桌球乓地收東西,跟打仗似的。
白茶曾經照顧應景時照顧出了經驗,收拾東西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三兩下就將行李箱裝好,上前幫周純熙疊衣服。
她邊疊邊要開口,周純熙笑著搶話道,「我知道我知道,假期不要亂跑,必須身邊有人陪。」
「知道就好。」
白茶滿意地點頭。
「你也太奇怪了。」周純熙蹲在地上收拾著自己的包,道,「總覺得我會出事似的。」
那是。
她可是有未來眼的人。
「反正你自己在假期里一切小心,別一個人瞎出去浪,還有那個葉樺最近老是不死心地在我們學校外面轉,整個一猥瑣男,你見到他趕緊跑知道嗎?」白茶幫她把衣服整整齊齊地放進行李箱。
「好,我知道。」
周純熙笑得甜甜的。
……
男生宿舍樓里更是大鬧天宮。
凌宇翻出的一大堆臭襪子讓應景時的臉都青了,應景時背上背包,站在那裡看著滿地的襪子,「你平時是怎麼藏的?」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這麼多襪子。」
凌宇尷尬至極。
「你慢慢收拾,我先走了。」應景時看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道。
「這麼快就走?不一起?」凌宇愕然。
「我還有事。」
應景時說著,抬起大長腿從臭襪子雷區中小心跳過,安全順利地到達門口,大步往外走去,留下哀嚎的凌宇。
校園裡到處都是人。
應景時走向希如樓的路上,還收了幾個靦腆女生的情書,丟給他一個個就一溜煙跑了,一個個臉紅得像草莓,滿身不安,跟做賊似的。
他以前不懂這種感覺。
現下有些明白了。
他站到巍峨的希如樓前,看看時間,又看看前面空曠的路面,伸手鬆了松領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沒問題。
小場面。
畢竟他是從出生起就在應氏集團會議室里指點江山的人。
鬆了領帶好一會兒,想想,應景時又將領帶系正,第一次告白,還是要形象好一點。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不時看一眼時間,視線落到希如樓前面的幾個垃圾桶上。
那晚紙片如雪花飛舞的畫面又回到他眼前。
寫著「白茶」名字的紙被他隨手接到,也是命中注定。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他沒理由不要。
……
白茶和周純熙在宿舍樓前分別,在夕陽下背著包提著行李箱離開。
眉清目秀的少年攔住她,「白茶,你怎麼回去啊?」
白茶一看,樂了,你又來撩少婦,拒絕你幾次肉包怎麼還不明白呢?
「我坐高鐵,我不是本地的。」
她道。
「那我送你過去吧,來,我幫你拿包。」說完,少年就熱情地要替她拿包拎箱子。
白茶往旁邊退了退,雖然她很享受在校園時光有人單純對自己好的感覺,但是呢……
在少年失望的眼神中,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沒打算在高中談戀愛,對不起。」
在這高中,她要處理的糟心事已經很多,談戀愛這一項實在排不上名。
「……」
少年站在那裡,青澀的臉上失望落寞越來越濃,站在那裡楚楚可憐極了,像只被主人家丟了的小狗似的,眼睛水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