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她的特別(4)
「什麼男朋友呀,那是白真真的表哥,是我們學校的交換生,知道人家什麼來頭嗎?」有人神秘兮兮地道。
「什麼來頭?」
「知道應氏家族以前叫什麼嗎?牧氏家族,白真真的哥哥是牧家二房出來的大少爺。」
這話一落,許星梨就聽到外面走廊里響起一陣吃驚的聲音,「真的假的?你怎麼會知道?」
「她能不知道麼,天天跟在白真真後面混,白真真家裡什麼情況她不知道。」
「喲,酸什麼呀,你倒是想巴著真真,人家也得理你啊。」
「得了吧,你還不是想跟著白真真混點好資源?」
「你清高,你清高的話怎麼不和520那位走近點啊?當初學校讓你和她同寢,你怎麼死活不樂意呢?」
520的這位,就是許星梨本人。
許星梨一邊收拾著一邊聽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一合不言干起仗來了。
怎麼到處都有戲看,真有意思。
許星梨笑著搖搖頭,沒有出去,繼續收拾宿舍。
……
一夜之間,牧景洛的名字就傳遍整個帝城大學,直接成為學校的熱搜頭條,在女生們中轟動異常。
有兩堂課許星梨已經沒辦法念了,因為牧景洛也選修了,別說教室,就是門口自帶小板凳的地方都沒了,全被打扮漂亮的女生們占住。
又是一節有牧景洛選修的課,許星梨知道占不到位置,只能選擇呆在校內圖書館裡看書。
她被孤立慣了,坐的靠窗位置都沒人搶,大家總是自覺地退避三舍,她也樂得清閒。
「那些女孩子知道你這節課沒去,跑到圖書館裡來求自在,一定氣得吐血三升。」
牧景洛穿著一件休閒的半袖襯衫,拿著兩本書走進圖書館,身邊跟著他的男生在那吐槽。
聞言,牧景洛頭疼地道,「這消息泄露得也太快了,我才剛回國,竟然一天清靜都沒享受到。」
「那是自然了,普通女孩和牧家大少爺最近的距離在哪裡?就在這個校園裡,誰還沒個嫁進豪門的夢?」
樊澤是牧羨光身邊一位保鏢的兒子,成績優異,也在帝城大學就讀,向來和牧景洛關係不錯,因此說話上沒什麼顧忌。
「你把女孩子們想得也太物質了。」
牧景洛瞥他一眼,「她們就不能是單純喜歡我的臉?」
「……」
樊澤被噎住,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有話就說。」牧景洛看穿他。
「我爸說的沒錯,洛哥你看著像你母親,其實像你父親。」
「……」
牧景洛聽著這話,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他抬起腳往前走去,剛走出一步人就停在那裡。
弧形的書架高高地隔住窗邊的一些桌子,將那裡劃成一個私密的所在,陽光從窗口落進來,年輕的女孩就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書,她身上穿著白T,腰間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
圈起來,一頭紮起的長髮泛著淡淡的金色,皮膚白得能融進光里,平靜卻惹眼。
樊澤找了張桌子坐下,一回頭就見牧景洛還站在那裡。
他順著牧景洛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了許星梨,「是她啊。」
牧景洛睨他,「認識?」
「洛哥有興趣?」樊澤八卦地問。
「我先問的。」
牧景洛在桌前坐下來,往右邊靠了一點,這個位置書架擋不住視線。
「不認識,但她的事跡知道一些,她天資應該不錯,不過成績時好時差,聽說她認真的時候教授都恨不得追在她後面,可她又常常不去上課,有時還交空白功課,不知道什麼情況。」
樊澤挖著腦海中對許星梨的資料,「挺孤僻的一個人,從來沒見她有什麼朋友,獨進獨出,大家都說她是機器人,整天面無表情的。」
機器人?
牧景洛望過去一眼,眼前浮現出那張臉露出笑容看向自己,甜甜的一聲「表哥」能叫到人心癢。
兩副面孔。
自那晚過後,她的確像個機器人。
「洛哥你沒來之前我一直泡在實驗室,對這些女生的事也不是很了解。」樊澤道,「對了,聽說她一個人住520,女生宿舍的鬼屋,膽子也是夠大的,別人住那都出事,就她不出,大家說她陰氣重。」
說著,樊澤給牧景洛詳盡地科普了一下鬼宿舍的故事。
正在他喋喋不休間,那邊許星梨忽然站起來,方向轉向他們這邊,牧景洛跟著坐直身體。
許星梨是想去找本書的,起身轉頭的一瞬間,她的視線便和牧景洛遙遙地對上,她怔了下。
牧景洛神情如常地望著她,朝她淡淡頜首。
沒有生氣,沒有不滿,他有著一個身為兄長的絕對寬容與溫和。
只要她打招呼,沖他友善地笑一笑,他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原諒她所有的無禮。
許星梨收回視線,逕自朝著書架走去,渾然像是沒看到他一樣。
「……」
牧景洛隨意擱在桌上的手猛地握拳,指甲刮過桌面,發出短促的刺耳聲。
拳頭緊了又緊,他才按捺住自己,沒讓修養離家出走。
那邊,許星梨拿下自己想要的書,然後收拾了一下包便往外走去。
明明他們這邊更接近門口,她硬是隔了三排的桌子繞出一個遠路,他這邊是有病毒麼?
「你看她,看到我們洛哥這樣的神仙顏值都無動於衷,果然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女生。」
樊澤在一旁感慨。
「樊澤,問你個事。」牧景洛突然道。
「什麼?」
牧景洛人往後靠了下,眸子仍是望著剛才許星梨呆的桌子方向,語氣淡淡地問道,「一個女孩子說要勾引你,前一天還找你喝酒,第二天就跟不認識你一樣,講話句句帶刺,什麼意思?」
「誰啊,誰啊?」樊澤興奮地眼睛都亮了,更加八卦地盯著他。
牧景洛冷冷
睨他一眼。
樊澤清咳著收回自己的疑惑,笑著道,「洛哥你這是當局者迷啊,這點小文章都看不透。」
牧景洛的眼神更冷了。
「我說我說。」樊澤忙道,「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欲擒故縱,釣男人就跟釣魚一樣,時緊時松才能讓男人上勾。」
「第二種呢?」
「第二種簡單,那就是前一天想勾引,第二天不想勾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