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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生氣

    「你們在說什麼?」

    霍嚴深在車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尤其看見葉微夏雙臉通紅,他更想知道傅銘修和她都說了什麼。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剛剛在問她,是不是在這兒裝望夫石呢!」

    傅銘修擠眉弄眼地沖霍嚴深壞笑,葉微夏對他的在乎明眼人都看在眼裡,傅銘修是真的為自己好友高興。

    「胡說!我才沒有呢!」

    看見許久沒見的男人,葉微夏心裡五味雜陳,想要抱抱他,又恨自己不爭氣。

    「哪有胡說,這嚴深不是你的『夫』嗎?」

    葉微夏偷偷看了一眼霍嚴深,沒想到他竟然也在看自己,二者眼神撞得正著。比臉皮葉微夏向來都不是霍嚴深的對手,此時自然甘拜下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

    望著女人逃難似的背影,又看看霍嚴深隨之而去的背影,傅銘修再也不願意當兩人的電燈泡,準備告辭。

    「我估摸著生氣了,好好哄,我先走了。」

    點了炮就走,還好霍嚴深已經習慣了這樣拉屎不擦屁股的傅銘修。等他走到臥室,裡面的葉微夏已經在床上縮成一團。

    走進才發現,她竟然在小聲的抽泣!這樣苦苦啞忍的哭聲,讓霍嚴深愣在了原地。

    她,是在哭嗎?

    「葉微夏?」

    霍嚴深扯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墊在她身下的枕頭已經乾濕分明,上面斑駁的淚痕讓霍嚴深第一次感到費解。

    「怎麼了?」

    他不明白,剛剛還好端端的人,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就哭得這麼厲害。難道真像傅銘修說的那樣,生氣了?

    「我沒事,我就是想媽媽了。」葉微夏抽噎著,避開霍嚴深的懷抱。

    沒什麼會哭?大概是因為看見他徹夜未歸還一臉若無其事的臉,大概是因為即便他這樣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還是離不開他。

    「想她可以去看,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葉微夏不肯說實話,也不想繼續在他的懷抱里,掙扎著想要起來,可她哪裡會是霍嚴深的對手?

    兩個人糾纏到最後,竟然成了霍嚴深抱著葉微夏睡在了床上。

    「別想跑,我霍嚴深看上的東西,還沒有放手一說。」

    一番身體上的發泄,葉微夏的情緒穩定了許多,想起之前委屈自己的種種,她說話不由地帶上了刺。

    「是嗎?所以你看上的東西在你沒想起的時候只能上灰、發霉。」

    「你是在怪我昨晚去出差沒給你說嗎?」

    聽到這裡,霍嚴深總算是聽出了端倪,看來傅銘修那張烏鴉嘴還挺靈!

    「怪?不敢。你其實沒有告訴我義務,我也沒有任何立場讓你對我告知。那是妻子的權利,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這句話,徹徹底底涼了霍嚴深的心。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久的付出,在她的眼裡不過是一場交易。

    「你真的認為,我對你僅僅只是一場交易?」

    愛是會讓人變得自卑,曾有人因為愛情低到塵埃,強大如霍嚴深也無法避俗。

    感覺到身後男人和自己猛然間增長的間隙,葉微夏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哭出聲,但切實的心痛也讓她再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乖,以後我去哪兒都帶著你。」

    霍嚴深重新將女人收入自己的懷中,耐心地哄著,認真地承諾。在遇見葉微夏之前,他一直覺得女人一種麻煩的動物,尤其是哄女人,簡直是浪費生命。

    但現在,他感受著葉微夏漸漸平穩下來的呼吸,忽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她的不開心,只有他能治癒,只有這時候,霍嚴深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

    「可你以後還是要和別的女人喝酒,我去了不掃你的興嗎?」

    那隻白皙的手依舊讓葉微夏耿耿於懷,她不過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同齡人都在和自己小男朋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吵吵鬧鬧中度過,又怎麼能要求她像一個女人一樣成熟穩健呢?

    她介意,真的介意。自己喜歡的,別人看一眼都覺得是在偷。

    「女人?」

    霍嚴深回想自己社交場,堅定地搖搖頭,「你放心,我去的地方一般都是男人。」

    「霍嚴深,你騙我。」葉微夏麻利地摸出自己放在枕頭下的手機,打開微信找出傅銘修發給自己的照片,指著那隻出現在角落的手,憤憤不平地說道:「你看,這不是女人的手是什麼?」

    H市一行,要說真給霍嚴深留下印象的,這隻手還真是其中之一。見葉微夏因為這手吃醋,著急上火,上躥下跳,又是哭又是鬧的,霍嚴深只覺得歡喜。早知道她是在膈應這個,不管她生氣多久,他都願意哄。

    「這不是女人,這是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葉微夏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手,苦惱地皺起了眉頭:「這男人的手怎麼比我手還好看?霍嚴深,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想起周澤宇那張陰陰陽陽的臉,霍嚴深將自己的頭擱在葉微夏的肩膀上,「當然,如果你見到他本人,你一定不會懷疑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作響,葉微夏半邊身子都是酥的。哪裡管的上那手到底是誰的,不管是誰的,這個男人不還在自己的床上嗎?

    想到這裡,葉微夏竟然小人得志般笑了起來。

    「笑什麼?」

    感覺到胸口的異樣,葉微夏低下頭,發現男人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想要解開自己的身上的襯衫。

    「不行!現在大白天的,不行」

    在霍嚴深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無效,如果非要說點作用的話,就是更能撩撥他原始的衝動

    然而,葉微夏認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太晚。辦完事的霍嚴深已經神清氣爽地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務,她卻只能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思考,那隻手到底屬於一個怎樣的男人。

    思前想後,葉微夏決定向自己的好友求助。

    葉微夏:求助!什麼樣的男人,手會比女人好看?

    錢園園:??基

    「基?」放下手機的葉微夏瞥了一眼專心工作的霍嚴深,認真的側臉美得一塌糊塗。不會吧?難道還有男人想和自己搶他?

    哎,現在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給人活路了。

    「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飯。」

    「嗯?」還在思考性別與愛情的葉微夏一聽見可以出去,立馬從床上坐起,「去哪兒?」

    穿著霍嚴深親手挑選的連衣裙,葉微夏還是第一次參加他的聚會,望著滿滿都是美女的會場,她有些怯步。

    她發誓,她一開始認為只是去一個法國餐廳之類的。

    「霍嚴深,你真是說話算話。不過,我可以下次再來嗎?」

    「不行。」

    沒有再給葉微夏猶豫的機會,霍嚴深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會場。

    在這種場合,女人搶不搶眼並不是看容貌。身上的衣服、包包和鞋還有身邊的男人,都是女人身份的象徵。

    有了霍嚴深,葉微夏就等於有了這場合最尊貴的身份。一亮相,周圍的女人便開始對她竊竊私語。

    「別在意,你儘管吃。」

    「嗯!」葉微夏感激地點點頭,在霍嚴深的帶領下,品嘗著各種精緻的小蛋糕,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男人緊張的情緒。

    霍雨婷的口口聲聲說是喬詩宛要害自己,而葉微夏每天都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真的喬詩宛回來,那麼就是別有用心之人想要冒充這個身份興奮作浪。不管是哪一種,霍嚴深都不能忍。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霍嚴深冒險帶葉微夏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個會場的外面已經被容磊帶人團團圍住,那人不出現便罷,一出現就是死。

    「老闆,外圍已經準備妥當。」

    看見容磊發來的簡訊,霍嚴深將手機收回口袋。帶著葉微夏回應了幾個前來敬酒的人,便將懵懵懂懂的女人拉到安靜的走廊上。

    「錢園園在哪兒?」

    「不知道,怎麼了?」

    葉微夏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雖然頂著的是喬詩宛的名,但所有人可都是叫的她「霍太太」,讓她的心情甚是激動。

    「讓她過來接你。」

    霍嚴深的話讓葉微夏稍稍有些失落,「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嗎?」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樣,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三餐一宿,一起出門,一起歸家。

    「你知道的,待會兒不准擅自行動,別讓我擔心。」

    霍嚴深吻在葉微夏的額頭,卻堵住了她滿肚子的委屈,最後只剩下一句,「霍嚴深,我真希望你不要掙這麼多錢,這樣你就可以不用這麼忙了。」

    葉微夏似有若無的抱怨讓霍嚴深很是自責,不過,要想給她一世安穩,現在只能先讓她受些委屈。

    音樂轟鳴的夜總會包廂里,美酒和美女把氣氛撩撥得正嗨。

    「霍嚴深帶著他妻子參加了我朋友的聚會。金屋藏嬌那麼多年,這回總算是捨得讓人見了!」季文華拿著手機粗嗓子一嚎,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只有音樂聲還在繼續唱著歡歌。

    喬詩宛看著帶滿黃金的土豪,扭著身子朝他走過去,「季總,你和那霍嚴深熟不熟?他的妻子和我誰更漂亮啊?」

    季文華的眼睛被喬詩宛胸前兩團晃得眼花,色眯眯地笑道:「當然是媚兒你啦!來,讓我好生看看。」

    「季先生喝醉了,我哪裡比得上人家大老闆的老婆呢?季總,早點回家,免得你老婆又找不到你。」

    躲開季文華的鹹豬手,喬詩宛扯掉自己頭上的假髮,快速從夜總會的後門走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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