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以身相許?
冷星竹落落大方離開之後,那位鄭小姐抖著手給自家父親發了一條信息,說了她跟冷星竹在洗手間裡發生的事,然後讓自家父親不要刁難盛瑾年什麼了。
她也沒想到冷星竹是這麼個厲害角色,三言兩語就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讓她們從主動變為了被動。
鄭小姐只覺得是冷星竹厲害,完全沒意識到她自己也很蠢。
因為她的愚蠢給了冷星竹窺探她的機會,從而一敗塗地。
冷星竹回到包廂之後神色如常,原本她出去是想平復一下被盛瑾年提結婚給弄得亂糟糟的心情,結果順手收拾了鄭小姐。
那廂收到女兒信息的鄭副市長臉色並不太好,女兒跟冷星竹離開之後,盛瑾年跟他提及影視城項目審批的事情,他正打著太極想用這件事壓一壓盛瑾年呢。
不是他卑鄙,實在是盛瑾年現在是南城為數不多的鑽石王老五了。
隨著陸南城紀杭還有景賢勝他們幾個相繼宣布結婚,他原先看好的周敬深又辭官,現在就只剩下盛瑾年了。他雖然有女朋友但最起碼還沒有結婚,還是可以破壞一下的。
身為父親,誰不想自己的女兒嫁得好?
尤其盛瑾年現在在南城風生水起,若是他女兒跟盛瑾年在一起了,他們兩家商政聯合,沒幾年估計他就升到省里去了,所以他怎麼能不圖盛瑾年當自己的女婿?
結果收到女兒的信息之後猶如當頭棒喝,他家暴的事情要是被傳出去,別說他往上升了,只怕是現在的官位都要丟了。
他是個聰明人,孰重孰輕瞬間就分辨出來了。
於是當即就轉了風向,收起手機來和顏悅色地看向了盛瑾年:「影視城可是提升咱們國家影視劇口碑的大項目,盛總您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您的這個項目。」
盛瑾年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淡定自若的冷星竹。
怎麼回事?
剛剛前一秒鄭副市長還在拿捏他呢,這會兒就立馬力挺他了?
盛瑾年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當下就判斷出冷星竹跟那位鄭小姐在外面可能發生了點什麼。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壓下自己心裡的好奇,鄭重對鄭副市長伸出了手來表示感謝:「太感謝您了,您真是咱們南城老百姓的父母官。」
盛瑾年客套地跟鄭副市長寒暄著,毫不吝嗇地將鄭副市長給誇讚了一通。
等鄭小姐回來之後四人這才開始用飯,只不過因為鄭副市長父女兩人已經沒了心情,所以吃了幾口兩人就找藉口先行離開了。
他們不離開繼續待下去也只是尷尬而已,原本想攀上盛瑾年的,結果現在人家的正牌女友在場,又被冷星竹反被將了那麼一軍,他們就此對盛瑾年打消了任何念頭了。
於是包間裡就只剩下了盛瑾年跟冷星竹,盛瑾年第一件事就是眯著眼看向冷星竹:「怎麼回事?」
冷星竹把跟鄭小姐在洗手間裡的交鋒過程以及她對鄭小姐行為的分析告訴了盛瑾年,盛瑾年聽完之後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該怎麼謝你?」
怪不得鄭副市長父女兩人消停了,被冷星竹無意間握住了這樣的把柄,不消停的話就等著走向毀滅吧。
冷星竹優雅抿了一口酒:「就算我不幫你,你肯定也有辦法解決鄭副市長這個麻煩,所以不用謝我。」
冷星竹才不相信盛瑾年會被鄭副市長拿捏住,當初周敬深在這個位子上盛瑾年都敢跟周敬深對著幹,又怎麼會把鄭副市長放在眼裡,要知道周敬深以及他背後的周家可是南城名門,而鄭副市長只是半路爬上來的,周敬深可比鄭副市長難對付多了。
盛瑾年肯定有他對付鄭副市長的辦法,只不過被她歪打正著地給拿捏住了他們的軟肋,快准狠地解決掉了他們而已。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謝謝你。」盛瑾年堅持著,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以身相許怎麼樣?」
冷星竹靜靜看向盛瑾年。
這是盛瑾年再一次暗示她結婚的事情,她不得不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了。
垂下眼又抿了一口酒之後,她雲淡風輕地看向盛瑾年:「你是認真的?」
盛瑾年點頭,桃花眼底難得的認真:「嗯。」
冷星竹莞爾一笑:「你的身體已經屬於我了,所以不用再許一次了。」
盛瑾年:「……」
她明明知道「以身相許」這個詞不是單純的說身體彼此擁有,而是說的結婚把一輩子託付給對方,但她還是故意跟他打太極,可以看得出來她的態度,那就是抗拒。
盛瑾年氣極反笑,可是又清楚地知道不能這樣步步緊逼。
於是就只好咬牙說:「不,我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屬於你,畢竟你對我的身體的了解還不夠透徹,晚上回去你再細細了解一下,這才能對得起你幫了我這麼個大忙。」
這下換冷星竹咬牙了。
扳回一局的盛瑾年心情總算好一些了,拿過紅酒瓶來給冷星竹倒酒。
他要把她給灌醉,然後回去讓她好好了解他的身體。
嗯,床下她給他添的堵,床上他要加倍討回來。
說起來他還沒見過冷星竹喝醉的樣子呢,從他認識她以來她就一直是這副清冷理智的樣子,他要把她灌醉,看看她喝醉什麼樣子,更想要趁她喝醉的時候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對結婚的事情這麼排斥。
冷星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盛瑾年想把自己給灌醉的心思,但還是配合了他,因為她自己心情也不太好,想喝點酒。
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不用早起上班喝醉了也沒關係。
最後,盛瑾年如願把冷星竹給灌醉了。
然而讓他鬱悶的是冷星竹喝醉了之後比清醒的時候還冷靜,全程就安靜地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睡覺,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什麼鬧騰的動作,安靜到盛瑾年都以為她沒喝醉,盛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喝醉了超級安靜的女孩子,徹底打亂了他想套人家話的計劃。
回了家之後盛瑾年將人給扶到臥室床上,看著女人安靜美麗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就要吻上去,結果冷星竹抬手推著他就坐了起來:「我要去洗澡。」
然後人便起身搖搖晃晃要去浴室。
冷星竹有潔癖,每天晚上都要洗澡才能睡得著,即便現在喝醉了本能上也有這樣的訴求。
盛瑾年一聽她要洗澡頓時歡喜不已,她這副樣子肯定自己洗不了,還不得他幫忙?
然而人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被關在了門外,盛瑾年氣得鼻子都歪了,敲著門質問:「你是不是在裝醉?」
裡面的人兒用嘩嘩的水聲回應了他,冷星竹是醉了,但並不是醉得完全不省人事,她清楚地知道盛瑾年在這種時候有多禽獸,所以死活堅持自己洗澡。
等冷星竹從浴室里出來之後盛瑾年也在別的房間洗完了澡,一直氣勢洶洶地等著冷星竹呢。
見她出來直接上前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而冷星竹身上絲滑的浴袍也隨之滑落,盛瑾年被眼前的美色給晃得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抱不住懷裡的人兒,而隨後他就吞了吞喉嚨,將懷裡的人兒丟到了大床里欺身覆了過去。
一夜火熱。
喝醉了的冷星竹跟平日裡的她是完全不同的,平日裡盛瑾年想變點花樣那是會被百般抗拒的,現在盛瑾年想怎樣就怎樣,她一點脾氣都沒有,溫順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後果就是盛瑾年被她的乖巧聽話給刺激得越戰越勇,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兩人才沉沉睡去。
盛瑾年心裡想:以後他把酒窖里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每天晚上他們倆都喝幾杯,喝醉了溫順乖巧的冷星竹簡直讓他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隔天早上廚師按照平日裡的時間做好了早餐,結果等了半天都不見兩人下來吃飯。
上樓敲了敲門,半響之後傳來盛瑾年略微沙啞的嗓音:「你先忙別的吧。」
廚師瞬間秒懂,昨晚兩人估計折騰得不輕,不過也可以理解,年輕人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在那種事上難免過於沉溺。
聽著廚師的腳步離開之後盛瑾年幽幽轉醒,看了眼旁邊的鬧鐘,時間還早得很,索性摟著懷裡的人兒又睡了過去。
冷星竹昨晚累到不行,盛瑾年跟廚師說話她完全沒聽到,裹在被子裡睡得深沉。
溫暖舒適的大床里,纖細的女孩子被男人牢固地摟著,一直睡到自然醒。
而這個自然醒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這對冷星竹來說,是她二十幾年的生命里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她平日裡是個極其自律且克制的人,每天的生活作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不管上班還是休息,都是早睡早起。
結果現在……
自從跟盛瑾年在一起之後,她的生活里就沒有了按部就班這一說,有的全是打破她以前所有規制的事情,比如談情說愛,比如陪他應酬,比如縱慾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