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去我那兒洗二十遍
喬妤完全沒想到陸南城會來,就那樣邊跟白澤開著玩笑邊推門進了包廂。
白澤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挺高冷的不怎麼好接觸,但實際上他的性格很溫和而且很容易害羞,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軟萌,尤其是說兩性話題的時候。
所以喬妤平日裡沒事就愛逗逗白澤,看白澤臉紅害羞她覺得有極大的反差感,很有意思。
兩人進了包廂,喬妤一抬眼看到裡面坐著的陸南城,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旁邊的紀杭看出了喬妤的驚訝,主動起身解釋著,「陸總說他今天心情不好非要讓我陪他吃飯喝酒,於是我就帶他一起來了……」
白澤在一旁接過話去,「我老闆心情也不好——」
只不過白澤的話剛說到這裡就連忙收了回去,他這樣透露老闆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那廂喬妤的視線跟陸南城對上,喬妤覺得自己魔怔了,她看著陸南城的時候滿腦子回放著的竟然是那一晚她跟陸南城親密糾纏的畫面,還有昨晚在他家門後發生的一切。
男人薄涼的唇,修長的手,結實的身體,還有男人狠而重的力道,都讓喬妤口乾舌燥,臉上發燙。
而為了掩飾自己滿腦子帶顏色的畫面她連忙呵呵笑著說著,「這天真是越來越熱了……」
然後抬手想脫掉自己身上的風衣外套,藉以掩飾自己越來越紅的臉色。
一旁的白澤想起她脖子上被喬湛給吻的那個痕跡,連忙上前嚴肅地一把將她的風衣給拎了上來緊緊護住了她的脖子,關心說著,「天氣並不熱,室內還是陰冷的,老闆你還是穿著衣服吧。」
白澤說完之後朝喬妤眨了眨眼,喬妤瞬間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於是老老實實裹好了自己的風衣。然而為時已晚,陸南城早在喬妤外套落下一半的時候就眼尖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因為喬妤今天穿的是件圓領的針織衫,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露了出來,加上她皮膚又白,那一塊紅色的痕跡很是明
顯。
紀杭也看到了,一時間也有些方。
這是什麼情況,據他所知喬妤跟陸南城兩人今天並沒有見過面,所以喬妤脖子上那吻痕是誰弄的?
還有這個白澤,剛剛他又是幫喬妤拎衣服又是關心喬妤著涼又是跟喬妤眉來眼去的,難道他不知道喬妤跟陸南城的關係?
起身主動說著說著,「我去點菜。」
然後又叫了白澤一起,「你陪我一起吧。」
「好的。」白澤連忙隨著紀杭出去了。
包間的門被關上之后里面只剩下了喬妤跟陸南城,喬妤渾身都不自在,訕訕在陸南城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她怎麼知道紀杭會帶陸南城來,她明明是請紀杭跟白澤的,陸南城來湊什麼熱鬧啊,要是早知道他會來她就換件高領的襯衣了。
就在喬妤心裡腹誹著陸南城的不請自來的時候,是對面的陸南城抿了口茶平靜說著,「很熱那就脫了外套好了。」
喬妤呵呵笑著裹緊自己的風衣,「不熱不熱……」
陸南城懶得跟她繞來繞去,眸光陰沉地盯著她直接問著,「脖子上誰弄的?」
喬妤心裡狠狠了顫一下,他眼睛也未免太尖了吧,竟然什麼都看到了,但還是硬著頭皮死撐著裝傻,「什麼誰弄的啊?」
陸南城沒說話,直接給了她一個薄涼而陰沉的眼神。
喬妤想她總算能體會到白澤說的陸南城的眼神屠戮是什麼意思了,陸南城那人氣場太強大,臉一沉眼一稟,確實讓人後背發涼頭皮發緊。
但她喬妤是什麼人啊,才不會被他一個眼神給嚇到呢,就那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胡亂說著,「就是蚊子咬了一口我撓紅了啊……」
陸南城勾唇冷笑了一聲,「四月份的天氣,你跟我說有蚊子?」
喬妤被噎到一點面子都沒有了,忍不住惱羞成怒,氣呼呼地懟著他,「你管我被誰弄的呢,你又不是我的誰!充其量我們不過睡過一次而已,也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係,你追問這些是不是管的有些寬?」
喬妤一口氣吼完,嘴上覺得爽了,吼完之後對上陸南城冷峻的臉,頓時覺得有些慫。
喬妤以為陸南城會被她的話給氣到發火呢,誰知他那人的修為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到的境界,就那樣換了個姿勢繼續長腿交疊坐在那兒,懶洋洋反問著,「覺得我管的寬?」
喬妤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南城繼續慢悠悠跟她確認著,「以後再不需要我了,是嗎?」
換言之,以後遇到事情的話不要再去求他幫忙,不管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還是用付出身體討好他的方式。
喬妤咬唇瞪著他,惱著這人拿捏人心的方式,真是尖銳而又惡毒啊。
這個喬妤不敢說不需要,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以後會遇到什麼,她的處境內憂外患,她這一路走下去只怕是會事故頻發,她迫切需要陸南城這樣的依靠。
她不說話,陸南城則是直接做了決斷,「既然還需要我,那我就有資格管你,因為我不喜歡屬於我的東西被別人碰,物品一樣,人也一樣。」
喬妤內心翻了無數個大白眼,她什麼時候屬於他了?但是她也不敢反抗啊,他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他的大腿還會給她抱,她怎麼可能拒絕。
眼看著她的囂張被自己修理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陸南城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惱火的情緒在裡面,「今晚到我那兒去,我要看著你洗二十遍。」
喬妤驚地拍桌而起,「陸南城,你怕是有病吧。」
洗二十遍,她脖子上的皮膚都要搓爛了。
雖然她也很惱火喬湛的所作所為,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能怎樣啊,她唯一能做的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離喬湛遠點。
陸南城眯了眯眼,「不同意?那以後就不要再找我了。」
喬妤,「……」
他要不要這樣悶騷啊,介意她被別人吻了就直說唄,拐彎抹角若無其事了半天,還不是表達了一個介意的意思?
這樣有意思嗎?
累不累啊?
喬妤不知道陸南城累不累,反正她心好累。罷了罷了,他要她去他那兒那就去好了,他要洗二十遍那就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