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心理醫生
喬仁民不知道喬妤偷偷跟陸南城領證了,這件事喬妤不會因為喬仁民不反對就提前告訴喬仁民了,這對景元海不公平。
結婚是很大的事,不比之前她跟陸南城偷偷戀愛,所以喬妤到時候要公開的話會同時告訴景元海跟喬仁民。
所以,此時她在喬仁民的注視下有些心虛,連忙轉移了話題,笑眯眯地夸著喬仁民,「爸爸,話說您今天懟喬湛他們懟的可真是夠解氣的。」
喬仁民跟喬夫人夫妻兩人都是溫和的人,為人處世也是極盡善良。這麼多年他們沒少被喬仁生夫婦噁心到,但他們一直都選擇不予理會,喬沐跟喬蕎的性格也並不夠強勢,全家只有喬妤一個人任何時候都戰鬥力滿滿地跟莊文如還有喬玥
斗,喬妤看不慣他們那樣欺負人。
喬妤以為喬仁民永遠都不會拿喬仁生怎麼樣了呢,結果今天看喬仁民連著兩個茶杯砸在了喬仁生頭上,又那樣咄咄逼人的讓喬湛無言以對,喬妤的心情簡直舒爽極了。
喬仁民語氣有些自嘲,「你們一個個的都變得這麼強,我總不能繼續被他們欺負著拖你們的後腿。」這麼多年喬仁民始終以一個長兄的姿態來對待喬仁生,他們兄弟兩人自小就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他循規蹈矩事事以父母的教導為主,可喬仁生卻不思進取整天惹是生非,
這樣也就罷了,喬仁民絲毫沒有任何能力不說,卻偏偏還整天惦記著喬氏的繼承權。
他們的父母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將喬氏交到喬仁生這樣的人手裡,如果那樣的話恐怕不用幾年喬氏就會被喬仁生給敗光。
喬仁民接管喬氏之後,給了喬仁生一個副總的位置,已經仁至義盡了。
喬仁生如果不各種折騰的話,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在那個位子上待著,他手中喬氏的那份股權帶給他的收益也足夠他們一家人過優渥富足的生活了。
可偏偏喬仁生不安分,又有那樣一個老婆莊文如,於是喬仁生一家人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了,用家破人亡支離破碎來形容好不為過。
這麼多年喬仁民一直真心希望自己的弟弟能過好,可現在他看透了,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喬仁生一家人這樣卑鄙齷齪的性格,註定了他們不會有好的結局。
喬蕎在一旁接著喬仁民的話,「爸爸的心情我能理解,以前是我們太過於善良了,其實也是太天真了,以為不跟別人計較就會活的安穩安全,實際上是對那些人的縱容。」
鬼門關走過一回的喬蕎,發誓再也不要過那種忍氣吞聲被人欺負的日子了。
所以她現在也是大殺四方,平日裡她不去招惹別人,但是有人招惹她的話,她會狠狠反擊回去。
以前覺得那樣溫和是好事,現在卻也覺得以牙還牙很是痛快。
早飯之後喬妤被喬仁民叫進書房裡,陸南城跟紀杭則是在客廳里等待。
陸南城蹙眉神色有些沉重地對紀杭說著,「你們醫院最好的心理醫生給我介紹一下。」
紀杭嚇了一跳,「心理醫生?你要看心理醫生?你哪方面出問題了?」
看心理醫生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紀杭的神色瞬間就凝重了起來。
陸南城視線瞥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確定喬妤沒有出來之後才低聲又對紀杭說著,「不是我要看,是我想去諮詢幾個問題,關於喬妤的。」陸南城隨後就跟紀杭說了事情的原委,昨晚他跟喬妤聊過是否現在要孩子的事情,他能感受到喬妤眼底的那些排斥,他以為喬妤跟自己一樣,因為上次失去孩子的事心理
有些陰影。
然後後來他發現,喬妤心裡不是有些陰影,而是有很重的陰影。
兩人睡了之後,半夜的時候喬妤卻忽然做夢了,夢中的她滿臉慌亂捂住地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大聲地喊著,「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
陸南城被她給驚醒,抬手開了床頭燈卻看到了她臉色發黃滿頭大汗的恐慌模樣。
他不敢立刻叫醒她,怕她在夢魘中收到驚嚇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只是上前輕輕握住了她不安地雙手輕聲安撫著她,「好好好,不生孩子,不生孩子。」
喬妤沒有睜開眼,只是順著他握住自己的力道往他懷裡偎了偎,神志有些迷糊地呢喃著,「南城,我害怕。」「我害怕再懷孕又出什麼意外,我怕我永遠都保護不了我的孩子,我甚至覺得我是個不祥之人,我怕孩子因為我再發生太多的不幸——」喬妤這樣在他懷裡呢喃著情緒又有
些失控了起來,整個人都顫抖地不行,陸南城伸出結實的胳膊來將她擁在懷裡,別提有多心疼了。
「不會有你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發生的,你這麼善良,老天會給你最好的一切。」他除了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哄著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而昨晚喬妤的這一通夢魘,也讓陸南城深刻意識到喬妤心理的陰影都多重,所以他打算去找個心理醫生先諮詢一下。
喬妤今天早上醒來沒提過昨晚的夢境,所以陸南城覺得她應該是不記得了。
他也不打算告訴她,那樣只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他先去找心理醫生諮詢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法子給她疏通緩解一下再說。
紀杭聽完陸南城的訴說之後微微蹙眉,「這種事對一個女孩子的身心打擊確實挺大的,主要是上次她又是在毫無防備之下失去了孩子,心理受挫也是正常現象。」
然後又說著,「我去打個電話給你約一下。」說完之後就起身去打電話了,沒多久之後回來跟他轉告著,「給你約好,我們醫院的權威,對治療這種創傷性心理障礙很有研究,下次你換藥的時候我帶你去,就說我找你
有別的事情聊。」
「好。」陸南城點頭應了下來,一直緊蹙著的眉宇微微疏散了幾分。紀杭又瞥了一眼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酸溜溜問著,「真的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