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愛到骨子裡
方慧君的嘴巴,一如既往的惡毒,毫不留情地諷刺著顧惜時。
其實,在許多人眼中方慧君一直是一副溫柔賢惠的形象的,也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但是在顧惜時面前,她尖酸刻薄又惡毒,無人能及。
顧惜時是她的情敵,她心有嫉妒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因為對陸雲濤的愛而不得而遷怒於顧惜時並且對顧惜時做出那樣的事,就是沒法原諒的了。
「你閉嘴!」陸雲濤回頭瞪著方慧君冷冷地警告著。
景元海可就沒陸雲濤這樣好說話了,直接冷著臉瞪著方慧君,「你再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看我怎麼撕爛你的嘴。」
方慧君冷笑了一聲,「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貴人的?當初要不是我,你能得到她?你能有現在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當初她看出了景元海對顧惜時的喜歡,於是設計將被下了藥的顧惜時送到了景元海面前,當年景元海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愛顧惜時愛到骨子裡了,那副樣子的顧惜時在自己面前,他沒有那麼好的理智
讓自己不碰。
被方慧君這樣一懟,景元海倒也不惱,反而勾唇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得好好謝謝你呢,得給你準備一份大禮才行。」
然後又狀似冥思苦想了一下,隨後笑眯眯對方慧君說著,「我送你一份什麼樣的大禮好呢?」
方慧君被景元海這樣溫和無害的笑容給弄的心驚,因為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喬妤,那個女孩子就擅長這樣笑眯眯地放狠話出狠招氣人。
果然,就聽景元海繼續說著,「你是想要你兒子的手呢?還是想要——」「景元海!」景元海的話還沒等說完呢,方慧君就悽厲地沖他吼了起來打斷了他後面的話,因為兒子陸南城被拿來威脅,方慧君整個人都要跟景元海拼命的狀態聲嘶力竭地吼著,「你要是敢動我兒子,我跟你
拼了!」
一旁的陸雲濤也沒法無動於衷了,看著景元海同樣抗議著,「大人之間的事,你少拿孩子來出氣!」
陸南城是他們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陸家商業王國的掌舵者,絕對不能出事。景元海笑的很是邪肆不羈,將顧惜時往自己懷裡又擁了擁,占有欲極強地對方慧君說著,「現在藍藍回到我身邊,我自然也想好好的不去沾那些事,但你要是繼續嘴巴不乾淨的話,我可不保證我能控制住我
自己。」
方慧君頓時咬牙不說話了。
她什麼都可以不顧,但是不能不顧兒子陸南城的性命和安危,陸南城就是她的命,如果陸南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她也活不下去了。
成功威脅住了方慧君,景元海這才又轉身看向陸雲濤,眼底全是不悅,「你到底有什麼事?有話就好好說,拉拉扯扯的,你當我死了嗎?」
陸雲濤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他懷裡的顧惜時,語氣澀然地開口,「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陸雲濤神色間全是歉疚,「都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顧惜時直到這時才定睛看向陸雲濤,卻發現現在面對著這個曾經讓自己痛苦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她的心一絲波瀾都沒有。當初她年少純真,給予陸雲濤的愛也是最純粹的,所以當初陸雲濤因為家裡的反對而放棄她的時候她才會被傷的那麼重,在陸雲濤之後有好幾年,她都提不起勇氣來去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更一度想著這
輩子就自己一個人過就好了。
後來遇到景元海,無論她怎麼拒絕排斥,景元海都厚臉皮地對她各種追求,她的身邊才第一次有陸雲濤之外的男人出現。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對愛情心灰意冷,加上她跟景元海的生活環境也截然不同,所以她對景元海一絲好感都沒有。
卻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之後,再見景元海跟陸雲濤,那個深刻刻進她腦海里的人,竟然不是她的初戀陸雲濤,而是景元海。
顧惜時想到這裡,勾起唇角對陸雲濤笑的有些自嘲,「你沒必要跟我說道歉,因為這些年我過的很好。」
陸雲濤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下一秒顧惜時已經挽著景元海邁步離去了,連給他多一秒看看她的機會都不給,而且走的那樣的毫不留戀平靜無波,不像他的內心,此刻此刻是那樣的兵荒馬亂。
顧惜時在方慧君面前頓住腳步,方慧君一副戰鬥的姿態張嘴就想要說什麼,可是被旁邊景元海一個涼颼颼地眼神給壓了回去,她可沒忘記景元海剛剛拿陸南城來威脅她的話。
顧惜時看著方慧君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反而對方慧君道謝,「說起來也要謝謝你,謝謝你當年的陷害,不然我哪裡會有這樣優秀的女兒。」
知道喬妤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顧惜時覺得自己跟他們所有人的恩怨都煙消雲散了。
因為,她的女兒是那樣的美好可愛啊,是那樣的出色優秀。
喬妤這樣一個女兒,抵了他們所有人的罪孽。
方慧君面對著顧惜時的道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才不信顧惜時是真心跟她道謝的呢。
顧惜時又繼續說著,「哦對了,你說我狐媚功力不減當年,也要謝謝你的誇獎,畢竟這個年紀了還有這樣的魅力總比你這麼多年都沒得到一個男人的心要好。」
顧惜時懟完方慧君,任由景元海摟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景元海走了幾步之後覺得不解氣,頓住腳步轉身對方慧君說著,「對了,關於你那寶貝兒子,我們也並不稀罕他跟我們女兒在一起。」
景元海說到這裡又重重冷哼了一聲,「等我女兒跟你兒子分手了,我送她份大禮,祝她分手快樂。」
方慧君簡直要被景元海給氣死了,可偏偏她也不能像景元海一樣豁出去。而景元海跟顧惜時也隨後上了車子,相攜離去,不再理會他們或失落或憤怒的夫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