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不會再有下次
一把扯下臉上的被子來,盛瑾年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被冷星竹給耍了。
原來這就是她剛剛氣勢洶洶說的讓他等著的意思,穿成那樣把他撩得渾身是火然後再走掉,讓他備受煎熬。
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真實熱切的身體反應,盛瑾年丟掉被子起身下床,邁著長腿毫不客氣地去了客臥。
抬手重重敲了幾下門,語氣極差:「開門。」
門內的人兒聲音里一聽就沾染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我困了,要睡了。」
盛瑾年爬了爬自己的黑髮,咬牙一字一句說道:「一!起!睡!」
門內的人乾脆給他來了個不理不睬,盛瑾年氣得在門口轉圈。
他怎麼就忘了,他這位女朋友可是極其聰慧的,最近他們甜得每天像是生活在蜜里,他都忘了她也不是好惹的。
抬手又敲了幾下門,然而門內的人鐵了心今晚不理他了,依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盛瑾年開啟了警告模式:「你把我弄出病來,你下半輩子就毀了你知道嗎?」
門內的人終於有回應了,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要把盛瑾年給氣死了:「怎麼就毀了?我覺得每天晚上什麼都不做,咱們倆就蓋著棉被純聊天也挺好的,輕鬆又舒服。」
「再說了,你要是出問題了,我還可以另尋第二春不是嗎?」這話可是說得極其欠揍,盛瑾年直接吼了起來:「冷星竹!」
床上的冷星竹見他真的被自己氣到了,也不再跟他鬧騰了,慢悠悠地說道:「我們沒在一起之前你都是怎麼解決的,現在也那樣解決唄。」
反正她今晚不會再讓他碰了,剛剛在浴室她真是——腰都要斷了。
誰讓他那麼迫不及待誰讓他那麼不憐香惜玉呢,她不過是氣了氣他而已。
盛瑾年瞧著她這副油鹽不進鐵了心要晾著自己的態度反而冷靜下來了,低啞著聲音透過門板問她:「你確定?」
「確定。」冷星竹回答地很是痛快。
盛瑾年也答應地很痛快:「好。」
就在冷星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他在門外又說:「那我就在這裡解決了。」
冷星竹登時從床上坐了起來,衝著門外咬牙吼:「盛瑾年!」
這下換男人姿態悠閒了:「怎麼了?」
冷星竹毫不客氣地罵他:「你不要臉!」
男人低聲地笑:「不是你讓我自己解決的嗎?」
「我、我——」冷星竹被他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她哪裡能想到他這樣不要臉,她以為他就回主臥去了……
好半天才壓低了聲音赧然說道:「我沒讓你在門口!」
男人的話語很是肆無忌憚:「地點你管不著吧?」
冷星竹:「……」
論臉皮厚,她實在是抵不過盛瑾年。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她掀了被子下床,走到門口沒好氣地一把拉開了門。
只不過因為太氣憤她都忘了自己此時身上的穿著了,剛剛她穿成那樣跑來客臥之後直接就準備睡了,如今她開門,雖然屋內沒有開燈,但盛瑾年借著門外走廊的光將她的誘人盡收眼底。
呼吸重重沉了沉,盛瑾年上前一把握住女人纖細的腰,提著她就擠了進來。
冷星竹都來不及說些什麼,人就被他給按在門板上狠狠吻住了。
男人霸道而又兇狠,冷星竹覺得自己的唇都要被親腫了。
而僅僅這樣男人是根本不滿足的,吻完了她之後又貼著她的耳根說著粗俗的狠話:「我今晚非得把你……不可。」
那兩個字被男人深深灌入了冷星竹的耳朵里,她氣惱又羞赧,然而男人逕自壓了過來攻占屬於她的一切。
這一晚上下來,冷星竹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老虎的鬍鬚摸不得,盛瑾年的底線就是她不要他了,之前她說要去尋第二春把他給氣壞了,即便她是開玩笑的,那也是他的逆鱗。
隔天早上她都要爬不起床了,偏偏一身西裝神清氣爽的男人還站在床頭揶揄她:「還敢不敢氣我了?」
冷星竹呵呵給他一聲冷笑。
他也就這點本事了吧?
盛瑾年瞧著她這副樣子,彎腰湊近她認真聲明:「我昨天真的生氣了。」
冷星竹靜靜看著他,男人深邃漂亮的桃花眼裡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她的心輕輕疼了一下。
為自己昨天那樣的話傷了他,即便是玩笑,即便是無意,但對掏出真心來愛她的人來說真得是重重的傷,可這個男人此時卻溫柔如初地對她說他真的生氣了。
就算他此時真的很生氣,她也沒有什麼好怨的,確實是她說錯了話。
可他卻是這樣的態度,冷星竹心裡的內疚愈發加重,抿了抿唇,她打算開口道歉。
只不過還沒等開口就聽盛瑾年眯著眼對她說:「再有下次,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冷星竹:「……」
不過她隨後就輕輕搖了搖頭:「不會有下次,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盛瑾年怔了一下,為她反省得如此徹底。
忍不住在床邊坐了下來將人摟進懷裡又親了一通,隨後用指腹摩挲著女人嫣紅的唇輕聲地笑:「反省得挺徹底啊,原諒你了。」
冷星竹嘆了口氣,抬手擁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肢將自己埋進了他懷裡:「對不起……」
相愛不易,好好珍惜。
盛瑾年擁著懷裡的人兒勾起唇角輕輕地笑,曾經在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時間他問過自己,人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來受這麼多的苦。
現在他想他有答案了,人來這世間走一遭,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溫香軟玉在懷,就是為了在吃過那麼多的苦之後可以擁有最極致的甜。
遇到了自己心愛的人並且那個人也深愛著他,這一生,值了。
一個周之後,冷文堯的壽宴如期舉行。
冷文堯特意從小鎮趕了回來,之前他已經發了帖子,到場的賓客有的是跟他有交集的,也有的是跟盛瑾年有交集的,總之這一場壽宴算是集齊了南城商界中年青年權貴里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盛瑾年還有冷星竹隨著冷文堯一起站在酒店門口迎接各方賓客,冷文堯坐在輪椅上,盛瑾年跟冷星竹兩人立在冷文堯身後。
男人高大英俊瀟灑倜儻,女人清冷美麗落落大方,無論從外形還是兩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氣質來看,都是極其相配的一對兒。
其實冷文堯的腿可以站起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康復,在門口迎接賓客這一陣短暫的功夫他還是能支撐得住的,但他依然選擇了坐在輪椅上,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今天雖然是他的壽宴,但主角卻是身後的盛瑾年。
如果他這會兒站起來迎接賓客,那麼所有人都將會被他能站起來這件事給驚住,會紛紛拉著他各種探聽他的腿,那樣所有人的關注點就都放到了他的腿上,會搶了盛瑾年待會兒的風頭,所以冷文堯選擇了輪椅。
而且冷文堯也不希望自己的腿惹出風波,他的性子向來不喜被過度關注,這次要不是為了成全盛瑾年,他是不會辦這場所謂的壽宴的。
賓客到齊之後冷文堯率上台說了幾句話,先是誠摯感謝了一眾人的到來,然後又宣布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女兒冷星竹跟陸南城結為兄妹的事,這件事之前僅僅是雙方家庭的親人知道,後來也有認識熟悉的人慢慢傳了出去,但最終並沒有一個準確肯定的說法出來,所以冷文堯想著趁這次機會一起說清好了,省得有心人利用陸南城跟冷星竹的親近編造各種離譜的流言。
第二件事則是正式宣布將自己的公司交給盛瑾年全權管理,並聲明無論大小事情都找盛瑾年商談即可,而他則會徹底退休,以後都將在小鎮療養身體,不再過問公司的任何事情。
這兩件事一宣布,眾人心裡頓時明白了許多。
冷文堯下台來之後,他那一桌有老總笑著問他:「這麼說來,令千金是跟盛瑾年好事將近了?」
冷文堯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我不太清楚。」
那位老總又爽朗地大聲說道:「我看他們倆般配得很,趕緊結婚吧,我們也好跟著喝喜酒。」
盛瑾年跟冷星竹就在隔壁桌,所以那位老總跟冷文堯的對話他們也聽到了,冷星竹輕咳了一聲低頭喝了口杯中的果汁。
這要是換做以前被人這樣催婚,冷星竹心底肯定全是排斥,但現在她心裡平穩了許多。
盛瑾年則是看了一眼冷文堯,然後繼續沉著冷靜。
推杯換盞之間宴會也進行到了一半,同桌的喬妤看向冷星竹:「星竹,我有點事找你,你出來一下。」
喬妤是要帶冷星竹去換禮服。
為了做好足夠的保密措施好給冷星竹最大的驚喜,盛瑾年拜託喬妤設計的這件禮服一直都沒拿出來。
如果壽宴一開始冷星竹就穿得極其亮眼,會搶了冷文堯壽宴的風頭,畢竟是冷文堯的壽宴,總要先有壽宴的氛圍,所以完全不知情的冷星竹是穿著自己比較
正式的一條裙子來參加父親的壽宴的。
此時喬妤叫她出去一下,她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喬妤找她是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