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香局

　　  接下來的幾天，華子琰總會聞到那股熟悉的香。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聞錯，他還會問一問路人有沒有聞到香。

　　  路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香，無法給他確切的答案。

　　  華子琰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

　　  也許在海邊，也許在商場裡，也許在大馬路上……那香說來就來，說散就散。

　　  有人在暗中監視他，不知道想幹什麼！

　　  華子琰覺得自己都要神經質了。

　　  如果不是凌先生在行動，那這個香就非常可疑了！

　　  ……

　　  某個陰雨綿綿的夜晚，華子琰又聞到了那香。因為下雨的關係，這次的香味散得很慢，華子琰循著香味來到一條小巷子裡。

　　  路燈照耀下，潮濕的巷道像並不甚明亮的鏡子，泛著慘澹的光。

　　  幾隻流浪貓在雨水中漫步，看到有人，迅速躲到黑暗的角落裡。

　　  華子琰看著空蕩蕩的巷子，只覺得惶恐不安。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而來。華子琰警惕的轉身，夜瑝帶著幾個人跑進巷子，似乎在追趕什麼。

　　  看到華子琰，夜瑝表示很意外：「華子琰，你在這裡幹什麼？」

　　  華子琰心虛的垂下眼瞼：「夜少怎麼也來這裡了？」

　　  「聞到熟悉的香，尋香來的。」夜瑝說，陰冷的目光緊盯著華子琰，「是你嗎？」

　　  「不是。」華子琰連忙否認，不瞞夜少，我也是聞到了香味，找進來的。」

　　  「是嗎？」夜瑝一臉懷疑。

　　  華子琰有點兒想哭。

　　  在夜瑝闖進來前，這空蕩蕩的巷子裡就他一個人。不懷疑他懷疑誰？

　　  「夜少，真不是我。我對天發誓。」華子琰抬手指天，非常真誠的表態。

　　  細雨已停，月亮從雲層後鑽出來，灑下一地清輝。

　　  「那你找到了嗎？」夜瑝問。清冷的月色下，他稜角分明的臉如覆冰霜，目光也異常凌厲。

　　  華子琰遺憾的搖搖頭：「沒有，我追到這裡香味就沒了。」

　　  「難道不是你的同夥嗎？」夜瑝突然加重語氣。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敲得華子琰心頭一陣猛跳：「當，當然不是了！那個香，是我在沐妃兒的香蠱上聞到的，所以才上了心。夜少，我這都是為了您。」

　　  「香蠱就是一條蟲，被人用香粉餵養而已。香蕊夫人生前和沐妃兒有勾結，她們一定還留下別的人手。」夜瑝故意把事情說得簡單。

　　  華子琰聽著他分析，不住的點頭附和：「夜少說得有道理。這兩個女人真是可惡，死都死了，還陰魂不散的。」

　　  「或許，她們身後有一個龐大的集團。」夜瑝凌厲的目光掃向華子琰。

　　  華子琰臉色大變，作驚恐狀：「不，不會吧？她們已經死了，很久沒出來作亂了！」

　　  「可是，香還在。」夜瑝的語氣愈加冰冷，「華子琰，你說孝忠於我，是真的？」

　　  「當然！」

　　  「那你去把人找出來。」夜瑝唇角微勾，臉上的霜雪如同碎裂了一般，寒氣撲面而來。

　　  華子琰大吃一驚，反手指著自己：「我？」